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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井树的视线停留在贴在一边的“奠”上:
“……有谁去世了吗?”
“嗯,是……父亲。”
没法念出“爸爸”两个字,感觉像在诅咒自己爸爸一样,所以温莎停顿了一会才有些不自然地念出“父亲”这个词。
藤井树呆了呆,随后有点斟酌但又认真地开口:
“……我很难过。”
温莎笑了笑,低头去看他手上的袋子:
“是给我的吗?”
“……是这学期的课本。”随后又补充,“是老师拜托才来的。”
“谢谢。”温莎接过袋子,藤井树依然站在门口,虽然低着头没看她,她也不好就这样直接关了门。
这个孩子真是急死个人。要说他有话要说吧,他却只是死站着,垂着睫毛眨巴眨巴着眼睛,一声不吭。温莎等了等,只好问:
“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
“还是说你有什么要问我的?”
“……”
藤井树抬眼看她,确实想问她:你上次是不是亲了我。不过咽了口口水,他最后只是敛着睫说:
“……我要转学了。”
“……搬家吗?”
“嗯。”
“搬到哪里去了?”
“……神户。”
少年的声音变得有些艰涩。
“哦……那好远的。”
温莎抱着纸袋子回忆了一下日本地图,“是在九州岛吗?”
“不……在大阪附近。”
“以后不会再回来了吗?”
“……”藤井树抿着唇,倔强地拒绝回答。
看起来还真是个冷峻而木讷的家伙。
“要说再见吗?”温莎鞠了个不规矩的躬,弯着腰的同时又抬头看藤井树,“一路顺风这样?”
“……”
因为温莎是低腰往上看,所以虽然藤井树在瞬间扭过脸,还是瞥到了藤井树眼中一闪而过的泪意。
“……不过还是会见面的吧,说不定会一起上大学呢。”温莎转口道,“大阪的话,好像都大阪大学很不错呢……对了,就这样好了,以后在大阪大学再见吧?”
藤井树转过脸有些吃惊地看着她。
等了片刻,也没有等到藤井树♀说“是开玩笑的”,藤井树有些磕巴地道:
“……约、约定?”
“嗯。”
藤井树低下了头:
“那……那你学习用功点。”
“……”
温莎看着藤井树的背影真的是五味陈杂。
不过当她知道大阪大学是日本重点大学,而且还是偏理科的时候……心中就更加复杂了。
*
3年后。
大阪大学的校门口。
新生们言笑晏晏,带着朝气的脸上有欣喜也有好奇。
渡边博子走在泊油路面,走向大阪大学的正门,突然被一个年轻的男人拉住了手臂。不过对方很快慌乱地松开了手:
“树……藤、藤井……”
那是一个面容有些冷峻的男人,不过其中透露出的紧张一下子让他显得可爱鲜活起来。被一个陌生的英俊男人这样焦灼地近距离地盯视着,渡边脖子有些羞赧:
“对不起……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那个原本还能控制自己情绪的男人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随即好像丢失了什么重要东西般慌乱了起来:
“你……不是……我……”
他有些语无伦次,让渡边博子同情起来,她细声细气地解释道:
“先生,我并不是藤井……鄙姓渡边……”
像是怕她走了似的,藤井树又抓住了她的手腕,但是脑袋却不甘心般地四下张望。
真是个怪人。
渡渡边博子心想,可是又觉得对方不是作伪。好像那个人真的和她很像,才会让他觉得那么不安。渡边博子有些好奇起来:
“……我和您认识的人真的很像吗?”相似到连认错人了也不敢确定?
“不……一点也不像……”
像是呢喃般的话语从青年的唇中泻出,那粗鲁地抓着自己的手也放开了。渡边博子顺着青年的视线向远处看去——
在飘舞的樱花树下,一个面貌与她极度相似的女子,正踮起脚尖,用手去够那枝上皑皑的樱花。
但是并不能触及……
似乎怜惜般的,高处的樱花落了下来,轻轻地吻了吻她抬起的手指。
而她则微微眯起眼睛,愉悦地享受起这一瞬间。
~END~
作者有话要说:打算花一小时写结果用了三小时!T口T时速三千果然只是梦吗!!
而且还写成蛰伏德性……隔帘亲吻简直是我梦中的场景啊!其实写情书就是为了写这个镜头,结果写成了这个样子……
果然写文艺真的好累。。。不会再爱了。。。
☆、青蛇01
温莎睁开眼的时候吓了一跳,这让她不禁向后仰去,整个脑袋都甩下树枝……不过她并没有摔下树,因为她的身体本能地紧紧地卷住了并不比她粗多少的枝干。
温莎倒不是很怕蛇,不过突然这样近距离地看到蠕动的蛇身,也是吓了一跳。
吓过了才发现,这条蛇不是别的,正是“她”。
知道自己大概又被切入电影了,温莎也便镇定下来,她开始打量四周。
现在天色已晚了,树林子里静悄悄的,温莎呆着的这棵树下却是例外——
只见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背靠着树瑟瑟发抖,惊恐地睁大眼睛。在一丈外,几个虬髯大汉提着刀向他逼近。小孩看起来是跑不动了,因而十分绝望。这几个大汉身上煞气浓重,其中两个还说着什么“这回发了”“斩草除根”之类的话。
看起来是过路的旅人遇到了山贼了。
温莎看了看自己的小细身子,再看看底下几个大汉,歪了歪蛇脑袋有些犯愁——这,可要怎么救呢?
