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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生堂的宋老板,望望贾敬,并不言语。
秦业知其意思,奈何听刚才贾敬的一番话。秦业早就把他当做知己,便道:“无妨。你且说就是,不用避讳。”
宋老板见秦业如此说,便对贾敬作揖道:“还请老爷见谅,小的做惯了这一行。少见如秦老爷这样不拘小节的。多数到我们这里领养的人家,都是关门闭窗,合家三缄其口。”
贾敬笑道:“无妨。”
宋老板不在啰嗦,命小厮将竹篮提上来,道:“这是个男婴,今日刚被人送来。身体颇强壮。哭声洪亮一看就是好养活的。”
秦业记挂着贾敬的话,心里哪里不欢喜。随即把竹篮放在自己面前,逗弄婴孩,一时看着竟比亲生的还要亲。又将孩子从竹篮里抱起,一叠声“心肝,宝贝肉”的叫着。
秦业一手抱着孩子,又看身后的小厮手里还有一个竹篮,指着问:“这是什么东西?”
宋老板上前来道:“这是一个女婴。也是今早被遗弃在门前的。我见她可怜,便顺便抱来。若是能托生在秦老爷这样的人家也是她的造化。”
秦业将手里的孩子交给小厮,又上前掀开被子看。篮子中果然是个女婴,生得粉雕玉琢。这时候正睡醒了,见有人来,睁着黑漆漆的大眼,咯咯的笑。
贾敬正上前探看,见这孩子生得这般讨人喜爱,喜得道:“老弟大喜。老弟大喜。老弟与这孩子很是有缘。”
秦业心里更喜,一下看看这个一下看看那个,竟不知道该怎么疼爱了。
宋老爷见自己事儿已了,忙下去领了银子走了。
这边贾敬被秦业给留住,设宴款待。
酒酣正弄之际,贾敬趁势说道:“我与这女娃娃尚有一些缘分。若是老弟不嫌弃。我们俩家做亲上亲可好?”
秦业自然大喜,只是呻吟道:“我们小门小户怎么能跟世家侯爷攀亲。万万使不得。”
贾敬佯装气愤道:“难道我们贾家是那样,攀高踩低之人。秦老弟看错我们了。贾家结亲,向来只看脾气性子,模样。哪里还去搬弄门楣。”
秦业本来就是试探之语,见贾敬这样说,更是乐得结这门亲事,便道:“亲是好亲。只是我听闻内公子去年已经结了亲。不知老哥要给我儿结哪个?”
贾敬听闻哈哈哈大笑,道:“即使我珍哥没有结亲,也万不能让他等到而立之年娶正妻。”
秦业闻言,讪讪笑道:“老哥说的甚是。”
贾敬复言道:“老弟放心。珍哥去年娶亲,得子只是这两年的功夫,自然不会耽误令爱嫁娶。将她许给我的长房长孙。老弟你看如何?”
秦业大喜,应允道:“极好,好极。”。
第二日大雪一夜初晴,秦业宿醉头疼,将前半夜的话也忘了个干净。刚过正午,就听见门前吵闹。秦业虽出门查看。却是贾的管事儿焦大领着众人,抬着各种进项而来。
秦业忙问这是为何?
焦大道:“是我家老爷的吩咐,说‘秦老爷见了自会明白。’”
秦业心想,这贾家果然是钟鸣鼎食、诗书礼仪的大家。虽是酒后戏言,却不食言而肥。遂把东西一一收下。
焦大又言道:“我家老爷还说‘今小姐尚小,令孙不系在何方。大喇喇的办出来恐让人笑话,这以我俩相好结交之名。还望秦老爷不要责怪。他日定要大办。’”
秦业哪里还有不应的道理,一壁走一壁谢,亲身将焦大送出门去。
从此秦业对着女儿越看越爱,堪堪的比过儿子。
又过三年,儿子竟得了病,延医不治一命呜呼。秦业心中悲凉,只道自己是无子之命。更无心做官;暂辞了官,回到祖籍姑苏当起了教书先生。
且说当日的女儿,小名可卿,生得形容袅娜,性格和顺。内外兼修,让秦业疼爱非常,顾又取了表字:兼美。
☆、早遇
就说那日可卿别了警幻仙姑戴了瑞珠,往‘迷津’河边一站就被夜叉水鬼拖了下去浮浮沉沉,不知即日。
她心中虽记挂这警幻的话,但转念一想。自己前生就是因为太聪明并且心性太高,导致思虑太过。那才伤了身体,早早殒命。说的明白点就是上辈子想太多。
这样一想,可卿心里就琢磨,要是这辈子想要长命,必须愚笨些才好。向来人人说‘天妒英才’,这话果然不假。
被‘迷津’中的鬼怪吵嚷的心烦:“怎样才能在这辈子转世为人的时候愚笨些?”
