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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师傅一惊,他,他这是想收徒?还给我收一个师妹?一个洋道姑,还是我的疑似舅妈,这,这,这。。。。。。
就在我收拾自己被惊掉的下巴的时候,那位女士开口了,
“我曾在家中藏书里读过,东方巫师都很神秘,对收徒尤其严格,似乎目前还遵守严格的学徒制度。而且所学也和我们之前不大一样。”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我的疑似舅妈眼睛亮了一下。不对啊,我忙回头看我舅舅,只见他站在门口,脸上含笑,似乎对师傅和这位女士的谈话一点儿都不吃惊。而师傅听她的话,眼里也是一亮,
“你倒有些见识,那你说说,你以为东方,呃,道士,学的是什么?”
那姑娘犹豫一下,继续说道,
“关于具体内容的记载很少见,我也只从侧面的描述里推测可能有预言学,呃,以及和巫师不太相同的变形术,炼金术。”她停顿一下,又说,“还有记载说,似乎追求长生不死是有些东方,呃,道士的最终目标。”
师傅摸摸胡子,神情略满意,他又说,
“嗯,你比我想象的要好一点儿,不过我们收徒确实严格,学徒也与西方的意义不同,你倒是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那姑娘脸色又一白,她说,
“我已经这样,还有什么好求的,您肯给我一个机会我已经很满足啦。何况,”她的眼神忽然有了神采,“我是一个拉文克劳,能够多了解一些知识,已经是我的追求啦。”
她陈恳地看着师傅,师傅顿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把这姑娘笑得有些不知所措,我发现她下意识地看了看我正倚在门口的舅舅,舅舅镇定地对她点了点头,
我师傅这时收住了笑,看看舅舅,又看看那姑娘,说道,“好,很好,维尔啊,去把你阿木师兄叫上来,正好让你们俩认认新来的小师妹!”
“啊?”这发展快得让我有点儿吃惊,可我是谁,最近我的抗打击能力已经被师傅、舅舅以及阿木师兄锻炼的狠狠拔高一截了。
“哦。”我木木应了一声,一边往外走,一边想着,不就是多个师妹,虽然是个洋妞,虽然比我年级还大,虽然以前还是个巫师,但,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比起我舅舅可能的年纪来说。。。可是不对啊?我原来想会多个舅妈,怎么这样子,却多了个师妹!
师傅大笑的声音传出门来,“小张啊小张,”师傅偶尔会这样叫我舅舅,“知道吗?天予弗取,必成祸!你师傅那套缘来无需争,缘去不必留,早就过时啦。我今天也给你上一课。”
这时我已经到了下楼,到厨房找到正贤惠的包混沌的阿木师兄,说道,“师兄,你又要做师兄啦。”
“啊?”阿木师兄惊讶地看着我,
“我是说,我们多了个师妹。”
“哦!”师兄脸上所有的惊讶之情瞬间消失了,他把手中的一个混沌三两下包好,又把手一洗,把围裙解下来,顺便擦擦手,又挂在挂钩上。不能更从容淡定地对我说,
“那走吧,咱们见一见小师妹去。”
我看他镇定地走在我前面,觉得我的内心还不够强大,还需要在磨练。
不对啊?师傅之前不是还说舅舅红鸾星动了?可这到手的舅妈,怎么就一下子变成师妹了?我一肚子疑惑,一边跟着师兄回到楼上。
进门就听见师傅说,
“你的拜师茶不急,先见过你两位师兄。”
“师兄!”那姑娘毫无障碍地叫了我和阿木师兄师兄!
“这是你们师妹安妮,以后做师兄的要多多照顾,明白么?”
“是,师傅!”阿木师兄恭顺地应了,还不着痕迹地拉我一把,我也赶紧回过神来,和师兄一起俯首称是。
就这样,等我和舅舅用打折机票坐飞机返回中国时,我已经多了一个比我大四岁的师妹。而且因为师妹不幸被卷入了黑帮斗殴,她唯一的哥哥还在非洲做外交人员,故而师妹在我们回中国的时候暂住了我们家。我本来还担心她一个人又要养病又要做家务,没法照顾自己,还暗暗觉得舅舅拒绝了把琼斯太太请回来的提议不够温柔体贴。可是师妹说她家里本来也有仆人,可以让它悄悄过来做家务,准备食物,不会被普通人发现的。
好吧,师妹果然说话算话,作为一个普通人,我也没发现所谓的仆人。只是家里里里外外忽然变得窗明几净,三餐到点儿就有了着落。因此我想着,有个前巫师师妹,其实还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李维还需要再淡定啊~
☆、回家
本来因为师妹耽误了行程,可因为改乘了飞机,我和舅舅反而比预计中更早回到家。更别提舅舅定的是往返双程票,我也能有时间多陪陪奶奶。等我到家了,奶奶、姑姑、姑父都很开心,我把带来的东西往村大队一交,又和明显苍老了的村长王叔说了一会儿话。
话说我们村书记还在任上,水壶哥说这还是书记人品好,故而有好报。谁也没想到书记好不容易去一回镇上,就遇见一个钱包丢了的老头,书记一时发了善心,接济了一下老人家,谁知竟然接济出一个国手名医来。把一把脉,三幅方子,书记拖了一年的病居然就这么好了,我们全村人都跟着高兴!
