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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也不错。要是女的一冲动,来个情不自禁地献身,怎么都合算了。
开始一切进展得都不错,也就是在“好朋友”阶段,时常找几个托儿(王胖子和王琪是一定在场,不愿意也得来),唬弄个理由,哪怕是举着姜萱都得出去“活动”。那阵子就只听见姜萱吱咯咯笑个不停,十足青春的暧昧儿。
偏偏就这时候戏剧化地杀出一个罗单来。这瘪三长得也算鬼斧神工,一口暴牙格外显眼,不演《黄飞鸿》里的暴牙苏真是浪费一块好料。没想到就这资本还宣称姜萱是他女朋友,谁碰姜萱跟谁急,一下课就把姜萱的同桌赶走,霸占着位子和姜萱“讨论问题”。那时候我和他言语上磕磕碰碰常有。要不是当着姜萱的面,打几次架都数不清了。
王琪和姜萱住得比较近,晚自修结束都会和她一道走,没料到罗蛋(我送他的“昵称”)竟然找了几个王八去警告王琪,还威胁他不许靠近姜萱。王琪把事情告教导处了,但因为罗蛋的父亲是一个啥干部,他妈又是教委里混的,学校说了几句就没有下文。日他娘的,惹急了狗都会跳墙,对这种人只好以毒攻毒。于是我立马找来初中几个铁哥们,让他们联络初中毕业后混社会的弟兄,找了十来个人,在周五放学的时候博罗蛋。王胖子曾劝我别冲动,我哪里听得进去,甚至扬言“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的无稽之谈。
给了罗蛋两耳光,警告他别太猖狂了,要是不服气咱们可以一起叫人对干,看谁叫板得过谁。我还为当时的场面佩服了自己一阵,觉得自己勇敢之外,更超脱了杭州男人顾三想四的酸溜溜味儿。人有失算,倒真是小瞧他了,他竟然喊着他的父母一同来学校告状,还把我父母叫来对我一同批斗,真多亏王胖子和王琪站出来和我统一战线,力战群舌,直斗得众人披头散发、大汗淋漓、喉咙嘶哑、满地唾沫才有个终了。我吃了警告处分,王胖子和王琪是口头警告。后来,这个瘪三被人狠狠地教训了,住院了一阵,不得不转学。学校众人议论纷纷,猜测是谁指使的。学校领导本来对他不可一世的表现有些不满意,也没对我妄加臆测,只是大搞整风运动,要肃清学生的规矩。
本来姜萱对我的意思敷衍居多,一来我没胖子的大气,二来没有王琪的细致,成绩更比不上罗蛋……和罗蛋矛盾公开后,她对我更是爱理不理。就在这个时候锋回路转。
因为学校里滋事的事情愈演愈盛,校长也是逼急了,将原来班会后面一节让班主任自由安排的课改成心理辅导课。课是由班主任上的,无非找本美其名曰“心理辅导”的瞎掰烂书照本宣科一阵。这些半调子的心理辅导老师能辅导出个啥样,我说她们简直就是一群假尼姑扮慈悲,每次话语过头了还少不了一场师生间的唇枪舌战。
有一次布置了一项作业:《谈谈我自己》,600字的作文。对于当时本就作业堆积如山的我们抱怨自是不用说。班主任交代,定要认真写,写出自己真实的状态。于是乎,就有了我下面这篇大作:
有人会说我是傻逼,是的,我是。英雄都是从傻逼里出来的。其实,我是一个行为艺术家,一个另类有争议的行为艺术家。我就是代表离奇,这样能提高我的曝光率,有了一定的关注,才能为人崇拜,从而应证我是一个有派头的人,有了派头,更要离奇。的确,这是不好懂的逻辑,要讨论它非得费上我好多唇舌,我决定先不说了。
艺术家是没有朋友的,尤其是另类的艺术家。朋友是用来分享秘密的,对于一个要不断制造神秘的艺术家来讲,要朋友来有个鸟用?但我是害怕寂静的,孤独会妨碍灵感的创生,所以我需要狐朋狗友。
狐朋狗友哪里来?教育制造。
我是行为艺术家,更是一件行为艺术的杰出作品。我喜欢和一帮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此致敬礼,为了艺术的沉沦。的确,艺术是需要被承认的,暂时有人捧场于我是一种动力,纵然捧场的只是我的狐朋狗友,有了一条线才能发展成一个面。
我是搞艺术的,所以虽然不屑里面某某的陈腔滥调,但是为了艺术,我去了。我必须还会拍马奉承,学会欺骗自己,学会站在人多的一边,学会找棵大树好乘凉。这些都是了不起的行为艺术。
学校不准我们早恋。但我很想恋爱。谁不是到了十六、七岁情窦初开?除非这个人没人要。女人的体香很吸引男人,男人的汗臭同样很吸引女性。为什么和教育挂钩了,一切都像上了放大镜把事情的本质扩大了呢?我不解,我正在思索。
……
我的作文被班主任撕了,我还去教导处接受了两个中午的“教育再改造”,每天让我背学生守则。那本学生守则让我给扔大便池了,为此我还提心吊胆了一阵,怕因此堵了下水口。
