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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讪讪的,蔫蔫地跟在他身后,前面大门在望。
立维停下,回过身来:“快点!”
陈安走近,他一伸手,就握住了她的手,陈安立时觉得手背酥麻,她质问:“干什么呀你?”
立维笑了笑,却执拗地握紧了,连拖带拽的,带着她迈过门槛儿。
“喂喂喂……你松开,让人看见了笑话……”陈安不敢大声,更不敢大动作挣扎,因为两人已经进了院儿。
还没挣开时,就听到前面有人叫她,“安安!”
陈安抬起头,原来是钟夫人唤她,钟夫人与霍夫人站在东厢廓子下,正微笑着看着他俩,她赶忙应了一声,只觉得手被立维攥得更紧了,而她的脸,也更红了。
立维牵着陈安的手,不疾不徐的,一起来到母亲和霍伯母面前,他脸上笑微微的:“妈,伯母。”
陈安也赶忙叫人。
霍夫人六十刚初头,显得很富态,尤其笑着时,显得和蔼可亲,她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笑得更欢了,颇有些意味深长,扭脸对钟夫人说:“刚刚安安一进院子啊,打冷眼这么一瞅,吓我一跳,只当是鹤芬来了。”
钟夫人也笑着说:“是呀,安安越长越象鹤芬了,不过性子却随了她父亲,既沉稳,又懂事,我瞅着咱们身边这些个孩子里面,没有比安安更可心的了。”
“妈,您又偏心!”立维笑着说:“您昨儿个也说了,我可是您嫡嫡亲的儿子,不带这么埋汰人的吧,难道您儿子就不可心了?”
霍夫人大笑,啧啧出声:“瞧瞧,瞧瞧啊,小维这是吃安安的干醋了。”
陈安微微垂了脸,有些不自然,心里觉着别扭,可又说不出,是哪里别扭。
钟夫人适时说道:“快进去吧,爷爷在上房里呢……”顿了顿又说:“你们今儿可是来晚了啊。”
立维看了一眼陈安:“有点儿事,耽搁了一阵子。”
望着两人走远,两位夫人都出了一会子神,然后霍夫人小声说:“前几年,我还指望着安安,给我家老二当媳妇儿呢,不过老陈这只老狐狸啊,一早就瞄上你家立维了,死活不肯。我说正梅啊,还是你有福气。”
钟夫人笑了笑,问:“河川和他媳妇儿,还那样?”
霍夫人苦笑:“他们在外面单过,至于过成什么样儿,咱没亲眼得见。不过在长辈跟前儿,瞅着倒相敬如宾的。”
钟夫人了然地拍拍她手臂:“感情的事吧,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她自个儿心窝子里,也杵着一块心病呢。不过照刚才的情形,立维和安安,看着还好吧。
陈安和立维进了上房,一屋子的长辈,有男有女,见到他们立刻停止了交谈。陈安就觉得,在座的长辈们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她和立维的脸上,甚至有的目光,放肆地在他俩身上溜过来,再扫过去。她鼻尖冒了汗,脸上更是烧得厉害。
正座的沙发上,坐着一位八旬的老爷子,花白的头发,清癯的面容,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整个人精神极了。
立维坦然自若走过去,松开陈安的手,笑眯眯地说:“霍爷爷,生日之际,立维祝您: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祝您老人家越活越年轻,吃嘛儿嘛儿香,身体硬硬朗朗儿的!”
霍老爷子哈哈大笑:“好,大实话,爷爷爱听。”
立维挠挠头,扭脸看到旁边的自家爷爷,钟老爷子就是一瞪眼,不想被霍老爷子逮到了。
霍老爷子说:“我说老伙计,你这大孙子的小嘴儿就是甜,巴巴儿的,比我那几个孙子强多了,我就待见立维这样的,能上能下,和谁都处得来,好,好!”
钟老爷子却说:“好个屁啊,他要是懂事,一早就滚过来请安了,还用得着咱们这帮老家伙,抻着个脖子瞪着个眼的,在这巴巴等着他?”
立维回头冲陈安笑了笑:“爷爷这是挑了理了,怪咱来晚了,还不去赔个罪。”
陈安心里别别扭扭的,脸上却微笑着,对霍老爷子躬了躬身子:“霍爷爷,祝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霍老爷子笑着点点头,转脸对陈家奶奶说:“哎,老胭脂虎,你这孙女可真出息了,我没事就瞅她打官司,那股子沉稳劲,有她爷爷当年打仗当政委的范儿,口齿伶俐,前程一准错不了!”
陈家奶奶笑得,脸上象一朵菊花。
陈安和立维将礼物奉上,立维说:“这是我和安安孝敬您的,好不好的,您老别挑理。”
霍老爷子端详了端详礼物,乐了:“一瞅这寿桃儿,就知道出自那家百年点心店,爷爷我啊,越老越嘴馋,总想吃点儿对心思的,好多喘几年气儿。这笔洗也好,我正缺这么个物件儿,可是跟儿子跟孙子要吧,我又拉不下这张老脸。”
~今儿就这一更。明儿见吧,啊啊。
第二百二十一章
钟老爷子不客气地说:“得了老匹夫,别跟这儿得了便宜又卖乖啦,对不对心思的,只管欢天喜地收下就是了!人河川送你那块老坑玻璃玉,货真价实的上等货,我瞅着就挺好,你偏说硬得硌手,硌什么硌啊,又不让你用牙咬!你再挑,再挑该挑进棺材板里去了……得了,啥也不说了,赶紧的,给我孙子和孙女打赏!”。
霍爷爷笑呵呵的,也不生气,美滋滋地冲老伴一挥手,霍奶奶站起来,从对襟上衣口袋里,掏出两个红包递过去。言酯駡簟璂璍
陈安不敢接,看了看奶奶,陈奶奶说:“拿着吧,你们这一辈里,没结过婚的都是孩子,都有份!”
