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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只听老板说:“你转告阮小姐,如果想拍那部电影,就只管开口,我一定帮忙,但,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阿莱神情一凛,应道:“是。”
立维笑了笑:“让人准备早餐吧。”说完,他迈步出了门。
吃早餐的时候,立维的心情很好,看着对面的陈安乐,笑得贼兮兮的。尽管只有他们两个人,陈安还是有几分抹不开面儿,尤其又经历昨晚后,她的脸红红的,白了他一眼,问“你笑什么呀?”
“哎,过几天,我送你件东西,但不是礼物,说好了,你不能不要,而且,还要一定保存好。”
“什么东西?”
立维眨眨眼:“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送我?”
“总之,是好东西啦。”他说起了别的:“一会儿,我们过去看看奶奶吧,好长时间没去看望奶奶了,下午晚些再回城。”
陈安倒有几分惭愧了,竟忘这茬儿了,还是他细心,她点头说好。
日子照常过,照常上班,陈安和立维,一个比一个忙,生活里,似乎多了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改变。晚上,立维尽量抽出时间陪安安,要么接上她一起吃顿饭,然后一起回家。日子过得忙碌充实,再加上钟夫人时不时的关切,陈安觉得,温馨融融,生活真好。
工作之余,陈安稍闲下来时,心里总滑过微微的不安,有片刻的恍惚,仿佛这安静生活的背后,暗潮汹涌。其间,陈德明打过两通电话,她一看号码,都没有接起,她也明白是因为什么。陆然是不找她的麻烦了,可是事情,远还没有结束,这令她烦躁而不安。陆然的病,纵然和她无关,她也漠不关心,不过有时候,她心里裹着的那丝烦躁,她倒希望她快些找到合适的骨髓,千万别再烦她了,她真的是,一丝一缕的关系,也不想和她再有,最好彻底没有交集。
幸好,她身边有了立维,这多少,让她心里有了些依靠。
大概过了三四日,这天早上,她要出门的时候,立维叫住她,说他晚上有应酬,叮嘱她一个人更要好好吃饭,千万别随便对付。陈安开玩笑说,她不是一个人,她晚上准备约律师楼里最帅的帅哥,一起饕餮盛宴……立维冲过去,二话不说,狠狠的,吻住了她。
她好不容易摆脱他的纠缠,出了门。在电梯间,遇到了阿莱,每天都是这样,风雨无阻似的。她不禁感慨,上哪儿去请这样的好员工?他几乎是这楼18层的电梯守值工了。
阿莱照例跟她打招呼:“陈小姐早上好。”然后帮她按了下行按钮。
傍晚下班时,小秋跑过来跟她么叽,趴在桌边半撒着娇,陈安故意爱搭不理的,一边听她说些无关紧要的,一边对照着图片。
小秋见她不为所动,终于跺了跺脚,无可奈何道:“唉,安安姐,我去加班了。”
陈安这才慢条斯理地说:“你中午不是说,约了赵冬生看电影吗?”
小秋眼睛一亮:“安安姐!”
她敲了敲她手背:“明天中午之前,我要看到你那个案子的辩护词初稿。”
小秋俏皮的,打了个立正的姿势:“Yes,madam!”然后笑着跑了。
陈安摇头,这个鬼丫头。
律师楼静下来,她打电话叫快餐,想到立维的叮咛,她笑了一下,订了最贵的一套,另外要了饮料和水果,这个,他总不能再说她应付了吧。
……
时针不知不觉指向十点,陈安终于站起身,活动了活动手臂和肩头,她抬眼看看窗台上的花,那盆君子兰有些蔫了,叶子枯黄,而旁边的绿萝,还是绿油油的。
她走过去,看着,同样是花,同样的环境,同样施肥松土,为什么总是这么的不一样?只因品种不同吗?她有些出神。
她拿起干净的布,给君子兰擦擦叶子,剪下最底层的两片枯叶,又往盆里浇了些水……她端详着,嗯,似乎有些生机了。
电话就在这时响了,她接起来,立维的声音响起:“回家了吗?”似乎有些疲惫。
她心里一暖:“马上就回。”
“你等我二十几分钟,我过去接你。”
她于心不忍,嗔怪道:“我开车来的……”只怕他若一来,又得辛苦阿莱了,而且,她真不想他跑来跑去的。“你忙完了吗?”她问。
“暂时吧,今天忙完了。”他无意地打了个哈欠。
她笑:“那回家吧,咱们看谁,先一步到家。”
一提回家,立维来了精神,嘟哝了一声:“我想吃宵夜……”只吃了那么一回,怎么够,他早就想了,可她每晚,都赶他回那边……他抓抓头皮,一个人啊,太辛苦了,没有尝过也就算了,可尝过了,就越发渴望了……
陈安根本没想别的,以为他晚上应酬没吃好,说了声:“好,宵夜点什么,你来定。”她吃什么都行,可立维,却挑嘴的很。
他来定?立维咧开了嘴角,他来定就好了。“开车小心。”他嘱咐道。
第三百六十四章
他来定?立维咧开了嘴角,他来定就好了。言唛鎷灞癹“开车小心。”他嘱咐道。
“你也是。”
陈安关了电脑,关了照明灯,乘电梯往负一层停车场去。
狭小的电梯间,头顶有明亮的光,照得四壁雪亮,也照见她孤零零的影子,而密闭四合的空间,有一点儿嗡嗡的回响,还有她轻微的呼吸……她头皮骤然一紧,下行的速度不快不慢,她的心跳,却莫名跳得急了。
她抓紧了肩上的包带,象这个时候回去,不是一回两回了,而她,也不是胆小的人,不过今天,这是怎么了悛?
