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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该……”
“吱——”门开了,哈利的声音一下子被截断了,周围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德拉科警惕的直起背,眼睛慢慢睁开个缝,看到一个白呼呼的影子——海格这么两天就已经愁白胡子了么?
他睁开眼睛,才发现站在门口的是邓布利多。
“下午好。”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
他的出现让情绪激动的哈利冷静下来,哈利咽了咽唾沫,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们来看看海格。”
“我想我已经知道了。”邓布利多语气轻快地说,往旁边让了让。
哈利和罗恩安静的从邓布利多让开的空间走了进去。德拉科也觉得安全多了,就算海格突然发疯,邓布利多也能制服得了他。
他走进海格的屋子,还扭头看了一眼——邓布利多又合上了门,他没有离开的意思,德拉科更安心了,扭头打量着这间屋子。
他看着为了适配海格庞大身躯所以也显得大的出奇的家具,脏呼呼的窗帘、破破烂烂的木头凳子、一头大叫着扑向哈利的狗……德拉科冷淡的略过和牙牙舌头搏斗的哈利,看到了餐桌旁的巨大一坨,发出巨大的抿鼻涕的声音——海格脸埋在手帕里努力的擦着鼻子,露出他一头像荆棘一样坚硬打结的头发。
他抬起头,眼睛红彤彤的、鼻子红彤彤的、脸蛋上斑斑点点,衣服上一块一块的水渍,看起来就像个委屈的小孩子。
德拉科想过海格应该的样子,暴怒地捶桌子、生气地嘶吼、狂躁地撕东西……但是没想到他会趴在桌子上像小姑娘一样攥着手帕哭鼻子。
想到来路上的担惊受怕,德拉科觉得自己收到了欺骗。
“你好,海格。”哈利低声说。
海格看了哈利一眼,声音沙哑地说:“好。”【注】
“再喝点茶吧。”邓布利多说着,在哈利、罗恩和赫敏身后关上房门,掏出魔杖,轻轻摆弄着,空中立刻出现了一只旋转的茶盘和一盘蛋糕。邓布利多用魔法使茶盘落在桌上,大家都坐了下来。
静默了片刻,邓布利多说道:“海格,你有没有听见哈利喊的那些话?”
哈利不好意思的舔舔嘴唇,邓布利多朝他笑了笑,继续说道:“从他们刚才想破门而入的架势看,赫敏、哈利和罗恩似乎还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我们当然还愿意同你交朋友!”哈利望着海格,说,“你难道认为斯基特那头母牛——对不起,教授。”他赶紧说道,转眼望着邓布利多。
“我一时耳聋,没听见你在说什么,哈利。”邓布利多说。他玩弄着两个大拇指,眼睛瞪着天花板。
“嗯——好吧,”哈利局促不安地说,“我的意思是——海格,你怎么以为我们会在乎那个——女人——写的东西呢?”
两颗滚圆的泪珠从海格乌黑的眼睛滚下来,流进他纠结的胡子里。
“海格,这恰好证明了我刚才的话。”邓布利多说,仍然专心地打量着天花板,“我给你看了无数个家长写来的信,他们自己当年在这里上过学,对你印象很深。他们十分坚决地对我说,如果我把你开除,他们决不会善罢干休——”
“并不是每个人,”海格沙哑地说,“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我留下。”
“说实在的,海格,如果你想等到全世界人的支持,恐怕就要在这个屋子里呆很长时间了。”这时他的目光从半月形镜片后面严厉地射过来,“自从我担任这个学校的校长以来,每星期至少有一只猫头鹰送信来,对我管理学校的方式提出批评。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呢?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拒绝跟任何人说话?”
“可是——你不是混血巨人啊!”海格嘶哑地说。
“海格,你看看我有什么样的亲戚吧!”哈利生气地说,“看看德思礼一家!”
“绝妙的观点!”邓布利多教授说,“我的亲弟弟阿不福斯,因为对一只山羊滥施魔法而被起诉。这件事在报纸上登得铺天盖地,可是阿伯福思躲起来没有呢?没有,根本没有!他把头抬得高高的,照样我行我素!当然啦,我不能肯定他认识字,所以他也许并不是胆子大……”
德拉科虽然不想插入他们的谈话,到他想就算自己想加入谈话也没有话可说。
他是一个马尔福,难道要说:“看看我爸爸,他有那么多财产,却不让我把手里的光轮2001换成火弩箭”或者是“我的妈妈在我四年级还是老给我从家里寄糖果”?或者可以用格兰杰的身份说“你看我是个泥巴种,却也好好的在霍格沃兹上学”。
德拉科在这场让人感动的谈话里越想越偏。
“回来教课吧,海格。”罗恩轻声说,“求求你回来吧,我们真的很想念你。”
海格强忍住哽咽。又有许多眼泪顺着面颊滚落,渗进乱蓬蓬的胡子里。
“我们都很想上你的课,特别有趣。”罗恩又说到,“很多人都和我抱怨现在的保护神奇生物课一点也不刺激。”
德拉科瞪大了眼睛看了罗恩一眼,这么颠倒黑白睁眼瞎说的话是怎么说出来的?难道他们不是说终于不用伺候炸尾螺了谢天谢地?
