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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那个……老师,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请?”杨一本来一只脚都踏出了mén外,却忽然想到某个自己不能不多加防范的问题,就转又钻进屋子里。季棠郸本来还稍稍有些诧异,可是听杨一说到后面,也是脸sè相当难看地点头答应下来。
……
“嗯”mén打开,季棠郸有些愕然地望向mén口,现居然是翟筠芳和她的助理雷毓。而后两者看到了老人手中的被子后,一个立马就沉下了脸,另一个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我不在这大半年,你是没少喝这猫niào吧”要是杨一看到现在这幅场景,保管会觉得大快人心,念头无比通达——以黑脸古板脾气著称的季棠郸,居然也有畏畏缩缩的时候?可见恶人自有恶人磨。
正在小心翼翼往杯子里倒着杨梅酒,却因为突如其来的两人,而抱着酒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季棠郸,闻言立刻皱眉,把酒瓶往桌上一顿,算是顺势给自己解围:“你这话我不爱听,什么叫猫niào?还猫niào呢亏你也是文化人,国家研究员,用词也太粗鄙了你平时在外面就是这么跟人说的?”
“放心吧,丢不着你的那张老脸别人要是说起这季老先生的老伴儿怎么这么‘粗鄙’啊我赶紧给人解释,咱两已经分开过了,谁也不干谁的事儿”
雷毓听得好笑,又不敢多站,就冲这边打了个招呼,算是给季棠郸问过好,就把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厨房拎去。手上的东西不问可知,都是溪止古镇居民送的,当然,也绝对少不了胖总手下公关美眉们的掺和。
看到没有外人在场,季棠郸这才冲老伴挤挤眼睛,一边心不甘情不愿地抓着酒瓶不放,一边服软道:“我这才两杯呢,喝都喝了,怎么也得凑满三杯吧是杨梅酒,保健的。”
要是季棠郸一心硬撑,翟大教授有的是办法收拾这个老头子,但是看他如同小孩子护着自己宝贝一样,死抓着酒瓶和小酒盅不放,也不由得又是气又是笑地嗔道:“怎么,还非得喝满三杯才行,又有什么样的借口啊”
“嘿嘿,那怎么能算借口呢”一说到自己喝酒的理由,这个古怪了一辈子的老头儿,也不由得自内心的高兴起来,似乎连额头和眼角的皱纹都化掉了七分:“还不是我新收了个学生,那小子真是不错,不错”
一边说着,一边就情不自禁端起了酒杯。不过这一次翟筠芳倒是没有拦阻他,就横了他两眼,看到没有效果,也只能作罢。
“怎么,那个小家伙就这么bang?一向都不夸人的倔老头子,现在连给我打个电话,也要汇报一下人家的情况。搞得我还以为那不是你的学生,那是你刚刚认回来的孙子。”翟筠芳知道拿季棠郸是没有办法了,不过看到他如此开怀的模样,心里面也是高兴。
与之同时,对那个自己爱人那个未曾谋面的小弟子,好奇心也是前所未有的高涨起来。
“你又胡说八道什么孙子不孙子的,我愿意认别人还不愿意来当小辈呢”季棠郸板着脸,却连三秒钟工夫都没能维持住,眼角眉梢就又忍不住挤满笑意:“那臭小子的天分,我真是从来没见过《宋朝那些事儿》知道吧,就是他写的……”
“行了行了,你电话里已经说过不下5次了”
季棠郸闻言颇为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就又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这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本很一般的历史科普读物,另外还有两三本畅销书,都是些不提也罢的玩意儿不过这一次他可了不得,居然倒腾出了一部我都要拍巴掌的好文章。”
翟筠芳好笑地看着他,没好气地嗤声道:“老不修,还你都要拍巴掌的文章呢感情这天下的文章好不好,都要你说了才算啊”
季棠郸不屑地回过头,眼睛里面都是“fu道人家头长见识短”的神sè,但看到这个老婆子作势要夺自己手上的杯子,就赶紧“吱儿”的抿下了半杯,又侧身护住。
“行行,不和你争了等两天小家伙再过来的时候,我拿过来给你看嘁,还真是……”
季家老太太也知道,自己的这个老头儿啊,普通人虽然都上赶着巴结,看上去恭敬的不得了,但是也只是浮于表面罢了。虽然还算不上招人厌烦,可因为他那脾气si底下侧目的也不在少数,是以平日里都是生硬面孔示人,就算是在人后也少有笑容。
而今天这幅样子,淋漓畅快,倒是许久没有见到过了。
……
在季棠郸家里面耽搁了一天,最终却连初试的目的都没能达成,但杨一也不觉得有什么好惋惜抱怨的。没见到那位师娘也无所谓,老人么,只要心意到了就行,等到7点半才回家,也足够显得诚意十足了。
而且这一天下来,小说的进度上也是颇为可喜,有了季棠郸在旁边监督,杨一反倒觉得文思如niào崩……哦不,泉涌一般写的酣畅至极。而且老人把前段时间文章里面的纰漏,还有不足之处都一一点了出来,对杨一后面的写作,也是一种启。
