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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g力都放在这种学生身上”,说到底也还是对那边东方院长叔侄的婉拒而已,只不过他们这种身份地位的人,总不好真的就直接撕破脸皮。
“要是季老真能找到这样的学生,用心栽培也是应该的,我们当然再不好意思来麻烦你老人家,毕竟你也是jing力有限,照顾不过来是能够理解的。”那位东方院长嘴上说的好听,不过就看他如此笃定的口气,也能猜出来他是说什么都不相信季棠郸之前那些托辞的,所以干脆故作大方,自己倒是先小让了一步。
听到对方这么说,老人就呵呵一笑,颇有些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架势,转脸看向旁边已经便秘般模样的杨一:“小一,你自己说说,已经收到了那些学校的邀请。”
完了,果真被当枪使了!在肚子里很是无奈地腹诽了两句后,男生就神情尴尬地干巴巴道:“剑桥女王学院,法兰西高等师范学院,宾夕法尼亚大学,以后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学校,就不太清楚了。”
“这个学生嘛,也还算是给我老头子长脸,刚好被几个注明的文史类大学给邀请过去留学,不过昨天我考虑了一下,觉得既然是学习国学知识,就还是留在我这边比较好,毕竟出国留学对于他的兴趣爱好来说,也就是听上去好听,但不一定能学到真正有用的东西。唉,人老了,jing力也比不上以前,以前给好几百人上大课,每天六节课一连上一个礼拜,我都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季棠郸一副老怀大慰的模样,对着那边的东方院长感慨唏嘘道。
“这位是……”来者的脸sè倒没有跟平常那种,求人而不可得的家伙一样,因为遭受了拒绝就拉下脸,反倒是微微意外地看向了杨一,显然现在也明白过来,自己掉进了季棠郸的语言陷阱。
而面前这个刚刚还被自己忽视的少年,就是陷阱里的机关了。
904。自问
“哦,我刚才没有介绍嘛?”老头就摆出一副“我没有这么健忘吧”的表情,看了看那边依旧盈满笑意的东方院长,有回过头看看杨一:“我的一个晚辈,不过也算是关门弟子吧,杨一,东方院长你应该没怎么听说过他,不过要是越大文史专业的老师,应该还是有听说的……”
“原来是阳一文化的老板啊,我这算不算有眼不识泰山?”那位东方院长瞬间就反应过来,中了这老头儿的计策,自己一开始把话说的太满,什么又能被国外顶尖大学邀请又倾心华夏国学的学生,现在很难找到,可人家一转眼就给自己见识了一个,正在眼皮子底下呢。
从最初的意外中回过神以后,就呵呵笑着冲杨一伸出了手:“刚才季老还说你和我这个侄子差不多,看来是老人家谦虚了啊,明明就差了太多,怎么好相提并论。最近你们出版社运作的那个什么网络小说,声势很大啊,近两年都没有看到图书市场这么火爆的情况了。今天难得一见真人,才发现果然是后生可畏。过来季老这边,是给老师报喜来了?”
季棠郸和他两个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即便是之前类似于“戏说”的话,也不好轻易改口的,如果他真的能够不顾颜面又说到让自己侄子拜入季棠郸门下,那么老人也有的是理由,大可以推脱掉对方的请求。因此在知道了杨一的身份之后,对于刚刚的想法,这位院长就全然提也不提。转而说到了杨一身上。
到了这个时候,男生哪还不知道。不止是对方被老头给坑了一把,就连自己。也被自家老师当抢使了一回。至于两个人之间到底都打的什么主意,杨一也不好直接问出来,所以在笑了笑以后,也就很是公式化地应付了一下,不过在肚子里面,可是早就把自己这个坑学生的老师给痛斥了无数遍。在季棠郸和这位东方院长又寒暄了一阵后,看到对方起身告辞,一直下楼以后,才回头冲季棠郸无奈地摇头:“老爷子。我好像被你算计了?”
“你小子怎么说话的?算计?”季棠郸胡子一翘一翘,却不是被气得,而是心下正暗自得意呢:“师有事,弟子服其劳,这句话你听过没有?简直是逆徒,回头再给我把《古文观止》默写十遍!”