忽的她脑中灵光一现,抬起她的手往灵台上用力拍下,顿时一阵天昏地暗。
可卿心里乐道:“这下应该不是聪明人了。我还需再直率点才成。”
真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秦可卿想着自己太过聪明,往自己灵台一掌。打的自己七晕八素,醒来之后却将警幻的嘱托种种全全忘记,只是模糊记得自己前世是个现代人,转眼穿越到了红楼梦中人身上。
看着自己小胳膊小腿的样子,哀叹半天。终于,还是得屈服于命运。
姑苏城中,秦家院里。秦可卿正是居于此处。眼巴巴,终于等到自己十岁。期间秦业待自己如亲生女儿一致。母亲对自己也是极好。
原来秦可儿并没熟读红楼梦。书中的人物,只记得大家口耳相传的几人罢了。秦业是否有个儿子,倒是忘得一干二净。
整日的惆怅秦老爹膝下荒凉。若等待自己出嫁,晚年凄凉。
自从秦可卿能言语起,就没一片刻不是为自己便宜老爹找侍妾。
整整十年,终于皇天后土、不负苦心人。
秦业刚从书院下来。一过了二门,就看见秦可卿向自己奔来,嘴中直嚷嚷道:“爹爹,回来了。”
秦业此时已年过五旬,只得了秦可卿这一个,自然娇惯。
见秦可卿如此每每只是假意斥责道:“女子应端庄秀美,你成什么样子?”
秦可卿早就知道这是秦老爹的假把式,扯着秦业的长袍道:“爹爹,天大的好消息。”
秦业与闺女相携进屋道:“什么好消息?”又打趣道:“难道是我可儿绣的牡丹招引凤凰了吗?”
秦可卿不依道:“爹爹,女儿还小。绣工这件事儿不是一日就能学会的。您是老师,怎么连‘绳锯木断,水滴石穿’这样的道理都不懂。”
秦业乐得哈哈大笑道:“是爹爹不懂。你背了三年将将学会的话,就拿来教训你爹了。”
秦可卿见秦老爹又揭自己的短儿,哪里肯让道:“爹爹。圣人都说了女子无才便是德。可儿这样不是大德。”
秦业仍旧笑道:“哎呦。爹爹管不了你。等爹爹给你挑个诗书礼仪之家的相公,让他来教你吧。”
秦可卿闻言脸上飞上良多红云,却哪里肯服气道:“爹爹挑选的定是那些之乎者也的酸秀才。我要自己挑。”
心里自己嘟囔道:“不就是贾家吗嘛。他家的男人都整天斗鸡走马,游山玩水。我念不念书的无所谓。再说,那些毛笔加繁体字我真的不想认识。学个刺绣就快把手扎烂了,再别的不得早夭。啊,呸呸呸。”
秦业闻言揶揄道:“我秦家的家风可没有这一条。可儿,你要气死你爹嘛?”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过了仪门到了大院落里的正房。秦业的正妻姜氏左右由两大丫鬟搀扶着,正站在正房的门前等着。
一见俩人走进来,姜氏忙向前来迎喜道:“老爷,大喜。”
秦业看看秦可卿,在看看姜氏。两人均是抿嘴偷笑。
他问:“可儿,你又出了什么坏主意。伙同你母亲作弄我。”
秦可卿佯装不乐意,道:“可儿,今天可是知道我在爹爹心中的位置了。这要是可儿再有个弟弟。秦家还有有可儿的容身之所吗?”
秦业闻言,神情都变了。虽然现在有了秦可卿,但毕竟不是亲生。子嗣想来是他的心头大石。
他瞪了一眼姜氏,心道:可儿还是个孩子,胡闹也就罢了。你做母亲的也不管辖这点,跟着瞎胡闹。再说,平日里可儿虽然不是极聪明的,可也是个识大体的孩子。恐就是让这些老妈子给挑唆的。
那姜氏只是笑,也不辩解。
秦可卿这时早已经把站在姜氏身后的侍妾石榴提上前来,笑嘻嘻的道:“我说爹爹大喜。爹爹就得大喜。姨娘你来说。”
石榴满脸涨的紫红,只是往姜夫人身后躲。
秦可卿哪里能让,把她牢牢按住,对着秦业道:“爹爹当初买她我就收是好生养的,果不其然。”
秦业正生这闷气,哪里有好好的听秦可卿的话。鼻子里嗯哼一声就往堂屋走。
姜氏见秦老爷这样,怕让石榴受了委屈,忙上前对秦老爷俯了俯身道:“老爷大喜。石榴有了。”
秦业猛闻言疑惑道:“有了?有了什么?”
也不怪他一时弄不明白。自从知天命之年抱养了一对儿女。秦业自在生养上死了心。五旬老翁哪里还会想到自己还能生出了一儿半女。
将将问完话,秦业就忽的灵台一闪明白过来,忙问道:“可是真的确实吗?”
姜氏与秦可卿更是喜得道:“真的。比金子还真。”
秦业忙揽过石榴来问。在人前石榴见老爷这样,羞的几乎要晕厥过去。哪里还能说出什么来,只是含羞带怯的不住点头。
秦老爷心里狂喜之下,仍怕是一场梦。摸着自己的大腿死命一下,嗷的一声疼的眼泪花子都出来了。
才肯相信这是真的,仰天大笑道:“天不亡我,天不亡我。”
众人见秦老爷这样自然也是欢喜。其中秦可卿、姜氏、石榴更甚。
秦业一叠声道:“摆宴,摆宴。”
姜氏道:“不用老爷吩咐。我们娘俩早就预备好了。还请老爷上座。”
秦业连道:“好,好,好。”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秦老汉五旬得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