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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愕哪且话耄囟ǘ际切┥倌暧⒖〉摹G装膌iz,你的心里肯定是这么想的,我说的对不对?”
“呸!”伊丽莎白脸红了,她作势要打罗茜:“就你伶牙俐齿!我迟早有一天要撕了你这张嘴!”
罗茜揪着凯瑟琳直往她的身后躲。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闹了。”凯瑟琳被她们两个闹得哭笑不得,干脆一手一个给拉住了。“朱丽叶呢?”她四下扭头张望:“她可是这儿的主人,怎么到现在还不出来接待客人?”
“我猜她应该还在房间里吧。”罗茜说:“她可是这场舞会的主角,凯普莱特夫人若是不将她打扮妥当,是不会随便让她出来的。”
“说得有道理。”伊丽莎白笑眯眯地说:“那位帕里斯伯爵呢?他在哪里?”
“你问她她也不知道呢。”凯瑟琳插了一句嘴:“她才不关心那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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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伏里奥吻了一下他那陌生舞伴的手,笑着从舞池里退了出来。
在这个年代,优雅浪漫的华尔兹还没有出现,人们跳的还是那种规矩复杂、步调讲究的集体舞蹈:男女分列两排相对而站,鞠躬行礼、起舞、跳跃、旋转、交换舞伴、周而复始往复循环,直到乐曲的结束。
相信相较于后世一对一的华尔兹与狐步舞,班伏里奥会更喜欢如今的这种形式。
他连着跳了三首曲子,胸膛稍显急促地起伏着。于是班伏里奥决定先休息一下,顺便找找他那位消失已久的兄弟。
“哦,该死。”他头疼地看着一大群戴着面具的陌生人:“罗密欧那家伙……究竟到哪里去了?”
“我在这。”肩膀上突然被拍了一下,班伏里奥回过头:“啊,你在这。”他打量那张熟悉的面具,确认面具后的的确是他的兄弟:“你怎么没去跳舞?”
“我已经跳过了。”罗密欧撒了个谎:“我只是到这来休息一下。”
“我也是。”班伏里奥不疑有他。他大笑着将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刚想说些什么,动作却猛地僵在了那儿。
——一位戴着面具的盛装少女,正在她身边那位男士的带领下,轻盈地滑下舞池。
她的个子虽然并不高,可胜在身段苗条挺拔,因此显得足够修长;她的肤色雪白,因而衬得鸦羽般浓密柔顺的秀发更加漆黑发亮;她身着一条淡绿的衣裙,在舞池的中央轻盈地跳跃旋转,就像是回旋于林间湖上的精灵,裙裾也漾出水一样的波纹。明明舞池中有许多人同时起舞,在班伏里奥的眼中,却只看得到她一个人的身影;她戴着一副金色饰有羽毛的面具,只露出一双动人的明眸。每一次旋转,那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就从班伏里奥的面前一闪而过,惹得他既欣喜又惆怅。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看呐,罗密欧。”班伏里奥喃喃地说:“她是天上来的仙女?还是山林间来的精灵?”他突然激动起来,眼睛里也迸发出非同寻常的光热来:“是谁?那位小姐是谁?”
“嘘!你小声点!”罗密欧一边低声斥责他,一边一脸抱歉地向周围循声看来的名媛绅士们微笑。有几个年轻的小姐在他的微笑下很快就涨红了脸,呐呐地低下头去:“别忘了,这里可是凯普莱特家的地盘!”
“快告诉我,罗密欧,快告诉我!”班伏里奥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一把抓住罗密欧的手臂:“她到底是谁?”
“你疯了吗?我怎么可能知道!”罗密欧使劲抽回自己的手臂。
“去问!快去问!”
班伏里奥急切地催促他,眼睛一刻也舍不得从那位年轻女士的身上离开。“直到现在,我才终于知道爱情的滋味……在这之前,我竟从没见过一个真正的美人。”1
“对不起,罗密欧,我之前不该嘲笑你,不该不自量力地试图将你从爱情的魔力中唤醒。”
“要是她已经结过婚,那么……”班伏里奥既像是在向罗密欧倾诉,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坟墓,便将是我此生的婚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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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班伏里奥闹出的动静太大,很多人都停下手头的事情扭头往这边看。罗茜也是其中之一。
理所当然的,她也认出了罗密欧。
罗密欧果然……还是到这个舞会上来了吗?
看着一切似乎都朝着原著剧本安排的方向前进,罗茜也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她本该欢欣鼓舞,但却没有。似乎是心酸,又似乎夹杂着一点点的苦涩。她深吸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脸颊,好让自己精神一点。
“罗密欧?”她凭借着记忆,像剧本中一样迎了上去,装出一副吃惊的模样来:“你疯了吗?你居然偷偷地跑到凯普莱特家的地盘来?万一被发现了的话,你要怎么办?”
