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既然如此我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可曾还记得少司命和盗跖。”
“自是记得,不过盗跖二人的失踪和你脱不了关系吧。”
“错,她们用苍龙七宿的秘密威胁我,我才不得已放他们二人一条生路。荆少侠可想知道这苍龙七宿的秘密?”
“不想,但你恐怕是用我这个墨家巨子作饵,来引盗跖吧,他一向重情重义。”
“的确聪明,那么你便出去吧,不要妄想逃跑。”
天明不语,转身便走了出去。
千泷似是没有想到天明能出来,一下子呆在那里,但马上又清醒过来,做了一个让天明跟自己走的手势,离开了东皇的居所。
远处似乎有一阵莫名其妙的风刮过……
天明的活动自是受到了限制,而千泷也不愿和他见面,使他很烦躁。
东皇的计策还是真好,现在真真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了罢。只是盗跖他们,还是不要回来的好。 苍龙七宿的秘密众人皆想知晓,却不曾想这世上还掌握在秦始皇手里,历史是不会被改变的,这是天明见到楚南公时他说的第一句话。天明当时不禁嗤笑,历史也可以有人来改变的啊。 窗外便是街市,咸阳的风景还是真好,空给人一种盛世的景象,却不晓得已有许多人受不了□而纷纷起义。 其实阴阳家还是对他蛮好呀蛮好——天明望着外面的集市想着。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楚南公那老头还是一语道破了天机。
少羽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三年前他便离开了小圣贤庄,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连石兰得知他离开的消息都是一脸惊诧。
他终究是楚国少主呢——复国的使命在每个人心中都有。
那么三师公也是想复韩的罢——自从焚书坑儒与博浪沙刺秦后,三师公便隐匿下邳,具体在哪里也无人晓得。
这乱世,究竟什么时候能结束?正在想着,却说有人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他身后。
天明猛地回头,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庞……
☆、年少允诺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题记
大约是大意了罢,望着这张陌生的面庞,天明竟没有第一时间拿出墨眉。
“公子也是被关到阴阳家里来的?我终于碰到同道中人了啊!……”还不待天明说话,这人便连珠炮似的蹦出一串话。
“忘了说了,在下明故,公子怎么称呼?”
天明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这人着一袭青衣,袖口绣着精致而又细密的花纹,腰白玉之环,右佩容臭,是以男装打扮,应是未行加冠之礼,可看容颜却凭生是个女子的错觉。但光凭衣着来说,身份应是不低。明故这个名字,却又给他另一种感觉,仿佛在很久以前,他们就见过。
“子明。”天明思忖后觉得还是不应轻易说出名字
“真乃缘分也,我们二人的名里都有一个明,缘分使然啊缘分使然。”
“公子眉目中似有郁结,不如让我来替你卜算一卦如何?”
还未等天明回答,明故便已开始饶有兴致的掐指算卦,却凭给人一种装模作样的感觉。
“看来公子是为情之一字伤神啊。”明故故作高深,敲打着桌子说道。
天明并没有回答,明故给他一种熟悉之感,但面孔全然陌生,可语句间那熟悉的感觉如何也抹不掉。
“好了好了,不闹啦,给你这么多机会,都猜不到我是谁。”
天明只是静静的等待他揭晓谜底。
手起,剑落。
“看到这把剑,便应晓得我是谁啦。”
剑身修颀秀丽,通体晶银夺目,不可逼视,青翠革质剑鞘浑然天成,嵌一十八颗北海 “碧血丹心,虽为利器却无半分血腥,只见飘然仙风,正是张良的佩剑——凌虚。
“三师公的佩剑?”
天明记得,在博浪沙刺秦后,三师公隐匿下邳,而凌虚不知所踪,问起三师公,他只说了一句话:“它十年后的下一任主人提前拿走了。”
天明固执的认为当时拿走那把剑的人定是个坏人,而三师公但笑不语。
两人告别时,天明只是拿出了那本《太公兵法》赠给张良,那个仿佛能洞悉天下事情的人。
“你这个脑子,还真是迂腐。我的名你居然都记不住了。”明故终究无奈,拿出了脖间的一半玉佩。
“你……你!当真回来了?”
“傻天明,见着你师兄还这么平静。”
当年逍遥子传授给天明和明故二人武功,其实本只打算传给明故,以是自家弟子,却不想让天明歪打正着,学会了道家心法,这样,明故便一直称呼天明为傻天明,因为白白捡了一个师弟。
天明自然是不承认自己有这么一个不着边幅的师兄的,当时他只认为大叔才是最强的。
而明故是武学天才,当今他的武功造诣,不善剑术但实力并不差于任何人。在天明无人可助时,也是他在背后帮天明解决掉许多人。
其实明故仅仅比天明大三月有余罢。
“还记得当初我对你的允诺吗?”
