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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他们姓斯内普!”
我在心里叹息一声,暗叫果然。口头上只是又一次承诺了要帮忙的事情,然后又和锡达先生闲聊几句,就准备告辞了。
从锡达先生这里出来后,我立即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佩妮。
我和佩妮都有点儿奇怪,前一段时间我们还特意打电话给社工小组咨询过斯内普先生的情况,那边社工说,斯内普先生几乎是最配合、最积极想要改善的成员了,我们还由此高看他一眼,没想到变化来的这么快。
“莉莉没和你说起什么吗?”我问佩妮,
“并没有啊。”佩妮说,“事实上,莉莉也很少和我说斯内普家庭的事情。”
我想想,也对,只怕斯内普那样自尊心强的人并不希望莉莉看到自己家里狼狈的一面吧。
我们随后就和社工小组的成员见了面,负责戒酒实验行动的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威廉女士。这位女士给我们讲了一件奇事。
“斯内普现身在戒酒行动初期就表现得非常出色,他似乎十分懊悔自己因为破产而沉迷酒精,并且对家人造成了伤害。他表现的很爱他的妻子,并且愿意为她而努力。所以他很顺利地通过的实验,我们的专家已经宣布他戒酒成功了。”
我和佩妮听到这事都很惊奇,感觉斯内普先生简直超出了人们对他的传言。别的不说,我就在斯内普身上看到过家庭暴力的伤痕。佩妮也说过,莉莉曾经建议斯内普求助律师来保护自己和母亲免受暴力。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在行动初期就表现得那么出色?发生了什么让他幡然醒悟?而现在情况为什么又变坏了呢?
威廉女士继续说,“可是等他结束实验一段时间,我们的事后专访人员去斯内普家拜访的事后,居然发现斯内普先生重新开始酗酒了,不仅如此,他对斯内普夫人还有明显的暴力行为。”
“抱歉,请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是圣诞节之后吧。”
“那你们认为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我们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吗?”
“事实上,我全组人员都非常意外。你知道,这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斯内普先生甚至已经得到了一个送快递的工作,他还主动和以前一起喝酒赌博的人们划清了界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又开始酗酒,咒骂他的妻子,并且丢掉了工作。”
“这实在太令人意外了!”我一直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也知道浪子回头难度颇高,不然怎么又有金不换的说法呢?可是之前的进展本来就出乎意料的顺利,为什么一下子所有的成果都消失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为什么呢?
☆、病情分析
“是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我们在酒馆里找到斯内普先生,试图询问他原因。他却说这一切都是由于他妻子的诅咒,他形容他的妻子是一个女巫,她使他爱她,又给他带来厄运!”威廉夫人说道。
“哦,他怎么能这样!他这是推卸责任!”佩妮气愤地说道,她对这个可怜的女士充满了同情。
“是的,的确如此,亲爱的!”一直试图客观陈述整件事情的威廉夫人也气愤的说道,
“我们因此又去询问了斯内普夫人。正如你们之前给过的提醒,那位夫人现在胆战心惊,她下意识地拒绝一切交流,并且不愿意提供关于他丈夫重新开始酗酒的细节和可能的原因。我们都认为,之前的家庭暴力和经济困难,已经让她产生一定程度的自闭,她排斥外界,宁愿将心灵沉浸在她和斯内普先生有过的那一段幸福时光中。而她对家庭暴力的忍耐,几乎要发展成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
威廉女士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们分析认为,可能正好发生来了一些意外,又或者什么也没有发生,使得斯内普先生错误地将她的破产和妻子孩子联系在一起,他由此来逃避自己不愿意面对的失败,认为这一切都是别人的错,故而可以沉浸在受害人的角色里,寻求一种自我保护的安全感。”
“可是这样是极度自私和懦弱的,斯内普夫人和她的家庭受到了很大的伤害。”我说道,佩妮和威廉夫人都赞成地点点头。
“你说的非常对,维尔。其实斯内普先生和斯内普夫人两人在一定程度上都患有精神疾病。他们的症状在于逃避现实,遁入自我构建的心理安全地带。斯内普夫人的安全地带便是斯内普先生和她的爱情,而斯内普先生的安全地带则是一切的错误都是斯内普夫人以及他们的儿子所引起的。”
“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帮助他们走出来呢?”佩妮问道,
“这种情况下,我们一般的做法是,不去攻击病人的安全地带,以使得他们配合我们的行动,比如我们在不努力改变斯内普先生看法的情况下,试图帮助他建立自信,在不质疑斯内普夫人对丈夫的爱的情况下,帮助她关注丈夫以外的其他人,比如她的儿子,比如她的朋友,甚至是她的事业。我们同时需要建立对他们夫妻实行一定程度的隔离治疗,注意不是完全隔离。”
威廉夫人说道这里停了下来,我感觉她似乎还有潜台词,故而问道,“所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展开行动呢?”
