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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大概是,那些疤,都留在身上了。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立维说:“安安,你觉得累吗?”
她愣怔着,她累吗?当然累了,几乎天天没完没了的加班。
立维仿佛不需要她回答似的,又说:“后天是礼拜六,你有什么重要安排?”
“怎么了?”
“如果没有,我们出去度一天假如何?工作什么的,先扔一扔,回来再说。”
她想着,也行,不是不可以,他也感觉累了吧?
后天是……周六?她快过糊涂了。
他坐直身子,专注地望着她,眼睛黑亮,眸底仿佛汪了早晨的露珠似的,不显方才疲惫的样子,却出奇的澄亮明净,没有杂质……面对这样一双眼睛,多少次,她失了神,失了心,沉溺其中,只想奋不顾身,纵身一跃。
陈安握紧了手里的杯子,心跳开始不规律了,碧绿的垂枊,映着阳光的湖面,安静的未名湖,绿茵茵的草地,长椅上相依相偎的人儿……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他握住她下巴,有点儿慌。
陈安一错神……什么都没有了,面前的人是钟立维,也许是她看花眼了,他怎么可能,有那样一双宁静安详的眸子呢?立维的眼睛,向来是黑沉沉的,深不见底,或笑,或嗔,或怒,或恼,一览无余。
她摇了摇头,不知怎么的,竟想起另外一个人,不过没什么,她没有别的心思。
立维从她手里抽走杯子,一口气喝光了水。在这样温馨的一刻,他只是不愿多探究。
“就这样吧,后天,我来安排,去度个假,就咱们俩,你把一天的时间都空出来。”他忘不了,他要补偿她一个生日,可现在,他不会说,到了那天,他也不会说。陆然的生日,她蔫能不知道?
挨得这么近,她能不知道?
但他不能提醒她。
那痛,就象睡着的一只老虎,随时会苏醒。
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有他扛起就够了。
第二天中午,陈安没想到母亲会过来。
一见面,董鹤芬说一会儿还有活动,吃完饭就得走,所以陈安选择了附近的咖啡店,人少,上餐快,有饭吃,也有咖啡喝,而母亲的生活基本接近西化了,对咖啡的青睐情有独钟。
吃过牛排饭,有侍者送上咖啡,陈安看着母亲,不知母亲有什么事,还是专程来看她。不过母亲基本上话很少,有些心不在焉,有些神不守舍,既象有事、又象没事的样子。
陈安心里,一时没了底。按说现在,她和母亲相处得已经很融洽了,除了,她不叫她“妈妈”外。
董鹤芬用小勺搅了几下,优雅地喝了一口咖啡,味道一般。她放下杯子,再度抬眼看着女儿,安安气色很好,比生日那天强多了。可她就是不放心。“这几天忙吗?”她随意问道。
“还行。”
“女孩子别太辛苦了。”她笑了笑,轻松地说:“反正,你找了一个有钱的准老公,立维也不在乎你挣那点儿工资吧?”
陈安不由也笑了,知道母亲这是句玩笑话,她还是比较主张女人独立的。
“我听你婆婆催你们,让你们早些准备结婚的东西。你打算在哪儿选订婚纱?”
“我和立维讨论过了,按他的意思,想专程飞趟法国,可是我觉得没必要,就穿那么一会儿……依着我,D。K。的婚纱就不错,就是宝诗用过的那一家,服务质量也好。”
董鹤芬摆摆手:“这个,你们商量着来就行。别看还有三个月,但时间过得很快,该办的,抓紧办。”
陈安应着,喝了口咖啡,有些恍神,很快吗?她觉得还早。
隔了一会儿,董鹤芬又问:“前些日子不是搬回奶奶那边了,怎么又搬走了?”
陈安脸色微微一变,眼前闪过陈德明那张脸,她顿了顿才说:“不习惯。”
“要不,你搬来跟妈妈一起住吧,让妈妈照顾你一段时间,以后呀,妈妈想管你,也管不了了。”她心里酸楚,刚认回的女儿马上又要跑掉了,就象心爱的东西被别人挖走一样。可她又不能不放手。
陈安笑:“您那么忙,又总是出差,我若搬过去,刨去晚上睡觉的时间,咱们见面的机会,跟现在没两样,搬与不搬没分别。”
她说得委婉,董鹤芬也听出来了,女儿不愿意跟她同住,她倒是不介意这个,她介意的是,女儿在和钟立维同居,她怎么这么提心吊胆呢?那天晚上,她的电话被立维接起,她心里忽然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她忍也忍不住就问:你和安安在同居?立维却没回答她。
不管是不是真的,她信得过女儿,可她信不过立维,立维是男人啊……她不是观念保守的长辈,而且这桩婚姻,她也是赞同的,但是,她就是不放心,怎么也不放心,安安还小,在她眼里,安安什么都不懂,一旦出了事儿,估计安安都不知怎么应对了。
那感觉,真是怕,可她,又没法跟女儿说清楚。
“安安啊,”她语重心长,“你27岁了,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想好了再去做,不需要妈妈叮嘱了吧?”
陈安疑惑地看着她:“您想说什么?”
