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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就努把力,成天躲在暗处意yin叫个什么事儿?”
陶泽宇踹了周纪垣一脚:“滚,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龌龊啊,我那是纯洁的单相思,你家表姐心不在此!”
“郑飞都走了多久了,这些年跟死了似的,一点消息都没有,乔弯大大咧咧的,没想到倒是个痴情的主,居然还在等着。”周纪垣大有怒其不争之意。
“得了吧你,还说别人呢,你们家就出这种痴情种,你以为你能好到哪儿去,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不也拽着和苏依的那点过往死也不放手吗?”陶泽宇不无嘲讽道。
“我俩能一样吗?我就快修成正果了,乔弯那儿连个花骨朵都没有。”
“你小子别瞎吹啊,屁的正果!这些天我听你的没再监视齐嫣,你那点风流韵事八成早就飞到B市你家老爷子耳中了,到时候看你如何收场。”
周纪垣狠狠捶了幸灾乐祸的陶泽宇一拳:“看你笑的那怂样,我就是借齐嫣之口告诉我爸妈,省的我以后再费口舌,我要娶苏依,死活就是她了,反正我这辈子就是认准了她,他们爱怎样怎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
正说着,陶泽宇的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笑了:“周纪垣你完了,你的兵,你的水,你的招一起找来了。”
说完,给周纪垣看了看来电显示,乔氤女士的名字正在忽闪。
“接不接?”陶泽宇问。
“接啊,为什么不接?若是我妈,什么都好说。”
陶泽宇摁了接听键,一张脸换了九九八十一种表情,嗯嗯啊啊个不停,就是一句完整的话都不说,弄得在一边旁观的周纪垣很是头大。
末了,陶泽宇挂断电话,怏怏看着周纪垣:“太后在机场,乔弯已经过去了,你小子是不是没开机啊,你妈说了,你要是准备为了个女人和家里决裂的话,关机不是事儿,断炊才叫骨气!有本事把她给你的钱原数奉还,那才是真汉子,好儿子!”
周纪垣气绝:“我不就是今儿忘了开机了吗?这是亲妈吗?”
语毕,赶紧套外套,穿鞋出门,车库取车。
周纪垣和陶泽宇是在半路碰到的乔弯和乔氤姑侄俩的,乔弯正领着乔氤在H市最具特色的饭店T&J用餐;周纪垣眼尖,一眼便从落地窗里看见了正在用餐的乔氤女士。
赶紧找了个地方停车,和陶泽宇一起跑了过去。
乔弯看见的他们,笑道:“瞧瞧,这不八百里加急赶了过来。”
乔氤回头看了一眼,看到风尘仆仆,帽子扣歪了而不自知的儿子后,忍俊不禁,儿子没有接机的那点儿怒气便也散了大半,只是为了施好下马威,仍旧故作严肃的说:“快三十岁的人了,成天还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这是什么打扮?让你爸爸看见,又是一顿训斥。”
周纪垣无辜的摸摸鼻子:“乔女士,您儿子自从接了您的电话,疯了似的往这儿跑,闯了无数红灯,就为了一睹您老人家芳容,以解多日不见思母之苦,和着您来见我就是为了埋汰我啊?”
乔弯给周纪垣夹了一块鱼肉过去:“赶紧着,堵住那张嘴才是正事。”
乔氤又和周纪垣等一众小辈笑闹几句,渐渐切入正题:“纪垣,听说你恋爱了?”
、天涯海角有穷时
周纪垣刚夹了一筷子桂花鱼塞嘴里,听乔氤这冷不丁的一问,差点没被鱼刺卡死,咕咚咕咚灌了几口醋,埋怨道:“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您怎么一来就说这事儿!”
“你以为你妈是为什么来的?”
“嗯,是,您这不都知道了吗?还问我干嘛?”
“你年龄也不小了,玩儿了这些年,想成个家我们也很欣慰。”乔氤不紧不慢的说着。
周纪垣心里暗忖,乔女士这招欲擒故纵好啊,用了这么多年,早已是枪杆锃亮,炉火纯青,指哪儿打哪儿,弹无虚发。
果然,乔氤话锋一转:“只是听说,女方有些不是太好?”
周纪垣冷笑:“妈,她身体健康,吃嘛嘛香,五官端正,四肢健全,哪儿不是太好了?”
乔氤沉了脸:“我指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纪垣,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和我打马虎眼?”
周纪垣继续笑,眸子却越来越冷:“妈,你儿子的话你不信,那道听途说的倒是当成真理来信奉。”
陶泽宇见周纪垣三句话不离火药味儿,已渐渐触到乔女士的底线,忙拽住周纪垣,打着圆场:“那啥,哎呀,饺子,周纪垣,你最爱的牛肉大葱饺子,还不赶紧多吃几个。”
周纪垣并不领情,继续道:“妈,今儿咱就把话说清吧,您儿子什么样的人您也清楚,我在H市的情况想必齐嫣已经全部告诉了你们,我爸下了什么通牒您干脆一次说清,我也好做个选择。”
乔弯在桌子底下偷偷踢了周纪垣一脚,示意他收一收,周纪垣站得笔直,不为所动。
乔氤叹口气:“你也大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不叫人省心。”
周纪垣知道乔女士这是在给他台阶下,“他还是个孩子”,这世上天大的错误都能用这句话搪塞过去,捅破天也能用它补上。
只是他与苏依的事情,容不下半点搪塞,揉不得丁点沙子。
“妈,明年就是您儿子的而立之年了,我都摆脱未成年十二年了,这媳妇,怎么就不能自己选了?”
