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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依呆呆望着窗外,看着那辆车缓缓驶离,熟悉的身影,稍纵即逝。
“看什么呢?你认识那人?”周纪垣问。
苏依苦笑,摇头:“不认识。”
果然如周纪垣所说,那是一家很有味道的火锅店,初来这里的苏依,还以为一不留神穿越去了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老北京。
店主是个北方人,装潢设计全是按照北方人的习惯来的。
店里烧着炭炉,很是暖和,苏依脱下大衣,周纪垣顺手接过,笑道:“在南方,很难看到这么有北方黄土味儿的地方了吧。”
这里很温馨,重点是,让苏依觉得熟悉。
她有十年没回过家乡,没跨过秦岭淮河一线,没去过北方了,早已忘了滔滔黄河水的味道,甚至觉得偶尔肆虐的沙尘,也是值得怀念的东西了。
B市,像个遥远的不能再遥远的地方,偶尔回忆起,她甚至会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在那儿生活过。
周纪垣带她来到包厢,店长和他很熟的样子,看来,周纪垣没少照顾这里的生意。
他说他是前些日子才来的H市,不过,纵使已有十年未踏足这里,却丝毫不影响周纪垣在一个城市混的风生水起,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做成很多事,这一点,苏依从不怀疑。
吃火锅,苏依最爱的是白菜,以前在北方,每逢冬季,白菜疯狂上市,便宜的一块钱可以买好几棵,一家人常常围在简陋的火炉旁,涮着白菜,倒也吃的津津有味。
她从没羡慕过苏瀚有肉吃,每次吃火锅,少有的几块牛羊肉,统统落入苏瀚的肚子,苏瀚很是自得,吧唧着嘴,在苏依面前招摇。
苏依并不理睬,她从不奢望得不到的东西,她只会珍惜现在所有,所以她只爱白菜,过去是,现在也是。
周纪垣不住的往苏依的碟子里夹着涮好的肉,他并没吃多少,一顿饭下来,只是笑看着苏依吃。
被人这样看着,苏依的胃口也好不到哪儿去,简单吃了些,便停箸不动了。
“你应该多吃些的,这火锅的底料不错,放了些中药,对女孩子身体很好。”周纪垣边说边又给苏依夹了一些到碗里。
“我吃饱了。”语毕,苏依拿起外套,准备出门。
周纪垣拽住了她,笑道:“外面起风了,缓缓再出去,灌一肚子凉风,对身体不好。”
苏依只得重新坐了回来。
“展廷找过我。”周纪垣看似无心,实则有意的对苏依说道,眼神不时的瞥向苏依,观察着她的情绪波动。
“是吗?他也找过我。”苏依面上波澜不惊。
“他找你做什么?你同意了吗?”周纪垣有些急了,展廷知道了真相,明白了当年所有的背叛都是他一手促成,也知道了苏依的无辜,他去找苏依,怕不止是道歉这么简单。
“你希望我同意什么?”苏依反问。
周纪垣讪讪,叹口气:“我希望你什么也不要同意,展廷,已经不可能回到你身边了。”
“如你所愿。”
周纪垣面露喜色,却又故作淡定,轻咳一声,还未开口,苏依便又说道:“若是你跟我提和展廷一样的事情,我也是同样的答复。”
周纪垣这次是真的急了:“苏依,我和展廷不一样,立场不一样,处境也不一样,你怎么能对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用同一种方法呢?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有什么不同?我和展廷的距离,和你的距离,半斤八两,差不了多少,周纪垣,我不适合展廷,同样,也不适合你,一个月后,你赶紧回B市,做你的周律师,开你的事务所,若是想结婚,便试着和齐嫣交往,那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儿,和你也般配,不要再惦念着我了,我一个人活的心安理得,不需要你们担心,若是你们觉得我一个人生活至今是因为放不下过去的话,那我明天就去相亲好了。”
苏依说完,抬眸看着周纪垣,眸子里的笑意和舒朗那么清晰,好像这长长一段话,是她压抑于心已久,隐忍不发,今天终于得机会吐露,大快人心似的。也好像周纪垣这个烫手山芋终于出手,一副释然轻松的样子。
周纪垣阴沉着脸,心里四味杂陈,独独少了一味甜,很是挫败,苦笑一声:“苏依,你还恨我吗?”
