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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维径自往前走了两步,一回头,看她还站在原地,他眼睛一眯,返回来,近乎粗鲁的握住了她的手,她挣了一下,他攥得更紧,鼻子里还哼了一声。
“立维。”
她忽然低叫了一声,脸上有些不自然,她没有再挣扎,只是用力蜷曲着手指。
立维讶然,低头一看,是她的左手,电光石火之间,他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将她的中指掰开,一看,空的!他倒吸口凉气。上回,她还戴着呢。
他的胸腔里,立时蹿起一股气,他盯着她:“戒指呢?”
她眼角有一丝慌乱闪过,弱声说:“钻石太大了……”那样重,坠到心底,是永远看不到的希望。
他眼神一黯,沉声又问:“我说戒指呢?”
她说不出话来,心慌意乱:“我,我怕弄丢了……”匆忙间,她又甩出一句。
立维不待她再说什么,一低身子,用嘴唇封住她的唇,他的舌尖迅速裹住她的,很快攻城略地,她清甜而凉薄的气息,立即掩了过来,覆过他心间那片荒凉的不毛之地,他拥紧了她。
这是惩罚,也是卑鄙的借口,他想吻她,早就想了,想得心尖都疼了……
陈安陪在奶奶身边,聊聊天,逛逛园子,这几天,倒也轻松自在,而且不时有慰问电话打进来,有母亲的,未来婆婆的,还有其他一些圈内的人,大抵表示关心吧,只是没有立维的。那天晚上临走前,他说这几天会很忙,要加班,大概是吧,也可能,还在为戒指的事生气。
那只戒指,其实一直放在她随身的包包里。
7号这天吃了午饭,老太太就开始催促她回城里,明天要正式上班了,陈安只是拖着,拖着……饭后照例陪奶奶聊了一会儿天,老太太睡了一觉,起床后一老一少又去园子里散步。
五点钟的时候,立维竟然来了。
张阿姨就笑:“瞧瞧,难怪安安赖着不肯走,原来是等着姑爷过来接人。”
老太太也笑得欣慰,对孙女说:“那就收拾收拾,赶紧跟女婿走吧。”
立维淡笑不语,看着陈安。
陈安跺了跺脚:“哎呀,我陪您吃了晚饭再走呗,反正离城里不远……”
难得见孙女撒娇,老太太脸上象盛开了一朵菊花,她摆手:“你看了奶奶这几日,还没看腻呀?”
“奶奶!”
立维也说:“我们不急,陪您吃了晚饭吧。”
老太太看着他,笑:“离晚饭且得一阵子呢,吃了饭天就黑了,还要赶一段山路,你带着安安,我这心里不踏实,早些走吧。”
立维不好再说什么。
陈安也只好收拾了自己的衣服,肩上挽了包包出门,老太太亲自送出来,嘱咐道:“路上当心。”
陈安嘟了一下嘴巴,过来贴了贴***面颊:“您保重。”
立维站在一旁,说:“奶奶,您哪天回城里,只管打个电话,我过来接您。”
老太太笑着说,好,好。
车子沿着盘山公路,蜿蜒曲折,一圈圈绕下去,山两边,依然是葱茏的树木,偶尔山脚下,看见一处又一处的村庄,和袅袅上升的炊烟……陈安托着腮,望着外面。来时太忽忙了,竟没顾得及观赏。
她记得,小时候,她是来过这里的,虽然沿途没多大变化,但到底是不一样了。这样想着,心里有些凄凄然。
车厢里很沉寂。
立维忽然提议道:“想不想去吃农家饭?这边,保管比咱上次在通州,味儿还要鲜美地道。”
陈安回头瞅着他,脱口就问:“你和谁一起来过?”不然,他怎么会有比较的。
可问出这话,她立时就窘了,呆呆的,一动不动看着他,然后,耳根子烧起来。
天啊,她这是在干什么?她明显闻到一股子醋意。
立维也愣了一下,随后嘴角一翘,说道:“和一个女人!”
陈安哼了一声,借机转了脸,不再看他。
立维捏紧了方向盘。
沉默了一会儿,陈安慢悠悠地说:“还是回去早些休息吧,你不是这两天加班嘛。”她没忽略他脸上的疲惫之色,从他一进山上的院子,她就留意到了,否则奶奶也不会催他们快走。
立维看了她一眼,心头一暖,嘴上却不输人,他也哼了一声:“别再去医院看刘子叶了。”
陈安“啊”地一声又扭回头:“为什么?”
“我知道你同情她……”立维拧了一下眉头,鬼才知道,他压根不想跟她提他们,可是,又不能不提。“你和刘子叶交朋友,或者私底下感情怎么样,我管不着。但高樵和她之间的矛盾,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管不了。”
陈安不语。是,她管不了,她也没把自己,当成救世主。
立维又说:“一开始,他们的婚姻,高家伯父和伯母,根本就不同意。所以婚后,难免磕磕碰碰的,一点儿一点儿积累起来,就演变成他们两口子之间的矛盾了,关键一点儿还有,刘子叶的性子,刚直不阿,她和你,到底不一样。”
陈安呼吸一窒。这话,怎么这么不中听。但是,她又明白他什么意思。
她咬了一下唇。
“现在,她婆婆天天去医院送饭,你若去,难免撞在一起,刘子叶大概不希望你常去,她婆婆,也不希望你去吧。尽管你不说什么,只是去探望病人,但是,高伯母那样一个人,会怎么想你呢?”