“这就是我们遇到的困难啦。我们的行业伦理要求我们,至少首先取得这两位中一人的首肯,毕竟他们都是成年人了。可是我们派去的员工自从提到要对他们夫妻实行部分隔离,斯内普夫人就变得情绪异常激动,她非常抵触任何将她和丈夫分开的可能性。甚至有意避开了我们的拜访,明明她还生活在那里,可最近,我们的员工居然完全不能找到她了。”
“哦,这位女士真是天赋惊人!”我感慨地开了个玩笑,佩妮却是一惊,我连忙用询问的眼神看看她,她立即对我摇摇头,又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来。
威廉夫人看看我们笑了起来,她说道,
“我们现在一方面继续解除斯内普先生,试图取得他的同意,毕竟他之前就同意了我们的戒酒实验。至于斯内普夫人,虽然我个人认为斯内普先生的痊愈就是对她最好的良药,可是我们依然希望能够改善这位女士的现状。”
她停顿一下,又说,
“维尔,佩妮,你们都是我知道的好孩子。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帮忙联系一下小斯内普先生?他在斯内普夫人的康复中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同时,你们愿不愿意代替我们游说一下斯内普夫人?我们只需要让她知道,我们的目的是帮助她的家庭,也是为了帮助斯内普先生。
我知道这有点儿强人所难,毕竟你们没有接受过类似的训练。但我们可以提供一个免费的短期培训,针对斯内普家庭的案例。你们可以把这个当做实习,有薪,怎么样?”
我和佩妮相互看一眼,我觉得佩妮有点儿犹豫,她果然问,
“我觉得小斯内普先生可能没那么好说服,他,他可能并不信任来自,来自外界的帮助。”
威廉太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
“那让我们先展开培训怎么样?我们可以训练你们如何构建病人的信任。这是社会工作者的重要技巧之一。”
佩妮犹豫一下,还是同意了威廉太太的提议。这位夫人非常满意地笑了,她同时还说,
“虽然你们已经是我们的编外成员了,但如果那位小先生需要和正式员工谈谈,我们也乐意随时提供服务!”
这样,我和佩妮拜别了威廉夫人,佩妮非常精心的准备了一封给莉莉的信件,希望她将事情转达给斯内普。
莉莉对我们的帮助非常感激,她甚至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给她最好的朋友斯内普更多的关心和帮助。我们等了大约有两周,莉莉终于转达了斯内普的回信。
斯内普对关于斯内普先生的治疗不发表意见,只是对于斯内普夫人,他希望社会工作者能够得到她本人的同意。如果斯内普夫人同意了,那么斯内普也不排斥做一些配合。
据佩妮说,斯内普一开始非常抗拒社会工作者的帮助,只是莉莉坚持不懈的劝说下,在加上他对于斯内普夫人的病情分析在一定程度上也是赞同的。才回复了这样一个不好不坏的回答。
我和佩妮对看一眼,相互微笑一下,我做了一个努力给自己打气的动作,大声说,
“好吧!目标下一步,拜访斯内普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大意就是爱上虐待自己的人
☆、拜访和说服
周日的下午,我和佩妮一起拜访斯内普家。这时候已经是春天了,随处可见的鲜绿色在蜘蛛尾巷低调得紧。整个一片住宅区都灰蒙蒙的,房屋前的花园里都是堆砌的杂物、垃圾以及干枯的草木枝条,你得仔细找才能从这一大片灰色、黑色中发现一点两点新发芽的绿。
灰败,就是我对此时蜘蛛尾巷的映像。
我们一路走来,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只有偶尔一两个游荡的醉汉和流里流气的年轻人。佩妮有些紧张,她紧紧抓住我的手,我回过头来冲她笑笑,她也回报我一个勇敢的笑。
找到斯内普家的房子时,佩妮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汗珠。
我们手拉手推开花园的门进去,按了按门铃,发现并没有声音,只好敲门。
“砰,砰,砰!”
等了一会儿,斯内普夫人前来给我们开门了。她身形瘦弱修长,脸色灰黄,眉毛微微蹙着。果然就是那天在咖啡厅里和锡达先生发生了争执的女士。
“你们是什么人?”她把门打开一个小缝,站在那里用身体挡住向里的视线,冷淡的说道,
我咽了咽口水,说,
“您好,斯内普夫人,我们是小斯内普的朋友,这次特意来拜访您。”
我和佩妮努力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来,但这位女士依然蹙着眉头。
“我没有听说过,他从来没有朋友上门。”
佩妮有些紧张的说道,
“我的妹妹叫莉莉伊万斯,她和斯内普是很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