德拉科张了张嘴,看了一眼眼睛虽然红肿但明显亮了很多的海格,吐了口气,好吧,看他多可怜,自己也没长脑子,这么容易就相信了。
格兰芬多对“朋友”的信任和安慰真是既没条件又没下限。
真是难懂。
“我不接受你的辞职报告。”邓布利多站起来,“海格,我希望你下星期一就回来上课。”他说,“你八点半到礼堂和我一起吃早饭。不许找理由推脱。祝你们大家下午好。”
邓布利多向门口走去,只停下来弯腰挠了挠牙牙的耳朵,就离开了小屋。
当房门在他身后关上后,海格便把脸埋在垃圾箱盖一般大的手掌里,伤心地哭泣起来。
哈利不停地拍着他的胳膊,最后,海格终于抬起了头,两只眼睛通红,他说:“真是了不起的人啊,邓布利多……了不起的人……”
哈利和罗恩都使劲儿点着头。
海格说着,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唉,当然,他说得对——你们说得都对……我太傻了……我这么做,我的爸爸一定会为我感到脸红……”
他伸手从一旁的柜子上拿下一个相框,里面放着他和他爸爸的照片,“‘有人会因为这个其实你,到永远别觉得羞愧,他们不能影响你’……他说得对,我不应该在乎,我要给那个女人点好看。”
“对,回来上课,她根本不值得你烦恼。”哈利抑扬顿挫地说,“你有这么多支持者!”
海格把大手帕塞回口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谢谢你们,哈利、罗恩还有赫敏,谢谢你们的鼓励。其实马尔福也来鼓励过我,我也得谢谢他。”
“什么?”德拉科惊叫了一句,“她干了什么?”
哈利和罗恩也很惊讶,马尔福应该是恨不得把海格赶出去的人,怎么来安慰海格?但是赫敏也太惊讶了,她甚至把他用成了她……虽然他们都没有想到纠正一下用词。
“他也没干什么,就是在外面徘徊,我拉开窗帘看他的时候,冲我安慰的笑了笑——哦,当时我以为他是来找麻烦的,毕竟——毕竟他是个马尔福,是我的错,他根本没恶意——他之前还维护了我,我想马尔福也挺好的。”
哈利和罗恩摆出一副恶心的表情。
他们的表情让德拉科感到更不高兴,怎么,马尔福不能做好事儿吗?
好吧,那是格兰杰做得,德拉科把这条记进了他的记录里,他得和格兰杰谈谈这件事——正好和他今天干的事情抵消了。
安慰好了海格,他们的谈话内容就转到了哈利的赛事进程了。海格一问哈利他的金蛋研究的怎么样,哈利的脸色就变了——不怎么样,完全没有头绪。
但他说:“额,还不错,我有头绪了,今天就要去尝试一下。”说着就决定按戈徳里说的去试一试,他实在没办法了。
在晚饭前他们三个回到了霍格沃兹城堡,吃了晚饭,就回到了公共休息室。
宵禁之后,哈利抱着金蛋,拿着隐形衣和活点地图溜出了休息室。
*
哈利度过了一个惊心动魄一波三折的晚上,他平安从斯内普的魔爪下逃生了,现在他们三个魔咒课上,围在一张桌子旁,在乱糟糟的环境下聊天。
德拉科发誓他本来不想和波特和韦斯莱混在一起的,但是他听到了波特的那句:“我有事情和你们说。”
嗯,有一点点好奇。
“你昨天解开了金蛋的秘密?”罗恩说,“可是我之前问你,你说是已经解开了。”
哈利撇撇嘴没有说话。
德拉科左手边坐着波特,右手边韦斯莱,他最近又开始搭理韦斯莱了。关于他和波特韦斯莱的关系从一年级就奠定了,他不可能每天讨厌他们多一些吧,难道要每天都讨厌出新高度?
又不是喜欢。
“我要说的是我昨天看到的。”哈利接着说道,他把斯内普、穆迪的对话说了一遍。
罗恩点点头:“我还是想听听金蛋的事情。”
“闭嘴,我要听。”德拉科打断了罗恩的话,父亲在家里从来不明确说黑魔王食死徒的事情,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也不代表他不想知道。
罗恩抿抿嘴,安静下来,不想破坏他和赫敏好容易缓和下来的关系。
“所以说穆迪认为是斯内普把哈利的名字投进火焰杯的?”罗恩说。
德拉科瞪了他一眼:“他是个教授,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还比不上魔药课上给你们多扣几分呢。”
哈利皱皱眉,斯内普绝对是最难懂的人,他救过他,又对他恨之入骨似的。
“关键是克劳奇为什么要潜进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德拉科困惑的说,“克劳奇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公共视野中了,对外宣称是生病,但我爸……我听说他卷进了什么麻烦里。”
“你从哪儿听说的?”罗恩瞪大眼睛,“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因为你的耳朵是摆设吧。”德拉科冲他翻了个白眼。
哈利拍了拍桌子上的软枕,把他们的注意力扯回来:“我觉得——”
“你们快练习,我注意你们好多次了,不要想浑水摸鱼,我一会儿要检查的。”弗立维教授对他们说。
他们三个立马拿起魔杖,对着靠枕施“驱逐咒”。
一边练习一边聊天,内容就和刚刚的不一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