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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萨帕脚下一个用力稳住两人的身体,伸手把她扶了起来。他低头看着怀里仍然一脸惊魂未定的罗茜:“怎么了?”
“……你吓死我了!”罗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心脏也跳得飞快:“你走路怎么都没有声音的啊!”
“当然有,只是你没有注意到而已。”卡萨帕看了一眼一旁那只沉默地注视他们的黑猫,皱了皱眉。后者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起身慢悠悠地走开了。
“我还真的以为是女巫的黑猫什么的呢……真是太失望了。”罗茜撇了撇嘴。她扭了扭了身子,挣开了卡萨帕那双一直扶在她肩膀上的手:“下次走路大声一点嘛……谢谢你。”
……走路要怎么大声?敲锣打鼓地走吗?
卡萨帕低头看着她,看她露出一颗小小的白牙懊恼地咬了咬下唇,失落和迷茫夹杂着几分不好意思的羞恼在碧绿的明眸里一闪而过。他顿了顿,点头应了声好。
“见到黑猫怎么也不躲开?”
“不过是只猫而已啦,”罗茜摆了摆手,回答道:“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地方还挺偏的啊……你怎么也会来这里?”
说到这个,罗茜默默地在心里吐了个槽,他们俩遇见的频率似乎有点高啊。一开始就是在山上认识的,卡萨帕回维罗纳来之后他们见的第一面也是在街上碰到的,今天居然又是这样……这种只有言情小说男女主角才会有的逆天偶遇频率是怎么回事啦喂!∑q(Д)p
“我在街上看到了你,所以就跟过来了。”卡萨帕老实地回答。
……你身上是装了我的雷达感应器吗少年!=口=!
罗·真相帝·茜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机智如她(……)决定听从第六感的召唤,绞尽脑汁打算换一个话题。
“那什么……”
“茜茜。”
两个迥异的声音同时响起,罗茜和卡萨帕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少年顿了一顿,仿佛刚做了什么很重要的决定一样:“让我先说。”
他的表情是少有的郑重,罗茜呆呆地看着他,无意识地咽了口口水,无声地点了点头。
“……茜茜,”
少年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扭向自己,眼睛也直直地看着她的。罗茜被这阵仗弄得有点不自在,她突然觉得有点口渴,嘴唇也干燥得不成样子。罗茜不安地略微动了动,肩膀上抓握的力度顿时加大了。她没有办法动,只好将头往旁边侧了侧,试图避开少年此时太过专注的眼神。
“茜茜。”罗密欧原本打算在重逢的时候就向罗茜解释自己名字的事情,并且请求她的原谅,但却阴差阳错地错过了。不过幸好现在也不算太晚,罗密欧心想。少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鼓足了勇气:“其实……”
“铛——铛——铛——”
维罗纳城的中心有一座巨大无比的钟楼,从上午的十点开始至晚上的六点,每到一个整点,守钟人就会把巨钟敲响。震耳欲聋的钟声突然响起,罗密欧说的话也被完全地掩盖过去了。他不悦地皱了皱眉,伸手替罗茜捂住耳朵,正打算等余音消逝之后再重复一遍,罗茜却惨叫着跳了起来。
“啊啊啊完了!”罗茜哀嚎道:“居然已经四点了!母亲交待过要我今天务必在四点之前回去的!”
她迅速地嚎完,抬头瞪了罗密欧一眼,气势惊人:“你刚说什么再说一次?快点说完我要回家了!”
……也许今天不是个好时机。
罗密欧默默地把嘴边的话重新咽回了肚子里:“……我送你回去吧。”
罗茜刚要拒绝,少年已经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迈开了步子:“走吧。”
罗茜跟着他走了一段,急得实在是憋不住了:“你这样太慢了!”她一把拉过少年,飞快地跑了起来:“快点!我母亲发起火来可是很恐怖的!”
