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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科长闻言,脸sè又尴尬了两份,下意识看了旁边的马勇宏一眼后,才转过脸赔笑道:“这也是为了溪止的长远发展,毕竟只依靠当地老百姓的家庭作坊旅社,实在是接待不过来ri益增长的游客,会造成旅游资源的浪费啊。市里面这么安排,也是考虑到全盘需求……”
“全盘需求?哼,最开始我们过来进行修缮的时候,你们市zhèng fu那边可不是这么说的,而是答应修缮工作我们全盘做主,而经营管理则交给阳一旅游方面来处理!这才几天时间,怎么就要说话不算话了?如果地方zhèng fu都跟你们这么弄,那还有什么诚信可言?以后还有什么人会相信,敢相信zhèng fu的话?”翟筠芳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马科长,一张口就咄咄逼人。
这时候,旁边的古镇居民们也纷纷回过神来,翟筠芳这些人,他们本来就都是认识的,在半年前,镇上开始修缮维护工作时,彼此就都打过照面,后来随着修缮进度的进行,好多人和这些老爷子老太太也都熟悉起来,因为对方是在帮着保护自己祖祖辈辈的家园,所以双方也相处的格外融洽。
此时此刻,见老人们在这种时候现身支援,镇上的居民全都兴奋起来,议论的声音也如同渐渐涨高的cháo水,在镇口不断盘旋,汇聚,蒸发……
而与之相对立的,见翟筠芳一行人来意不善,马勇宏一下子就急了眼,也顾不上组织语言思考对策了,直接就打断了老太太的话:“哎,你这个老太婆这么说就不对了,你们的责任只是对古镇进行维护吧?什么时候变成阳一旅游的代言人了?而且溪止到底要怎么样发展,只有zhèng fu方面才有制定规划的权力,还轮不到你们这些教书的多嘴!”
马勇宏就是这样,要是平常没什么让他急眼的事情,在接人待物上还能装的像模像样,可要是有什么他解决不了的问题,惹得他着急上火了,那就是有什么说什么,深藏在表皮下那种市井无赖的气息,顿时就扑面而来。
“zhèng fu规划?zhèng fu规划也要听从专业人士的指导和建议!如果这个规划没有道理,我们就有权力指出其中的错误!怎么,难道你是zhèng fu工作人员,可以代表整个越州市zhèng fu发表意见了?”翟筠芳本来是气质上佳的大学教授,平时说话虽然偏于直接尖锐,但总归还是不让人觉得难堪,即便是被她挑出毛病指责的人,多半也能够心服口服,至少言语上没有能偶驳斥的地方。可现在,她却丝毫不给马勇宏留什么情面,大抵也是因为其知道对方的身份,对于这个给人当打手的旧时流氓,很是有些看不起。
“呵呵,这才是笑话,我们不代表zhèng fu意见,难道你能代表zhèng fu意见?如果有什么问题,我教你一个乖,到解放路二十二号左拐,进去后找到第二栋大楼进去,然后上三楼的市长办公室,不管是曹市长,还是主管经济城建土地旅游的高市长,他们都会告诉你市zhèng fu的政策是什么,吗的什么人也来掺和几脚,真当我们明辉市好欺负的?”马勇宏皮笑肉不笑地抬头嗤笑两声,显然对于翟筠芳这种纯学术界的人物,并没有什么敬畏之情。
“既然这位先生这么说,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见翟筠芳也被惹发了xing子,旁边一个老爷子连忙拉住她,转而面无表情地看向马勇宏:“我们已经上报了文化部,上面有关溪止古镇保护xing研究的文件马上就会下达下来,如果你觉得你在越州zhèng fu有后台,那你尽管去走关系跑门路,我看是他们会不会在部委文件的批示下,还要纵容你们搞什么酒店。”
“文化部,呵呵,一群不得势的东西,也想下达什么指令文件?”马勇宏在心中冷笑着,对于这位老爷子口中的所谓文化部,显得很是不屑一顾。
当然,他也没有嚣张到没了脑子,至少这话只是在他心里想了想,并没有直接宣诸于口。毕竟一旦真的说了出来,然后又转到有心人的耳朵里,说不定就会给他自家老板的后台,招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地方zhèng fu对一些没有实权部委的命令,可以阳奉yin违,但却决不能把这种无视挂在外面。
见马勇宏还是不死心,旁边那个领头模样的蓝工装更是有些不耐地准备招呼人手,翟筠芳也懒得跟这些人多费口舌了,直接硬邦邦地扔下一句话来:“行,你们这些人真是为了钱就丧心病狂了,如果哪个要是觉得部委文件都不能让你们停下来,可以,我们这些老骨头现在就搬到那一片古建筑里面,有本事,你们就连房子带人一起挖掉!”
