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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自从搬离苏宅后,大哥就成了我和苏宅的唯一联系。后来大哥出国读书,我和父亲母亲整整半年没有踏入苏宅。那段时间,我发疯了一样害怕失去大哥,每次跟大哥通完电话,我都会哭。就是这个时候,我遇上了他,有时候我自己都在想,如果那个时间那个地点,我遇到的是另一个人,我还会不会死心塌地的爱上?我思考了很久,终于想明白……”
似乎是因为保持一个姿势久了感觉到不舒服,希瑾停下了话语,抬起头来看着他,“后来我想明白了,如果那时那地我遇上的是别人,我也会爱上的。因为我缺的,从来都是那一份安全感。也许对我来说,当时当地是谁给了我安全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种让我能够感觉到的感觉。陆铭……”,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陆铭伸手按上她的嘴唇,“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要说。”
希瑾拿开他的手,固执的继续说下去,“陆铭,在清水的时候我之所以会问你你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是因为,当时我只是想要利用你。可是,也许当时我自己都没有弄清楚,我喜欢你。”
她停了话语,对上他的眼睛,“陆铭,你明白的,是不是?”
她没有等来回答,陆铭用一个吻作为了回答。
冷气十足的房间里,暖暖的满是春意。
黑暗里,只听到他说,“希瑾,你是我的。”
好像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一样,苏希哲突然觉得心跳的很快。是那种不正常的快,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揉揉眉心。
最近形势是越来越糟糕了,以刘建文为首的那个小集团虽然在二叔苏远廷的干预下暂时收敛了一些,可是刘建文本人,他和陆氏走的很近。
就在今天,陆氏一个高层在一个酒会上高调的表示,“有意向北方进军。”
媒体立刻开始猜测,能让南方商业巨头陆氏看上的会是哪家企业,猜来猜去,自然猜到了他这里。
家族企业,现任总裁年轻冒进,苏氏股票因为受希瑾的影响一路下跌,虽然希瑾站出来回应后,股市略有起色,可是毕竟不如当年了。
苏希哲在万般无奈下,才求助了二叔苏远廷。
好在二叔虽然退出了苏氏,对于希哲的一些疑问和想法,他还是能中肯的给出建议的。有时候他在想,如果二叔是父亲,多好。
想起父亲,想起那个冷冰冰的家,希哲就忍不住的头疼。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父亲和母亲争吵越来越多,后来父亲一怒之下离开了家,长年累月的不回来。
也许父亲是知道了他不是他亲生的儿子吧。
多么讽刺,母亲也许不会想到,有一天父亲会知道这个事实,有一天他自己会查到这个事实。
可是他亲生父亲究竟是谁,他却不知道。
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二叔的时候,二叔只是淡淡的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改变。苏家认为你是长子长孙,你就是。”
所以,他就只能顶着苏家人的名号,继续走下去。
如果,他一开始就不是她的哥哥,如果后来,他偶尔遇上了她,那么两人是不是会很幸福的在一起呢?
他派去的私家侦探告诉他,希瑾和陆铭在西奈尔岛上很好。两人是真的很亲密,真的像是恋人一样。
本来他们宣布的时候,希哲还有一丝丝的不相信。现在看着那些照片,他信了。
如果不是希瑾真的喜欢上了他,陆铭不可能在拉着她的手时,还让她有那么开心的表情。
她的妹妹,他太了解了。做戏是一回事,真正的爱上了,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他应该是彻底的出局了吧。
看来,每个人都得到了幸福,只有他,愧对所有人。
他抬起头,看着推门进来的唐诗,“有事?”
唐诗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希哲,妈妈突然病了,现在在医院。
“怎么回事?”
“苏希哲,你记不记得你有多久没有回过家了?”唐诗没有回答他。
苏希哲别过脸,“她怎么样了?”
“医生说,积劳成疾。”
苏希哲拿起外套,“我去看看。”
经过她身边时,他略微的停了一下,看了看妻子单薄的身体,略带责怪说,“怎么就这样跑出来了?奶奶知道吗?”
说着把手里的外套披到唐诗身上,“我先送你回去。”
唐诗却推开了他的手,“苏希哲,你预备瞒我多久?”
希哲手一顿,“你都知道了?”
他的表情淡淡的,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唐诗突然想笑,笑自己可笑的婚姻。
她爱了这个男人这么久,竟然没有发现,他一直爱着他的妹妹。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天旋地转,一切都再不是当初的模样。
然后,家庭医生告诉她,她怀孕了。
可是,本该高兴的父亲,却一直不在。
她轻轻地笑,“如果你暂时没有离婚的打算,我可以当作不知道。”
希哲深呼吸一口,“唐诗,我会向你解释。”
四十
北江市仁爱医院。
唐诗执意不肯先回家,苏希哲只好带着她一起去了医院。
两人到的时候,苏远山刚好从病房里走出来。
“三叔。”
苏远山闻声抬头,他虽然不喜欢这个大嫂,可是从一个医生的角度来讲,病人在发病时家里空无一人,这是一种不可原谅的行为。
可是看到侄儿焦急的脸庞和全身掩饰不住的疲惫,他还是不舍得训斥他。
“别着急,情况基本稳定。她现在睡着了,你是要先去看她还是先去我办公室?”
