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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很多人都怀疑是她干的吧?也难怪,只有她的嫌疑最大。
再想想当初,她何尝没有动过类似的念头。就那么一点点儿心思,在心里敲打,回击一下,回击一下下……
那次,她和钟立维闹别扭,闹得好凶,他把赵嫣叫来,让她把自己接走了,在赵嫣那儿住了几天。嫣儿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娱记,晚上下班回来,一有时间就登陆明星们的微薄或栏目访谈,一通八卦、绯闻的侃杀一番……然后,她注意到了Alberta的微薄,因为是陆然的,所以她留了意。陆然的粉丝团可谓庞大,作为后起之秀,冉冉新星,几乎所有的留言,全是对她的喜爱、赞誉和崇拜,说她是完美的、完美到无懈可击,张导慧眼识人,《完美恋人》实至名归……而她却在心里冷笑,那样一个人,只是做足了表面功夫,而骨子里,却丑陋不堪。
她瞧不起,瞧不上,不屑一顾,她甚至同情那些粉丝被蒙蔽了眼睛……若是旁的人,她不在意的,连看都不看,不感兴趣,正因为是陆然,她有强烈的感觉。那样的无限风光,高高在上,她瞅着,打心眼里就不舒服,真想狠狠地把她拉下来,踩做脚底泥,以泄私恨。
网络是虚拟的载体,敞开式平台,言论自由,只要一动手指头,不管真的假的,有的没的,多少会造成一些影响,何况是明星,一块小石子儿,也能激起千层浪,这点她还是了解的。
动过一次又一次的念想儿,终究是放弃了。不是她清高,她不想和她,一个样儿,一样的小人,背着心债过日子,那样,没劲……两天后,赵嫣出差,她送她去机场,结果两个电话,引出了丢失卷宗背后的真相,她几乎疯掉了……
本无心害人,奈何有人加害之。
那样的日子,她身心俱疲,她千辛万苦,挣扎着爬出来,战战兢兢走向她的婚姻。
明天,是她的好日子!
陈安抹了把脸,命令自己,不能再哭了,她不能肿着一对眼泡儿去见钟家的各位长辈,那是不礼貌的。不管心里怎么样,最起码,她看上去,要幸福。
她也企望幸福,她努力的,去够那些她想要的。
立维……她心里一酸。
立维,请你,请你给我一份安定的生活。
只要安定就好。
……
陈安敬第三次茶的时候,手就开始发抖了……一屋子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济济一堂,若大的客厅,鸦雀无声,全都瞧着她呢,无数的眼睛,投在她身上,她觉得冷,这一圈茶还没敬完呢,她额头上就密密地出了一层汗。
他的家人,怎么这么多?他们看她的目光,令她浑身不自在。她不习惯出现在这样的地方,尤其所有人,都熟知她家庭内幕的场合。
端在手里的茶壶,也开始不稳当了。
一只大手及时伸过来,接了过去,立维的声音低低的,含着轻松的笑意:“我昨晚怎么说来着,这就紧张了?”
陈安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后笑了笑。
立维似是体贴,又似是安慰的,把手搭在她肩头上,用力握了一下,然后松开。眼前桌上,放了一只托盘,上面并排放着两只空碗,他开始将茶水往茶碗里倒,倒了七分满,这杯好了,然后又不慌不忙的,倒另一个空碗里。
钟夫人在靠近老爷子和老太太的地方坐着,微微地笑了。
立维的二婶一向爱说爱闹,见眼下这情形,也乐了,忍不住打趣道:“哎哟,我只当是新媳妇儿侍奉茶呢,啥时候,这规矩改了?”
立维笑呵呵的,却是对着陈安说的:“安安,给四叔和四婶上茶。”然后一回头,这才对二婶说:“我倒茶,我家安安敬茶,这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还能体现同心同德,也不算违规吧?”
二婶笑骂道:“什么事儿到你这儿来,没理的也变有理了,死人能给说活喽,活人也能生生给气死……我瞧你啊,就是宠你媳妇儿,端个茶、倒个水的还能给累出好歹儿的?”
一屋子的女人,都笑微微地看着一对新人。
钟奶奶插了话:“老二家的,什么死啊活的,今儿不许提这个,犯忌讳。”
见婆婆发了话,二婶立刻止了声。
那边,陈安双手捧着茶碗,将茶水奉上:“请四叔喝茶。”“请四婶喝茶。”
钟家四叔和四婶,接过茶碗,低头啜了一口,随即放在了桌上,然后四婶递给陈安一个红包,算是“见面礼”,又说了几句祝福的话。
接下来,敬了五叔五婶,还有六叔。隆重的一环,才算完成了,客厅的气氛,立即活跃起来。
第三百一十章
立维拉着她走到爷爷奶奶身边,钟宝诗也立刻凑了过去。言蔺畋罅
陈安脆生生、甜丝丝地叫了声:“爷爷,奶奶。”老太太笑得一脸慈祥,亲昵地拉住她的手,吃了一惊,问道:“哟,这手,怎么这么凉啊?”
立维瞥了陈安一眼:“她一直就这样,体温偏低。”
宝诗眨了眨眼睛,惊讶地问道:“呀,哥哥,你怎么知道的?”
立维哼了一声,懒得理妹妹犴。
宝诗装没看到,小声问陈安:“喂,实话招来,你们打几岁就偷偷摸摸牵手了?”
陈安脸上象盛开的桃花,扭头对老爷子说:“爷爷,您身体可好了?”