苏依看着他,回答的认真而坦诚“曾经恨,现在不恨了。”
“那为什么,你可以和别的男人相亲,却不能是我。”
“周纪垣,你难道不明白吗?因为是你,所以才不能,我不恨你,并不代表过去不存在,我会忘了你,然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
周纪垣在心里来回念着“各自安好”四个字,各自安好,她说的倒是轻松,可是十几年了,从他爱上她那刻起,已经过去了十几年,若是可以安好,他又何必跑来自取其辱。
他给苏依带来的巨大伤害,尽管苏依从未在他面前提及,可他多少也猜到了,那该是怎样的滔天骇浪,怎样的锥心蚀肉之恨,可纵使是这样深入骨髓的痛,苏依都宁肯放下,也要和他划清界限,以求来日再不相见。
她钻进了他的心,挥之不去,他干脆跑到她身边,把她永远放在心里,她却满心满眼处心积虑的只盼着他离开。他若是离得开,便不会再费尽心机的回来了。
展廷的订婚宴与他何干,就算父亲与韩书记有交情,他做儿子的来不来也没什么,可是,他知道苏依在H市,他也明白,展廷订婚,肯定会看见她,然后,他便鬼使神差的来了,带着全新的期盼和计划,准备再次见到她时,再不放手。
既已做了万全的心理准备,便是苏依打他骂他甚至给他一刀他也认了,可现实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苏依很平静,很淡定,不恨他也不骂他,而是,要忘了他。
不知是苏依太厉害总是能轻易抠住他的命门,还是他太不重要,“忘了他”的确是他最害怕也最无助的结果。事到如今他才悲凉的发现,于他而言,竟是被苏依恨着都成了奢侈。
“我说过吧,我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苏依,你当日可是答应过我的,怎么?要反悔?”周纪垣收起了落寞和懊恼,将无赖本性发挥的淋漓尽致。
苏依无可奈何的望着他:“你这又是何必?”
“我!乐!意!”周纪垣一脸坦荡荡,不容置喙的样子。
苏依不禁再次看向周纪垣,眼前这个男人和展廷不一样,展廷会把心里极度渴望的东西隐藏起来,一点一滴悄然堆砌着自己的伟业,从不强求,事事淡然的样子,实则,紧握着那根控制全局的线,放不放手,得他说了算,对她,也是如此。而周纪垣,这个人从小被宠坏了,也骄纵惯了,得到所有都不费吹灰之力的少爷,总是堂而皇之又光明正大的索要他渴望的东西,如果说展廷是块冰,那么周纪垣就是团火,这团火,汹涌至极,不计后果,哪怕会连带着别人一同溺亡,化作枯灰,也在所不惜。
苏依曾经被那团火炙烤过,差点死去,这次,无论如何,她都不想重蹈覆辙。
“一个月过后,马上回去,不许续签!”苏依也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周纪垣哼一声,不置可否。
一个月后怕又是另一番光景,到时候谁知道会发生什么状况,也可能,一个月后,苏依会爱上他也说不定,尽管这种假设,他自己完全拿不准。
作者有话要说:
、欲笑还颦,最断人肠
作者有话要说:╮(╯▽)╭唉。。。感冒生病中。。。亲们体谅体谅偶这个病人,凑活着看吧。。。↖(^ω^)↗/(ㄒoㄒ)/~~
“小苏姐,三号极品又来了,这两天205所怎么老往咱这儿跑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做的西饼出问题了呢。”木子站在苏依旁边小声嘀咕道。
苏依笑着把手里的代金卡递到木子手中,说道:“喏,去交给你的三号极品吧,你告诉他,一张不多,一张不少,若是再出问题,就让他去马路对面的垃圾桶翻翻,兴许会有意外收获。”
木子不明所以的瞅着苏依:“什么意思?小苏姐。”
“他懂。”苏依指指坐在外间看书的展廷,示意木子赶紧去。
木子乐颠儿颠儿的跑了过去,不一会儿,又黑着脸回来了。
“小苏姐,你以后别让我干这事了,我是喜欢帅哥,可不喜欢腹黑男啊,你都不知道,那展处长,脸都快耷拉到脚上了,一直臭着,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得亏这是咱们的地盘,要不,我还不得血溅当场啊。”
苏依笑着抚抚木子的头,心想,还真是委屈人家孩子了,回头,姐请你吃水煮鱼吧。
再看向展廷,见他仍旧没有要走的意思,苏依无法,只好走了出去。
展廷见她出来,笑了:“我还以为今天会在这里耗到天黑呢。”
“现在你看见我了,可以走了,你不工作,我还得工作呢。”苏依无奈的说道。
“苏依,我们一定要这样说话吗?”展廷轻轻摩挲着咖啡杯的把手,抬眸,看向她。
“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展廷,你这又是做什么?”苏依不甘示弱。
“你是说,你决定去找周纪垣了,是吗?”展廷的怒气顷刻溢出,缓了缓心神,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波动和不甘。
“与周纪垣何干,我们之间,周纪垣从来就不是问题,展廷,我们变成今天这样,你该不会真的认为只是周纪垣的过错吧?”
“不然呢?”展廷面上是极力压抑的暴怒。
苏依轻笑:“展廷,你心里最渴望什么你不知道吗?”
展廷握着咖啡杯的手慢慢收紧,泛白的指尖硌出一道红痕,许久,缓缓松开,沉声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但是苏依,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让你看见我的诚意。”
说完,深深的看了苏依一眼,走了出去。
苏依看着他渐行渐远,转身走回了柜台。
木子抱着电脑,异常兴奋的冲苏依招手,欢呼雀跃:“高富帅!绝对的高富帅!小苏姐,这次肯定错不了了!”
自从得知苏依准备相亲后,木子就在各大相亲网站申了N多小号,大有为苏姐淘尽天下好男人,最好还是高富帅,并为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之势。
苏依无奈的摆手:“不去了,不去了,上次差点没被你坑死,那个一号,绝对是个奇葩!”
木子一脸怒其不争的表情:“不就失败了一次吗?小苏姐,j□j教育我们,失败是成功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