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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洞的薛家姑娘。她在嗓子眼里哼出几声,“小姐,不远了。还有几步路,您站稳就行。前面已经有好几位姑娘跌倒了。”跌倒的姑娘被带了出去,自然是不能回来的,连这点仪态都没有做皇上的枕边人。
一切都太顺了,秦可卿跟在轿子外面,与刚册封女官的薛宝钗一起,到自己的寝殿去。
当朝有规矩,选秀女半月余便要延请群臣与家眷到宫中同乐。一来是让新选的妃子们能见到自己的亲人。二来是让新人们多与宫中和朝中的女眷亲近一些。
“小姐,内务府送来的衣服都在这里。今天,别人都有机会登台。小姐要不要试试”秦可卿做这一个标准丫鬟的义务,给薛女官翻检衣服。
薛宝钗左右见没人伸手将她拉过来,脸上挂着笑,“这些自然有下人做。你哪里会干这些。咱们以往都是姐妹相称,自从你嫁出去我们便不敢了。如今都如此了,我便再称你姐姐可好咱们还如同在府中一样亲近。你就不要去做这些了。”
秦可卿望着她这章毫无破绽的小脸,心中由衷的佩服起来。当日折腾一天之后,她还记得薛宝钗初次见到是她时候的那张脸,镇静、不相信、慌乱,脱口而出的询问,“怎么是你?”
不过那也是瞬间的事情,只是片刻以后她便平静下来,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亲切的。始终不问怎么换成了她,倒是跟她好姐姐好妹妹的称呼起来。
夜半秦可卿想起来,便觉着后背的汗毛直立,一层层的冷汗直接往外渗。只要是在薛宝钗能见到的地方,她便给予她最大限度的特权,简直就是将她当小姐养着。
这时候秦可卿撇撇嘴,“我到这里是避难的,又不是享福的。想想贾家容不下我,将我的孩子抱回家中不说。还在京中到处寻去,听说要将我卖给牙子。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骄矜的,这些事情我都能做的。”
当初秦可卿与薛宝钗说的便是自己的孩子被贾家抱走以后,贾家不依不饶的想赶尽杀绝。自己没有办法才藏到宫中。薛宝钗听了这个信不信她不知道。只是她依旧坚持不用她做丫鬟。
夜幕稍稍降临的时候,宫中便热闹起来。大臣带着自己妻子纷纷前来,家眷们长袖善舞在把盏言欢之间相互比较着。
秦可卿手中攥着簪子,她不想出现的太突兀。皇后大度,每个新人都有给皇上献酒的机会,等到她们了。她将簪子拢在袖子里,端着酒杯,等待时机。
秦可卿望着墙上她裸子黛画出的竖条,这已经是距离那个有一月两十六天了。这期间她被关在这件空旷的院子里。能想象的严刑拷打都没有出现,放佛那日之后她就被遗忘了。她在里面甚至有时候祈祷哪怕是有人出来打自己一顿询问几个问题也是好的。
这日她在墙根儿下的角落里,看蚂蚁搬槐花,两脚有些发麻,想着站起来活动一下。好不防备的一双明黄的靴子出现在她的面前,往上看一身明黄的人正站在自己不远处,用一双虎目紧紧的盯着自己一眼不发。
秦可卿着实吓了一跳,那声惊恐的喊声扼在喉咙间不上不下的噎的她十分难受。她知道这是皇上,手里攥着她的命。她低下头微微屈膝,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才支吾出一声皇上来。
皇上还是看她没有说任何话,她不敢大声喘气。只见皇上摆摆手,进来几个年轻力壮的公公,抬着一把座椅,座椅上面有个垂垂老矣的老汉。看来也是弥留之际了,双眼不是的张开合上,当看到秦可卿的时候,他眼睛突然爆出一股精光。费力的抬手指了指,他身下的几个公公显然已经训练有素了,直接将人抬到秦可卿的身边,公公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脚底,又比了比院子里的梅花,便累的睡了过去。
自始至终皇上只是看着,并没有说一句话。等老公公累晕了过去,皇上摆了摆手,众人都退了下去,仅剩下了他俩。
“将你的鞋袜脱了。”皇上的第一句话几乎将秦可卿的魂魄震飞。在古代女人的脚是不能随便给别人看的。记得有个女人被男人看了胳膊,让男人娶她,男人不肯。女人便将自己的胳膊砍了下来。
看着她僵硬的样子,皇上缓了缓语气,“你千方百计进宫不就是想弄明白吗?既然让你拖鞋袜,你应该明白什么意思?”
