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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水很干净,佩妮今天穿着膝盖下一公分的浅绿色裙子,刚刚好不会被弄湿,她将同样是浅绿色的小凉鞋脱下来,慢慢向湖水深处走。
“可以了。”我说,她停下来,先听我讲摸鱼的技巧,我就站在她身后,指点她动作和出手的时机,可惜她毕竟初学,十五分钟很快就过了,她一条鱼没有摸到,只是一次被鱼儿从指间溜走。
我一看时间,无视佩妮一脸祈求的表情坚持要回去,她倒是撅了撅嘴,然后温顺地和我往回走。只是在快上岸的时候,佩妮忽然乘我不注意向我泼了一把水,然后转身就跑。我倒舍不得将凉水泼在她身上,只好去追,又坏心眼儿的作势要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们玩闹了好一阵子,佩妮又催着我回去换衣服,怕我真的着凉了。我心里meimei的,压根没记她调皮用水泼我的仇,只觉得女朋友又温柔又体贴。
晚餐我们煮了鱼汤,不是没有想烤鱼,这时大家只顾着玩闹,因此总共没有钓起多少鱼来。佩妮还在野地里采了一些野菜放在汤里提味儿,使这鱼汤别有一种清新的滋味儿。
作者有话要说: 温德米尔湖传说中也有水怪~
☆、清晨谈话
此时天幕低垂,星空映衬着湖水,一片深蓝中点缀着点点星光,橙红色的篝火在微风中轻轻荡漾,大家结束了晚餐,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说话。
我被班上的女生从佩妮身边挤开,她们一群人聚在一起讲起了最近的话剧剧本。这个剧本改编自血腥玛丽的传说,明明血腥恐怖,却生生被佩妮写成了一个爱情悲剧,在女生中引起了热潮。
这时男生们正围着锡达老师听他讲解钓鱼的技巧,还有一些野营的注意事项,包括在什么地方选择露营地,如何用小刀自制钓竿和捕鱼叉,以及一些可以食用的野菜。我们一群男生听的津津有味。
我暗自好奇,锡达先生看上去顶多三十岁,可以说是出生在二战时候的一代。可他气质沉静、温文尔雅,又有一对热爱野营的父母,很难想象他出生在那些战火纷飞的年代,又成长于战后经济衰减的英国。这次春游使他原来只被班上的女生喜欢,如今又得到了男生们的崇拜。
我思绪乱飞了一阵,又被锡达先生叫来帮忙演示如何用选好的树枝做简易的钓竿,我随身带着自己的刻刀,又有刻符和木雕的经验,不一会儿就做好一支。锡达先生装了线,拿在手里试着甩了甩,看上去很满意,一面又和大家将树枝的弹性、受力部位等等。男生们分分借过刀具来尝试,不一会儿又多出五六支钓竿来。
这时女生们也被我们的举动吸引了,有些活泼开朗的还要求班上的男生帮忙做钓竿。我避开这些激动的姑娘们,拿着我最初做好的一对儿来到佩妮身边,慢慢给她讲老师说的重点。
佩妮也不觉得无趣,还问了我许多老师刚刚讲过的野营知识,说是要给新的剧本找灵感。我也大受鼓励,一面给她转述老师的谈话,一面还穿插一些我在国内挖野菜、捕鸟、抓兔子的经验。一激动甚至把小时候抓知了猴、考蝗虫的事迹也说了出来,还好佩妮不像一般英国人一样对这些食材精神过敏,反倒央着我夏天想办法捉一些来烤着试试。
我心里越发暖洋洋的,觉得佩妮简直就是上天专门为我准备的。那怕不同的文化、出生和成长环境,都不能阻止我们俩个内心相契!
这一夜大家聊到很晚,才被锡达老师催促着去睡觉,理由是明天要早起去湖上泛舟。学校已经和附近的村落租借了几只小船,明天要一大早拆掉帐篷,收拾好东西,坐船游湖,然后从湖对岸直接做巴士回学校。于是我们这一群兴奋地学生被强迫回了帐篷,只是后续的卧谈怕就不受锡达老师控制了。
由于习惯了早起,第二天我倒没有受昨晚夜聊的影响,照例早早起来,等我收拾妥当,又去湖边抓了两只鱼回来,佩妮也洗漱好了。
“你可真早!”她看见我提着水桶回来,十分开心地向我跑过来。
“呀,这两条比昨天的还大!”这就是运气啦,没想到大鱼都早起!
我们把鱼放在储存食物的地方,看着同学们大多还在睡,佩妮说,
“不如我们再去采点儿昨天说的野菜吧?”
我当然点头同意,所有我俩单独相处的时间都是值得珍惜的!