然而不给她思考的时间,底下的大汉就是手起刀落,求饶的小孩连忙扭身逃跑,却因为过于慌乱一脚扭开,摔在地上。眼见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却听那个大汉惨叫一声——
温莎如箭般射出树叶丛,张口咬在了那人的脖颈。
如此脆弱之处被袭击,也不管是不是真的那么痛,那人忙不迭地哀叫起来。其他人在愣住之后纷纷地冲上来,一个个都来揪温莎。
可是温莎的嘴还连着那人的脖子呢。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要被撕下块肉来,那人满头大汗道“住手住手”,有人说“老四你拉着这蛇,我给它来一刀,断了它七寸”,不过那个被咬住的人也不愧是在刀口上舔过血的,自己直接捏住温莎的颚部,让温莎脱力松开嘴。
那人狠狠将温莎掼在树干上,粗糙的树皮蹭得温莎蛇皮火辣辣的。
温莎就像根蚯蚓一样软绵绵地掉到了地上,然而这还没算完,捂着脖子的大汉不解恨地跺了她几脚。这时有人叫道“那小鬼跑了”,一帮人不禁骂起了“干”,只是那被蛇咬的是个领头的,是以他们的注意力才会全被这边吸引。
温莎只感到枯燥的落叶在身下撕碎有声,听起来倒像是她的骨头被踩裂了般。
她蜷缩扭动着身子,但是不是被准确的踩到,就是被踢飞。
“老三,剁了它。”
十几脚下去,那个被咬的才解恨道。
叫老三的人往手里啐了口唾沫,应声上前,大刀扬起,锃亮的刀锋在闪光下连豁口都一清二楚——
就听“轰”的一声,紧跟着闪电的是一道响雷,直接在头顶炸开,身边的树噼啪一声从中断裂,一根树硬是看起来变成了两棵。
那个叫老三的心里一虚,和兄弟几个面面相觑。
这时天上浓云滚滚,倏忽地兜头一阵雨泼下来,将几个山贼淋成了落汤鸡。
“干!怎么说下就下!”
这雨实在太大,加上电闪雷鸣的,树林里实在危险——还别说,那闪电就像是有眼睛似的,专门往这个方向劈将过来。几个山贼上蹿下跳,心里觉得有鬼了。刚刚杀的人的血还在刀口上热乎着,几个人心里不免害怕起来。一边对这鬼天气骂骂咧咧,一边默契地撤出了林子。
温莎勉强地睁开眼睛,已经是痛得不行。她一条蛇地直直摆在枯叶上,这时又有一片叶子被雨水打下来,刚好盖在她的肚子上。雨水刷拉拉的,冲在身上都是疼。
*
千里之外,一个年轻的和尚对着远处的浓雷掐指一算,心道:
“有妖精在渡雷劫。”
和尚一扬灰布僧衣,凌空踏上西风,向着东边雷区奔去。
这瓢泼大雨一股一股地往那和尚身上浇,那和尚周身都蒙了一层飘白的水汽,然而却是滴雨不沾衣。
“小蛇,小蛇……”
和尚取出佛尘直欲取那妖精,却听到稚童之声,不禁身形一顿。
这逃跑的稚童其实并未跑远,而是躲了起来,见山贼离开了,才寻了回来。他刚失去父母,因而看到那为了救她而奄奄一息的小蛇顿觉十分伤心。
温莎忍痛抬起头,蹭了蹭那摸得她更疼的小手,那孩子顿时喜极而泣,连忙脱下外杉罩在温莎上方想要为她挡雨。只是他自己还尚且冻得瑟瑟发抖,何况在这狂风大雨中,实在难以靠着薄衫撑起一片晴天。
和尚看着这一幕,年轻的脸上升起一点惊讶之情。他对着这一蛇一人掐指运算,立知前因。心中不禁有些感慨:这畜生尚未化形,竟有如此悲怜之心,今日遇上我也算是它的造化,也罢,我便助它应劫吧。
化形劫将至,那重雷也是越来越近,很快此地便要成为闪电之焦点,这个人类留在这里无疑是自寻死路。和尚念一声“我佛慈悲”,扬手送风,那稚童转瞬消失,竟是被送出林外。
这时只听一声噼啪爆响,一道闪电掼在地上,顿时满地星火四溅。
温莎只觉得自己是外焦里酥,张开蛇嘴吐出口烟来。耳边响起了略微低沉的念经声,温莎却来不及去辨听,刚喘了口气,紧接着而来的又一道雷将她劈得眼冒金星。
温莎心想我这不会是做了什么缺德事现在被招过来应劫遭报应吧?她只觉得浑身电流乱窜,比之前被山贼虐待更要痛上万分,好像被人揉成团,又好像谁拉着她的头和尾巴硬生生将她拉长三寸……
和尚闭着眼睛,团坐于地,手中的佛珠不停地转动……雷劫来自天道不能代人受过,因而他只是用经文护住这小妖的魂魄,让她不至于灰飞烟灭。
倏尔天上浓云散去,雷电来得迅猛,去也无踪。
云雾拨散,清明之月在林间洒下光辉。
然而林间却是青烟四起……比原先的玲珑小蛇粗了不知几倍的大蛇在草地上痛苦翻滚,发出嘶嘶的响声。带着灵光的佛珠还在和尚的指尖挪动,而梵文空灵的发音中和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