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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怎么可能”
赵刚指着对方的尸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他?”
他回过神儿来,近乎咆哮地问道牢房里面的犯人。
这个时侯,还是豹子头反映快,他噌地一下子站起身来,道:“报告长官,这人刚进来的时候,精神有些不正常,服毒自尽了。”
像是为了证明豹子头的话,此时,肖三的面孔开始发黑,七窍流血,一看就是中毒而死。
“服毒自尽,该不会是你们当中有人杀了他吧?”
赵刚像是对肖三的死很是在乎,若在平常,看守所死了囚犯,副所长在调查的时候,情绪不会波动这么大。
沈继文当时还在纳闷儿,肖三在进来的时候身上怎么会有长刀?
这显然是有人故意安排,看来林傲天的手已经伸进了看守所,自己还是太低估对手的能量了。
而面前的这些管教,刚才闹的动静那么大,他们都没有出来,但是打斗刚刚结束一分钟,就急匆匆的带人赶过来,这里面也是大有问题,而且即便要来,也会先安排个跑腿的过来看看,深更半夜的,有哪个领导爱动弹。
“报告长官,我们每个人都亲眼看见,他先是抽出长刀胡乱的挥舞,又哭又闹,然后突然喷出一口黑血,一头栽倒在地。”
豹子头似乎早就想好了这些说词。
如果换做是沈继文的话,还真想不好该怎么应付。
赵刚没有理会对方,他仔细地查看了肖三的尸身,然后道:“一派胡言,他生前肯定是跟人发生过激烈的冲突,他的身上有打斗痕迹。”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沈继文心中暗暗侥幸,因为他们沈家的锁魂手掐死对方之后,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不像是一些江湖绝技,在杀人之后,有明显的痕迹留下,生怕对方亲朋好友不知道是死在何人之手。
如此一来,即便是对方查,也不会查处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豹子头略微一思索,道:“报告长官,这个犯人疯了之后,拿着刀胡乱的砍人,我们为了自保,不得已跟他发生过冲突。”
“都有谁跟他动过手?”
赵刚目光紧盯豹子头问道。
“报告长官,黑灯瞎火的我们根本就看不清楚,只要对方一旦接近自己,都会动手。”
豹子头撒谎不脸红道。
这个回答很巧妙地将沈继文的目标转移开来。
“是这样吗?”
赵刚目光如电扫过四周,问道其余的犯人。
“是这样!”
阿彪站出来道。
其余的犯人一看彪哥都站出来了,当即也随声附和道:“就是这个样子。”
赵刚见问不出什么来,狠狠地哼了一声,对身后的几名管教一挥手:“给我拖走!”
在临走之前,赵刚眼神突然看向沈继文,像是要将他给看穿。
“你就是今天刚来的沈继文?”
虽然对方的眼神平淡如水,但是沈继文还是感到了那潜在的敌意,当即点点头道:“不错,我就是沈继文。”
“很好!”
赵刚从嘴里蹦出这两个字之后,带人离去,哐当一声将牢房门给关上。
他刚走,沈继文这才松了一口气,朝豹子头递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如果不是他的那番话,沈继文会面临很大的麻烦,对方冲他点了点头,这是两人第一次交心。
“多谢沈大哥的救命之恩!”
这个时侯,阿彪站起身来,就要冲着沈继文跪下去。
沈继文一把将他拉住,笑着道:“刚才如果不是我把你赶到我的床位上,他根本就不会冲着你去,我若是不救你的话,良心难安。”
阿彪听了这话话之后,心中颇为感慨,认为沈继文是个可交之人,刚才如果他小肚鸡肠,记恨他的话,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借肖三的手杀了自己。
如此一来,沈继文的威信就在这帮囚犯心目当中树立起来了。
肖三是何等人也,他们不是不知道,但这样的狠角色也照样栽在沈继文的手中。
“大哥,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了。”
阿彪冲着沈继文郑重地一抱拳道。
而沈继文呵呵一笑,双手握着对方的手道:“大家以后彼此多照应就是。”
说这话话的时候,沈继文的表情看上去多少有点不太自然,毕竟刚刚一个人死在他手下,虽然对方无恶不作,但好歹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阿彪看出沈继文脸色不对,还以为他仍旧对自己心存芥蒂,心中不由地咯噔一下。
还是旁边的豹子头看出了端倪,道:“沈大哥的情绪还没有从肖三的死亡阴影当中摆脱出来。其实,你完全不必如此。第一,肖三是来杀你的,你不杀他,就是他杀你;第二,他杀了那么多的人,死有余辜,你杀了他也不知是为多少人报了仇,可是一件为民除害的大好事;第三,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他不是你杀的,而是自尽。”
沈继文听了豹子头的一番话之后,心中豁然开朗,今天肖三如果不死的话,就是他死,他一旦死了,谁来重振沈家昔日的辉煌。
想到这里,沈继文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彻底放下道:“你说的不错,是我想多了。不过,毕竟这里死了人,我想他们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
豹子头道:“你放心好了,这肖三能拿着刀进来,肯定就是他们给安排进来的,如果继续调查下去,拔出萝卜带出泥,对谁都不好,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反正这肖三血案累累,死有余辜。”
“看不出你还对他们的操作流程挺熟悉。”
沈继文道。
豹子头挠挠头,笑道:“以前都是这里的常客了,对这帮人心中自然清楚。”
事情的发展,果然不出豹子头所料,第二天,看守所也只是象征性地来人录了一下口供,然后就走了。
不过,看到一条线索就这么断了,沈继文心中多少感到一阵失落,在要找到相关的线索,不知道要等多久。
“开饭了,开饭了!”
