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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隐隐头疼,是宿酒的后遗症,她用手在眉心处按了按,脑中模糊晃过二哥愠怒的脸,好象有那么点印象。
她在心里低叹,昨天真受了刺激了,加上赵嫣在一边闹,她也就放肆地由着自各儿性子了。
钟立维敲了她一下:“知道醉酒头疼了吧?今儿好好休息一下,哪里都别去了。”
“没那么好命!”她嘀咕道。
他似笑非笑:“赶紧给自各儿找个长期饭票吧,不愁吃不愁喝的,多好!”
她突然冷了脸:“二哥给二嫂挣了几辈子都享用不尽的金山银山,多少女人眼红霍太的位置,可二嫂幸福吗,甚至比任何女人都不幸!”
钟立维没想到她说得这样直白,不由怔了怔,刚张了张嘴,陈安拎着一件睡衣出去了。
钟立维哼了一声,小安子,你知道什么就妄下结论!
陈安从家里出来打了辆车,去赴高太太的约会,一路上心里更沉重了。
提起刘子叶,谁人不知呢,一出道迅速飙红,曾获过奥斯卡奖和威尼斯金狮奖,多次拿过国内大奖,不简单呢,在娱乐圈也算是一姐了,可是两年前在事业的最巅峰突然宣布息影,和赫赫有名高司令的独子高衙内结婚,那排场奢华而铺张,从荷兰空运的鲜花,从法国空运的葡萄酒……光伴郎伴娘就用了八对,全程动用了卫星直播。
那时,有哪个女人不羡慕和嫉妒呢!
那时,有谁会想到,仅仅两年时间,风光无限的婚礼也是他们离婚的序曲。
陈安感慨,如果不是无法维持了,刘子叶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离婚吧,当上豪门少奶奶容易吗,而由少奶奶一下跌回灰姑娘,就好比一夜回到解放前,得重新奋斗,除非傻子才离呢。
而且,毫无背景的刘子叶,也不会傻到不珍惜这段姻缘吧?
陈安想起了二哥二嫂,表哥表嫂……自己的父母,谁之过,谁之错?
婚姻,大概是天底下最难经营的一桩买卖。
赶到律师楼附近的咖啡厅时,刘子叶已经在等她了。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刘子叶一贯的优雅高贵,根本看不出离婚造成的冲击:“该我说声抱歉,占用了陈律师周末休息时间。”
陈安开门见山:“中国有句古话叫劝和不劝离,高太太想好了吗?”
刘子叶一点头。
“好,刘女士,下面我们谈谈协议的内容……”
最后,刘子叶问:“陈律师有几分把握帮我打赢?”
陈安笑了:“我只能说尽我所能,关键看高先生的态度,如果协议不成,那只好法庭见了。”
和刘子叶分了手,陈安回公司,刚下了出租车,就看见二师兄方中平和一个男子走出大厦。
陈安怔在了那里,是乔羽。
“安安……”两个男子同时叫了一声。
~~亲们周末愉快
第二十六章 被抛弃的人
陈安只好扬起笑脸走过去:“乔羽,你好。”
乔羽微微一笑,笑容温和明朗,隐隐有两个酒窝在两颊跳动,欣长的身影映着光,一如既往的帅气干净,却又比六年前多了一份成熟和闲适。
陈安顿觉心头那根刺,又搅乱了她脆弱的神经,令她全身一阵抽筋似的疼痛。
乔羽捕捉到她一瞬间的变化,心立时揪得紧紧的,他不安地又叫了一声:“安安……”
方中平赶紧说:“乔羽的律师所下周开业,他亲自送邀请函过来,请我们全体同事过去坐一坐。”
陈安愣了愣,客气地说道:“乔羽,恭喜了。”
乔羽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请柬递过去:“安安,一定赏光啊。”
陈安接过笑了笑,没说话。
方中平乐了,一拍他肩膀:“你小子偏心啊!”又对陈安说:“安安,我们去吃饭,你也一起吧!”
“我刚才约高太太见了面,已经吃过了。”
乔羽看着她,清楚感觉到她的排斥,心底苦涩得厉害,方中平拉了他一下。
乔羽微笑:“那好,安安,有空了再一起坐坐吧。”
陈安回到办公室,怎么也集中不了心思工作,她只好拿过那张红色请柬,展开一看,旁边还附有一张烫金名片。
“北京忆安律师事务所总经理乔羽”
陈安真真被烫了一下,手一松,请柬掉在地上。
“忆安……忆安……”
是她多想了吗?
那红色的纸片,金色的正规楷体,刺得她眼睛发痛,乔羽,你什么意思?
她有点愤怒,比当初他抛下她走掉更为愤怒!
乔羽,你不该这样,当年你悄悄登上飞机一走了之,一去就是六年杳无音信,如今又轻飘飘飞回来,象没事人一样站在她跟前,她情何以堪!
忆安,这名字让她悲伤,让她绝望,她总是被爱情和亲情抛弃的那个。
她宁愿自己会错意了!
手机响了,陈安稳了稳情绪接起来,是赵嫣。
“喂喂,安安,你没事吧?我醒过来吓了一跳,我怎么睡在酒吧的包厢里呢。安安,你不要有事,不然我罪过可大了,乔羽头一个饶不了我……”
她浓重的鼻音带着点哭腔,陈安不由想笑,这丫头,表面上贼大胆,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可心里却胆小得要命。
陈安笑了:“哎,我怎么忘了你这个惹祸精了!我没事,昨晚呢,恰好碰到一个朋友,他送我回家了,大概因为不知道你住哪里,所以就安排你睡在酒吧里了,嫣儿,你还好吧?”
