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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俩个从姑苏说到京中,再从爹爹说到现在,总有说不完的话。秦钟亲近她,自小她便母亲一般。俩人说到高兴的时,都咧着嘴笑。有个人说话逗乐路上的时间也短了。
铁栏寺中的尼姑在外面等着了。主持老尼与贾府中的人十分熟路,见了面便奶奶娘的问好,一团和气。就是她整日的跟在智能年纪愈大越出落的细高挑模样,秦可卿免不了不看了两眼。
正经事儿都有王熙凤管着,秦可卿只跟着在一旁躲懒。中午用了饭,王熙凤正准备着下午跋扈回城。贾宝玉来了左求右求,只是要再留一天。
王熙凤乐得卖个人情,自己在外面享乐一天,脸上倒是不露出半点儿,“ 这次我倒是应了你的话,只就住一个晚上,若是明日还有话说,我就不让了。”说着便打发了人回家传话。
贾宝玉称了心,猴儿似的做一个姐姐又一个姐姐的缠了她半天。
是夜,主持老尼来屋中找她俩人说话,久不离去。秦可卿知她们有话说,妨碍着自己,说不出来。便借口扶着瑞珠出来。
一出门口,夜里山坳中的风更紧。地上一层雪沫子滑溜溜的,白天太阳一出来,化了那一点水下来,晚上冷风一吹,在地上铺了一层薄薄的冰,踩在上面要格外小心。瑞珠扶了秦可卿往避风的地方躲,一张嘴一口风。
秦可卿眼尖,黑乎乎的就见一人,钻到了一间房中去了。模样像是贾宝玉,心下好奇,这会子他不与秦钟在一起,寺庙中都是女人,男女大妨,还是要估计的。
待要不管,心中总是不放心,一扯瑞珠,到了避风的地方,“刚才看着像是宝玉。大冷的天出来别出了什么岔子。咱们跟着去看看。”
临近屋子只见一小尼姑从里面窜出来,唬了俩人一跳,瑞珠眼疾手快一把逮住,骂道:“什么东西,在夜里这样像脱了笼头的马。”
“快别吵吵,领进去。”秦可卿见她模样,却是智能。这会儿脸上红霞正浓,样子倒是害怕,缩着身子要找地方躲一样。
哐啷一声秦可卿将门推开,见到的情景可真是让自己目瞪口呆。贾宝玉正将秦钟压在身下。秦钟被他辖制的面红耳赤。见有人见来俩人一惊,秦钟猛地从炕上跳起来,贾宝玉不妨,被摔炕上。
眼见秦可卿面上有怒色,这会子也害怕了,顾不上疼了,溜着炕下来,低着头拿眼睛看众人。
智能这会被瑞珠逮住,想跑跑不了,又羞又骚,脸上一开了染缸是的。
贾宝玉到底是长辈,秦可卿不能十分责问他,勉强脸上挤出笑来,“宝叔,天寒地冻的还是去找你婶子吧。这里我有几句话跟钟儿说。”
这是下了逐客令了,贾宝玉这会儿让人抓了错处,又不敢大声声张,又担心秦钟,一步三回头的挨到门口,知道没有法子,嗐声叹气的走了。要是自己不存了坏心来抓他们,也不会闹得这样。是自己害了他们。
秦钟从没见过秦可卿的脸色这般模样,早就挨着炕沿低着头站着。
秦可卿加他衣衫不整的模样,又见智能脸上尚有春色,到底也能猜出些事儿来。怒上心头,拍着桌子厉声道:“还不给我跪下。”
秦钟见她动了真怒,啪的一声跪在地上,“阿姐,别生气。钟儿知道错了。与她不相干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是我逼她的。”
秦可卿闻言,怒极反笑,“顾好你自己的命吧。这会儿为别人想着。明天回家看爹爹不打你个半死。”
秦钟知道自己闯了祸,哭道:“阿姐此事千万不能让父亲知道。父亲年纪已大了。若是因为我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成了。”
智能见他尚能护着他,知道他待她的心不假,跪着爬到秦可卿的跟前道:“奶奶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钟哥儿是一时间糊涂了。若是奶奶饶了他这一次。我日后诚心吃斋念佛,为奶奶祈福。”
瑞珠啐道:“好好地佛门净地都让你们给糟蹋了。他日你要下阿鼻地狱才能还债。”
智能闻言只是呜呜咽咽哭声不绝。
秦钟见她落泪,心中更是难受,也跟着落下泪来,只是哭,“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反复的说着一句话。
秦可卿看得气结。看这样子自己倒成了棒打鸳鸯的恶人。看俩人哭爹喊娘的,想笑又板着脸道:“不许哭,这会儿闹出去,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寒碜呢。”
作者有话要说:
☆、有喜
她多少有些气结,对自己的弟弟有些失望,情窦初开的年纪人人都要经历,只是这样偷偷摸摸,不但坏了自己的身子更是坏了姑娘的名声。
智能生在佛家不懂俗事儿。日后秦钟能收了她还好,若是不然一辈子只能青灯相伴了。爱着人家偏要做些伤人的事儿,都是女子,秦可卿当为她叹息。
她将双手叠在腿上,望着智能梨花带雨的模样,叹了口气,“你起来吧。这事儿我谁也不会提。”
智能打帘子出去,秦钟依旧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见他模样,秦可卿怒道:“好好地姑娘没的让你埋没了。我问你,你讲如何安排她?你倒是得了一时的痛快。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他日让她怎么面对佛祖。”
秦钟长跪着不起,半天才磕头道:“阿姐,此系我真心,不欲负她。日后定当娶她。”说完匍匐在地。
“娶她?你就是用这样的话骗得她?你拿什么娶她呢?不说别的就是父亲甚重伦理纲常,万不能同意。你相过没有?”
