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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忽然从水雾弥漫的池水中站起来。
她侧对着陆小凤,修长的身材线条柔和,肌肤比白玉更加细腻光滑,乌黑发亮的长发湿漉漉地搭在胸前背后,如海藻般披散,盖住她最紧致挺翘的部分。
“好慢。”她简短地吐出两个音节,顺手懒洋洋地拨了一下长发,回过头来看他。那双如猫一般美丽的眸子里闪着冷淡又幽深的光芒,仿佛什么也不在乎,又仿佛早已看透世间一切。
陆小凤的呼吸一滞。
或许是他走得太近了些,纵然有雾气阻隔,旦仅仅是看着她的眼睛,他竟然已觉得喉头发干,一股热力自小腹间升起。
看见陆小凤的脸,女子原本慵懒的表情忽地一变:“你……”
下一个字还未从她的口中吐出,呼啸的风声已先声而至,还未看清那是什么,迎面而来的凌厉力道已令陆小凤的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他侧身一闪——
“啪!”
清脆的鞭响溅起水花,力道骇人的鞭子竟然把大理石砌就的地面甩出一条裂隙,不间断的,坚韧有力的黑色长鞭紧接着又往陆小凤身上招呼。
“你是何人!”女子厉声质问,软鞭在她手上挥舞成风,赫赫鞭响不断在陆小凤身边响起。
“啪!”
“啪!”
鞭鞭力道十足,本来就筋疲力尽的陆小凤左躲右闪,苦哈哈地极力辩解:“我方才敲门,听得姑娘允许,故而……”
“自作多情。”女子冷哼打断,长臂拉过架上外袍遮住身体,一点也不妨碍她灵活地使用鞭子把冒然的闯入者打得满屋乱窜。
可怜的陆小凤,万花丛中过的陆小凤,生平还未经历过如此狼狈的时刻。一个多月的荒岛求生早就令他体力不支、饿得头晕眼花,如今因为擅自偷看女子沐浴被人家拿鞭子抽,自知理亏而不愿还手,勉力保留住不和女人打架的风度。不然以他的灵犀一指,这条舞得虎虎生风的长鞭压根算不上棘手兵器。
“我道歉,道歉!是我的错,我不该冒然闯入偷看姑娘洗澡,我有错!”被鞭子抽得满屋蹿来蹿去的陆小凤一个劲道歉,对方却一阵冷笑,忽地高声叫道:“阿九!”
阿九?!
这又是何人?
“阿九,阿九快来!”
“有男人偷看你姑姑洗澡呢!”无人的庭院十分清静,她的声音立时传得很远,陆小凤暗道一声不好,滑脚要溜,却被那长鞭尖稍猛地勾住脚踝,巧劲一拉,差点让他摔了个狗□□。
看来今天是不得善了,陆小凤苦笑求饶:“姑娘莫非要将此事宣扬,如此怕是你我都……”话未说完,他突觉背后一阵寒意袭来,浑身一凛,下意识一个缩肩,险险躲过杀气腾腾的剑气,一个转身,双脚一勾挣脱女子的鞭捎。
落地站定,陆小凤一抹额头,竟然密布薄薄一层冷汗。背后之人的出现悄无声息,若不是他杀意太浓且未加掩盖,恐怕陆小凤现在已是只死凤了。
“阿九,这是你的客人么?”一见来人,女子倒很是平静地收起了鞭子,揽了揽已有些湿润的外袍,悠悠问道。
来人是个衣冠整齐且英俊的男人,他脸上的神情坚决而冷酷至极,刀锋般的目光落在陆小凤脸上,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不是。”
陆小凤苦笑:“误……”只可惜剩下的“会”还没说出口,来人衣袂一闪,已先亮招。
这人不用剑,但他手中的剑气却比陆小凤那个用剑的好朋友更加蓬勃凌冽。
招招皆杀。
陆小凤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虽然他很想说这是个误会——他只是走错了路,进错了门,还被人给认错了,其实他只是想讨点吃的喝的,毕竟他现在已经比乞丐还要惨了。
可是此人根本不给他一点辩解的机会。
高手过招,最忌分心,连说话亦会紊乱气息,他根本没有开口的时机。更何况此人招招致命,摆明一定要陆小凤把命留下。
一个精神饱满、内息充足浑厚,一个长途跋涉、疲惫不堪,两人若均是状态全盛,恐怕陆小凤想赢也极是艰难,更何况是如今的落难凤凰。
陆小凤忽然非常后悔自己敲的那两下门,后悔在花园里到处乱跑,后悔大老远地玩什么丛林探险,更后悔发神经要出这趟海。
当场若有武林高手观战,必知这场对招堪称精彩绝伦、旷古烁今,凡观战者必定受益匪浅,但倾城不是内行人,也不是高手,她只是有那么一点内力和三脚猫功夫的外行人而已。
故而这场战斗唯一的旁观者,竟然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倾城从来不认为宫九会输,所以自然也不关心战斗结果。
反正他总会留点分寸,不会在她的地盘杀人。
战毕,宫九锁住此人周身十一处要穴,拂袖冷冷道:“关起来。”暗卫立即把晕死过去的陆小凤拖了出去,顺便十分周到地打扫干净战场。
“至于你们——”宫九冷锐的目光在几个暗卫身上转了一圈:“自己下去领罚。”
这人的武功当是很不错的,因为他与宫九打的时间挺长呢。倾城颇为好奇地多问了一句:“这人是谁?他是怎么闯入的?”
