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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有求必应。
他把双手抄进裤袋里,闲闲地看着两个弟弟:“有什么事儿啊,说吧。”
立风冲立文直眨巴眼,立文一个劲儿挠头。
立维一挑眉,心里话,这会儿还不好意思了?
“那个……”立文偷眼看了看大人们那边,见没有人留意他们,便说道,“大哥,明儿有时间吗?带我们去玩玩呗。”
立维觉得可笑,就问:“想去哪儿玩?”
立风性子直,抢了话:“咳,硅谷那边新开了一家电子游艺城,哇塞,那设备,手感倍儿棒,全套进口的,那程序,美国引进的,我和立文昨儿个去逛了逛……”立风直咂么嘴巴,一副眼馋的样子。
立文也说:“大哥,你是不知道,那机器一摸上手,时间就过得嗖嗖的,特快,有套考验智力的程序,俩小时,我愣是没摸出门道……”
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喝斥:“少去那种地方,在家里上网玩玩,还不过瘾啊?”
立文当即一吐舌头,蔫了。立风则嘿嘿傻乐。
说话的人,是立维的五叔,黑着一张脸,十分威严。
四叔也说:“立维,你小子胆敢再纵着他俩,小心四叔过后找你算总账!”
立维笑:“哪能呢,要说立风和立文,是贪玩了些,但学习成绩一直没掉下来过,是吧?”他冲两个弟弟使眼色。
立风干脆也一搂立文的脖子,用力一掐,笑:“可不是吗,咱人大的高材生,将来怎么也不比安安姐差吧?”
立文也机灵地眨着眼:“我清华的,大哥还是我前辈呢,各位伯伯和娘娘,以后哇,请好吧!”
哥仨儿站成一排,摽着膀子,几乎一样的眉眼,一样的笑脸,亲亲热热的……一屋子的人,都笑了。
四婶感慨地说:“要说立维,越来越有当哥哥的样儿了,我家立铭和立风,成天把他们大哥挂嘴头儿上,他大哥要一发话呀,保管比他爸爸还管用。”
五婶也说:“我瞅着最近这两年,立维稳重了不少,也成熟多了……”
宝诗笑吟吟地走过去,悄声在立文耳边嘀咕了句什么,就见立文一咧嘴:“姐,你又剥削我,十二生肖的玩具宝宝,你该一样儿一个了吧?”
宝诗一瞪眼:“废什么话啊,你一男孩子,要那个干什么?”她一转脸,指了指立风,“还有你!”
立风直作揖:“姐,姐啊……”他鬼笑着,“光泰迪熊,我就送你仨儿了,饶了弟弟吧!”
宝诗点着他,说:“得了吧,上回你姐夫牺牲陪我逛街的时间,陪你俩去打游戏,事先都说好了,战胜品归我,可倒好,末了儿,一出大门你俩撒丫子就跑,闪得比谁都快……”
立维看不过去了,伸开双臂一搪,老母鸡似的护住两个弟弟:“哎哎,我说钟宝诗,你干嘛呢,欺负我弟弟不是?”
宝诗拿眼睛瞪他:“我还是你妹妹呢!”
立维撇了撇嘴,慢悠悠的:“你几岁了,他们几岁了?再说,这你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今后你是霍家的人了,别不承认啊,你老公,可在那边坐着看呢!可这弟弟,终归是我弟弟!”
宝诗漂亮的小脸上,粉粉红红的,竟一时说不出话来。立风和立文得意的,冲宝诗呲牙咧嘴。
一屋子的人,又是哄堂大笑。
宝诗一跺脚,回滨川身边了,滨川笑微微的,立即握住了她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钟老太太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欣慰极了:“瞧瞧,这些孩子们,多好!”旁边的老爷子,爽朗的,又是一阵大笑。
立维反手搂住弟弟的肩膀,一手一个,低声训道:“有什么事儿啊不能回头说,偏跟这儿讲,找着挨疵搭呢……回头功课落下了,看我饶不了你们。”说着对准俩人后脖梗子,一手又拍了一下。
“不能,不能!”小哥俩儿异口同声,乐着,一蹿一蹦跑了。
立维又往里走了几步,跟滨川打了招呼,又回头叫爷爷奶奶。
那边,二婶低声问道:“大嫂,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钟夫人看了她一眼,妯娌几个,就数二弟媳妇儿最爱凑个热闹,也爱侃个八卦什么的。
她只轻轻摇了摇头,并不想多说。立维二婶嗤地就笑了:“这下丽萍该慌神了吧?也是,平时就她那副样子,冰冰冷冷、清高在上的,她有什么啊,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鹤芬姐也没她那样过,对着咱们这些人,她身上哪带着一点儿热乎气儿?”
夫人只是不语。
恰好宝诗过来倒茶水,听了半耳朵,就插了话:“哼,我看陆然啊,十之八。九没救儿。看她以后还敢欺负安安不?”
她妈打了她一下:“大人说话呢,有你什么事儿,去,一边去!”
宝诗噘起了嘴,夫人就笑了:“再怎么说,宝诗也是大人了。”
二婶说:“她知道什么啊?”
“我怎么不知道了,要是没有陆然,说不定我哥和安安,早就成了!”
“哟哟,你又知道什么?”
“小的时候,高家少爷还跟安安好过呢,可后来给吹了,就是陆然从中倒的鬼,她就看不得安安日子好过。”
宝诗妈吃了一惊:“还有这事儿呢?”
