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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神秘的笑着对陆铭说:“我说你躲哪里去了,原来是躲到这里对希瑾下手了,那可不成,希瑾可是苏希哲心尖上的宝贝呢。”
希瑾听他越说越不像话,刚想开口,却被陆铭堵了回去:“那可不是,宋昭,你还真别说,苏小姐真是有趣极了呢。”
她知道他是想起了昨晚的事情,知道他是在笑话她害怕恐怖片,可是偏偏就无法说出口,只得抽出手臂对宋昭道:“宋昭哥又拿我开玩笑。”
谁知陆铭却拽的很紧,她一挣之下竟然没有挣开,这么拉拉扯扯间,宋昭已经看到他俩的动作,于是嘿嘿的笑道:“喔,原来我是打扰到两位了——你们慢慢聊,慢慢聊,我先去那边。”
临走还不忘回头鄙夷的看着陆铭丢下一句:“我说陆铭,你俩还什么先生、小姐的,我都知道了,你装什么正经。”
希瑾明知宋昭误会了,又无法解释,她使劲挣脱开陆铭的手臂:“陆先生没有什么事了吧?”
陆铭却却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借着昏暗的目光看着她的手臂,看了一会仿佛没有看过瘾似的,又拿出手机借助微弱的背光灯照着希瑾的手臂。
希瑾忍无可忍正要发作,陆铭却忽然拉着他像门外走去,毫不理会她的奋力挣扎:“苏小姐,不好意思,我刚刚力气大了些,抓破了你的手臂,现在跟我去处理一下,不然破伤风就麻烦了。”
虽然是商量的句子,可是却是肯定的语气。
经他这么一说,希瑾却是觉得手臂上有些疼痛,细看之下果然是手腕上果然有一道长长的小伤口,心里气不过,一边跟着陆铭往外走一边还不忘挖苦两句:“都是拜陆先生所赐——说来我真是幸运,回来第一天就被陆先生抓伤。”
陆铭却不理会她的挖苦,拉着她进了电梯直接按了36层。
希瑾虽然生气,但还是忍不住道:“陆先生,我的房间里没有相关药物。”
陆铭回头冲她邪邪一笑,希瑾顿觉摸不着头脑,但是很快,她就有头脑了,岂止是有头脑,简直是——陆铭竟然直接把她拉回了他的房间,并—且!漆黑的房间里居然放着恐怖片!
这简直是最大的梦魇,希瑾脸色苍白的站在原地,任凭陆铭拉扯就是不肯再进一步,仿佛黑黑的房间是个黑洞一般,只要一踏进去,就会万劫不复。
陆铭转头看见希瑾的表情,心思一转就明白了,快步走到电视墙那里啪的一声拔了电源,又打开灯光,屋子里顿时亮了起来。
希瑾仍然站在原地不动,陆铭知道一不小心又吓着她了,天知道这次真的不是他故意要整她的恶作剧。
他走到希瑾身边伸出手对她说:“没事了,进来吧。”
希瑾仍然不动,眼神穿过陆铭,望着他身后无穷无尽的虚空,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有想,也许什么都在想。陆铭看她没反应,知道这次是彻彻底底的吓到她了,顿时慌了神,一把拉过希瑾拥入怀中,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希瑾,希瑾,希瑾,我是陆铭,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就答应一声,随便什么都行,希瑾,希瑾……”,
朦胧中,希瑾恍然觉得有个人在叫她的名字,可是到底是谁,她却分辨不出。
漆黑的房间里,她一个人摸索着走着,边走边叫:“爸爸?爸爸?”可是没有人回应他,黑黑的 房间静的吓人,有风吹过,卷起白色的落地窗帘,冷冷的。
她不死心,仍旧寻找着,爸爸明明答应过睡觉前去看看她的,她明明看到爸爸的车回来了,她满心欢喜的从床上做起来,等着爸爸到房间里找她,她甚至还故意躲起来,想象着爸爸待会儿在卧室看不到她时焦急的样子,他一定会焦急的叫自己:“希瑾,希瑾……”。
可是左等右等爸爸都没有进来,她等不及了,穿了睡衣走了出来,夜已经很深了,整个苏宅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她小心翼翼的走着,想象着爸爸突然看到她欣喜的样子,可是找遍卧室都不见爸爸的身影,连妈妈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她不死心的又走进书房,踏进去的刹那突然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战,没事的,这个世界上没有鬼,希瑾安慰着自己,可是房间里太黑,她站在黑暗的中央,不知所措。
就在她忍不住要大声叫人的时候,忽然听到书房深处有细碎的声音传来——那是一个单独的隔间,一般不允许别人进去的,希瑾壮着胆子走过去,忽然就听到了爸爸的声音,她刚要张口叫爸爸,却听到了爸爸清清楚楚的说道:“建文,算了。我已经交了辞职信。”
那时的希瑾,还不是很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因为爸爸突然推门而出吓得呆立在当地,木木的说不出一句话。
苏远廷一看见她,心疼的蹲下来抱起她,“怎么还不睡?大半夜的跑来这里,不怕冻着吗?”
