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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起哄道:“你是学里第一个娶新娘子的。咱们又听说新娘子长得花骨朵儿似的。今天,咱们非见不可。”
砚台忙上前堵住那一起子胡闹的人,赔笑道:“各位爷前面有尚好的女儿红,咱们去前面不醉不归。”
众人哪里肯,砚台求爷爷告奶奶的。好不容易将人哄走了。
贾蓉脚步踉跄的走到屋中,早就见秦可卿蒙了盖头坐在炕上。
一时间竟看愣了,呆呆的在门口瞧着。
门下的婆子上前笑道:“爷别愣着了。请爷去揭新奶奶的盖头。”
贾蓉‘嗳’了一声,走到秦可卿跟前,悄声道:“可卿,我可揭了。”
秦可卿两世都未曾经历这番,难免有些紧张。含含糊糊的点点头。
只觉得眼前一亮,贾蓉见盖头揭了。
贾蓉站在跟前,觉得今日的秦可卿更是美艳无妨。
一双美目含情带怯,双腮肌肤润滑,双唇饱满甘甜。
秦可卿见贾蓉一身的大红喜炮,衬得他越发的俊朗风姿。
俩人正在暗暗感叹着,底下的嬷嬷高呼一声:“吃交杯盏。”
瑞珠端上一个八宝红漆小托盘,上面放着两个红艳艳用红线连着的酒盅。
贾蓉自己拿了一杯,将另一杯递在秦可卿手里。
秦可卿见他,仰脖子便喝了一盅。估摸着自己的酒量这一盅就到了。
无法少不得学样子也干了。
喝完吧唧一下嘴:奶奶个熊,美味!竟然是水。
心下腹诽道?:“原来百年前就造假了。”
按照礼数一一完成。
只听嬷嬷再高喊一声:“礼毕。祝一对新人早生贵子。”便领着众人退下去了。
红烛高装,俩人相对而坐。
见众人一走,秦可卿便好奇的问道:“刚才喝的交杯盏里,你的也是水?”
贾蓉笑问:“可卿,你说呢?”
秦可卿见他笑的很有深意,方觉含羞,低下头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贾蓉见哪里禁得起她这样,忽的攥住秦可卿的手,痴问道:“姐姐,可在这里,定不是梦。”
秦可卿羞的忙将手拽回来笑骂道:“要死啊。作什么动手动脚的。”
贾蓉笑道:“等到这一天,我死了也是值得。”
秦可卿忙上前握住他的嘴道:“干什么要死要活的。让人听了去。我还有话跟你讲,你依是不依?”
贾蓉忙问:“可卿,要说什么?我都依。”
秦可卿道:“你果然都依?”
贾蓉道:“果然。”
秦可卿道:“那好。我问你,咱们今晚只这样说说话可好?”
贾蓉急道:“可卿,这是什么意思。”
秦可卿不好直说,只道:“我们那里有习俗。女子过十八方可行那事儿。”
贾蓉自然不信,道:“可卿,被哄我。那里有那样的习俗。”
秦可卿红着脸道:“你倒是依不依?”
贾蓉半日不回答,只瞅着秦可卿看。
看了半天,忽的躺在秦可卿腿上。
秦可卿问:“你这是做啥?”
贾蓉气哄哄的道:“姐姐,不让做还不让睡了?”