陈安只好接过来,道谢:“谢谢霍爷爷和霍奶奶。”
霍奶奶慈祥地笑着:“别客气,跟到了自家一样。”
立维也接过来,顺手弹了弹,笑道:“哟,不少呢。奶奶,我觉得今儿不象爷爷过生日,倒象是过年一样,派发红包。”他一回头,笑嘻嘻地对霍爷爷说:“爷爷,等过年时,我来家里给您和奶奶一人磕一个,是不是到时候,封得红包更大啊?”
屋子里的众人,立刻哄堂大笑。
霍爷爷瞪着钟爷爷:“老家伙,你调教的好孙子!”
钟爷爷也瞪着霍爷爷:“老匹夫,你敢不给我孙子红包!”
众人笑得更欢了,以至于,连两个老头儿也忍俊不禁了赣。
正笑着,钟夫人和霍夫人走了进来,莫名其妙看着前仰后合的的众人。
霍夫人问靠近门边的小姑子:“这唱的哪儿一出啊,怎么笑得个个打跌?”
思文站起身,还直个劲儿抿嘴乐:“哎哟嫂子,您是不知道,立维啊,还跟小时候那么皮!”又一扭脸说:“钟大嫂子,您儿子真是个活宝,怪不得老爷子拿他当眼珠子,才来一会儿的工夫,就把俩老头儿逗得眉开眼笑,合不拢嘴。”
钟夫人笑道:“他就贫小子一个,彩衣娱亲,承欢膝下,他倒是在行。”
霍夫人白了她一眼:“得了,人立维那叫本事,你家老爷子一个不高兴,哪个哄得了,他们弟兄五六个齐上阵也白搭,也就立维吧,只要往跟前儿一站,老爷子眼里就瞅不见别人了。”
霍思文也说:“钟家嫂子,您也别谦虚了,要看我,立维能文能武,临来京前,我家那位说,一定要介绍立维给他认识,也不枉此行,立维的名字,在香港金融界也算小有名气的,不然,就纪家千金那挑剔的眼光,能入得了她的法眼!我没说错吧,盛宗?”她扭脸问旁边的丈夫。
汤盛宗礼貌地一颌首。
一提这事,钟夫人的脸色又凝重起来:“孩子大了,有他们自个儿的的想法,咱当长辈的,想约束都约束不了,真应了那句老话儿了:儿大不由娘。”故意说给人听似的,最后还叹了口气。
霍思文看着她,不动声色,又看了看远处,问:“跟立维一起进来的女孩子,是陈哥的姑娘吧,我瞅着有点儿眼熟。”
霍夫人心明眼亮,立刻说道:“是,那是安安,还没打过招呼吧?”
思文点头:“没来得及。”
霍夫人笑了,抬手叫陈安和立维,半嗔怪地说:“……过来呀,你姑姑和姑父大老远的来了,也不知道叫人!”说完这话,又对小姑子低低地耳语道:“当初吧,我还指着把安安说给你的二侄子呢,可你陈哥啊,愣是舍不得,那叫一个宝贝。”
思文微微一愣。
立维和陈安一前一后走过来,异口同声叫了声:“姑姑好,姑父好!”
汤盛宗赶忙站起身,微笑点头。
霍夫人笑微微的:“瞧见没有,思文,这打小一起长大的孩子就是不一样,连叫个人,也这么整齐划一。哎,我说你们俩,刚刚私下里没商量吧?”
立维挠挠头:“商量什么啊,反正叫姑姑和姑父就是了。”
思文亲热地拉住陈安的手:“安安,还记得思文姑姑不?”
陈安笑:“有一些印象,记得姑姑带我和宝诗姐,去胡同口买过吹糖人儿。”
忆起往事,思文满脸的笑:“嗯,你和宝诗那会子,才五六岁吧,你挑了一个孙猴儿,宝诗挑了一个猪八戒,可没玩一会儿,你就腻了,想和宝诗换过来玩,宝诗不肯,于是你上前吭哧一口,就把八戒一只大耳朵咬了下来,宝诗气得啊,哇哇直哭。”
被当众揭穿糗事,陈安臊得,满脸通红,立维凑到她跟前,欠扁地眨了眨眼:“呀,原来你还干过这事那!”
旁边几个女人,哈哈大笑,惹得一屋子的人,又把眼光转移过来。
钟夫人笑着数落儿子:“你说你当哥哥的,从来就没当哥哥的样儿,不是气哭了安安,就是气哭了宝诗,两个小丫头撵得你啊,满院子东躲西藏。”
霍夫人打趣道:“这点我可以作证,立维小时候啊,最会欺负安安了,还老愿意缠歪着人家一起玩。”
在座的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立维笑着连连作揖:“小时候不懂事,现如今,我可不敢欺负她!”
有人故意问:“为什么不敢了?”
立维瞥了陈安一眼:“人家眼睛大啊,人瞪一眼,我就得拼命瞪两眼,不然找补不回来!”
众人又是哄一声,满屋子爽朗的笑声。
笑声里,陈安小脸通红,却不敢拿眼睛瞪立维,只是看着他,恨恨的。立维则无辜地眨眨眼,再眨眨眼,两只黑亮的眸子里,全是会心的笑意。
思文在一旁看得清楚,这两个长大成人的小辈,原来“打情骂俏”起来,是这般让人舒坦,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