至于那位翟教授,杨一觉得按年龄来划分,似乎应该称之为师才对,总是辈分和年纪太不搭调了。
回到家里,老妈正兴冲冲地窝在沙里面,小茶几上大把的零钱,两只手捧都捧不过来。
“回来这么晚?吃了没?”杨敏的兴致很高,但眼角还是流1u出一份嗔怪和心疼。
“嗯。”
杨一就点点头,他中午爬格子爬得忘了形,连季棠郸哧溜哧溜干完了两碗面条都不知道。后来到了晚上,又一次去卫生间方便的时候,才惊觉肠子都被饿的chou了筋。不过大抵是老头儿自己也觉得,中午的那顿面条实在不怎么地,也没了继续下厨的打算,叫了外卖师徒两人就这么对付过去。
“那还要不要吃点儿宵夜?”杨敏现在只用照顾儿子的生活起居,自然是什么东西都备得齐齐的——小芋头蒸熟了放在那里,要吃的时候下锅煎一下,外酥里面,最是香甜不过;还有隔三岔五就要拌一只白斩ji,或是酱半边鸭子。
“不用了,吃得很饱。”杨一摇摇头,杨敏的碎嘴听上去是没个完了,但他却全然没了前世那种嫌吵的感觉。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他所向往的生活么。
“怎么,又赢钱了?”杨敏问了第三遍“要不再给你捞个鸭tui垫垫肚子吧”之后,杨一就醒悟过来,要是不把话题转移开,怕一时半会儿是消停不了了,就冲茶几上的票子努努嘴。
“是啊,就一下午的时间,赢了七十多块呢你没看到小卖部的张婆子,连放炮带被我自*,一圈下来就出了三十块打到最后不开账了还,要不都能赢个整数”
杨敏还在喜孜孜地数着钞票,浑然没有一点儿羞耻的感觉。说起来她现在在整条街上面,也要算数一数二的阔佬,可偏偏上了牌桌后,争强好胜的劲头比谁都大。赢了就笑逐颜开,输了自然是臭着脸,毫无风度可言。
这算是没救了杨一悲哀地摇摇头,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
“这是关于我们阳一文化部动画的推广方案。”一个年轻的面孔,正站在会议室的投影屏幕下指点着。他叫梁远途,是四月份阳一文化新一轮扩招中,被罗戈钦点出来的员工,甫一进入公司,就展现了不俗的能力,现在已经是动漫部市场分部的主管助理。
梁远途虽然很投入地在讲解着,但心思却不免分了一缕,落在了长桌席位置的那个少年身上。要是到往常的这种碰头会议,那个位置可都是总裁罗戈的专座,现在怎么连胖子老总,都要坐到少年的下边?
公司有个幕后老总的传言,最开始是阳一文化内部全面流传的谈资,不过在公司新成立时谈论的人多,后来大家见怪不怪,一度火热的八卦也渐渐冷却降温。但是对于最新一批进入公司的员工,这无疑就是个传说了。
梁远途也是不知道杨一真实身份的一小撮之一,所以在看到杨一落座的位置后,先是诧异了一个瞬间,然后就把他归为公司大董事的子裔之流。
不过这种场合,就算你大老板不屑的来,怎么也要派个助理,或是老成点儿的人才对吧,一个小孩子算什么?
梁远途是从炎幻网的市场部mén,被罗戈点将chou调到了新组建的动画部市场分部。虽然现在的动画部还是很粗陋的架子,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个部mén,是终究会独立出去的子公司,所以被chou调进来的员工都是毫无怨言,反倒是充满了干劲。
出于对未来的美好期盼,以及从小养成的自信,梁远途在新部mén中也是如鱼得水。不仅在工作上很是卖力,而且不知不觉间,对于动画部也产生了很强的归属感。
不过今天杨一的出现,多少让他有些微词,觉得是高层对自己这一群人的不负责任。
“停一下,请麻烦你再把刚才的思路,详细描述一下好吗?”正有些神游的空当,一个声音陡然打断了梁远途的讲解,他定眼一看,不是那个让他腹诽了好半天的小孩子又能是谁
很隐晦了chou鼻子,梁远途别过脸,努力掩饰可能流1u的恼火表情。这小子以为自己是谁啊,在会议室吃东西?有没有点儿礼貌了
倒是杨一浑然不觉,他回到家给季棠郸报平安的时候,却得知自己刚走一会,师母就也回了家,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他是先到了一高那边,才又赶回这边的。到了楼下广场,看到南方少见的煎饼果子,一时好奇,而且肚子也确实饿了,这才把早点带到了会议上面。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前面的计划都很好,但是这里有点问题”杨一咽下最后一口煎饼果子,暗道自己还是吃不惯这种北方风味,然后拉过自己身前的文档副本,再次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微微皱眉道:“第一集预定在审批通过后,就要开始上线放映?这一点你们是怎么考虑的,我想听的不是放送计划,而是这么做的原因。”
这么做还有什么原因?做买卖难道不是有货了就推向市场赚钱的?
心里面这么想,可却不敢直愣愣说出来。梁远途又不是傻子,就算他对杨一有诸多微词,也只是背后嘀咕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