这句话和《古文观止》有一毛钱关系么?这老头儿!面对季棠郸偶尔露出来的老小孩脾气,一副我就耍无赖了你把我怎么样吧的架势,杨一也只能干笑两声,就当从未发生过一样。转而好奇起来刚刚那位越大经管学院院长的来意:“老师,我看别人也还挺有诚意的,你怎么就不考虑一下呢?就是拜在你门下学习国学而已,不需要这么把人拒之门外吧。说起来我也能顺便跟着升一级变成师兄了。想想还比较有意思哟。”
要是换了其他的学生,老人说不定还会稍微含糊地解释两句,也算是“弥补”刚刚拿自己学生做挡箭牌的“愧疚”。但对上杨一,季棠郸就全然没有这种心思了。而是呵呵冷笑道:“还想从我这里套话?你还嫩了点,不要以为装傻就能蒙混过去。我就不信你自己看不出来,嗯,要真是看不出来我也不说,去把里面屋子收拾收拾,然后从新泡壶茶上来,要你上次带回来的那个煎茶……”
这老头儿,使唤人倒是一点儿都不客气。杨一撇撇嘴,知道自己装傻充愣这一招,在对方面前不好用了,也只能无奈按照季棠郸的吩咐一一照做。其实就算老人一点儿消息都不透露,可只要想想老人过去的身份——越州市市委党校校长,就能稍微猜到一些那个东方院长的意思,让自己子侄拜师是半真半假,而和季棠郸达成某种协议,才是对方真正的目的。但杨一唯一有些想不通的是,即便那位东方院长,也是学院系统中小有身份权势的人,但无论如何也没资本用这种方法接近季棠郸,更不用说弄什么条件交换了,倒是换成越大校长还差不多。
仿佛是看穿了男生的心思不在这边,还在思索着刚刚的事情,季棠郸就仿佛自言自语般哼哼一声:“以为自己是经管学院的院长,又在政研办公室那边挂了高级顾问的名头,拉了不少生意人过来帮他摇旗呐喊,就很是了不起?靠上一个常务副市长而已,越大还不是他说话啊。”
原来如此,也难怪,经管学院不像一个高等学府里面,其他一些偏技术型专业知识为重的学院,里面一些院方领导,和政商界的联系比一般学院系统的领导要远为紧密的多,尤其是院长这一个角sè,更是在很多场合下充当着譬如证监会银监会顾问,大公司大企业客座嘉宾的职务,在商业领域里的能量,不是一般大学教授能够比拟的,想来那位东方院长也是串联了一些人希望和季棠郸做什么交易吧。
想到这里,杨一一开始也打算轻轻放过懒得再去深究,但随即念头一转,才陡然发现自己可算是破坏了对方的盘算,这不会引来什么无妄之灾吧?这个心思冒出来以后,男生就再度郁闷了,看向季棠郸的目光也无比幽怨。
似乎是猜到了他的想法,老人笑呵呵接过弟子奉上的茶水,美美抿了一口后才满意地摆手道:“不用想太多,他这一次过来,也就是试探一下我的态度而已,既然不行那就走其他的路好了,不会对他要做的事情造成什么影响。你看看你,做了点儿小事情就担心成这个样子,哪像是一个大公司的老板?”
我走在大街上好好的被人给坑了一把,还不让我郁闷一下么?杨一是彻底没有什么话好说了,不过季棠郸既然如此表示,估计也不会出太大问题,他就干脆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抛到了脑后,转而问起了此行的真正目的:“不担心不担心,人家在意的是老师你的态度,我担心什么?嗯,老师你说,现在这么多选择,我要去哪里才比较合适?”
“除了宾夕法尼亚大学,你刚才说的其他两个学校,也都发过来邀请函了?”说到有关自己这个学生的前途选择,老人也正襟危坐起来,不过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没有,也就是宾夕法尼亚大学寄过来了邀请函,另外两所学校没说主动邀请我过去入学就读,但我要是想去的话,也能很简单就过去,没有太多障碍的。”杨一摇摇头,把情况一五一十都讲明白。剑桥的女王学院或许还有些小问题,但法兰西高等师范学院那边,却是半点儿困难都没有的,只要他现在联系法兰西评审会,就马上可以获得学院的入学资格,一切都有人帮他办好。
“那也都差不多。”老人颔首了一下,随即沉吟思考起来,半晌之后,才转脸看向杨一:“那你自己现在好好想一下,你到底是喜欢创作,喜欢写书写文章,还是更想去经营一个公司?这个问题不首先想清楚,我也不好轻易帮你下判断。”
对于老人的问题,杨一并没有太多疑问,而是在沉心思忖了好一会儿后,才再度抬头看过去:“应该还是喜欢写作的,经营公司是我现在不得不做的事情,但其实本质上就我个人的内心需要来说,除了写点儿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之外,真的不一定要去经营现在的阳一文化。”男身很肯定地回答道,让华夏文化对外进行输出,让这个悠久而璀璨的古老文化,重新焕发出她所应有的光彩,让世界上的人都知道这种文化,了解这种文化,的的确确是男生的理想。但理想和个人内心需求,却并非是完全重合的东西。
对于男生来说,一杯清茶相伴左右,“今ri鬓丝禅榻畔,茶烟轻扬落花风”,又或者在晚冬天昏时节,躲在家中等候友人的时候,“晚来天yu雪,能饮一杯无”,就是他的人生最高追求了。重生前和重生伊始,这种恬淡田园的想法并没有很是强烈,和建立一个文化帝国的梦想,严格来说应该是五五仰或四六开,关于后者的想法更迫切更强烈一些,但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尤其是已经算得上半个成功者以后,对于个人的追求却又稍微多了一些,算得上是重生三年多来个人心境的变化了。
当然,就和很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人一样,尽管淡然闲适的生活对他的诱惑越来越大,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