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锿罚韵掳颓嶂覆辉兜哪羌缸鸨瘢骸澳舿看到没?输了可要留下给我当玩具哦!”
看看自己结了霜的半边身子,我明白自己已被对方冻住,再瞅瞅那些冰雕,姿态各异,却都是惊恐的模样,心中又慌又惊,后悔一时小瞧了那孩子。
所幸,他似乎只是想吓吓我,寒气下得并不很重。思量间,冰霜便逐渐化去,我费力的向后挪挪,不敢再硬碰,勉强微笑,柔声哄他:“喜欢游戏啊。。。玩就玩吧。。。只是不知道,你喜欢玩点什么?”
欢欢一乐,露出粉颊上的小酒窝,怎么看都不过是个娇憨可人的孩童:“玩什么都可以,你来定,只要有趣就成!”
至少主动权在自己手上,我心下稍安,即刻开始了搜肠刮肚的捉摸——到底玩点什么好呢?既要有趣,还得有十足的把握,能赢了这古灵精怪的小家伙。。。
正苦思冥想,欢欢却已等得无聊了,缓步走向那些“冰雕”,这儿敲敲,那儿摸摸,瞟见我好奇的看他,灿然一笑,手臂突的向下发劲,脆生生的拽下那雕像一只胳膊来,有惨白的断骨自断臂处露出,带着血丝。那孩子却恍若无睹,反笑得愈发甜美,无邪的眨眨大眼,随手将那截断臂抛向我,力道说大不大,臂膀虽未及我身前便落了地,却霎时碎成几块。。。
天。。。这一幕我看得心惊肉跳,直冒冷汗,目光急急自地上挪开,心知遇到的这位实是个小魔头,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虞,再不敢以玩闹应付的心态斟酌胜负,小觑于他。
勉强镇定下来,我凝神思索对策——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对于那小家伙的实力,我如今是丝毫不了解。如此,玩什么都不可能有十足的把握稳赢。晴明和道满只有三天的时间,沙罗可支撑的时日亦是不多,一分一秒于我都是极宝贵的。跟他耗时间游戏,胜算未知,一旦输掉,丢的绝不只是我一人的性命。加之这个欢欢行事虽狠辣,心性却还似一个孩子,又很傲气的样子,若被我赢了却耍赖不认,也未可知。还是稳妥些,借机逃跑方为上策。
只是。。。什么游戏有助于我的逃离呢?目光扫过那阴暗的走廊,忽然灵光一闪——
“想好了!”我深呼吸,稳稳心神,故作轻松的微笑:“我们。。。来玩追人吧!”
“追人?”他摇头,咯咯笑道:“你跑不过我的,而且这里地方太小,轻易就赢了你会很没意思的!”
“你怎么能肯定轻易便赢得了我?”轻哼一声,我撇嘴:“况且,我说的追人游戏可与寻常的不同,玩之前是要猜谜的。”
“猜谜?”小家伙大眼睛来回转了转,来了兴致:“你说说看!”
“你我以那走廊为终点,我先问你个问题,你若答得正确,便可前进一步,然后向我提问。否则,只能停留在原地不动,我则可前进一步并继续提问,直到你答对我的问题为止。总之,看最后咱俩谁先到达终点,就算赢!如何?”
欢欢听罢轻笑,傲然昂首:“就依你!但你输了可要留下当玩具哦!”目光瞟向那几尊“冰雕”,小家伙笑得分外得意。
轻咬下唇,我点头:“那么,开始吧!”
他颔首,跃跃欲试的等着我提问。
清清嗓子,我吸一口气,正色道:“船边挂着一副软梯,离海面三尺,海水每半个时辰上涨半尺,问:几个时辰后海水才能淹没软梯?”言罢,小心的观察他的神色。
小脑袋晃了晃,那孩子扫我一眼,自得的轻笑:“三个时辰呗!这样的问题一点难度都没有!”抬腿便要迈步。
“慢着!”我拦下他,摇头一乐:“你答错了!乖乖站在原地吧!该我前进才是!”向前迈了一大步,回头对他耸耸肩,道:“水涨船高,所以答案是:海水永远不会淹没软梯。”
显然,欢欢的自信很受打击,小脸涨得通红,忿忿一跺脚:“哼!你接着问!”
“烧一根不均匀的绳子,从头烧到尾总共需要一个时辰,问如何用烧绳子的方法来确定半个时辰的时间呢?”
“。。。。我没事烧绳子做什么?”嘴巴嘟得老高,小家伙不乐意了,不服气的嘟囔。
我笑嘻嘻的又迈进一步:“答案是——两边一起烧。”
看得出,欢欢极好胜,两次没答出沮丧得眼圈都红起来,倔强的别过头,冷哼:“谁让你说了?我其实知道答案!”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哈哈一笑,见他如此,更刻意强调:“这可是第三题了哦!”无视小家伙飞来的白眼,继续道:“这次的问题是——如何能把自己冻结起来?”
欢欢眼睛霎时焕发出光彩,惬意的舒一口气,拍手大笑:“这个我知道!”
压下心头的喜悦,我故作深沉:“你知道?我不信!”
“我就是知道!不信的话,我可以做给你看!”孩子终究是孩子,丝毫沉不住气,他急得跳脚。不待我开口,忽地扬手,抬指就在自己胸口点了下去。。。
只一瞬,雪白的冰霜便布满了他全身,自脖子以下全被冻结,我轻敲两下,竟硬邦邦的。
满意的轻笑,我捏捏他冰凉的小鼻子,发问:“那。。。你如何解开?”