陈安沉默着,他说的没错,这些,她都想到了。可她心里,还是阵阵发冷,拧麻绳似的,有一个结,解不开。同时,她也猜到了,立维和高樵关系这么好,铁定把那晚酒吧的事,和他说了。所以,他才提这个话头吧。
她故意说道:“就算是因为孩子,她婆婆都知道对子叶好,高樵就更应该了,那是他自由恋爱娶回家的老婆!”
果然,就见立维眉尖一蹙,下巴也绷紧了,“陈安!”他有些恼,声浪不由提了上去:“高樵有责任,那她刘子叶呢,就没责任了?一个巴掌拍不响,高樵夹在两个女人中间,一边是老婆,一边是母亲,尖对尖,硬碰硬,你让他怎么办?刘子叶为什么就不能弯弯腰,忍让一些?”
陈安瞪起了眼:“他不满意刘子叶,所以就出去鬼混,找女人?”
“你……”立维为之气结,“吱嘎”一声,他将车停在路边。
找女人?她终于说到实处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话,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陈安竟笑了笑:“你激动什么,我说的是高樵,又不是说的你!”
“你就是!”
“没有!”
立维脸色都变了,好心好意的,怎么就扯到他身上来了?
他盯着她,心头突突直跳:“用不着拐弯抹角,有什么话,你可以直接来问我!”
她将脸扭向窗外,心底里一片悲哀,她问了,又怎样?她的日子,不是照样还得过吗。
“你为什么不敢问?”
“……”
“为什么就不敢问,我西装口袋里那条帕子,是谁绣的字母?”
陈安身体猛然一缩,他也发现了?这回算是捅到她的痛处了。
“我知道是谁!”她对着窗外说。
立维气大了,他一下倾身过来,扳过她的脸,眼睛对着眼睛,鼻尖对着鼻尖,鼻孔里咻咻喷着气:“是,你猜得没错,的确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赵嫣跟你说的那些传言,也不假……”
陈安闭了闭眼,艰涩地咽了口唾液,苦的。
“可是,我还说过,只要你愿意听,我愿意把整个故事告诉你,我和她的故事,很长很长……”
~最近卡文太厉害了,什么情节也不会写了。
第三百四十七章
“可是,我还说过,只要你愿意听,我就愿意把整个故事告诉你,我和她的故事,很长很长……”
他咬牙,而且这个故事的发生,完全拜你陈安所赐!
陈安的脸色,也一点儿一点儿阴沉下去,和他的一样,阴云密布。言孽訫钺
她伸手去抠放在肩上他的手:“你放开,我没兴趣听,现在不想听,就是结婚以后,也没兴趣听!”
“陈安!愀”
“你玩可以,尽管玩,但是有一条,你藏好了,别让我知道!”
“你……”立维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个女人,太伤人了!她,竟然这样看扁他。他呼呼喘着气,“你再说一遍!”
她清凌凌的眼珠瞅着他,却象鞭子一样抽过来,凌迟着他身心。“你开不开车?不开,我下去拦出租!”她的手,按在门柄上嵬。
立维手疾眼快,回身按了一个按钮,将车门锁死了。
“陈安!”他气得,真想掐她脖子,掐死才好,简直比刘子叶还可恶,还顽固。亏他以为,她至少比刘子叶进退有度,刚中带柔。
两个人话赶话,似乎是僵住了,在以往,没有过。
立维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他多余提醒她那么一句,引出这么多的是非。
可这“是非”,是存在的事实。
他气愤又无奈,不看她,他觉得憋屈,看着她,他又心疼。他抬手按了按额角,头晕,似乎是留下后遗症了——一生气,他就头晕。
陈安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而他近在她眼前,却当他透明了似的,那副样子,令他想起一个词语:视死如归。
太TM可恶了,你当你是刘胡兰啊!
可是渐渐的,胸口那团火焰,在一分一分萎靡下去,每次都是这样,每回都是这样,从小到大,在她面前,他总是先服软低头的那个。可以前,她也没令他如此大动干戈的动过气,伤过神。
他默不作声坐回身子,发动了汽车。
肩上的压迫感消失了,陈安长长吁了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没吐完,身子就趔趄着倒向一边,她按住了身下的座椅,牢牢的,不能怕,也不能慌。
车子开得极快,像是要飞起来一样。
他大概,要气很久了吧?
车子开进市里,才减速前行。五彩的霓虹又照亮了城市的夜空。
立维一直把她送回帽儿胡同,熄了火,他坐在那里,不动。
陈安把手放在门柄上,试了试,打不开,她扭头看着他,好一会儿。
立维还是不动。
“你……”陈安刚张了张嘴巴,就见立维抬手一戳按钮,她要出口的“开门”俩字,及时换成了“谢谢”,那口气,连她自己都觉得生硬。
她紧紧握住了把手,没有立即下车。
立维还是不看她,却问道:“住在这里,还习惯吗?”
她错愕着,就有些慌乱,含糊地“唔”了一声。
“如果不习惯,就搬回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