希哲迟疑一下,“去办公室吧。”
“那我先进去吧。”唐诗知道,她一直无法融入苏家。
苏希哲略微点头表示同意,跟着三叔匆匆而去。
“希哲,我必须告诉你,你母亲现在的情况很危险。”
苏远山的话,让希哲差点拿不稳手中的水杯,难以置信的问,“怎么会?”
苏远山坐下来,示意他不要激动。“长期的积劳成疾,还有当年旧疾。”他略微停了停,考虑该如何告诉希哲,“子宫癌”。
这三个字像晴天霹雳一样,彻底的让希哲怔住了。
“我们检查发现,子宫原本就存在问题。按照推断,她应该很难怀孕才对。”
“所以希哲,不管你的爸爸是谁,当年你妈妈生下你,是冒了很大风险的。”
苏远山平静的陈述完事实,心里终究还是不忍。
之前有关苏希哲和杨静娴的争吵,他是略有耳闻的。
希哲一直不肯回家,一是因为太忙,二是因为无法原谅母亲。
换了谁都无法接受,自己二十几年来一直认为的家,其实都是别人的家。自己手中的那份产业,是抢了别人的才得到的。
苏希哲一直是个优秀的孩子,如果不是因为无法打开心结,他不会躲在外面躲那么久。
“是我不好……”希哲喃喃的说,“是我不好……我是个废物,所以在接手苏氏后仍然无法压住大局,她一直都在帮我,明里暗里的帮我,我却总是因为希瑾的问题和她争吵……三叔,我……”
苏远山拍拍他的肩膀,“希哲,不要乱想。苏氏本来就是一个难以支撑起来的大厦,你还年轻,做到这个地步,已经不容易了。”
希哲无力的双手抱着头,看上去异常疲惫,“不,三叔,一开始,我就不应该接手的。”
如今弄成了这样,是老天对我的惩罚。
“希哲,没有应不应该。就算苏氏在你手里败了,那也只是气数将近而已。没有人会怪你的。”
希哲沉默着,苏远山心疼他,不愿意他再给自己加那么多的压力,“去看看她吧。时日无多。”
希哲抬起头,一双眼睛红红的。
他无力的进入电梯,穿过走廊,来到母亲的病房前。
有一天生离死别突然降临,他才发现他无法承受这个事实。
记忆中,母亲一直都是以女强人的姿态来面对大家的。
那么强势的人,竟然已经病了这么久了吗?
他隔着病房的玻璃,能看到母亲紧闭着双眼,能看到唐诗的侧脸。他突然,就没有了推门进去的勇气。
他的母亲,他的妻子,什么时候起,对他来说是如此的陌生了?
他好像一直在关心别人的家庭,却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的。
不合时宜的,手机开始震动,苏希哲转过身靠在墙壁上,声音沙哑,“喂?”
“希哲,不好了。陆氏放出消息,要收购苏氏。”
苏希哲猛然清醒过来,收购苏氏这四个字像是一把锥子一样,刺进他的太阳穴里。他捂着头,“我马上过去。”
唐诗听到希哲的声音,开门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希哲匆匆而去的背影。
她怔怔的站着,是不是又是希瑾出事了呢?
她的丈夫,只有在妹妹出事的时候,才会真正的着急。
那么她的坚持,是否还有意义呢?
苏氏集团顶层办公室。灯火通明。
得到消息的记者已经闻风而动,大半夜的聚集在苏氏集团的大楼下,试图得到第一手的资料。
办公室内,宋昭看了一眼楼下的记者,皱眉,“这是有预谋的,希哲。就算是收购,两个公司之间也应该先谈过之后再考虑宣布。陆氏方面高调宣布收购,我认为……”
“是有预谋的。”苏希哲扬了扬手中陆氏方面刚刚发过来的传真,“陆氏方面说,贱价收购。”
“什么?”宋昭震惊的望着希哲。商业谈判一开始就这么强势,这不符合逻辑。
苏希哲看他了一眼,仿佛在不满他的大惊小怪,“早该想到了。之前我们一直在合计希瑾的事情,一直对不上号,现在看来,是陆氏的人在背后操纵了。”
“陈默?”宋昭忽然想起来,当时苏希哲让他的时候,陈默被陆氏重金请进了陆氏,但是一直默默无闻。
“不好说。”希哲收起手中的资料,抬手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钟,“回去睡吧,通知高层,明早开会。养足精神才有力气应对。”
可是对方却似乎并不打算给他们开会研究的时间。甚至,不打算给他们喘息的时间。
第二天一早,陈默作为负责此次苏氏收购案的总负责人召开了新闻发布会,面对众记者的询问,他仿佛特别的高兴,谈笑间,就把自己要说的统统说清楚了。
于是当天大大小小的报纸,头条几乎都是“陆氏集团确认,将要贱价收购苏氏。”
虽然他造出了这种舆论声势,可是那些持有股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