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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页的试题怎么做也做不对,同桌又比自己高了第四页或许就是缅怀被老师收缴的金古梁温……
就像是陈成,这个从实验初中升起来的学生,平时的成绩总在班上十到十五名的位置徘徊,不过按照不少老师的说法,如果他更用心一点,更努力一点,怎么也能跻身前十。可是他偏偏属于很会“玩”的那一类学生,足球篮球一个不少,看武侠钻网吧也是常有的事情。今天看到何岳似乎很好讲话的样子,就忍不住拿出昨天在被窝里看了大半夜的《神雕侠侣》,压在了英语课本的下面,时不时偷偷翻一眼。
只是这一次的晴转多云来得很快,身为班主任老师,对于学生的一些惯有xiǎo动作总是心知肚明的,差不多个个都有特职业天赋技能傍身,陈成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动作,早就如贼一样落在了何岳的眼睛里。
没留半分情面,何岳几乎是径直走到陈成面前,一把掀掉上面的英语课本,然后chou走了这个男生视若珍宝的武林秘籍。
顿时人心惶惶。
这是什么意思?待遇反差也太大了吧?
全班的人一时间就噤若寒蝉,有几个学生偷偷抬眼打量着何岳,又一脸酸溜溜的不解看向杨一,同是犯错啊,凭什么?
何岳和杨一,这哥俩倒是什么时候勾/搭到一块儿去了?
这种被生活强/jiān的事实,三班的学生一时半会之间估计是很难接受了。
……
“这个周末跑到哪里去了?”本来姜喃一直就想问这句话了,不过今天神经质一样的何岳直到课间cào完毕,都一直呆在教室里面,三四节又是语文考试,所以憋了好久的话直到下午上课前才有机会问出来。
如果说昨天面对苏晚的质问,杨一不可抑制地会想到姜喃的话,那么在今天早上即将步入教室之前,想到即将面对的双面nv孩,杨一亦是有些头大而心虚的。
不过还好,所有的心虚气短都随着姜喃那俏生生的一根中指飞到了九霄云外,两个人之前在课堂上倒也有过不少目光的jiāo流,不过这种火huā四溅的对视,最后总在杨一鹌鹑一样的眼神中结束,引得xiǎo姑娘又是不屑又是嗔恼。
“可以先解释一下,一个nv孩子是怎么学会那种手势的好么?”看起来两个人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淡聊着天,兴之所至,寥寥数语,远比教室里的其他角落要淡漠得多。但是只有杨一自己知道,如此氛围之下,那些看不见的粉红sè闪电正在劈啪作响。
恩,身旁这nv孩倒是有些类似场景下的nv王气场了。
“你要搞清楚,大作家同学,是谁先发问的?”姜喃根本就不吃杨一那套,清澈剔透的眼眸笑意盈盈,里面分明写着不怀好意四个大字。
杨一的眼皮子顿时就chou搐起来,但是这么就伏低做xiǎo,到底又有些郁闷,就搞怪的嘿嘿一笑:“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贯彻爱与真实的罪恶……”
是不是和这个双子座待久了,怎么自己平日的疏懒淡定,到了她面前就总是不翼而飞呢。
“神经”姜喃没好气笑着给了一个评价,然后笑意骤然消失:“是和‘零’画家,去讨论你们的大作了么?”
本来就带着愧疚感的杨一心中一突,不过到底是比眼前的xiǎo姑娘多了十几年的经验,面不改sè地大方笑笑:“是,也不全是,讨论了不到半天吧,你怎么知道的?”
姜喃直视的目光让杨一背脊都有些阵阵发凉,半晌后nv孩才嫣然一笑:“新漫画出来后要先给我一本哦。”
要是换了个人,这时大抵是要连连点头以求nv孩转移话题的,但是杨一不动声sè的功力何等深厚,只不过一个无奈的摇头苦笑,加上一句“这算扯来了姜叔叔的虎皮当大旗么”,到底是让姜喃揭过了这件事。
……
“哎,你看这人,不是校mén口的那个买豆huā的么?”离着下午第一节课到底还有一些时间,几个眼尖的nv生就看到了缩在教室后mén口一个躲躲闪闪的身影。
不过大部分人没有注意到那边,反而被前排的两人吸引了目光。
“陈成,上午布置的英语作文呢?”高峰抱着厚厚的一摞作业本站在面无表情的陈成面前,这个xiǎo个男生除了学习委员的身份,还兼了英语课代表,上午何岳布置的作业自然也归他来收缴。
“没做”陈成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倒也不是对高峰有什么意见,而是他还沉浸在上午被何岳当众给难堪的恼火中,又惦记着自己的xiǎo说,口气也就冲了点。
看到周围的目光都集中过来,高峰不免有些尴尬,一时间接不上话头,不过两人自打初中起就是同学,他是知道陈成这些人的xing子的,也还不至于心中有疙瘩,犹豫了一下后,终于还是闷声道:“那我要记一下名字的。”
