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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什么……”
“结局终会来到……但是,却没有一个结局,是注定的……云迪,只有你能帮助我。”
“帮助你?我能做什么?”
“没有一个结局,是注定的……”黑影只喃喃的重复了这一句话。
然后黑暗中一片静默,过了许久,都再没有听到声音。
云迪把手指露出一条缝,偷偷看出去。
忽然背后的铜门被碰得撞开了,云迪被撞的扑向那个光环,但她绊到了什么东西摔到了,是康德坐着的那把木椅。
冲进来的人各形各色,有盔甲闪闪的圣剑士,有举着大斧的矮人勇士,有举着法杖捏着光芒之诀的法师,还有演员,诗人,信使,画家,小贩……
“魔王呢?没有等到我来就已经被打败了?”他们高喊着,“但这不重要!魔王掉下的宝藏和装备呢?”
有人一把拎起了云迪,“啊!我救出你了,美丽的女孩,献上你激动的爱吻吧,我们将幸福的度过一生,你准备要几个孩子?”
“嘿,是我先发现她的!你这个无耻的土豆商人。”另一个壮汉挤来。
“是我先捡起来的!你这个恶俗的低级趣味的小市民!”
“不要扯……”云迪气愤的喊,“嘿,谁偷走了我的腰带……放开我的靴子……”
忽然有一种力量使处在胜利欣喜狂欢中的人群安静了,纯白的光芒直射进来,他如星辰如降,使所有人都敬畏退开了。
那是年轻的法师罗恩,他是打败邪恶康德的至高法术的掌握者,决战就要开始了。
……
“邪恶的康德,魔王的灵魂占据了你的身体,你背弃了圣骑士的尊严,多少年来你操纵着这个国家,使无数人死于战乱,使大地陷于血与火焰,现在,是洗清你邪恶灵魂的时刻了。”
人们包围了那极暗的殿堂,愤怒的声音在天空汇聚。
而那坠入黑暗的骑士冷笑了:“打败我?你们一边喊叫着一边退后,请走上前来。虽然我已经只有最后一息,但我仍愿接受你们每个人的挑战。”
然而那个终极的法术出现了,赤红天空粉碎的镜子般裂开,金色光线从裂缝中涌出,在晦色大地上映出网般的光痕。树木,城堡,人脸,世界象是由无数碎片拼起来的了。
人们敬畏的退开,退开,退出那邪恶者百米之外,神怒将汇聚的地方。
而那伟大的施法者,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大法师,古卷系法术的开创者,佛斯·罗恩,正站在远处的山头,高举着他的神杖,来完成这最后的壮举。各地来的骑士与法师在山岗下抬头仰望,看奇迹如何发生。
远处,把心献给魔灵的圣骑士在狂笑着,当遍布大地的光芒向他猛得全部聚去的时候。
……
云迪看着那紫色的云升腾起来,魔王康德的极暗王座崩溃了下去。
“魔王康德终于被打败了。世界将获得安宁吗?”
“可是,这也许是一场新的战斗开始,邪恶总是会不断的降临大地的。”
“可是我听说康德在变成魔王之前,曾经是一位正直的骑士,他因为贪恋强大的力量而把灵魂献给了魔王,是这么样吗?”
“是的,但是,再强大的魔王,也终逃不过失败的结局……”
忽然有人喊着:“大法师罗恩,这有一样东西请你来看一看。”
……
在极暗之殿倒下去的废墟里,那金色的光环正在闪耀着,喷出炽热。
“这是……”大法师罗恩的表情变得很奇怪,仿佛寒风一下子吹僵了他的脸,“这是一个时空门。”
“它通向哪里?”学院生云迪惊异的问。
“这其中必然有一个可怕的阴谋。”罗恩转头望向云迪,“不论它通向哪里,也许战争还没有结束。魔王可能重新归来。”
……
黑暗重新包裹了这里,所有的人开始疑惑与恐惧。
第一部 魔王的另一种结局第一章 就要远行(1)
康德抬起头,看着眼前阳光斜照着的这座高大的城墙。此刻,他除了一身破旧衣装,只有八十个铜币。
每天有无数渴望闯荡与历险的新面孔出现在这里,他们在青鹅卵石的窄小街道上走,他们在灰泥骑楼的夹缝中走,他们在泥泞的马车小道上走,光辉照在纪念圣堂的巨大雕塑柱上,把那些历史上伟大的人形印在地面,如巨大的阴影压在渺小者的头顶。历险者们站在城门口呢喃不休,或苦苦发呆,他们或将成为一个打败恶魔的英雄骑士,或是一个屠龙的伟大法师,或是一个模范民工。而现在,他们汇聚向同一条坑洼不平的碎砖路,两边全是板棚的店铺,挂着五花八门的招牌:
“绝对有效的魔药,伤口一抹就消失。”
“强力手套,让你可以轻松举起一头大象,只需五十币。”