老太太这句话一出口,马勇宏终于是变了脸sè。
如果是古镇的居民,跟他讲狠斗勇,说是要住在老房子里面等着他们来挖,说不定他还真敢让手下下死手,可要是换了眼前这一帮软硬不吃的臭老九,他就没这个勇气了。
404。不幸的预见
像刚才那样,对着这一群老头子老太婆放狠话,甚至是直接让手下的工人们,驾驶着那些冰冷的机械以视人命如草芥的姿态横行过去,借以展示明辉集团的强大实力和后台?马勇宏不是傻子,要是自己真的这么做了,不用公齤安来人,想必他的老板肖国涛就会第一个把他扔出来顶罪。
面前这些人本来就都是60往上的年纪,稍微有些磕磕碰碰就容易出事了,更别说他们一个个还顶着专家的名头。作为跟着肖国涛时间最长的人,马勇宏骨子里的脾xing不改那是一回事,可却并非真是不找脑袋的愣头青,十多二十年的功夫,就算是条狗,多半也是能历练出来的,何况他到底要比一条傻乎乎只会咬人的狗要聪明。
见事态越来越有脱离控制的趋势,马勇宏也不得不死死憋住火气,稍微把姿态放低那么一些:“这么说就不对了,你们是专家不假,但也不能死抱着条条框框不放嘛。而且国内也不是只有你们是专家,其他人就不能发表意见对不对?我们明辉集团要拆掉的那一片老房子,都是市zhèng fu组织专家考证过,认定没有保护价值的东西。我想至于产权方面,那就不需要各位老师来cāo心了吧?要不这样,你看具体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我们明辉集团还是尊重专业人士的意见,你们去现场看一看,觉得哪里能动我们再动手,要是不行,就先把还有争议的地方保留下来?这样应该总可以了?”
他这也是的确没什么好办法了,毕竟肖国涛自己就不把插足溪止旅游当回事,要说起酒店,明辉集团在江南省的各大地级市里面,也不是没有自己的相关产业,尤其是越州中心城区的威豪帝景酒店,在整个省里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高档酒店,一天下来的纯收入,很可能在溪止这边盖四五座同样的酒店都抵不上。而且肖国涛本人对进军旅游业也是毫无兴趣的,在他看来,与其画个大几千万,在一个景点里盖酒楼,还不如把同样的资金用在资金借贷上面,哪怕就算是盖商品房,搞夜总会,也比弄个单纯的酒店好得多。
正因为顶头大*oss的兴趣偏好,自肖国涛以下,地下各个行业的经理,实则也就是早年就跟在他身边的小弟们,对于偏文化类,或者是市场比较成熟规范的行业,那一概都是兴趣缺缺,提不起什么jing神来的。
这次要不是曹建国对他一再耳提面命,肖国涛连过问的兴趣都没有,更别说动用如此的人力物力来进驻了。
其实在这么多年下来以后,肖国涛对曹建国本人,也未必就没有腻味的感觉,这个世界上能够同患难而不可以共富贵的人,永远都不会缺乏的。而且认真说起来,两者的结合更像是一丘之貉狼狈为jiān,只不过曹建国因为身份的关系占了主导而已。在多年以来背地里给曹建国做打手做钱袋子以后,要说肖国涛没有什么想法,那绝对是骗人的——甚至曹建国自己都能觉察到这一点,只不过后者对于自己的手腕有着足够的信心,并不害怕前者真的敢反水——尤其是在姜建漠任职不过两年多一点,就又继续高升,而曹建国却接连两次在上位过程中折戟而归,肖国涛内心的不驯就愈发放大起来。
他虽然不是从政的人,可对于本地官场生态的博弈,也都看在眼里,第一次曹建国输给了姜建漠,还可以说对方有着京城běi jing,是本地土蛤齤蟆撼动不了的人物,可现在谋求进步二度失败,其中的讯息就很有些耐人寻味之处了。
到底是曹建国在越州的力量,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强硬,还是上面有人不希望他上位,这些都值得深思。
于是乎反映在肖国涛身上,就直接变为这个越州本地大豪,对于曹大市长一些命令执行力度的不够了,可能阳奉yin违,他还没有这个胆子,或者说不愿意现在就脱离曹建国的掌控,du li出来,但总之两人的蜜月期已过,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只不过知道这个事实的,也只有两个当事人自己而已,可能曹建国并没有太放在心上,真正明白这个局面的,也就肖国涛自己而已。
而在这种暗流涌动之下,所直接反映出来的影响,就是此刻对峙的发生。如果换了以往,或者是肖国涛本身比较在意的资源,他是不会像这样漫不经心的,而且恰恰相反,他会招来自己的智囊班子,或者说干脆就是为他为虎作伥的手下,经过一番缜密计划后,拿出足以称之为刁钻毒辣的方案,让明辉集团以猝不及防的姿势插手溪止的旅游市场,进而把触手伸到溪止的方方面面,甚至不断用一些不够光明正大的招数,来和阳一旅游竞争古镇的资源。
只要明辉集团能够站住脚,想来阳一文化这个可悲的失败者,也无法对此多作置喙,毕竟那只是被曹建国反手间就打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普通地方民企而已,就算用了那些草莽气息的手段,对方也找不到可以彰显公平和正义的地方!到时候,管他阳一旅游和区zhèng fu镇zhèng fu签订过什么合同?只要逼得他自己乖乖走人,谁还能吐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