秦钟闻言嗫嚅半天并没有话回答,哭丧道:“阿姐,救我。我实在真心不欲骗她。若是这般,弟定要受誓言折磨。”
智能哪里肯远走呢,只在外间的窗下,听秦钟待他果然真心,又听秦可卿讲的十分在理。从未听说,好人家的公子娶庙中的姑子的,心中依然灰了大半,一步抢进来,跪在地上,“钟郞不必为难,想来我是没有福气,不能常常陪伴你。日后,郎定能成大事儿,岂能让儿女私情牵绊住脚。我生来就在寺庙中,怕是死也是寺庙中的幽魂,不能出的。这就是命,钟郞还要好好保重。有我的一日,定会日日在这里给你念经祈福。”
一壁说一壁哭,让人听着好不心疼,又说,“虽然咱们两情相悦,到底我的身子还是干净的。没有辱没佛家清静之地。尚或别人知道了咱们的情分,也不敢十分难为我。你去吧,日后相见便作陌路。”顿了顿又说,“只是念钟郞,天冷多添衣,努力加餐饭,勿念妾。”说说完便长拜不起。
秦钟见她要走,也顾不得旁人,直直的抱住她的腰,不让走。
秦可卿笑骂道:“你们俩人要死要活的。我倒成了坏人好事儿的黄世仁。我问你们,可是真心?”
秦钟见有转圜的余地,便哭道:“怎么不是真心。阿姐没见哭成泪人了吗?”
“放屁的话。眼泪谁没有?要哭都能哭出一缸来。我只问你们是真心?若是,我还有办法。若不是,你们就此撩开手,也别相互惦念。”
俩人回答是真心。秦可卿见样子也知道,假不了,虽然年轻,也不妨有真情在。“你俩人各做各的营生去吧。明日再听我安排。”
回去的路上瑞珠便问:“小姐,打算怎么办?这佛门清静之地,怕是要坏了有上阴鸷。如今小姐身子不好,正是多烧香的时候。得罪了可了不得。”
秦可卿小心的扶着她,叹道:“你说的这些我怎么不知道。这是我尚有这么一个弟弟,并不忍心看他这样。别的都是虚妄,我只是担心日后他在朝为官起来。若是有人那这个说事儿,怕是要妨碍她的仕途。容我好好想想,回去谁也别漏,就当没有事儿一般。”
俩人说定,回到屋中。王熙凤禁不住主持老尼的再三撺掇,在外领人为非作歹起来,这是后话了。当今俩人心中都有事儿,也没的心思注意相互的神情,这一夜倒是安寝到天亮。第二日天一亮,王熙凤众人便要回府中。主持并一众姑子送到门外。
智能独在列,便趁王熙凤招呼之际,便拉着主持将手上的念想珠串戴在她手上道:“今日怎么不见智能。昨日我见她的针线不错。我跟前正缺这么个人。”
主持老尼多在各府中游走,昨晚又求了王熙凤,少不得卖她个面子,按着手腕道:“奶奶怎么不早说。早说我让她今日就跟去,奶奶喜欢,也是她的福气。今日下午我便让人打发她去。”
秦可卿料点头笑道:“您也要多来府中坐坐。咱们府中没有什么好东西,一杯薄茶还是有的,你可不要嫌弃。你自小养着她便是她的母家了。”
主持老尼,忙说不敢。
路上王熙凤邀她同车说话,解闷,她正借机会,“婶子,我还要跟你说件事儿。我看中了老尼身边的智能模样周正,要养在身边。你同意不同意?”
王熙凤早就得到了消息,俩人已经谈好,这会儿乐得给她个面儿,笑道:“你怎么也看中了。跟你说吧,昨日我还跟平儿说,要了家去。这会儿你要了。我就不要了。”
她的本事,秦可卿笑道:“怎么的就这样巧。婶子要回去干什么?难道要给叔叔做媳妇不成?”
王熙凤啐道:“放屁,我还好好的呢。就是那天腿一蹬断了气,还没有她的份儿。”
到了城里,贾蓉早骑马在路上迎着。秦可卿便打开帘子问道:“你怎么来了?大冷天的在路上冻了。”
贾蓉见人多,不好与她十分缠绵,只含糊说:“老祖宗不放心。让我来看看。宝叔叔在车里?”
秦可卿努努嘴,向后面的车道:“在后面呢。与钟儿在一起,你去看看。”贾蓉闻言,拍马前去。
王熙凤嗤笑道:“到底是年轻夫妻,一刻也离不得。这会儿就在家门口了,还巴巴的出来挨冻。”
“婶子又笑咱们。叔叔不是爱着婶子呢。”
俩人又说笑一会儿到了府中,到了贾母尤氏跟前说话。
中午用饭下来,贾蓉早就在房中等着。
见她来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