“所以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妈,您不知道的事儿,多着呢。”
“还有什么?”
“不告诉你。”
……
立维和滨川说着话,有意无意朝那边看了几眼,心头又有些添堵。
从上房出来去餐厅,立维走在后面,手机置于掌中,要不要给安安拨个电话呢?他犹豫着,指尖划过屏幕,通话记录翻出来了,一条一条滚动着……忽然,他眼神一凛,有个陌生电话,显示昨夜凌晨三点打进来的,但他怎么也记不起来了,他接过这么个电话?
夕阳很美,映着湖光山色,景色清丽。绿树掩映下,有一座别致清幽的院落。
陈安陪着奶奶散完步,回到小院刚坐下休息,就听到大门外有汽车响。
老太太就是一皱眉,陈安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不出几秒,人影一晃,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陈安从木椅上站起身,悄悄立在老太太身后,轻轻捶着***背,根本不打算理人。
陈德明近前,垂手而立:“母亲,您觉得身子骨儿,可好一些了?”
陆丽萍憔悴而明显瘦削的脸上,勉强带了一丝笑意:“妈。”
老太太哼了一声,正眼都不带瞧的:“你们要是少来气我,我兴许能多活上两年!”
“母亲!”陈德明急忙阻止,知道母亲这是在生闷气,他解释说:“我昨晚在ICU守着然然了,所以没有开机,没有接到电话,更不知道母亲身体不舒服……”
老太太冷声打断他:“你早就忘了吧,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娘呢?昨晚,要不是安安守着我,我真就打算两眼一闭就走了,眼不见为净,我跟着你们……”老太太说着又来了气,一拍桌子,“我丢不起这人!”
陈德明面红耳赤,看了女儿一眼,不敢再说话。
陈安低着头,摩挲着***背,帮老人顺着气。
陆丽萍陪着笑脸:“妈,您消消气,我们也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的,实在是然然身边,离不了人。”
~明儿见。
第三百四十五章
陆丽萍陪着笑脸:“妈,您消消气,我们也不是故意不接电话的,实在是然然身边,离不了人。言孽訫钺”
老太太道:“既然离不了,那你们干嘛来了,赶紧回吧,我一个老太婆,可耽误不起!”
陆丽萍顿时语噎,颇为委屈的样子,陈德明狠狠瞪了妻子一眼,本来他就没想让她跟来,老太太见了一准有气,眼下这是什么情况啊,净添乱了。
“母亲。”他上前一步,说:“您在这边歇着,也好,这边清静,空气也好,让安安陪着您,过几天我再过来。”
老太太一摆手,脸色稍稍缓和下来:“不用来了,我知道你们心里,都架着一团火。”顿了顿,才问,“那丫头的病,医生怎么说?愠”
陆丽萍立即红了眼圈,老太太瞅了她一眼,心口犯堵,嘴角堆积的皱纹,越发得深了,她看着儿子。
陈德明抚了抚额,面现疲惫和沉痛:“是……已经确诊了,是不好的病。”
老太太“哦”了一声,陈安的手指却一僵,动作停下了,她怎么也想不到,陆然会得了绝症,那样看似健康的一个人……上回她和陆然吵架,陆然装晕,她气得不行,无心一句诅咒,没想到竟一语成谶。她攥紧了手心囊。
老太太一回头,慈爱地说:“安安,你进屋瞅瞅,看你张阿姨的点心做得了没有?”
“好的。”陈安应着,看了看父亲,那张千年冰封、雷打不动、永远平静的脸上,竟也有裂纹的时刻,为了他的女儿陆然……她整颗心都搅和了起来,原来陈部长,也有心痛的时候,却和自己无关。十个手指,终究是不一般长短。
陈安转脸就进了屋,大步的,衣袍带风,不愿再看到听到。那些,与她无关。
陈德明终于在安安消失前看了看,那背影,绝决,冰冷,果断,他再一次从女儿身上,看到了前妻的影子,他胸口一滞,呼吸里都带了疼意。
这辈子,他终究是负了她们母女俩。
老太太看着他的神色,半晌没言语,她焉能不知儿子怎么想的。
陆丽萍掉了泪,心中凄徨,只要一想到那不好的结果,她就没了一点儿主意。她伪装了二十几年的清高和孤傲,在听到女儿病情的那刻,彻底崩塌了。此时,她乞求般地望着老太太,老太太那样镇静,那样从容,那是历经多少沧桑风雨才练就的。她一时间,竟把全部希望寄托在老太太身上,奉若神灵。
“妈,您看然然的病,可怎么办才好?”
老太太再度撩起眼皮,看了看儿媳妇,心里有气,到底是自个儿的亲生骨肉啊,也知道心疼了?但嘴上,她不能这么说。
她淡淡地说:“对于治病救人,咱们都是外行,但是请好大夫、请好专家,咱们总能办到吧。所以该怎么治疗,该怎么用药,不用来请示我了,有专家坐阵呢,咱们一切听医嘱,就是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救然然。”再怎么说,陆然也是她的亲孙女,她再怎么不喜欢,也不希望她得这么个病。
几句不痛不痒的话,陆丽萍哭得更凶了。也是啊,老太太能有什么办法。
陈德明本就烦躁,这下更烦了,他瞪了妻子一眼,低声道:“够了,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