少年被少女拉住大步地往前跑着,注意力悄悄地、悄悄地放到了握着他的手腕的那只手上。温热的触感,柔软的肌肤……
他忍不住调整了一下姿势,手腕上滑,将五指偷偷地嵌入她的指尖。
十指交握。
这是他的。
他握住了,就不会再放开。
☆、第16章 chapter16
当罗茜终于气喘吁吁地赶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过一刻了。
她不敢从大门回去,只好偷偷摸摸地从仆人们平时出入的小门溜回家里。她步履匆匆地穿过长廊,迅速地跑上楼梯,一头撞进自己的房间里。
“我……回来了……母亲呢?”虽然气喘得没有之前那么厉害了,但就这么短短的一句话,罗茜还是不得不拆成了三次才艰难地讲完。她的贴身女仆玛丽赶紧过来给她拍背顺气,拿来干净的毛巾为她擦去脸上的汗。罗茜示意要水,玛丽给她倒了一杯温热的过来,她嫌太热,又往里面加了几块碎冰,玛丽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就给一口气咕咚咕咚地灌下去了。
“夫人在书房呢。刚刚夫人已经让奶妈来催过您一次了,不过我推说您午睡还没醒,没让她进房间来。”
“做得好,你真是个聪明的姑娘。”
罗茜边说边解开脖子上的纽扣,从衣柜里随手抽出一套新的换上。玛丽赶紧上来帮忙。她匆匆把手塞进袖子里穿上,往脸上泼了把冷水好让自己因为运动而显得过于红润的脸色变得苍白一点儿:“我现在就过去。”
枉她八百里夺命狂奔回来,还以为母亲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跟她讲。结果男爵夫人只是例行问了一下她最近的情况,比如说最近干了什么事看了什么书,再聊了聊人生哲学,期间又旁侧敲击了一下罗茜的择偶标准,就秀手一挥,让她回来了。
喉咙稍微有点不舒服,痒痒的,太阳穴也闷闷地胀痛。罗茜把这简单地归结为了激烈运动的后遗症,没往心里去。
……结果当天晚上就遭报应发烧病倒了_(:3)/)_
长跑出汗之后本来就容易风寒入体,结果她还贪图凉快给自己灌了一杯冰水,简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不病才奇怪。
多年不生病的人,一生起病来就格外的严重。低烧烧得罗茜四肢无力脑子发蒙,只能无力地躺在床上,哪里都去不了。她的脸烧得通红,就连喷出来的呼吸都是滚烫滚烫的,敷在额头上的毛巾没隔一会儿就要重新放到水里浸湿复凉。
“继续用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直到温度降下来为止,但是请千万不要使用冰块。”医生在自己的药箱里翻找了一会,拿出几瓶药水来:“小姐需要的是大量的休息,最好是卧床,哪儿都别去。但是一定要找人看护,还要喝大量的水,这样很快就会好起来了……需要注意的基本就是这些了。”
“很快是多快?”奶妈担心地问:“会拖上很久吗?”
“只要按时吃药,大概只要一个星期就会痊愈。”医生回答。
“一个星期!”罗茜的贴身女仆玛丽只有十四岁,正是最活泼好动的时候。小姑娘听到自家小姐有这么长的时间不能出门,不禁同情地脱口说道:“那该多可怜啊!”
“如果感到烦闷的话,”医生想了想,补充道:“可以请亲近的玩伴前来陪伴,但是请一定要记住,小姐绝对不能够再次受凉。”
“是的是的,我一定会牢牢记住的。”奶妈如临大敌地说。
医生起身准备告辞了,奶妈带他去领取了相应的诊金并送他出去。拒绝了玛丽的服侍,男爵夫人亲自拧了一条毛巾敷到女儿的额头上。她心疼地摩挲着罗茜通红的脸颊,好一会儿才皱着眉头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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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茜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爱她心切的奶妈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这也不许做那也不许做,差点就把罗茜逼疯了。第四天的早晨,就在罗茜即将濒临崩溃的时候,朱丽叶的出现拯救了她。
罗茜以要和朱丽叶谈心事的借口坚决地让奶妈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几乎就是在奶妈合上门消失在她们的视野里那一刻,罗茜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朱丽叶被她那一副“主啊感谢您我终于得救了”的样子的逗笑了:“你现在觉得好一点了吗?”
“好多了……其实我早就没什么事了,只不过奶妈不信。她坚持认为我还很虚弱。”罗茜郁闷地说道:“她只准我一直就这么躺着”罗茜委屈地扁了扁嘴:“除了上厕所,她甚至都不允许我下床。”
“……那是有点可怜。”天下的奶妈都是相似的,所以朱丽叶很能理解罗茜此时的感受。她同情地看着罗茜:“再忍几天就好了。”
“也只能这样了。”罗茜回答:“啊,差点忘了。谢谢你专门来看我。”
“这是我应该做的,别放在心上。”朱丽叶摆了摆手:“那么趁着奶妈不在,我们来做些什么打发时间吧。”
“好啊,来干什么呢?”罗茜眼睛一亮,随即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不过我想我还是不要下床吧,奶妈总是能很神奇地发现我做的坏事,我可不想被她唠叨个没完。”
“那我们做什么呢?”朱丽叶打量了罗茜的卧室一圈,靠墙的地方摆着一个胡桃木制的书架:“要看书吗?”她问,但马上就被她自己否决了:“不,还是我来给你念吧,医生说过要你多休息。”
“好啊。”可以偷懒,何乐而不为?罗茜从被窝里坐起来,用手耙了粑头发:“不过你得让我坐起来,再继续躺下去的话,我的骨头都要生锈了。”
“你想听什么?”
罗茜本来想说随便,但一想到朱丽叶面对书架一脸为难的样子,还是把已经到了喉咙口的话咽了回去:“从上往下数第三层,左数第五本。”
朱丽叶细白的手指在书脊上划过,最后停在罗茜所说的那本上。她把书抽了出来,在罗茜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翻开,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我准备开始咯。”
“好的。”
“salaqualel’dodaunadeliostrasaimperm。”
(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