我为了这事儿还专门去看了书记一会儿。书记对我也没说别的,只是说在别的国家要更加争气,戒骄戒躁,戒急用忍,又说相信我一定能给家乡争光。我自然不住地点头,忙不迭地答应。
等回家奶奶已经晒好了我的被子,还给我准备好了衣裳,我把在英国常穿得那一身一换,干干净净又是一个家乡的好小伙了。
这时夏天农忙,我今年也有十五了,论周岁十六了。昔年小伙伴们在这个年纪都成了村里下田一把好手,我也跟着姑父在地里帮忙,一开始手忙脚乱,就和小我五岁的弟弟差不多,可咱们毕竟练过武啊,雕刻也能让人手巧,故而没两天就赶上了大部队。年长一点儿的乡亲都说我不愧是我爸的儿子。
“虽然是文化人,可地里照样一把好手,你爸泉下有知也能瞑目啦。”说这话的时本家三哥。他父亲老李叔年轻时是十里八村的好猎户,处理皮子一把好手,我前两年进山的收获都是他老人家帮忙收拾的。
村长王叔还说,“你们不知道哪,不止他爸,他爷爷当年也是走南闯北的人物,可后来还不是带着他奶奶回了家,下地干活儿,学得也快呢。”
我想想我那再江湖上闯出名头的爷爷,不意又想起师傅那昆仑女弟子的趣闻来,再想想奶奶,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奶奶每年爷爷冥寿时都给他烧好多纸,又把儿孙赶走一个人絮絮叨叨和爷爷说很多话,我一直觉得他们感情应该是很深的。何况我爸也说了,我们家历代出好男人,祖祖辈辈就有不准纳妾的家规,想来我爷爷纵然一时风流,也是年少无知的时候,结了婚自然会对我奶奶好的。
我又想到,爸爸妈妈还在地府呢,赶明儿问问他们俩,还比不上我在这儿胡思乱想么?故而也是心里一松,将这些烦心事抛诸脑后。
这个假期我和舅舅又进了两次山,兔子和野鸡没有少逮,狐狸也遇上一只,毛色偏红,很是好看,更要紧的是我们居然猎到了一只野猪。这玩意儿力气大,而且认准人不撒手,还是舅舅一箭射进猪头里,方才结果了它的姓名。我们把猎到的肉和村里人分了。
我又独自进山一次,这次不小心招惹了一只孤狼,等我解决掉它背着狼出山的时候,一群曾经笑话我种地手艺差的昔日同伴们,又都纷纷热切的围上来。果然男人还是要有真功夫啊。
今年回来,奶奶身体似乎更差了一点儿,她自己倒不是很在乎,依然整天开开心心的。只是姑姑背着她跟我摸了两会眼泪。我倒是想要不然在家多呆一阵子,至少好好陪陪奶奶,虽然舍不得离开佩妮那么久,可是奶奶跟我感情一向好,如今这样子,我自然更想多陪陪她。
奶奶把佩妮编的厚毯子铺在炕上,逢人就说这是她孙媳妇的孝敬,我心里更觉得慰贴,只想多孝顺奶奶一会儿。
我请舅舅亲自给奶奶把了脉,奶奶推脱不过,也就从了我的愿。舅舅没说别的,只说这是命,让我别的别管,只让奶奶好好享两天福吧。这一回换我和姑姑一起偷偷抹鼻子了。
快到开学的时候,我已经铁定了心思要陪着奶奶了,甚至还给佩妮写了一封道歉的信。打算让舅舅给捎回去。舅舅拿到信时,默默看了我一会儿,只说,“你还是去看看你奶奶怎么说吧。”
我如果要说不回英国了,奶奶铁定跟我急,所以直到临行前一晚,奶奶才因为姑姑不小心说漏嘴知晓了我的决定。她倒是又气又乐,把我叫到身边,还更搂着个小孩子一样搂着我,慢慢说,
“小维啊,你不用担心奶奶,好好的回英国吧。”
我搂着奶奶,只说,“除非你也陪我去,否则不行。”
奶奶倒是笑了,她说,
“傻孩子,你不用伤心,咱们家又不是平常人家,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爸妈妈在哪儿?”
我一想到这里,就来气,当初得到父母去世的消息,奶奶什么都不告诉我,让我好一场伤心,还不敢跟奶奶提,怕惹她难过。我故意哼一声,可奶奶是谁,她从下照顾我长大,不用看就知道我想些什么,
“知道你怪奶奶,可是奶奶觉得啊,人啊,得知道生命可贵,否则就不会珍惜。奶奶只怕你不经历这一场伤心,真觉得生生死死就是出国旅行,把生死看得太轻了,如果自个儿不敬畏着自己的生命,到头来是会悔不当初的。”
奶奶说道这里,声音竟然带了一些哽咽,我心里一紧,抬头看奶奶,果然见她慢慢抹着眼泪。她到也不怕我看见,就那样含着泪对我一笑,我一时觉得奶奶的皱纹都淡去了,那样的神情居然说不出了美好,让我一时看呆了。
奶奶慢慢摸着我的头发,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