管教的声音通过大喇叭传了出来。
中午,看守所所有牢房里面的囚犯排着队朝着伙房走去。
沈继文走在前面,阿彪还有豹子头紧跟在后面,俨然成了狱霸。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自从沈继文杀了肖三之后,他所在牢房里面的那些囚犯,时时刻刻就以他马首是瞻。
吃饭是要排队的,一般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本来沈继文所在的牢房是出来最早的,但是当快要走到伙房门口的时候,突然,另外一伙囚犯挤上前去,抢在沈继文前面插队。
沈继文不想多生是非,心中虽然不快,但也没说什么,不就是打个饭么,早点晚点的无所谓。
身后的阿彪忍不住骂了一句:“骂了戈壁滴,操你老母她老母的,冲得这么快,当心一头撞死!”
他的声音不小,排在最前面领队的囚犯猛然转过身来,指着阿彪道:“阿彪,你他妈的活腻歪了吧。老子一天不给你松筋骨,你就皮痒痒了是不是?”
这囚犯说完,就气势汹汹地朝着阿彪这边走过来,他足有两米的个子,彪悍强壮,满脸的凶相,往人眼前一站,天都黑了半边。
阿彪也不示弱,拳头紧握,迎了上去,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一道怒斥声传了过来。
“不想吃饭的话就赶紧给我滚回牢房里面去。”
一名管教手提警棍朝这边走来。
囚犯们一看,管教来了,知道这仗是打不起来了,当即各归各位。
那两米高的彪形大汉指着阿彪嘴唇嗡动的小声咒骂了一句,这才怏怏地走到排头处。
然后,就开始陆陆续续的领饭。
管教见平息了这场事端之后,也就出去吃饭了。
囚犯们的伙食很简单,每人三个馒头,一份菜,一碗粥。
不过,今天牢房改善伙食,所以每人又加了一小碗红烧肉。
这对于犯人来讲就像是过小年一样。
沈继文三人领完饭之后,便找了一处空座位做了下来。
“阿彪,刚才那人叫什么名字?你们两个有仇么?”
阿彪边吃饭便道:“我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叫黑塔。我们两个算不上有仇,只不过在这看守所里面,拉帮结派,其中又以我们两个的势力最强,都想着吞并对方,只不过没有个合适的机会开战而已,刚才分明是他想挑衅,如果不是管教来的及时,刚才肯定会打起群架了。”
沈继文听了点了点头,心中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在看守所里面这样的事情很常见,当即不在多想,低下头吃饭。
因为他们打饭算是早的,所以在饭吃到中途的时候,有的来的晚的犯人刚刚领上饭。
“老不死的,你已经没几年的活头了,吃那么多也是浪费,不如把这红烧肉拿给黑塔大哥享受吧!哈哈哈哈”
一阵放肆的笑声传了出来。
很多囚犯朝这边看来,只见一个满嘴暴牙的青年伸手拦住了一位身形佝偻的老头。
显然对方是黑塔打发过来的,或者是为了讨好老大,主动请缨。
“你们这些年轻人,每天都会抢老朽的饭吃,可怜我快七十岁的人了,在这里面还从来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你们难道就没有父母么?”
老头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红烧肉。
“老头怎么这么多的废话,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拿过来吧。”
暴牙青年,就去抢老人手中的红烧肉,但是,老人攥的很紧,这暴牙青年一下子没有夺过来。
当即恼羞成怒,一脚将老人踹到在地,然后端着红烧肉喜滋滋地朝着黑塔的方向走去。
可怜那老人家躺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爬不起来,白发苍苍,身形愈发地显得佝偻了。
让人心酸的是,没有一个囚犯站出来,更没有一个人去将老人扶起来,他们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感到麻木了。
就在暴牙青年屁颠屁颠地往回走的时候,一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去把老人家扶起来,然后把这碗红烧肉还给他!”
暴牙青年以为自己听错了,看了看对方,然后,偏着头一副欠揍的模样凑上前去道:“你他妈的刚才说什么?”
沈继文正眼都没瞧过他,一把抓住对方的耳朵提了起来,道:“我说你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