“当然。”天明已经不知说什么好。
“那么,我现在就要兑现了。我会让你的月儿再和你在一起的。”
“可月儿早已没了,现在有的,只是千泷。”
“这才是真正的月儿,你明白不明白,她早已坚强的不像话,现在她也只是像以前一样,只不过身边没有可以让她展露真性情的人。”
“我懂了……师兄,还是说说你怎么来的罢。”
“傻天明,终于想起来问你师兄一句了,哎……不对呀,你居然叫我师兄啊,神奇啊神奇!”
☆、君非良人
天明有一瞬间的愣神,他认为刚刚的那阵怪风是小跖与少司命,可眼下明故师兄在这里,自己也没有办法赶他出去,更何况自己的好奇心已经蠢蠢欲动,想要了解明故这些年的遭遇。
因而明故自是无顾虑的说起来了,明明这些年的乱世之行,自己亦是没想到能活到现在,看到天明又是百感交集,自是忍不住,这一忍不住不打紧,可是说了有一个时辰。
直到最后,明故才说出最关键的一点,他这次来,是查探自己的身份的。
天明是以听过以前的明故,逍遥子说他是与自已一般的孤儿,当时自己还是不大信,因为明故已然是一个小大人,毫无任何感情可言,自己表现出的形象多开朗啊,但当时他也没有回驳逍遥子一句,真然不晓得明故而今这性子是何以养成的。
那么成熟稳重的一个师兄,只会在自己做错事时才无奈戏说一句傻天明。
很像三师公呢……可三师公却不会再次那般。
而今每个人身上都背负着各自的使命。
转而这么长时间过去,月儿也变了吗?
可明故说,月儿本就如此。
自己也是晓得的,月儿本就如此,本就坚强的令人心疼。所以自己才会立志保护她,儿时的戏言,最美的初遇……那时候的日子当真美好的不像话——机关城的日子
明故却是突然沉默下来,伸手把脖子上的玉佩一把扯下来,扔给了天明,仅留下了一句“尔需……”
文绉绉的语句,仿佛使自己看到了那些和石兰少羽明故,还有月儿在一起的日子。
大叔当真是把自己就这般托付出去后,便和蓉姑娘隐居起来了。
似乎还有流沙罢……
千泷望着眼前的铜镜,自己的容貌是越发脱俗,阴阳术的造诣也早已在阴阳家除却东皇太一任何一人。
这次如果能与荆天明逃离阴阳家的话,会不会更好一些……
摇了摇头,控制自己不再去想别的事情。
她只是太过渴望那片光明了罢,于她而言,天明便是那片最大的光明。
似而记忆中还是有一些人,燕国的雪天里,陪在自己身边的,除却母后还有何许人呢?
记忆突然被拖沓冗长的脚步声打断。
“星魂大人如此喜欢擅闯他人阁房?”千泷敛了睫毛,垂下头去,似乎不想让眼前人看到自己一丝一毫。
“我也只不过是随意看看,反倒是千泷大人,我还没有进你的阁房,自己便先出来迎接我了?”星魂一如既往的笑着说,只是那笑较之天明带了些许狡黠的味道。
“还是不肯放手?君非良人,吾等不可亵玩焉。”星魂继续说道。
“我自是晓得,我不会做任何违背阴阳家的事情,放心吧。”千泷的语气也不复刚开始的冰冷,毕竟星魂和月神,是阴阳家里能让她感到温暖的仅有的两个人。
“你与那小子,还是早点断了念想的好。”
“这就不劳星魂大人担心了。”
两人客套一番后,千泷便不由自主的来到了天明的卧房附近。
似是感觉到一些事情即将到来,似是自己的私心,可千泷确实是已到了天明的卧房附近。
他的卧房是紧挨着集市的,即使是墨家巨子,住这般的卧房也全然不失身份,乱世之中,谁主沉浮。天明已是特殊的存在。
千泷不知道的是,她与天明的身份,早已被背后的一只手,暗暗查清……
那是一个秘密,关乎秦始皇与荆轲当年的图穷现匕为何没有成功,关乎阴阳家与姬如千泷的联系……不仅仅是千年血统的关系。
时代的变迁,给了他们变化最好的理由。
而扶苏公子,也是少数知道这秘密的人之一。
罗网的六剑奴似乎也在蠢蠢欲动,不安于现状。
李斯也在听信谗言之中迷失了自己的本意。
而韩非子之死又充满了疑点,知晓这一切的人,已经少之又少。
天下百姓不知道秦始皇暴政的根本原因,也全然不知起义只是一个幌子。
这个幌子,欺骗的不仅是天下苍生,还有布这个棋局的人……
他们已经在乱世中,迷失了自己。
而注定的,天下易主。
千泷终究不知道自己也早已变为一颗棋子,而天明则是在拼命帮她打乱这盘棋局,使她逍遥自在的退出这盘棋局。
千泷终究不知道天明的一番苦心。
她以为他还是彼时的他,只会冲动的做事,不会考虑后果;在做事的时候马马虎虎,从不尽力,也不思考。
可恰恰是这样的天明,在这几年拼了命搜寻自己与月儿的身世之谜,也是他,使墨家及时解散,却一人肩负着墨家巨子的使命,让任何矛头都直接指向他。
千泷微微一愣,似是明白了什么,却好似还糊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