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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记最后发生了什么。或许张开了嘴巴,或许没有。因为,我已经彻底陷入了黑暗。
我张开双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并不是自己所熟悉的艺馆那古色古香的房间。没有华美精致的帐子,没有小厮捧着漱口的香茶,更没有一早醒来就能听见的熟悉的莺莺燕燕的声音。
屋子显得非常的简单干练,屋顶上装饰着梅花形状的墙纸。我起身,只穿着雪白干净的里衣。头发被解散了,长发顺着起身的动作披散下来。然而,脊背上已经没有了昨天那种近乎刻骨铭心的痛楚。
难道……昨天的一切只是一场梦?我愣愣的想。
就这样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纸门外响起了赤脚跑在木地板上的咚咚的声音。一个人影出现在纸门上,门被拉开,是一张熟悉的脸。
“明河姐姐,您醒了!”千鹤惊喜地叫道。她的手上端着一碗什么东西,连忙凑到我身边:“这是冲田君煎的药。虽然姐姐没有受伤,但是松本医生说吃了还是对明河姐姐有好处的。”
看着那碗散发着诡异臭味的不明黑色液体,我面无表情地盯着它看了很久,然后一口气喝了下去。
冲田总司,我们有仇么……
千鹤有些担心得看着我,连忙接过碗,但是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这时候,又一个人影走过来,见到我只穿了里衣,连忙背过身,声音显的气急败坏:“雪村,你怎么不知道关门!”
“啊,不,不好意思,土方副长……”小白兔垂下头,显的非常可怜。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看向有些尴尬的土方岁三的背影:“土方岁三?有什么需要指教吗?”
土方岁三的声音听上去非常严肃:“请问明河夫人,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叹气:“其实我也很想问啊。”看来昨晚一切都不是梦。但是,为什么背后一点疼痛感也没有,似乎也并没有被包扎的痕迹,雪村小白兔更是说我没有受伤。不过,这样才想起来…… “斋藤,斋藤君怎么样了?”声音有一丝连我自己也没有听出的急切。
“止血的很及时,所以斋藤已经醒了。”似乎觉得一直这样背对我说话时非常不礼貌的,土方岁三开口:“明河夫人,您可以去一趟广间吗?”
我点头。
犹如三堂会审,新选组的高级干部齐聚一堂,就连一向外出做侦察任务的岛田魁与山崎烝都盘腿坐在角落里。唯一有些异类的一副无所事事样子的是一个长发的男子,长相颇有些妖娆,似乎是那个最近才加入的伊东甲子太郎。广间里非常安静,是一种相当压抑的气氛。
我的脸色一定非常苍白,只是匆匆套上了新选组浅葱色的羽织,显得宽大而不伦不类。头发也没有梳,只是松松地扎成了一束。近藤的脸上很是担忧,勉强开口:“明河夫人,如果不舒服的话,还是再休息一下……”
“我没关系了。”我打断了他的话,跪坐下来,努力让自己的脊背挺直。
“您知不知道是谁袭击了您?”永仓率先沉不住气,急急地开口。我摇头,沉静地看着他:“说起来,我自己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我。”
冲田抱着他的菊一文字则宗坐在一旁,此时开口:“呐,明河夫人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你觉得谁最有嫌疑?”
我抿着嘴唇,一直到近藤忍不住开口说“明河夫人一介女流怎么会得罪别人”的时候,才道:“好像得罪的人太多了,似乎每个人都有嫌疑的样子。”
“……”冲田总司的嘴角有一瞬间的僵硬。
没办法,芸者本身就是踩着别人的脑袋爬上去的职业。更何况,我在倾城的位置上坐的太久了,如果要数窥伺的人的数量,恐怕已经可以组建一支小型军队了。
忽然,就想到了那个“救”了我的人。
“哦呀,看来明河夫人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呢。”冲田眯起双眼,笑道。
我看了看身边一脸担忧的雪村千鹤,那个名字在舌尖转了转又吞了下去。大概,只是多心吧……更何况,如果他没有出现,我和斋藤一恐怕都要死在那个巷子里,到第二天才被人发现了。
这才听伊东开口,却是一下子指出了中心:“那么,这位明河夫人,您知道是谁救了您吗?”
我静静地抬眼看他。他有非常纯粹的黑色眼睛,看到我的眼神,轻轻挑了挑眉梢。我摇头:“不是你们救了我吗?”