于是我我们往离营地更远的地方走了一会儿,竟然看到一大片野韭菜。这些英国的野韭菜叶子宽大,因为尚且是初春,颜色嫩绿,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我和佩妮拿着小铲子低头挖了一会儿,竟然将小半个水桶填满了。
我俩也不再多挖,只是兴奋地向更远处走。没一会儿,我又看见一些新生的蒲公英。这菜佩妮没吃过,但我在国内经常吃,蒲公英消炎下火,水煮之后拿醋和香油凉拌滋味尤其美。只是蒲公英老根比较硬,新生的若是长在老株旁边就更不好挖,佩妮新学,不一会儿累了就直起腰来休息一下。
这时佩妮忽然说,
“维尔,你看那里有野生的马齿笕!”这菜倒是国内的野菜,可在英国却是蔬菜,配在鱼汤里也鲜美。
我看着佩妮向树丛深处跑去,连忙提着水桶跟上。
没走两步,却见佩妮停下脚步,我刚准备叫她,佩妮回过头来捂住我的嘴,我急着收回脚步,佩妮正巧撞进了我怀了,她头上的发卡和我胸口的铜镜撞在一起,我们俩都有点儿疼,可却都没敢动。因为佩妮悄悄说,
“你快看!”
我冲着佩妮手指的方向望去,发现树丛那边有一男一女正在说话,他们离我们并不远,只是被一人高的矮灌木丛遮挡着,反倒没有察觉我们的到来。而其中一人,居然就是这次带队的锡达老师。
我和佩妮正犹豫着要不要返回去,就听见对话声传来,
“普林斯小姐,你真的不打算回去看一看吗?”锡达老师说,
“我现在已经是斯内普夫人了。”女声较微弱,树荫丛丛遮挡,只看见一个纤瘦的身形,相貌什么看不真切。
我和佩妮震惊得互看一眼,斯内普,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姓氏吗?
锡达老师停顿了一下,他的声音明显低沉了一点儿,
“我已经知道了。”他又忽然有些激动,“我不在乎他是不是一个麻瓜,可是他酗酒、无能、又对你。。。你,你,你怎么还。。。”
我又被这话震惊了一下,看看佩妮,她正深锁着眉头。我们俩个都知道斯内普家家境不好,佩妮应该比我知道的更多一点儿,只是听锡达老师话里的意思,斯内普先生恐怕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一点儿。
一段沉默之后,我们看到锡达老师从胸口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来,似乎是名片,他一边把纸片递给斯内普夫人,一边说,
“我父母已经过世了,现在局势变得很糟糕,所以我干脆封闭的庄园来了这里,现在在做教师,你如果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吧!”
他举着手里的东西,可是斯内普夫人却不肯接,僵持了一会儿,锡达老师硬将纸片塞在斯内普夫人的手里,斯内普夫人一挣扎,纸片掉在了地上。
气氛再度僵持,他们两人谁都没有捡地上的东西,过了好久,只听锡达老师苦笑一声,说道,
“我也不劝你别的,你至少为你父亲考虑一下,他之前受了重伤。。。如果不是邓布利多。。。你回去看看他吧。”
听到这话,斯内普夫人身形猛地震了一下。
锡达先生却没有再看他,他转身走了两步,似乎要离开,却又停了下来,他头也没回说了句什么,声音很微弱,似乎根本不在乎斯内普夫人能不能听到,我这样好的耳力也只听了个断断续续,似乎是说
“之前的Contract你不要在意,我已经这样了,又能比麻瓜好到那里去,你回去吧,他不会再逼你了。”
Contract 一词,既有合同、约定的意思,又有婚约的意思,我一时不明其意。只是佩妮反倒比我更先醒悟过来,锡达先生已经要回去了。我们不再管还站在原地的斯内普夫人,赶紧往回跑,生怕被人发现了这次偶然的偷听。
作者有话要说: 实习时和老板商量“sign contract”,他愣是没听懂,反应半天才发现是我读音不标准,怨念的啊~
☆、湖怪魅影
话说我和佩妮无意间偷听到锡达老师和斯内普夫人谈话,又急匆匆地赶回宿营地,终于赶在锡达老师之前加入做早餐的行列。
我还好,虽然对所谓的斯内普夫人好奇,却并没有把听到的三言两语太放在心上,甚至觉得就算斯内普真是我们认识的那位的母亲,那她离婚再嫁也不一定是什么坏事,毕竟锡达先生看上去要可靠多了。
只是我又想想斯内普的脾气,想到他那目中无人的性格(瞧不起佩妮),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几分傲气(和我说话的时候总有一种我在鄙视你的感觉),以及比针尖大不了多少的心眼儿(因为佩妮长期做电灯泡而对佩妮明显的鄙视厌恶),又实在不觉得他能无障碍接受母亲改嫁,即使他的父亲在传说中如此的不堪。
但他本性毕竟不坏,哪怕一副鄙视的表情,我们初遇时,我拉他一把避开砸下的酒瓶,他也把迷路的我带出了蜘蛛尾巷,虽然恶劣的态度不改,可至少也是恩怨分明。更何况他还是莉莉的好友,佩妮对莉莉从小操心一直到现在,就算我们以后有了孩子恐怕也不过如此了吧,所以我还是由衷希望斯内普离这些麻烦远一点儿。
佩妮想的似乎比我还多,她心不在焉了好一阵子,眉头就没有舒展过。还是我提醒她别在锡达先生面前露了马脚,她渐渐才从那些明显不愉快的思绪中走了出来。
不过这并不影响早餐时鱼汤的鲜美。采来的野菜也不出所料受到同学们的热捧,可惜最受欢迎的并不是我喜欢的蒲公英,而是野韭菜。我有点儿遗憾,但想来也可以接受,总不能要求所有人的口味都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