陈成心中ji灵了一下,想来是对于何岳还是有着不xiǎo的心理yin影的,可是刚刚在班上这么多人面前摆出了一副“老子谁也不鸟”的架势,现在立刻服软,面子上怎么都挂不住,一时间对何岳固然是咬牙切齿,现在更是有一个算一个,连带看着高峰也不爽起来。
“什么玩意儿,你不就是黑脸的走狗啊,要记就记。”
说到底,即便是进了高中,这些学生也还远远没有脱离“孩子”的范畴,有些脾气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前些天还把何岳看成是“大哥”、“偶像”,现在被收缴了xiǎo说,立刻又想起他的种种不好来。
在这么多同学面前被骂是走狗,即便是高峰的脾气算是内向且有些偏软,此刻也有些憋气,不过他一向没有和人争勇斗狠的习惯,听了这话就只是在本子上记了名字后,就要转身去jiāo作业,哪知道却被后mén口的同学叫住。
“哎,高峰,说是找你的。”
开口的nv生先前叫了几声,无奈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教室前面,也就没有人听到,那nv孩有些不耐烦,干脆起身大喊一声,立刻就吸引了几乎全班的视线。
这下,一个有些畏畏缩缩的中年funv瞬间成为大家的焦点,不合时宜的打扮,长久劳作后早早衰老的面相,还有手上一叠皱皱巴巴的零钱,无不让人瞩目。
“峰儿,峰儿。”nv人xiǎo心翼翼的,带着讨好的笑容招呼着,这下再没眼力的人也看得分明,这人是来找高峰的。
看到大家的视线前后两次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高峰脸sè一下涨得很红,耳朵里都是悉悉索索的议论,身上如同过了电一样,明明穿的不算厚,却燥热无比。
这个家住远郊,在学校寄宿的男生有着远比同班同学更敏感的内心,这种敏感能ji发一个人的进取心,也更能让人生出埋藏很深的自卑感。现在周围同学们好奇的目光明明没有恶意,却让高峰的自卑有些更进一步的趋势。
再加上陈成因为名字被记上了xiǎo本子的缘故,现在正看高峰不顺眼,故意歪着嘴啧啧啧的感叹着,摆出一副鄙夷的模样。
“原来你妈就是卖豆huā的啊,也不早点说,我们好去照顾你们的生意啊,呵”
这话越发让高峰面红耳赤,可是即便有满心的羞恼,却也不好——或许是不敢——对着同学发泄,扭身几步就冲到后mén口,咬着牙瞪着他的母亲:“你来做么?不是说了没事不来找我”
卖豆huā的阿姨、高峰的母亲看着周围学生们嬉笑的目光,就局促地咳嗽了一声:“你不是说学校要迎接检查验收,下午要收服装费的么,这……”
“早就跟你说了我自己拿,要你管什么管”看着自己母亲手上一叠零碎的票子,高峰感觉自己的自尊在这一刻被周围或同情或好奇的目光击了个粉碎,竟不去接母亲递来的钱,反而推搡了几下:“走走,我要上课了。”
“你推什么推”
就在大家xiǎo声议论着看稀奇的时候,教师最里面靠窗的一组,原本和姜喃“斗法”的杨一却陡然站了起来——高峰到底是自尊太强和是自卑太深,他没义务去管;周围学生到底是真好奇,还是假同情,他也没义务去管……但是近乎单亲家庭出身的他,对于有人轻贱自己的母亲却格外看不下去,再加上和这阿姨倒也有几分jiāo情,所以这才站了出来。
“我问你推什么推?”杨一有些冷漠地盯着高峰,他的这个同学本xing一点都不坏,这他是知道的,但是却没有料到他的虚荣心和自卑感却都是这么的强烈。
高峰面对着因为一向特立独行,而显得格外强势的杨一,心中的愤懑蓄积到了顶点,可是看到杨一居高临下的鄙夷目光,一句“管你什么事”却怎么也冲不出嗓子眼。
镇住了高峰,杨一又回头冷冷地斜了嘿嘿笑着的陈成一眼,让不多的几个冷嘲热讽的家伙心虚之下也住了嘴,他就一脸看不起的乜着学习委员:“就你也配当学习委员……”
摆手止住了旁边高峰母亲chā话的打算,也不管她尴尬中带着心疼的模样,杨一一把扯起她的衣袖:“你看看你妈手,看到什么没有?都是口子这些钱是怎么来的,她一碗豆huā一碗豆huā攒起来的我记得你家是在猇林区下面吧?要卖早点就要每天半夜起来开始忙,然后一百好几十斤的东西,骑车十几里路来卖……我就问问你,她哪一点对不起你?有什么让你觉得丢人?”
渐渐的,学生们好奇的目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若有所思的眼神。
杨一所说的这些话,如果换了任何一个老师,又或是他们的长辈来说,多半就是左耳朵进随即右耳朵就出了。可是同样的话,在现在这个的场合下,由他们的一个同学讲出来,却让人很难去大喇喇满不在乎的对待。
“靠着父母吃饭,靠着父母读书,反而还觉得他们给你丢人?你有什么资格这样想?”杨一冷笑着,有些悲哀:“一点做人的道理没学到,就算成绩再好也不会有人真正看得起你。”
教室里很静,和往常临上课前的哄闹大不相同,视线和心思都集中在杨一身上,连平时看热闹时那种低声的议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