“不,我们是在一家医馆里面找到你们的。”藤堂抓了抓后脑勺,那对猫眼里很是烦恼:“早上有人发现那家医馆门前有一溜血迹,那时候正好是总司和新八巡逻。昨晚阿一也一直没有回来,我们正要去找他……”
“而且,周围的人反映,那家医馆的主人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原田恰到好处地接住了藤堂的话,似乎是不希望他透露太多的东西。他的眼睛一直看着伊东,不是对待新选组队员的温暖,反而是一片冰冷。
说起来,看太阳的方向已经是下午了……我一惊,连忙站起身:“不行,我得回去了。”芝桂姐姐恐怕要担心死了。
新选组的几位干部们互相看了看,最后,土方开口:“那么,斋……原田,送明河夫人回祇园吧。”
原田点头,看向我时又变成了那种熟悉的魅惑:“好啊。那么,明河夫人请多指教了。”
我递了几只簪子给千鹤,让她帮我去买了一套和服。不是定做的果然穿着不太舒服,但是我自然不可能穿着新选组的羽织回艺馆的。芸者需要保持终生纯洁,若是被人误会就不太好了。
似乎也是考虑到这一点,原田同样没有穿那件明显的浅葱色羽织。我跟在他身后,他抱着长枪跟我闲聊,忽然锐利地道:“说起来,这是夫人的吗?”是一把银枪。
我点头。
他没有递给我,而是转过身。明明脸上带笑的,但是眼睛里却透着戒备。果然是武夫,连最基本的隐藏感情也做不到:“您跟不知火匡是什么关系?”
我上前一步夺过手枪,语气里毫无感情:“这是客人送给我的,我怎么知道他跟不知火匡是什么关系。”
他还有些疑惑,我不等他再问便开口:“……我,可以来看他吗?”
他立刻反应了过来,有些担忧,却微笑道:“自然。”如果一君知道您来看他,即使嘴巴上不说,也会很高兴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LB实在是太萌了》
第二十三夜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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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我很是嗜睡。
以往来说,即使晚上工作到再晚,白天的时候也总是忍不住爬起来。或是与蜻翎斗嘴,或是与彩樱聊八卦。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白天总是昏昏沉沉,只有当暮色四合神智才渐渐清醒。
不过,这样的作息对于芸者是再好不过了吧。
我看着夜空中那金钩一样的月牙,漫无目的地翻着手里的东西。当时因为放不下心,所以还是遣了人去打探雪村纲道究竟在研究什么,这一下可就不得了。那是一种可以让普通人获得巨大的能量的药物,服下后伤口可以立刻愈合,只要不伤到心脏和头就不会真正死亡。唯一的副作用就是嗜血,以及害怕阳光。
那种药物名为变若水,那种培养出的怪物名为罗刹。
想来,当日披着新选组羽织的东西,就是这种被称为罗刹的生物。
我看着自己的手掌,多日不见阳光而显得更加苍白。我不怕死,但是很怕疼。为了验证自己的身份,我曾狠心对着手指划下一刀,但是却在鲜血溢出以前伤口就愈合了。奶娘曾经说过鬼的体质就可以瞬间愈合伤口,但是我遗传的却是父亲的血液。而如今,我终于成为这种不人不鬼的样子了。
如果我真的被雪村纲道灌下了那种药物,那么我也就得趁早离开艺馆了。
即使舍不得她们,但是我更不希望有一天会无意识地伤到她们。
“你很不对劲。”身后有声音传来,带着一如既往的鼻音。我没有回头,但是却刻意将手中的资料塞到一堆白纸下面。
“没事,只是在思考日本现在哪个地方最安全。”我假装在写俳句,笔墨在宣纸上胡乱的划着,相当的散漫。
风间走到我身边,修长的手拿起那叠白纸,露出最下方变若水的资料。“怎么,想要变成鬼了?”他扬了扬那份东西,眉毛微挑。
我捕捉到了其中关键的字眼:“你的意思是,吃了那个东西可以变成鬼?”
“哼,冒牌的而已。”他随意地扫视着上面的文字:“普通人类只会变成罗刹,如果体内有鬼的血液的话,或许会更加接近纯血鬼一点。不过,使用那种力量的话,依旧只是在透支日后的生命而已。”
我点头,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雪村纲道在研究这个?”
他不置可否地耸肩:“一开始他说要复兴鬼的家族什么的,我也就无聊陪他玩玩,结果他却弄出了这种鬼东西。哼,简直在玷污鬼的名字。”他一脸厌恶,连雪村纲道的名字也不愿提及。
我默然。如今,坐在你面前的,恐怕就是一个你口中的鬼东西。
他漂亮纤细的眉毛拧成麻花:“你看这个做什么?别说是好奇,你最缺乏的就是好奇心。”
“大爷你真了解我……”我摸摸鼻子,多年不戴面具的相处已经让双方都互相摸透了本质。我咬着下唇,开始思考究竟怎么跟他叙述。
他也不着急,懒洋洋地踱到一旁的软榻上躺下,一副等待的模样。
我说:“这件事说来有些话长,大概需要追溯到须佐之男与天照大神那个时期……”
他横了我一眼,眼刀甩的我有些疼:“说重点。”
我撇撇嘴:“接下来就是重点……好了好了,重点就是,日本果然没有什么地方时安全的。”
“嗯?”他一脸怀疑:“你只是在想这个?”
我看着他,歪头:“你觉得我在想什么?那个东西是今天收到的,毕竟小白兔……唔,雪村千鹤让我帮她找父亲来着。”
他一脸怀疑,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两人扯开了话题,天南海北地胡侃着。
我果然,还是说不出口。
不想让你失望,不想被你蔑视。
站在你身后,踩着你的脚印走。就好。
日子过的极快,我对太阳厌恶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