钟老爷子精神看上去不错,心情也不错,朗声说道:“就那点小病小灾的,能放得倒爷爷?我就说了没事的,偏偏那帮小兔崽子大惊小怪,非把我折腾到医院,可倒好,这个照妖镜、那个照妖镜的轮番照了一遍,结果啥事儿没有!杖”
陈安忍不住笑了,爷爷的脾气,多少年没变过。
钟奶奶说:“你爷爷呀,什么都不怕,就怕住院,磨不住性子,不过这回倒也乖了,连脾气也没发,小张医生还奇怪呢,其实他哪里知道,你爷爷,那是心里惦记着一档子事儿!”她看着眼前的一对儿,越看越喜欢。
陈安觉得眼睛发热。
宝诗也听出了弦外之音,噘了噘嘴,说:“爷爷就是偏心!”
老爷子一瞪眼珠子:“爷爷又偏心了?”
“可不,知道大哥要给我们娶大嫂了,连病也不敢得了——我们当然也不想您生病,可这事儿,经不住琢磨呀,您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儿吧?”
几句话,反倒逗得老人哈哈大笑。
老太太用手指戳了戳孙女的头:“就你会说话。”
宝诗反手抱着***胳臂,撒娇道:“奶奶,您可不能偏心眼,虽说以后跟前儿多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孙女,可我才是您正牌的、唯一的孙女不是?”说着,冲陈安眨着眼睛。
陈安微笑不语。
立维看不下去了,抬手不客气地扯了扯妹妹的头发:“咳,咳,咳,干吗呢这是?哎,钟宝诗,你腻不腻呀,你几岁了?”
宝诗似乎给扯疼了,皱着眉,趴在老太太耳边说:“奶奶,您瞅瞅我哥……喏,那手上戴的,啧啧,给我嫂买那么老大的一颗钻,就跟昭告天下似的,他要结婚了,唯恐别人不知道那是他媳妇儿……”
陈安下意识的,抚了抚中指上的戒指,寒凉,沁人脾脏……钻也,足够大,坠得手指沉甸甸的。
立维悄悄握住了她左手,立时,一股温热传入掌心。
立维说:“哎,钟宝诗,你一会儿不挤兑你哥,你就难受是吧?”
宝诗笑了:“我哪敢呀,当着安安的面儿,我就更不敢了。再说过几天,还指望您帮我们挡酒呢——我家滨川酒量浅,一喝就醉,喝了还上头。”
立维抬手,就是一个爆粟弹过去:“合着你哥是外人?敢情拿你哥当傻小子支使呢,你就不怕我喝个胃出血胃穿孔什么的?”
宝诗揉着疼痛的脑袋,瞪大了眼睛:“喂,钟立维,小心我以后变本加厉欺负你媳妇儿……啊,呸呸呸,什么胃出血、胃穿孔的,怪吓人的,说点儿吉利的!”
陈安轻轻拽了拽立维,一脸娇笑。
老太太对陈安说:“瞧见没有,这兄妹俩,没一刻消停的,见面就穷逗擞,偏偏就好得跟一个人儿似的。”
宝诗噘着嘴:“谁跟他好了……”
正说着话,呼啦啦又围拢过来一帮,是立昆兄弟几个,叫着爷爷奶奶,大哥大嫂,好不热闹。
陈安一一和他们打了招呼,这几个弟弟,她并不太熟,但也不陌生,当看到立文时,她猛吃了一惊,眼前的少年,高高瘦瘦的个头儿,容长脸,长手长脚,仿佛春天没长开的豆芽菜……她恍惚地看着,记忆好象被拉回从前的岁月。
“这是……立文吧?”
立文笑着说:“安安姐,是我。”
宝诗看出了她心思,用手一搂立文的肩,说:“像吧?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都这么说,立文和大哥长得最像了。”
陈安笑着点了点头,是挺像的,打冷眼看,她以为是少年时的立维站在跟前儿呢。不过嘛,又不像,立文眉宇间有股书卷气,不象他,混世小魔王,成天吊儿郎当的……
老太太也自豪地说:“我们立文是最乖巧的一个了,数他学习成绩最好,连考大学都是保送的呢,这点,立维就比不了。”
立维满不在乎的:“结果还不是一个样儿,步入了我的后尘……”说着手臂也搭在立文另一肩上:“师弟,哦?”
立文配合的,唤了声:“师兄好。”
众人大笑。
宝诗嚷嚷道:“哎哎,哥,你说你,小时候怎么那么笨呢,交白卷也就算了,还在上面画几只乌龟爬,每回都气得老师够呛。”
立维也笑:“那么白痴的考试题,能难得倒我?开玩笑!天才儿童,拿这个难为我?!”
“哟哟哟……”老太太笑骂道:“人都说七岁八岁,狗都嫌,你到多少岁了,还狗嫌呢,就为这个,你才没少挨揍呢!”
立维一时间,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小声对陈安说:“哎,你可不能嫌弃我!”
陈安白了他一眼,那些往事,她当然记得,不过那时的立维,的确够招人烦的。
这边老老少少笑成一团。
那边立维二婶对钟夫人说:“大嫂,你这童养媳,可没白养啊,多少家都盯着这丫头呢,以为没机会了……还是立维命好。”
钟夫人自然明白妯娌的意思,她自己,心里也是有计较的,俩孩子还小时,她倒没往这层上想,随着后来,儿子越来越藏不住的心思,再加上旁的,让她这个做母亲的,着实操心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