“登徒子。”宫九冷哼一声,权作解释。即便他已知此人身份,也不愿与她透露分毫,陆小凤绝不是什么好鸟。只是他一回头,看倾城依然拿在手上的那根鞭子,怎么看怎么碍眼,沉声问道:“他看了你何处?”
“大概只一个侧身罢?我以为敲门的是你,便也没多做留心,”倾城的手指在自己的长发上绕了两圈,补充道,“我在水里呢,头发遮着,想必他也没看到多少。”
话虽如此,可谁知道这人的眼神多好呢?倾城自己倒想得很开,看便看了,就算把那人眼珠子挖出来,他还是看过了。所以这话说出来,纯粹其实只是安慰宫九,虽然他始终肃着一张脸,倾城却知道他的头顶八成已气得快冒烟了。
如此的九公子,最是可爱。
她笑眯眯地过去摸摸宫九的胸膛给顺气:“好啦,你不是已经把他关起来了么,好生教训一番便是。”
宫九冷冰冰的目光往倾城披着的外袍上一扫,怒火未消,直到发现宽大的衣袍赫然是他的,眼神方才微微一柔。
“小心着凉。”他用衣带把倾城的身体拿外袍包了个严严实实,犹自觉得不够,不甘心地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她披上,里三层外三层地裹起来。
倾城好笑地拿鞭子戳戳他的脸:“你这般做,我会热死的。”
宫九冷脸不笑,一把紧紧抓住鞭子不放,幽深而冰冷的目光如毒蛇一般在她脸上缓缓滑过:“你用这根鞭子——抽了他?”
他是谁,自是不必说。事出突然,倾城也只有这条随身携带的长鞭可以拿来自卫,这本是很自然的事情,但宫九却很介意,非常介意。
他本已在这附近,听见倾城的声音匆匆赶来,见她衣衫不整,正用那条他熟悉不已的鞭子抽打另一个男人,那人满屋乱窜着嬉笑求饶,显然并不认真对待,反倒是把这当做一种情/趣,当然看得宫九目疵欲裂、怒火中烧。
天知道陆小凤苦哈哈地躲鞭子的时候压根没有这种想法。
宫九几乎是厌恶地把那根鞭子丢得远远的,郑重再三地告诫她:“以后不许。”他连别人用过睡过喝过的碗筷床铺酒杯都讨厌至极,更何况是用别的男人接触过的鞭子。
倾城暗笑,在这种地方犯洁癖倒是显得异常可爱,她眨了眨眼,朱唇轻启,道:“那你也……”你也不需要我的鞭子咯?后面的话不言自明,宫九冷哼一声,变戏法似的从身后又抽出一根鞭子来,细长柔韧,质地精良,崭新的柄,只轻轻一甩,响声悦耳至极。
倾城已惯于时常接收他的礼物,今天这趁手的新鞭子令她满意地眯了眯眼,贴近宫九的胸膛,想了想,道:“你做的?”
“嗯。”他胸腔里传来闷闷沉沉的一声含糊应答,不用抬头也知道九公子此刻必是目光游移,表情不自然。倾城双眼微眯,唇角轻轻勾起,愉悦感更甚。
就是他总要维持的这副冷淡样子,才会让她当初误会。
不过如今,她自然是不会了。倾城伸手,压扣男人的后脑勺,踮起脚碰触他薄薄的唇,低低在他唇边赞道:“不错。”
既然是他用心做的东西,便要给赏。倾城一口咬住宫九唇瓣,舌头顺势长驱直入。
二人分开之时,宫九的嘴角已被她咬出一个血口子,淡淡的铁锈味在他的口腔里蔓延,恼火万分的情绪这时才得到些许安抚,只是盯着她那带血的双唇,看她慵懒地舔舐干净唇边鲜血……
宫九的喉结不由自主地动了动。
“何不……试试它好不好用?”宫九声音沙沙地提出建议。
倾城嗤了一声,咬了咬大拇指,抬眼瞧他,眼神似笑非笑。
这个男人,想要便直说,为何每次都如此婉转,就像他的心思一般,九曲十八弯,非让人猜不明白。
不给他几鞭子,他是学不会如何坦诚直白地说话的。
“也好。”她按住他的手腕,牵引着宫九为她解开那系得异常谨慎的衣带,吐气如兰:“不过我还未沐浴完,便被人打搅了兴致,不如阿九……再陪我沐浴一次?”说着说着,她尖尖的指甲轻轻在他凸出的喉结处搔刮两下,见它上下滚动,她轻笑着将手指下移,一点点把那包得严密的衣领扣袢如数解开。
只是解到一半,她忽然不动作了,眨巴着双眼仰脸看他:“阿九,你怎地不吭声,莫非是不想和姑姑一起沐浴么?”
“自然……不是。”极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来,谁知下一秒竟被她一把抓住正悄悄抬头的要害,逮个正着。宫九一低头,便见她眸光冷锐,凉凉开口:“小阿九一点也不乖,我说过可以起来么?”语罢她便是一个栗子弹上去,激得他浑身一痛,极力不愿发出声音来。倾城偷笑,调/戏他的恶趣味如今是不减反增,凡是见他破功,她总是高兴的。
那小小地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