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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老江湖就是老江湖,第一个被问到的作协党组副书记浦沅,在镜头前很好地秀了一把太极功力,让大多数人如坠云里雾里。他可不傻,在季棠郸寿诞上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老人对杨一的特别偏爱。那份被拿出来反复炫耀的生日礼物,就是最能说明问题的证据,其中固然有文人著书立传之后的喜悦心情,但其中更深层次的原因,怕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了。
要是没看到季棠郸对杨一的态度也还罢了,现在明知道老头儿宝贝的不得了,还上去跟着胡luàn泼水,那就不是没眼力,那是自己作死了。
至于宁远……
杨一在看到电视机前的这一幕时,也真是哭笑不得了,这人才真的是老派的知识分子作风,有什么说什么,一是一二是二,绝对没有半分的个人好恶和隐瞒事实。就连当时吴峻寄特意挑出来的几段文章,他也倒背如流,让杨一感慨此人的记忆力之强健。
“呵呵,不错啊,你们公司这段时间的风头ting劲的啊。”秦煌看着电视台的采访,笑呵呵地打趣自己日渐成熟的nv儿:“怎么,单位里面就没有什么风言风语,传点儿小道消息出来?”
自从上次见面之后,和罗戈一见如故,险些就要斩ji头的越州“四大富”之一的秦煌,难得有几天安稳清闲的时光。他的生意因为洪水的缘故,也中断了好些天,不过却并没有一般商人那样的时间就是金钱的概念,停了生意就气sè不佳,反而还颇有闲心地当起了居家主夫。
而被杨一认了“干姐姐”的秦沫沫,自从在阳一文化挂职锻炼了大半年后,虽然本质还是那个内心傲气的大小姐,可是外在表现却成熟了太多,只看为人处世,几乎就会被人误以为是两个人。
“没有,一直都ting安静的,怎么,难道老爸你希望我们集团垮掉啊”秦沫沫嘟嘟嘴,但她就连撒娇,也比以前少了很多蛮横,取而代之的是少nv的狡黠。
351。一个个推到
351。一个个推到
“你们集团?”秦煌嗤之以鼻,现在的阳一文化有成长为巨兽的潜力,但仅仅也只是潜力而已,一个还是雏形的阳一文化,和已经是对外农贸领域的巨头青丰相比,秦煌有充分的撇嘴理由。
只不过这个理由当然ji怒了秦沫沫,nv生忿然把筷子拍到碗上:“怎么,老爸听你这个意思,怎么都是一股子幸灾乐祸的味道啊以前是你要我去阳一文化的,要我认了那个半年见不到一次面的小屁孩子当干弟弟现在看到有是非上mén了,就左右都看不顺眼了?”
“哟嚯还真是看不出来啊,那小子的洗脑手段不错啊,一边叫人家小屁孩,一边又这么有集体荣誉感,看来阳一文化没白去。”秦煌假装惊讶地调侃nv儿。
秦沫沫大怒:“什么那小子的,关那个小屁孩什么事情我这个‘干弟弟”一个月里面在单位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就他还给人洗脑呢别把员工都吓跑了行了行了,总说他干嘛,一个无关人士罢了。老爸你有这份心啊,还不如帮我分析一下,到底我们公司能不能告赢那个吴峻寄啊?”
秦煌看着nv儿气急的样子,又想到自己以前对她指手画脚,却偏生nong得二十出头的人,还和叛逆期的小孩子一样,现在采取了放养一般的模式,效果反倒出奇的好,就嘿嘿一笑:“你以为你那个‘干弟弟’是个省油的灯?要不是你老爸我慧眼如炬,还真就被那小子扮猪的可怜样给骗到了,败诉?除非法院是那个什么吴什么的……”
“吴峻寄。”
“哦哦,除非法院是那个吴什么家里开的要不啊,再过一百年他也别想。”秦煌信誓旦旦地打包票,仿佛dong悉了阳一文化的一切幕后布置。
“为什么”秦沫沫眼睛发亮,她自从在阳一文化挂职锻炼后,虽然对于杨一的记恨犹未平息,但是在度过了最初两三个月愤懑而别扭的磨合期后,是认真把自己看成了阳一文化的一员。这里面当然有罗总的和蔼可亲,有薇安等一众大姐头*们的合拍,还有阳一文化员工这个身份,让她在同学聚会上收获的羡慕——虽然秦煌的青丰外贸,远比阳一文化要更加强大,但是更多的人却愿意选择后者,仅仅是这个企业所提供的职位,更符合年轻人那种隐约的骄傲和攀比。一个新盛文化公司的名头,绝对比一个农贸企业的更好听。
秦煌极不负责任地摊手摇头:“我怎么知道,要是这都能被我知道,人家还怎么打官司。”
秦沫沫盯着自己的父亲看了半晌,半天才伸出那嫩白的纤纤柔夷:“你和电视上的这个都不是好人。”
如果正在镜头前侃侃而谈的吴峻寄,能够听到秦沫沫这句评价,那么他多半会因为自己能和越州第一序列的富豪相比,而感到异常兴奋。
采访的画面,在分别切换到了浦沅,宁远,以及另外几个人之后,终于回到了吴峻寄这里。但是此刻正在说话的,却不是吴峻寄,而是外景主持人,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优雅知xing气息的nv人,某种意义上亦代表了这个电视台的意见:“从我们的采访过程来看,除了少数一两位老师有限度地保留了意见之后,其他人……”