“魔狼召唤卷轴,基若岗魔法行会信誉制作,绝对保证能有五十只,免费传授口诀。”
普通的农夫在走过这条路之后,掏光兜里的钱,就能变成一个全身包铁的罐头或是挥舞着不知从哪颗树上折下来的魔杖的法师了。但没有人知道他们之后去了哪里,如一场浩浩荡荡的长跑,人们只会记住最后在终点看到的人。
康德踢了踢他那沉重的靴子,他的脚趾头立刻露了出来。这位破落骑士叹了一声,一眼望见街道的拐角,鞋匠哈什米安正站在木楼梯上冲他笑。
哈什米安的木屋中摆满了各种改后的旧靴,有高帮的,有厚底的,有镶铁跟的,有鲱鱼皮的,有插孔雀毛的,就是没有康德买得起的。
“请帮我补一块牛皮。”骑士把脚翘得高高,“最近路上的石头还最是多啊。”
“给你补上一块铁也没有用,”哈什米安一挥鞋棰把他的脚扫开,“这鞋已经不能穿了,再说你还欠我十六个铜币。”
“可是我下午要去参加云迪家的舞会。”
“你下午应该去街上看看有什么背包的活可以做,或者去和广场那些吉米赛人混在一直吧,里面有几个姑娘,跳起舞来真是够劲。”
“请不要这样对一个骑士说话,你要知道我们是有世传的……”
“知道……阿帕亚红衣骑士是吗,自从上一次神殿战争,你们的爷爷辈跟随国王丁鲁克十六出征被那些依德尔人修理之后,这个名字就已经象街边鱼摊上的黄尾鱼一样难闻了,跟着你的破靴子一齐快消失吧,别让我又想起那该死的十六个铜板!”
康德仓惶逃出木屋,在下木阶时他那不争气的靴子又滑了一下,整个人栽进街上的泥水里。
似乎四处都传来了笑声,好象突然全镇的人都从巷子里,木门后,窗子下冒出来,大声的笑着:“看啊,这就是那个称说是有世传骑士封号的可怜家伙。”
他使劲晃晃头,握着拳头愤怒的站起来,但并没有人围观他,街上零落的几个人都在走自己的路,连石墙跟的小摊也懒得看他一眼,是的,没有人注意他,一个骑士摔了一跤和一个乞丐摔了一跤,在外行人眼里看不出什么不同,有世袭勋位的也并不会翻的精彩一点。
但笑声却的确是有的,在这条小石街通向的广场上,有男人们的口哨,女人跳舞时的兴奋喊声,还有音乐声,那想必就是那个什么流浪帐蓬族的辣妹歌舞团在演出。
“其实我小时候也会跳这种野街舞的……还挺象那么回事,小时候我也天天跑去街上看这种演出,学大人样讨论女人们的腿……那时候我好象没觉人自己和这些市井小民有什么两样,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呢?从我发现那勋章?从姑母告诉我我们家其实是有世袭封号的,但因为我父亲不是长子,所以他就不再是男爵了,家道也赌穷了,给留下来给我这一辈子,只有一个阿帕亚骑士的称号而已……”
“不论如何,我还是一个骑士,虽然口袋里没有一个铜板。”康德想着,挺了挺腰板,“我是不会上街去做苦力或者向那些旧商人低头哈腰的,一个骑士不会放弃他的高贵使命而活下去……可是……使命在哪儿呢?在去参加齐米丽亚的舞会之前我需要找个地方吃点什么,但愿下午那个该死的门房会让我进门,上回我真想揍他……居然转身进去拿了一条咬了一半的面包给我叫我滚蛋……可是女孩们对我也越来越冷淡了,她们更多是做出各种笑容围着那个该死的费迪南德。同样是骑士,我显然比他更英俊一点,为何她们对我视而不见呢?难道穿着一身鲜亮的镶银带骑士礼服和一身灰色磨掉了毛的旧紧腿套装真有那么大的不同?”
一边咒骂着这个势利的社会,一边来到一所漂亮的带小花园的白色小楼前,那是他姑母的家。
“又来蹭饭啦?”女佣用眼神愤怒而无奈的问。
“是啊,怎么着你敢不让我进去?”康德同样用眼神坚定而无畏的回答。
这无声的较量后,女佣终于努力屏住气,沉重的挪到了一边,康德知道她正和自己那大肚子里要翻腾的嘲骂作斗争,生怕一吐了气就全蹦出来。
大模大样在饭厅中坐下,迅速扫了一眼桌上是否有油光:“怎么,齐斯姑母呢?你们……”康德努力把“你们不是都这个时候吃饭的么?”咽回肚子权当饭前小吃。
女佣拿过拖把在他坐的椅子前的地毯上使劲的磨着,那里很多街上的泥点也兴奋的跟着康德一涌而入。想到弄不干净一会儿准被一顿好骂,这女佣就恨不得这地毯是康德的脸,想到这她好象看到自己真得拿拖把在康德的脏脸上蹭着,不由脸上露出一丝幸福的笑意。
这笑容使小康骑士信心大增:“我的两位可爱美丽的表妹呢?阿兹若亚和香其亚,哦,她们见到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