赵嫣立马将心放回肚里,嘀咕道:“丫的什么朋友,怎么不把我也带走,这破地儿,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熏得我一身烟味!”
陈安忍不住乐出声,谁敢招惹二哥啊,借个胆子都不敢。
“切,总比让酒保把你扔在大街上强吧!”
赵嫣挠挠鸡窝头:“得,我该回了,又脏又臭的,有空聊,拜!”
陈安收线,弯腰捡起地上的请柬,拉开最下面的抽屉扔进去,眼神却定在了那两颗石榴上,曾经她最喜欢的东西,如今却是这般碍眼。
她默默地发了阵子呆,然后合上了抽屉。
第二十七章 他回家问安
傍晚时分,钟立维开着炫色拉风跑车下了长安街,往北一拐驶进了南池子大街。
陈安曾嘲笑他:“什么人开什么车!”
他不满地嚷嚷:“哎哎,我又怎么你了?”
她抬腿毫不淑女地踹了一脚后轱辘,跑车立刻啾啾地拉起笛鸣,她却咯咯地笑了。
他恼:“小安子,你什么意思?”
她笑得更欢了:“你不觉得很骚包吗!”
他受了刺激:“喂,三哥也有一台莲花,你怎么不说三哥也骚包?”
“人家三哥多儒雅英俊啊,开这样的车那叫应景儿,那是尊荣,那是浑然天成的气派!你能比吗?”
钟立维大受打击:“不能够哇,我长得也不赖!”
她拍拍车窗:“大少爷,这副座一天换一个女人吧?”
他不再言语了。
钟立维忍不住皱起了眉,街道宽阔平整,两边都是灰墙青瓦的住宅,偶尔闪过一两家古朴的酥油茶馆和黄桥烧饼店……越往里走,巷子很多,虽也开阔,却越来越清静,持枪巡逻的警卫渐渐多了起来。
他不喜欢这里,觉得象住进了监狱,四面八方都是盯着你的眼睛,没有自由。
拐进铜锣巷,巷子口有两个警卫值勤,他开慢了速度,警卫看了一眼车牌,行了个军礼就放了行,他一直将车开到巷子尽头,那里停着两辆军车,一辆是父亲的,一辆是母亲的。
钟立维将车停在路边,熄了火,他从车上下来,一团躁热立即包围了他,背心也出了一层黏腻腻的汗。
他反倒不急了,从裤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点燃,猛吸了一口。
一想到他老子那张脸,象戴了青铜面具一样,又臭又硬的,钟立维就觉得闹心,叔叔们都说他父亲钟泽栋象极了他爷爷,不但长得像,脾气也像,但爷爷对他特别好,小时候他每回跟人打了架,爷爷总笑眯眯地问:“打赢了还是打输了?”
他一说打赢了,爷爷一准儿特高兴,乐得山羊胡撅起多高:“这才象我钟家的人,好孙子,有骨气!”
这时他老子往往臭着一张脸,等爷爷走了以后,他老子就提起他脖领子到无人处一通胖揍……
指间的烟燃了长长一截,积下一段烟灰,他抬起修长的小指,轻轻一掸,烟灰轻飘飘地散去,象天空几缕云丝。
他又连着吸了几口,随手将烟头扔在青砖地上,抬腿就走……快到门口时,他又突然折回来,用纸巾捏起烟头扔进旁边的垃圾筒里,还是少惹他老子骂吧。
推开四合院大门,警卫员站在岗亭里,面无表情冲他一点头,他径直往里走,恰好沈阿姨从倒座出来:“哎呀,小维回来了,快去洗洗,一会就开饭。”
钟立维马上笑嘻嘻的,冲沈阿姨做个鬼脸,这一招用了小三十年了,一如既往地管用,沈阿姨欢天喜地的:
“快进屋吧,夫人等一天了,大早上的就亲自去买菜、择菜……”
钟立维“哎”一声,长腿踏上东厢的抄手游廊,几步就蹿进了正房,茶几两边,他老子在看报纸,他母亲正品茶,他拉个彩衣娱亲的架式,象小太监一样双袖蹭了几下,然后半蹲在地上:“小维子给老爸请安,给老妈请安!”
钟夫人还没乐出声,就见一不明物体迎面朝儿子飞去,紧接着一声咆哮:“瞅瞅象什么样子,简直象旧上滩的风。流。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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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谁来当伴郎
钟立维不躲不闪,稳稳接住了不明物体,钟夫人吓了一跳,急忙走过来:“哎呀,儿子,有没有磕到碰到?”又转脸对老公说:“老钟,儿子快两个月没进家门了,又怎么惹着你了?”
钟泽栋坐在那里吹胡子瞪眼:“让你宝贝儿子解释,穷显摆什么!”
钟夫人生气了:“就不是你儿子了?从小到大,你除了会打孩子,就是鸡蛋里挑骨头,这就是你的教育方式?”
钟立维赶紧揽住母亲的肩,晃了晃手中的杂志,笑嘻嘻的:“老爸跟我闹着玩的,不就是一本破书嘛,即使一枚炸弹当头砸下来,我也不怕,钟泽栋上将的儿子,岂是窝囊的主儿!”
心下却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