她看了看手中的发言稿,然后笑道:“其他人,譬如因为《随想集》和《青谷》,而在国内文学界获得了很高赞誉的宁远先生,都或多或少地,从某个侧面证明了年轻作家吴峻寄的言辞。”
秦煌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大多数人都按部就班的前行,所以等待着他们的,当然也是按部就班的生活。但如果有人不安分,试图改变当下的环境,那么他们一定先要做好准备,准备好吞咽失败带来的苦果。
这个电视台nv主持,或者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电视台,就是这样不安分的一份子。
秦沫沫当然也听得出来好歹,就见她狠狠地骂了一句“贱人”,然后在秦煌威严的目光中吐了吐舌头,老老实实不发一言。
而这一次本应算是普通的访谈节目,因为阳一文化搅和进去的原因,最终的收视率整整提高了3个百分点。这个数据,比起tvB最新的金庸武侠剧的收视率还要高。当然,必须要算上全国有多个卫视台同样在播放后者的缘故。
吴峻寄是以这样的谈话收尾的:“我当然知道杨一,他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少年作家,可以说是惊才绝yàn,百年不世出的那种。但是让我感到遗憾的是,他的为人处事,和他的文笔并不相衬。可能是他还年少,虽然背后听信了别人的不良导向也有可能……不好意思,我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
于是杨一出名了,是以一种他全然没有想到的方式。
重生男现在明白了,季棠郸在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为什么会是那么一种怒火中烧的架势。只因为他是季棠郸的学生,而这种——哪怕人们知道其中另有隐情,甚至就是污蔑,所有加诸于杨一身上的,也就等同于加诸于季棠郸的身上。
而以老人的骄傲,不管这种污蔑在一周后澄清,还是一个小时后澄清,脏水就是脏水。有的人在年老后,变得万物不萦绕于心,很是云淡风轻。但这种态度,绝不是所有的老人都会拥有的,还有另外一些截然相反的,他们会变得简单童稚,有如一个心思最最简单的小孩子。很明显,脾气本身就不怎么样,而且又是个急xing子的季棠郸,只会往后面一种方向发展。
最先给他打来电话的,是老校长薛海清,这让他很是有些意外。
算算日子,他已经小半年没有去看望老人,还有他那两个可爱的小孙子了。但就在电话接进来的那一刻,薛令子和宋藤儿的声音同时传了过来:“杨(大)哥哥,我们相信你,爷爷说了,电视里那个是坏人”
师恩深重,哪怕薛海清在前一世里,费劲了力气也没能挽救他的命运,哪怕这一世他只当了以天数计算的三中学生,但是薛海清的那份关心,让他动容。
剩下的不用多说,薛海清并没有在细节上存疑,而是很直接地告诉他,每个人都有敌人,而文人的是非又尤其的多,这没什么。吴峻寄是什么脾气,他也有渠道知道,如果需要有人出面指证或者是支持,那么他一定不会推辞。
挂掉了老人的电话,马上就又有人打进来,声音听起来有些怯怯的,但却有着和这种腔调不相称的坚定:“哥……”
杨蔓?杨一有些意外,这也是许久没有联系过的人了,除了在上次出访岛国之前,一高的校园里面碰过一面后,三个月里基本上毫无联系。
有时候杨敏去他的大舅小姨家时,不免也会抱怨两句,唠叨着自己的儿子对于亲情实在过于淡漠,但看着杨一从岛国回来后,就一直趴在家里,日以继夜地挥洒心血赶着稿子,她就又把抱怨的话咽了回去。只是偶尔提一句,两个舅舅又念叨他了,或是几个弟妹不乏期盼的询问。
而现在这个电话,打过来的速度仅次于薛海清……不,也许根本就是和老人同时拨入,只不过因为信号延迟而落到了第二位的电话,无疑让杨一的感触很多,非常多。
几乎要算是他人生中的一个极为重要的时刻。
他有些形容不出来现在的感觉,心里暖融融的,还有一种奇怪的、自发的感觉到了后盾和依靠的安然。这是他曾经的生命中,因为种种yin差阳错而没能体会到的亲情,但是显然,这种情感让他感觉很温暖。
“哥……”,“哥……”又是两声似乎是别别扭扭,强行憋出来的哼哼声,杨一再次愕然。这是?是杨铭和杨琳?他们和杨蔓在一块啊?
“是……是这样的,不是放假了吗?大舅的店里也没生意,我们就自己nong了点儿烧烤,问你过不过来一起……”大概很是不习惯,用这种弱气弟弟的口wěn和杨一说话,电话里面,杨铭和杨琳的声音也显得结结巴巴,但是他们现在打电话过来的意图,那简直就和秃子头上的跳蚤一样醒目。
又是两股暖流,杨一忽然觉得,当个孩子王,领着自己的弟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