董鹤芬瞪起了杏核眼,这个傻孩子!“你不是在和立维同居?”压低了声音。
陈安却听到了,一下暴红了脸:“您想到哪里去了!”她站起来,招手叫来服务生,说买单。
结了账,她拖着母亲的胳膊出了门,董鹤芬还在拿眼睛瞟她,她一直把母亲送上车。
“没有的事儿啦,您别担心。”她关上车门。
~明儿见
第三百五十六章
汽车开走了,陈安望着车子尾部,跺了跺脚,真是的,原来母亲过来找她,是专程为这档子事儿。言孽訫钺好没面子。
亲生母亲到底是亲生母亲啊,连这个都要管,都要过问!心底,冒出一丝丝的甜。
还有钟立维……她又跺了跺脚,没事接她电话干嘛!?
当晚,立维在他那边沐浴过后,又乐颠颠跑过来,赖唧唧爬上她的床,还很合作地抱来一床毯子,很暖和的毯子——晚上她怕冷,他不好意思再跟她争被子了。没想到陈安翻了脸,发了飙,刺儿头似的,那小脸绷得,真格欠她好几吊钱一样,惊心动魄啊……立维一步一步的,退回自己的领地,心道,这什么脾气啊,隔了多少年了,那彪悍的本性又显露出来了。
两人隔了那新的橡木门,只留了巴掌宽一道缝儿,眉眼相对悛。
立维呲牙咧嘴的:“恶婆娘!”
陈安也不含糊:“有本事,你别要啊。”
他笑嘻嘻的:“不能不要,已经刻上字了。阈”
“哪里,哪里刻字了?”
他把脸伸过来,嘴巴噘得能吊起一只水桶:“这里,这里!”
那样子,滑稽极了,陈安没好气的,一只小手伸出去,啪一下把他俊俏的猪脸按回“三八”线。
立维正正的,乘机一个湿溚溚的吻印在她细嫩的掌心。
她脸上飞起了红云,瞪他:“你老实点儿行不行!”
他冤枉:“我还不老实呀?你多厉害啊,都把我赶回老巢了。”
“活该!”
他还是笑,挤挤眼睛:“依你总成了吧,三个月之后,你可不能这样了。”
“你,你还说!”她脸上红颜更盛,害母亲说自己。
他依旧得瑟着:“哎,你今儿怎么这么小气?”
“我一直就这么小气。”
“我就说呢,怪不得我三十年没老婆。”
“你……”陈安看着他,真真是无语凝噎,这个泼皮。
她说:“数落你吧,我于心不忍;不数落你吧,我觉得天理难容!”
他拱一拱手:“保留,那您保留,什么都不要说。”
陈安翻了个白眼……又翻了个白眼。
他不满的嘀咕了句:“我倒想学学人家西门庆,只可惜,你不是潘金莲。”说完,他麻利地关上门,将她“拒之门内”,唯恐她的卫生球砸到自己。
陈安叉着腰,瞪着橡木门,就知道潘金莲,哼……站了站,听到他在那边愉快地低笑了几声,然后有脚步远去。
陈安也回了卧室,躺在自己床上,拥紧了被子。
有挠墙声。
她竖起了耳朵。
又响了,隔一秒,挠一次,象小耗子儿磨牙似的。
连着几下,陈安敲了敲墙壁,那边终于没动静了。
她将脑袋缩进被子里,无声地笑了。
一夜好眠。
第二日依旧是早早地醒了,陈安却不想起床,拥着被子躺着。立维要带她去哪里呢?对这个,她不感兴趣,不必加班,难得享受这片刻的慵懒。
隔壁有响动,细微的说话声。
谁啊,这么早?
她想着,大概又是他那个叫阿莱的私人助理吧,这人倒是尽职尽责,象贴身保姆一样,鞍前马后的,早请示晚汇报,真拿自个儿老板当皇上了?
早上的空气一团清凉,她裹了裹被子,又阖上了眼……
阿莱看着老板,心里惴惴,老板的脸,很不好看。
那个楚团长昨日抵京了,几次三番打电话,说想见见钟先生。他明白是因为拍电影的事,可阮小姐都亲口说不打算拍了,这个胖老头又无端生哪门子事。话又说回来,钟先生,岂是想见就能见的?简直不识好歹,那副阿谀谄媚的样子,他都觉得讨厌,还不是因为阮小姐的面子。
可阮小姐的面子,现在又值几何?钟先生有了未婚妻。
这些年,他替钟先生料理过不少摊子,唯独阮小姐,一直留在老板身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以为老板喜欢的女人,是阮小姐……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自从陈小姐出现后,他就渐渐恍悟了。而且因为帕子的事,他明显看得出,钟先生是恼了阮小姐的。
不过老板的私生活,他也不好猜度。
见老板还是不说话,阿莱暗自攥起了拳,说:“我找人收拾他一顿?”
立维哼了一声,这是什么馊主意。他想了想,说:“你转告他,让阮小姐直接对话。”他跟那个团长,根本就不是一路的,说得着嘛,他帮的又不是他。
阿莱立即明白了,点点头,说:“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你先开车过去吧。”
阿莱行个礼,赶紧走了。经过客厅时,他小心地朝新门那边瞥了瞥,是紧闭着的,没有声音。
……
陈安睡意朦胧之际,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搔她眼睫,痒痒的,那感觉,象是落了蝴蝶的翼似的,她咕哝了一声,向被子里面缩了缩身子。
立维吻着她的眼睛,轻柔的,和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