秦可卿蹲下将自己右脚上的鞋袜除了,露出雪白的小脚来。她怎么不知道的,她的右脚上从小就有一朵梅花状的红色烙印,那烙印像是长在肉里一样,怎么洗都洗不掉。
皇上背过身去,命令道,“穿上吧。”语气有缓和了下来,“你在这里呆着。如今先皇妃死了,外面忙的很。等过了这月朕自然安排。你便是前皇贵妃失踪的女儿。”
“可是。”众多谜题秦可卿始终想明白,她紧跟着赤脚走了两步,又见皇上不拘言笑果然可怕,声音不自觉的小了下来,“可是,我听说皇贵妃的女儿与她一起丧生在火海了。”
皇帝顿住脚步,回身看她,“那是你母妃,至少=你要称她母妃。她是死在火海了,但是她将你救出来了。你在这里老实呆着,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看见她依然光着脚,脸上又暗了几分,“将鞋子穿上,成什么体统。”
秦可卿‘哦’了一声,乖乖的将鞋子穿上。这个感觉倒是不像兄妹,怎么像父女。她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猛地摇了摇头。
皇上一路上让人远远的跟着,一路上路过先皇贵妃的庭院。他又想起了那个晚上,冲天的火光,还与一个血淋淋的孩子,先皇身边早就换成了自己的人,“爷,这孩子是娘娘用命换来了的,你好歹看上一看,不然娘娘死了也不甘心。”
还是王爷的他,强忍着心疼看了一眼孩子,血淋淋的根本看不出面貌,“将孩子送到养生堂,找个好人家养着。她最喜欢梅花,将孩子的脚底刺上梅花。她这一生是我对不起她。”
“明明就是你与皇贵妃有/染。那个贱/人却诬赖我。”先太子在狱中如同疯狗一样叫喊着。手足他本不欲残害,可是那晚上他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儿,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儿,他必须死。只是他没想到,她竟然将罪名推给了太子,然后用最后的命给他生了第一个孩子。
“皇上,皇上,天色不早了。您看咱们。”
“回勤政殿。”
作者有话要说:
☆、入狱
贾府中上下一片混乱,老祖宗自从一月有余到宫中参加晚宴中风起,到现在都不见好转,全府中都围着她老人家转。凤姐的身子又不得舒服,二房年纪大了有些事情也不爱管了。大房倒是爱管,只是平日里的样子别人又都不尊重她。
这一日老祖宗还不见好转,二房的太太看完她便道王熙凤房中去了。她这些日子身子不好,小产以后下红总是不见好。二房太太也算是娘家人,总是要照应这点。
“这些日子身子上好些了?”进屋便看见平儿在下面熬药。
“好些了。今早上还吃了一碗鸡腿肉。嚷着要出去看看老祖宗,让我们拦下了。老祖宗又福星照着总是要好的,咱们养好了身子就是孝敬她了。”平儿站起来,手里拿着蒲扇道。
二太太点点头,打开帘子进去,屋中熏了浓香,怕是血味太浓了的缘故。凤姐早就听见有人来了,这会儿子窝在那里假睡。一个翻身见是二太太来了,一咕噜爬起来,骂道:平儿,你个死蹄子越来越会办事儿了。太太来了也不知乎一声就让在这里干等着?”
平儿心里委屈,明明刚才还醒着,怎的她转身找团扇的功夫就睡着了。心中想是想脸上总归不敢露出来,“奶奶这两日吵着晚上睡不着,这一会儿怕是累了又睡着了,我就没舍得将奶奶吵起来。”
“放你娘的屁,还不快将门窗打开。奶奶想来不熏香,怕是闻不惯这个味道。”凤姐骂道。
二太太适时开口道,“平儿不用听她的,她现在身子不好不能见风。”
平儿唉了一声添了一杯茶出去了,她知道二太太要是没事儿,轻易不会到下面房中去了。她在这里做丫鬟这些年,还没见过二太太到那个房中去呢。不然就是在自己房中,再不然就是在老祖宗房中。
二太太细细看凤姐的脸色,卸了妆容脸色还是发黄,不甚好看,“你这身子如何了?还缺什么就到库中去拿?再不就到我房中拿去。你这孩子这些年在这里也弄坏了你了。就趁这个时候好好歇着吧。”
王熙凤少见二太太说这样的体己话,心中一动鼻子便有些发酸。二太太虽然是她的娘家人,但终年的不太爱说话,更不用说这样的体己话。俩人平日里走的近全是因为家中事物全是由她操持着。如今自己病了,她想着这位姨也不会来看她,不成想竟来了。
“太太,放心吧。哪里有这么多病呢。不过是身子一下子没有调整好罢了。过几天就好了,我只是担心老祖宗的身子,可好些了?”
“不好,”二太太摇摇头,“那日我们都跟着,在宫中宴上还没开始,老祖宗突然就晕了过去,等回来醒了,便不能言语了。如今倒是能吃能睡了,只是不能说话。”二太太现在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老爷刚刚上任走了,要是老祖宗有个三长两短的,让她如何交代啊。
“大夫怎么说?”
“只说让咱们等着。这是中风的症状,慢慢的就会好转。我看着几日过去了并没见好转。唉,都是那个作孽的孩子惹出来的。早前他走的时候,老祖宗就生了好大的气。如今才接着这个引子发出病来。”二太太这两日思安前向后的,想着这定是宝玉那孩子惹出来的病。
“太太,怎么这样说?宝玉是皇上点了去做官的,老祖宗高兴还来不及呢。”凤姐笑道,“就是别人要找咱们的麻烦也找不到这个地方。太太那天跟着,到底有个什么事儿?老祖宗出去好好的,大夫不是说受了惊吓嘛。宫中地方龙气最盛,怎的还会受了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