“咚”一声,电梯门开了,外面正正的,对着那空旷幽深的停车场,稀稀拉拉亮着几盏白炽灯,有些昏暗。
她一手攥着包带,一手按在胸口上,迈步出了电梯,仿佛走进了一张敞开的、黑咕隆冬的大口,她揪紧了胸口的衣领,有些头晕……略站了站,她判断了一下方位,她的车,是固定停在那个方向的,她走过去,穿过稀疏的车阵,黑的,白的,灰的、蓝的……一辆一辆的小汽车,默默静伫,车身泛着幽冷乌深的光。
有暗角的风,不知从哪个方向吹过来,陈安无端地打了个冷颤,皮肤上起了一层栗,竟有些后悔,为什么不让立维来接自己。她好怕,这暗夜里的静和黑,仿佛在一分一分吞噬她。她的呼吸,也跟着重了慎。
她的车位,有点儿远。
她的半高跟皮鞋,踩在粗砺的水泥地上,有声响,也有回音,在压抑幽深的空间,那么刺耳,她提心吊胆的,刻意放轻了脚步。
她的眼神,恍惚地扫过自己细长的影子,耳朵里,却极为灵敏地捕捉四周的动静——
突然,她的影子旁边,斜剌剌的,又出现了另一道影子,她的呼吸几乎一下凝滞了,瞳孔急剧放大,身后有人!
她呆立在那里。
只两秒钟后,她壮着胆子,猛然一回头,却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一根圆圆的水泥柱子立在那里。
她的心,卟嗵卟嗵乱跳,张大了嘴巴,难道是她眼睛花了?那只不过,是水泥柱的影子?
下一刻,她小跑着,向她的车子冲去,只不过几步距离了,只要上了车,顺着车道开出去……她的鞋跟,叮叮当当敲在地板上,四壁回音。
她全身每一处毛孔都张开了,心里蹿过不好的感觉,这里不安全!
站在车门边,她心慌意乱地翻找着车钥匙,她的包,太大太深,她的零碎东西,又太多,那一枚钥匙,在此时此刻,仿若大海捞针一般。
终于,她找到了,“啾啾”两声,车锁打开,她伸手去开车门——
就在这刻,有一个凉凉的、硬硬的东西,抓住她肩膀,微痛。
陈安再也忍不住,尖叫出声,手里的钥匙,“哗啦”落地。
她惊悚地转过头去,再度惊叫了一声,吓坏了。
这是人吗?还是鬼?
只见面前一张鬼脸,雪白的面孔上,两只大大的眼睛,骨碌碌的,转动了一下。
明显是一个人。
“你是谁?”陈安大着胆子问。
那“人”仿佛也被她接连的尖叫吓住了,向后退开了两步,喉咙里,不知咕哝了句什么,嘶哑浑浊。
“你是谁,究竟想干什么?”
那人不回答,只是用两只大大的眼睛,望着陈安。
陈安定住神,细看,半人半鬼似的一个人,身材细细高高,比她还要高出几公分,一身黑黑的衣裤,头上包着一条紫色的纱巾。而那张脸,那么白,没有一点儿血色,象糊了一层面粉似的,颧骨高耸,脸腮凹陷,下巴尖尖,显得两只眼睛格外大,那么瘦,真是瘦啊,几乎脱相了。
但分明,那是个女子,手上戴了银灰薄昵手套,两只手绞着、搓着,只是,她人不动,站在那里,和陈安两两相望。
陈安渐渐冷静下来,那女子的眼睛,双层,很好看,狐狸眼似的弯弯翘翘,只是内侧的眼皮深深向里陷着,她看着,恍惚地觉得,这对眸子,好熟悉,熟悉得想抹去。
她是……陈安身体一颤。
“你是陆然!”
面前的人,突地向后又退了一步,眼中盛满了惶恐、不安,还有一丝丝的憋屈和不甘,一闪而过。不过,只一瞬间,她就安静了,略略低了头,含糊地唤了一声:“姐姐。”沙哑的不象样子。
但陈安还是听清了。
姐姐?!陈安觉得,象有人拿了刀子,在剜她的神经一样。
“谁是你姐姐!”她尖尖的声音,在静寂空旷的停车场,高亢而锐利,仿佛一下刺入人的心脏。
陆然颤了一下,那细瘦的,不盈一握的身子,风一吹几乎就要倒。她眼神哀哀的、乞求的,看着陈安,又叫了一声“姐姐”。
陈安的太阳穴,也跟着一耸一耸的。“别叫我姐姐,我不是,从来就不是!”
陆然不说话了,默默的,好半晌,才弱弱地说:“对不起,我错了。”
陈安一下撑住了身后的车子。
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啊?他们一个个的,先后找上她,她不就是,身上流了和陈德明相似的一点儿血液吗?
这是要干什么呀,这么些年,不让她好好生活。
他们过的舒服了,找她的麻烦;不舒服了,还要找她的麻烦。她这个人,上一世或上上世,到底,欠了他们什么啊!
心里的火,噌噌地往上冒。
她盯着陆然,同样是大大的眼眸里,愣是激出两点泪花。
陆然怯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