她窝在爸爸的怀里,抓着爸爸的衣服说不出话来,身后,那个叫建文的叔叔走了出来,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对着爸爸说道:“远廷,你就是为了小希瑾,也不能这么走了啊。”
那个时候的她,什么都不懂,只是觉得这个叔叔的语气有点不对。那些叔叔从来都是叫爸爸“苏总”,很少叫他的名字,她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叔叔,父亲抱着她,淡淡道:“放心,赶快回去吧。”
小小的希瑾看着那个叔叔黯然的神色,那个时候她还不懂,她的生活就要随着那天爸爸的态度而彻底改变。
她只记得,那个叔叔好像不死心一样,站在那里不肯走。父亲皱着眉头,二人重新低声交谈着,忽然爸爸生气了,那位叔叔好像也生气了一样,眼看两人就要争吵起来,希瑾伸手拽拽爸爸的衣服,小声说:“爸爸,我怕。”
可是……爸爸却没有安慰她,只是抱紧她继续和那位叔叔低声争吵,好不容易那位叔叔走了,爸爸抱她回屋的时候,眉头紧皱。
她本来以为,爸爸会好好的安慰她,可是,没有。爸爸把她放在床上,拍了拍她就要转身离去,自己以为爸爸生气了,终于忍不住小声哭起来:“爸爸,我什么都没有听到,真的,爸爸别走,我怕……”可是,苏远廷只是低头吻了吻她,转身离开。
从那以后,再加上那年被希哲关进黑屋子里,希瑾就对黑暗的房间有莫名的恐惧感。
我怕……希瑾无意识的开口道,陆铭听到回应,搂紧了她轻轻在她耳边道:“别怕,我在。”
就是这句话,让希瑾忽然的想哭,这句话……如此熟悉,依稀记得,小时候,大哥苏希哲说过;后来长大了一些,父亲苏远廷说过;再后来遇上陈默后,陈默也说过,现在,现在又是谁在自己耳边说这句话?
不管谁说的这句话,都是骗自己的对不对?大哥让自己别怕,可是还是把她关进黑屋子,任她怎么哭喊都不肯开门;父亲让她别怕,可是还是为了赶走陈默;陈默让她别怕,可是还是狠心扔下她远走高飞。
现在呢,现在又是谁在骗自己?骗自己很好玩儿对不对?不,我不要再被骗。
希瑾忽然倔强起来,用力的挣扎着,陆铭却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轻说:“别怕,苏希瑾,我在。”
“别怕,苏希瑾,我在……”这次又是谁?是谁在叫自己?不是大哥,不是父亲,他们不会连名带姓的叫她;也不是陈默,陈默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连名带姓叫她。
那么到底是谁,是谁……希瑾努力地想要抬头看清楚是谁在她耳边说话,可是忽然觉得好累,好累,有人一直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声音暖暖的好舒服,让人生出一种安稳的感觉。
那么就这么睡着吧,只是一场噩梦,睡醒了,一切都好了。陆铭慢慢哄着她,直到确认希瑾睡着了,才打横抱起她走到卧室,轻轻把她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后轻手轻脚的拿出药箱,那是他的习惯。
在外求学多年,随身携带小型药箱已经成为了他的生活习惯,他拿出消毒水,轻轻擦拭着希瑾的手腕,伤口并不深,只是需要消毒罢了。
可是不知为什么,他想要和希瑾单独相处,从飞机上见到她起,他就觉得这个女人失神的样子无比的吸引他。于是他骗她伤口需要处理,不然会得破伤风,其实哪有那么严重,可是这个笨丫头竟然信了,自己本来想和她随意谈谈,哪知一打开门自己就知道弄巧成拙了。
果然,希瑾的反应让他顿时后悔为什么没有在出门前关掉电视,本以为她只是吓到了,谁知自己无论怎么表达歉意怎么赔不是,她就是不开口说话,甚至,连自己叫她都毫无反应……
陆铭在国外读书时,曾经辅修过心理学,知道这种状况一般与童年不愉快的记忆有关,天知道他是怎么了,那一瞬间他居然有种想要问清楚的冲动——明知道这样是唐突的,他与她不过才见过两面而已。
作为当年考试成绩全A的他来说,很清楚要治愈这种心理疾病,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让患者说出来,只要愿意说出来,一切都好办。但是现在希瑾的状态显然不适合让自己给她做一个心理治疗,于是他放缓了声音,轻轻催眠着她,果然,这招十分有效。
陆铭望了望睡床上的希瑾,又看了看她手腕上的那道浅浅的伤痕,拿出手机淡淡吩咐道:“去把我收藏的那个手镯送来这里,现在就要。”
十五
其实希瑾的那通电话,看到的人不止一个。陆铭看到了,陈默也看到了。
自从那天见到希瑾后,陈默就一直处于一个十分矛盾的境地。想见她,可是又怕见她。她冷冷的神情一直刻在他的脑海里,那样的希瑾让他觉得陌生。如果,她真的已经忘了呢?应该不会的,她没有忘。
反反复复中,陈默度过了这度日堪比如年的几天。这几天,他几乎把这座城市的每一处曾经和希瑾一起到过的地方都走了一遍,北江市的变化其实不大,所以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可是,没有了苏希瑾的城市,熟悉有什么用呢?
陈默漫无目的的走着,当时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两人最爱做的事就是散步,从这头走到那头,从那头再走到这头,仿佛永远也走不疲倦似的。其实,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做什么都是有意义的啊。
陈默走着走着,走到了一家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