“纪垣!”乔女士果然被成功激怒。
乔弯和陶泽宇双双叹气,这对母子,知己知彼,谁胜谁负,只能看造化了。
乔氤继续道:“纪垣,出身不好,或是家世比不上咱们,只要姑娘周正,人品没问题,妈都没意见,可是,若是不检点的话,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进咱们周家的,我们对你从小要求严格,希望你不要在这样的问题上让我们犯难,更不要激怒你爸。”
周纪垣听到“不检点”三个字肺都要气炸了:“你们说谁不检点,她怎么就不检点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爸在H市并不是没有朋友的。”
“你们查了苏依?”
“你知道的,周家的媳妇,不是谁随随便便就可以做的,我和你爸,也是为你好。”
乔氤说的平静无波,周纪垣却听得怒火中烧:“你们这么厉害,这么三头六臂无所不能,怎么就没查出来是谁害她不检点的呢?怎么就没想过光明磊落的周家,并不是谁都愿意削尖了脑袋往里钻,而你们引以为傲的儿子,恬不知耻的扒着人家不放,被人家拒绝后还强*暴了人家,你们养的儿子,根本就是个人渣,完全,一点儿,丝毫,都配不上人家!”
周纪垣目光如炬,盛怒之下,将当年那些隐晦的事情和盘托出。
乔氤听罢,愣在当场,扬手,便给了儿子一巴掌。
声音很大,引来了周遭无数的目光。
她与乔弯来的匆忙,临近中午,包厢人满为患,只得在大厅觅了个还算清静的地方,这一力道极重的巴掌,却将这清静之地变得不再清静,周围用餐的人都循声望了过来。
乔氤自小到大,还从未在公共场合被人这么看好戏一般的围观过,再加上儿子刚才的话,她简直又惊又气,羞愤交加。
冷冷瞪着儿子,眼神陌生的好像不认识他一样。周纪垣也不惧怕,不甘示弱的回视着。
母子两人的对峙,谁也不肯认输,谁也不肯叫停。
“你竟然为了她连这样的荒都肯撒!”乔氤气得咬牙切齿。
周纪垣呵呵干笑两声:“妈,我从小受的是九年义务教育,学的是中华传统美德,撒谎的事,我从来不做。”
乔氤几乎被他气岔过去,乔弯眼疾手快,扶住了姑姑,陶泽宇擦了擦额上渗出的汗水,见乔弯偷偷给他使了个眼色,心领神会,嚷嚷着这里有吵又乱,哪是个接风洗尘的好地方啊,回家回家,家里的事就得家里说才对!
边说边狠狠掐了周纪垣一把,小声嘀咕道:“你爹娘好面子,媳妇是小,面子为大,搞砸了,小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乔弯也赶紧接话:“陶泽宇说得对,姑姑,我们先回家吧。”
乔氤没反对,陶泽宇去拽周纪垣的胳膊准备往外走,偏偏周纪垣不是个顺杆爬的人,杵在那儿一动不动。
“你,你是不是要气死我?”乔氤被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儿子,大口喘着气。
“纪垣,你是小孩子吗?”乔弯瞪了周纪垣一眼,示意他不要在这儿胡闹。
陶泽宇又加了把劲,总算是把周纪垣给拖了出去。
乔弯扶着姑姑上了自己的车,又嘱咐陶泽宇:“别让纪垣开车了。”
陶泽宇领命,抢先一步坐到了驾驶座的位置,载着一脸盛怒的周纪垣紧跟在乔弯车子后面。劝慰道:“母子之间,何必闹僵。”
周纪垣苦笑:“要是有人这样说乔弯呢?”
“和他拼命!”
“说她的人要是你父母呢!”
“绝不善罢甘休!”
陶泽宇说完,连忙捂嘴,话赶话赶到那儿,无稽之谈,还望纪垣别放心上,呵呵,我是反面教材,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乔氤被周纪垣气得不轻,儿子刚刚的话让她只觉五雷轰顶,难以置信,不住的心里暗示,那只是气话,气话而已,他只是为了求得他们的成全,才一力担起了她身上所有的过错。
毕竟,周纪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含辛茹苦带大,宝贝了二十几年,骄傲了二十几年的儿子,虽然惯得骄横了些,但还不至于做出那么恣意妄为的事情来。
一回到家,乔氤第一件事便是询问一脸阴翳的周纪垣:“那件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你现在跟我说实话!”
周纪垣无奈的望着她,冷冷说道:“妈,不如您说说看,违背他人意志强行与他人发生性关系,算不算强*奸?”
乔氤闻言,几乎晕过去,勉励支撑住身体,却是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乔弯和陶泽宇连忙过来打圆场,乔弯怒斥道:“纪垣,你不会好好讲话吗?你做的那件事难不成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居然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周纪垣也气恼,气恼父母居然暗查苏依,气恼他们只凭一面之词便将苏依贬低的一无是处,更气恼的是,他们说苏依不配踏入他周家的门楣,他周家又不是什么高门大院,何来配与不配,若是较起真来,怕是他配不上苏依才是真的,而那个所谓的周家,若是容不下苏依,他呆着便也没什么意思了。
乔氤缓过神来,望着周纪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