“这又何难?我的体质会自动缓解寒气,这样的冻结,大约一个时辰就会化开!”他眼底笑意盈然,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对劲,口吻中依旧溢满自得。
“哦。。。”我松了口气:“一个时辰,够我走很远了!”无视他霎时瞪圆的眼睛,笑眯眯的对这天真到家的小鬼头摆摆手:“呵呵,再见喽!‘福娃’欢欢!”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向走廊。
“你走不远的!哼!奸诈!!你等着瞧!!!”身后,欢欢忿忿的呼喊甜润而清脆,伴着我的脚步声在洞中回旋。。。
然而,很不幸,这样惬意的心情并未持续太久。
确实如那孩子所言——我走不多远。。。
确实。。。走不远。。。。走廊的尽头,竟然竖着一堵厚厚的冰墙。。。。
望着挡在眼前巨大障碍,我抑郁之极。
这墙冻得实在有水平,纵使我百般拳打脚踢,依旧巍然不动,固执的屹立在出口与我之间。
无奈,我只得背靠着它,企图以体温稍稍使它融化,再寻其他办法。后背几乎要冻麻,我屡屡回身查看,可墙壁上半点没有薄下去的迹象,一种绝望萦绕上心头,我愈加记挂晴明,鼻子一酸,眼框不由湿润起来,遂恼怒的猛锤几下墙,以作宣泄。
哪知,墙壁发出的闷响竟比早先脆了些!
一阵狂喜,我继续靠在其上,背后渐渐湿透。水!化水了!我惊喜万分,再度用力凿了一下,墙身随即微微颤动。
“谁在那边?”不期然,一个声音自对面飘来,甚是耳熟。
我侧耳,贴在冰墙上:“你又是谁?听得到么?”
对方却没了声响,正诧异,耳际顿觉温热,我忙起身,却见冰墙的中间的这一小块已极薄,有巴掌大的地方已然可以望透对面,发怔间,只听“咔嚓”一声,那一小块陡然破碎,一只拳头自对面穿了过来。
那手奋力自破碎的空隙里探出,拳头缓缓展开,自掌心燃起火焰,在其余的地方来回摸索移动,溶化着冰墙。
我呆呆看着,庆幸又忐忑,不知这次又会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火,不愧是冰的克星。不多时,冰墙已化开了一大片。随着冰面渐薄,对面那人的影像模糊可见,他抽回手臂,影子映在冰面上,似扬起了手掌,猛地一劈。
墙,终于破碎。
伴着纷飞的碎冰花,一张熟悉却憔悴的面庞映入眼帘。。。
我掩住嘴,不可思议的瞪直了双眼——“猫又?”
对面的的人,竟是猫又!
他长长舒了口气,也不说话,只笑嘻嘻的看着我,金色的眸子亮闪闪的,面色却极差,简直是惨白。
“你。。。你。。。”我一时语塞,支吾了半晌,幽幽轻问:“你怎么来了?”
“有些不放心你。”面上淡淡一红,他笑得有些疲惫,灵力显然也大不如前。
我自是了然,胸口一暖,随即隐隐泛起酸涩——这家伙。。。为了进来,修为怕是已折损了大半。。。
猛拍了我肩膀一下,猫又爽朗的笑笑,道:“又乱想了!快走吧,我刚找到了祭坛,九怨和苏素那丫头竟然也在那,我是专程来寻你和晴明大人的。”顿了顿,俊眉微蹙,困惑:“怎么?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怕耽搁久了再度遭遇那河童欢欢,我只点点头:“一言难尽,边走边说吧,我后面还有个难缠的小鬼喊着要报复呢!”拉着他,快步向走廊尽头继续行进。。。
被俘
我一面给他概述我与晴明失散的经过,一面疾行。如此,匆匆走到尽头。推开那道厚重的石门,映入眼帘的是却又一个走廊,且与时才走过的一模一样。
因忌惮机关,我忐忑四顾,惴惴的前进,及至再触到尽头的石门,方才稍稍心安。用力推开,却不想,迎接我的竟还是那样的走廊!
定定的呆立在原地,我不由怨念的翻了个白眼,有种老在一个地方打转的感觉。。。这是什么?传说中的“鬼撞墙”?
见我一脸茫然,身旁的猫又却乐了,不慌不忙的拍拍我,悠哉得很,笑嘻嘻的解释:“啊。。。竟忘了同你说——这样的走廊连着有三个,我来时亦是如此,没什么,至少没有机关。放心走吧!穿过这条廊子便可到达祭坛。”
晕。。。早不说。。。害我白担心,你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忿忿瞥他,我甩开他的手,嘟着嘴,快走几步。但精神却着实放松了不少。
猫又三两步跟了上来,乐呵呵的跟在我身畔,扭着头,不停盯着我看。
郁闷!这家伙尽管面色疲惫,但那金色的眸子却依旧有神,略嫌苍白的脸色衬得淡红的唇瓣分外娇艳,嘴角微扬,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专注中透出点慵懒。。。天啊。。。祸水!绝对的祸水!
“喂喂喂,你。。。能不能。。。不看了?”我被瞧得耳根直发热,实在消受不了他这样的注目礼,开口抗议。
猫又哈哈大笑,别过头去,继而调侃道:“啊呀,我随便张望张望,怎么有人竟就红了脸。。。”言罢,自顾自的乐个不停。
拧了这家伙一把,我咬牙切齿的警告:“拜托,别再笑得那么诡异!你倒真好意思,知不知道盯着女士看是不礼貌的啊!小心我速冻了你!”
怎知,他听后却乐得更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