“……茜茜。”罗密欧深深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长时间沉默不语地看着,直到她忍不住轻轻地咬了那花朵般娇艳的嘴唇一下,洁白的贝齿一闪而逝,直到她呐呐地低下了头。
“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罗茜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声音低如蚊蝇:“嗯。”
“真好,你还愿意跟我说话。”罗密欧自嘲地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理睬我了呢。”
“怎么会呢!”他语气中浓浓的自我厌倦激得她不管不顾地抬起头,猛地撞进他的眼睛里:“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的眼睛还是这么美,像是蔚蓝的大海,又像万里的晴空。罗密欧痛苦而茫然地看着她迷人的脸庞:“……难道不是吗?你若不是极度厌弃于我,又怎么会……”
“茜茜、茜茜、茜茜……”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一叠声地喊着她的名字,仿佛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块浮木:“你告诉我……那真的……是真的吗?”
☆、Chapter 27
“……真的?”罗茜愣了一下:“什么真的假的?”
“你不知道?”罗密欧仔细地打量着她脸上的神情,见她茫然不似作伪,心里升腾而起的希望让他激动得语速都快了几分:“我听说,”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急切地说:“我听到有这么一个传言……有人说你要舍弃爱情,将余生奉献给上帝,奉献给修道院。是吗?是这样吗?”
……啊,她之前刻意那么招摇地晃去修道院那么多次,就差没有敲锣打鼓了,终于起作用了?
枉费她之前苦苦等了那么久,看来那几位贵夫人还是挺有耐心的嘛。
罗茜迟疑一会儿,轻轻地点了点头。
“嗯。”
她慢慢地重新低下头去:“是真的。”
明明是炎热的八月,明明身边摇曳着无数的烛火,欢声与笑语足够驱走所有的严寒,罗密欧的身体却失去了全部的温度,如坠冰窟。
他茫然地看着罗茜,平时脸上的从容淡定全都消失不见了。他的脸色惨白,祖母绿色的眼睛掺入了绝望,变成了浓郁的黑,就像是失去了最后一缕落日余晖的黑夜的颜色。他缓慢地伸出手,向前试图触碰她的脸颊。但是又被他自己一点一点地压回原处,手指头也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
是真的。
她说,是真的。
她真的那么讨厌他,讨厌到甚至愿意从此将自己的青春与活力隐藏在那丑陋可憎的黑袍之后,日复一日地重复那些枯燥的活计;讨厌到甚至不惜舍弃掉自己成为一个妻子、一个母亲的可能。
她讨厌他,讨厌到为了躲避他不惜躲进那高高的石墙之中,只留他一人,在门外久久地徘徊。
她厌他至此。
然而巨大的绝望之后,他却迅速地冷静下来了。脑子里飞快地回溯过一幅幅他们从前的画面,某些看似毫不相关的事情很快地被他串联在了一起。“不,茜茜。”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很肯定地说道:“你在说谎。”
罗茜使劲摇头:“我没有!”
“那么,”他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听不出喜怒:“你为什么,不敢看着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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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罗密欧一样,同样对这场舞会兴致缺缺的,还有凯普莱特一族的提伯尔特。
比起鲜花和美人,提伯尔特对烈酒和刀剑更有兴趣。他随身佩戴的不是装饰性的佩剑,而是真正的能够伤人的利器。即使是在如此热闹的舞会上,他也坚持将他的剑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眼前的欢声和笑语让他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提不起半点的劲儿,坐在那儿有一口没一口的地举着酒杯喝酒。凯普莱特夫妇就坐在他的旁边,和身边的贵客寒暄着。
提伯尔特撕下一块面饼扔进嘴里,无聊地咀嚼着。他的目光漫无目的地从面前的人群上扫过。他的相貌并不赖,也是维罗纳城中排的上号的人物,不是没有仰慕他的少女羞红着脸向他发出暗示的,只是都被他一概无视了。
无聊,提伯尔特心想。比起这些娇滴滴的、连剑都举不起来的娘们,他更愿意去和兄弟们打上一架,然后一起喝一杯。
突然,他的目光一凛!
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粗鲁地扔掉了手里被他撕得不成样子的面饼。他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提伯尔特也不管,他一把抓过放在身边的长剑,气势汹汹地就要往舞池里去。听到声音的凯普莱特子爵回过头,赶紧抓住了他。
“怎么了,提伯尔特?”他抬头看着这个冲动易怒的侄子:“你这是要干嘛去?”
“叔父,现在正在纠缠着朱丽叶的那个人,是蒙太古家的杂碎。”提伯尔特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是班伏里奥,我敢肯定,就算他化成了灰,我都能认出他来!”
听了他的话,凯普莱特子爵转头看向朱丽叶的方向,眯起眼睛仔细地辨认着。
“我以家族的血脉和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