直到我挺牛逼地写了这篇文章,倒让姜萱觉着我有些与众不同的意思,遂后,我们象征性的开始交往。我也能堂堂正正对外宣言:“这是我女朋友,姜萱。”
之中胖子曾告诫我:玩玩就好,别动情太深,姜萱这个女人不简单。起初我没当回事情,时间长了就觉出不对劲,更多时候,我感觉自己就是姜萱的跟班而已。
当然,戏剧化的开始总是戏剧化的结束。我们这种不实在的关系维系了一年多,很快分手了,因为姜萱高考成绩一般,她认为是和我在一起多了,耽误了她。这个借口至少没让我太难堪。
她选择出国,这时我们该有半个月没联络了。她打电话来,说自己太冲动乱说话,很诚恳地道歉并希望我们做不成恋人至少是永远的好朋友。听这话是很狗屁倒灶的,但我真就心软地去为她送行,还答应她保持联络,继续做她心灵上最可靠的依托。
王胖子一度费解我对姜萱的百依百顺,他一直认为男的就该临驾于女人头上。但我是吃了迷魂药般迷醉得不能自己,王胖子按我头上的三个字真对头了——酸溜溜,我还就他妈的一头栽进去了。有一次在oicq上我不死心地问她如果我愿意等她,她会给再一次的机会吗?姜萱斩钉截铁地告诉我,我们已经不来电,我是好男人别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多么贴心的推托。是呀,光有插头,没有插座,怎么来电?拒绝我了没关系,有一段日子时不时将她在国外的丰富感情生活与我来“分享”,说是让我帮着参考参考。妈的,当我死人,真把我当呼啦圈使了,用得着的时候使得起劲,派不上用场连一个装饰的作用都起不上。一度我无比愤怒,更觉得愧对王胖子的苦口婆心,害了他输了50元,更输了一口气。不过时间长了就让种种淡然下来,朋友就朋友,毕竟相识一场。
咳,造化弄人,弄的是青春,我的青春。
当初有个事儿逼说,蜜蜂是被花瓣的色泽和花朵的芬芳吸引而去,但最终的目的地还是雌蕊。男人其实也是这样的货色,虽然借助爱情,能堂而遑之从这个浪头蹦到那个浪头。捅破篓子说,还不就见一个上眼的就想着拉开裤裆操么。什么爱到海枯石烂、死了不虞的,不过是在草纸上着色,擦屁股时看起来顺眼一些。爱情没有形容词,喜欢就喜欢了,有什么道理可讲。想当初,我和姜萱轰轰烈烈的爱着,为她打架,为她被学校处分。她出国了,拍拍屁股,走得那么潇潇洒洒。现在,我和她还不是能光膀子亲热在一起,即使没有爱情的平台。我算想明白了,他妈的就这么一回事情。
又睡了一觉,不怎么塌实地。到酒店服务台付完钱的时候,才发现母亲给的两千用得差不多了,钱到我手上还真是留不住。念大三的时候也大富大贵过,要不是那个没屁眼的学生会主席向税务局告发,害我和哥几个被罚得不清,现在咱可风光呢。咳——生活就是多“要不是”,不然哪来这么多嗟叹?不知道这龟儿子现在混得怎么样,不知道他偷税漏税了没?
先去电脑城会会老板再说,年尾了得搞些钱。
平海路到文三路坐公交车不方便,妈的,又要打的。呵,荒诞的岁月。我什么时候能脱离泥沼?
第三章 请君入瓮第三章(一)
阴谋之前,总是先奉上微笑。看过电视剧的都知道。
一旦发生在现实里,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我们往往愿者上钩。因为,他或者她,可能是你最信任的人。
曾经,你们同穿一条内裤,或者,光着身体融合彼此。现在,你们依偎着,沉着地露出比倚天剑更锋利的牙齿。
【一】
很多人都说杭州是个美丽的城市,其实它不美,只是说的人多了,它就美了。杭州人吹牛皮,把西湖比得和特文雅的美妞一样,其实大家心知肚明西湖下面都是些啥。这两年为了吸引游客搞了几次大扫除,像是给一个满脸雀斑的姑娘把皮肤漂了漂白,西湖看上去是美了不少。但是,有一个结论是对的,杭州多美女,各色美女齐备。很多游客来杭州,喜欢赏西湖,更喜欢赏杭州姑娘。一方山水养一方人,资源摆在那里,哪能眼睁睁浪费了。
能身在杭州,也算近水楼台。不过口袋空空,美妞们怎能为我心动呢?目前的状况和身在孤岛没多大区别。
阳光射进车窗,见灰尘肆意飞舞,顿觉呼吸困顿。想来每天都是这些东西在我们身体里进进出出,有哪个人胚子是干净的?一些小妞为了丁点儿的脏就嚷个没完没了,真是孙二娘装矜持,怎一个别扭了得。
一月里的杭州看不出什么喜庆的氛围来,除了某些大商场打折吸引一拨人闹个场之外,马路上驶去还是和往常一样的平淡无奇。快过节了,民工都回老家,让本就文绉绉的杭州更显得寂静,令人提不起精神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