秦可卿喜道:“好蓉儿。快起来,我腿坐的正麻,你来帮我捶捶。”
贾蓉闻言,虽不情不愿也是起身给她捶腿。
秦可卿心道:我这可是为咱俩好。这样算来,在那世我们都是未成年。若是一不小心我再中奖了。那小命好要不要。
古代人寿命短的一大原因就是因为生孩子太早了。再者说,虽然那事儿上比较看得开,但是实在没准备好做个母亲。
又见贾蓉在给自己捶腿,想着不若就将他训练成忠犬。
于是道:“这条腿好了,换另一条。”
贾蓉果然依言换了另一条,哄得秦可卿大悦。
俩人闹了一回分被躺下。
折腾了一天,秦可卿一会儿便睡意朦胧。
贾蓉仰天躺着道:“姐姐,我知道你不愿呆在贾府。与不愿意嫁与我。可是我的心你是明白的。我想等有一天你能把心给我。我愿意等这一天。”
翻身看着秦可卿已经入睡,呼吸和缓,岁月静好。
第二日,秦可卿起了个大早。
一切免了一切俗礼,今日便要回姑苏。
乌泱泱的正要去上房辞行,眼角瞥见礼仪嬷嬷正待在门口。
电石火花间,秦可卿明白过来。
忙对瑞珠道:“方才我落下了一件极重要的东西。这就去取。”
转身拉着贾蓉会屋。在炕上翻找,果然在被子上见到一方雪白的喜帕。
作者有话要说:
☆、姑苏
秦可卿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拖过贾蓉的手,拔下头上的簪子,用力在无名指尖上一戳。
殷红的鲜血渗出来,秦可卿忙将喜帕拿起,擦了几下。喜帕上顿时点点红梅映衬。
贾蓉起初并不明白,任秦可卿将自己扎出血来,恍惚才记起蔷儿教过他这个。若是初次破瓜必然流血。
秦可卿见好了,顿时心中大安,只是对着贾蓉讪讪道:“这样就好。不会有人知道,坏了你的脸面。”
贾蓉心道:明明是你不让,这会又来卖乖。
又想到她是为保全自己的脸面,心中一甜。
伸手将簪子给秦可卿别上,牵了她的收道:“咱们走吧。不要误了开船的时辰。”
上房中贾珍与尤氏正等在堂屋里。
尤氏小心的觑了一眼贾珍,心道:老爷的心思越发看不懂了。昨日唉声叹气的一夜都不曾合眼。早早的坐在厅里等着,也不知道是高兴不高兴。
贾蓉携了秦可卿当厅下,端端正正的给俩人跪下。
贾珍忙起身将秦可卿迎起来道:“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万不可再行这样大礼。”
尤氏也附和道:“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不用这样生分。”
秦可卿将茶一一孝敬,方说话道:“媳妇,不孝。暂不能侍奉公婆。”
贾珍道:“你自然放心去。若你母亲大好,便速速回来。”
秦可卿道:“是。好在一路有蓉哥儿与我一起,事事都不用我操心。”
尤氏拉过贾蓉嘱咐道:“路上一定要小心照看。照看好你媳妇,自己也要小心。”
贾蓉道:“母亲放心,我知道。”
贾珍喝道:“你过来。成亲的人了,若是还像以前没个踏实,仔细我捶你。”
贾蓉唯唯称是。
尤氏问道下面:“什么时候了。”
下面答道:“已经卯时一刻了。”
尤氏听了便道:“时候不早了。你们再去那府辞别老祖宗。要早去早回。切记路上小心。”
贾珍瞪了尤氏一眼,虽是心中不舍。
自然思踱:来日方长。只好放人。
出了前门边见那府中的正门大开,两边的小厮们垂手而立。
贾蓉挽了秦可卿的手往上房中去。
还未道上方,只见凤姐急急的迎出来。形态大不如前。
见了他二人,忙道:“快进去吧。老祖宗正等着呢。”
秦可卿因问:“婶子,这是怎么了。这样着急忙慌的。”
凤姐叹道:“快进去吧。进去你就知道了。”
秦可卿与贾蓉双双进屋。屋中虽然被人塞得满满当当,光景却不似以前热闹。
众人敛声屏气,细闻之下还有抽噎声。
秦可卿心中疑惑,却少不得叩头。
贾母忙命鸳鸯将她扶起来道:“正好你们要去姑苏。不然,可要我怎么好。”说着又哭起来。
秦可卿不知是何缘故,便悄声问立在一旁的探春。
俩人悄声来到外面道:“今早上姑苏的林姑父来信说‘敏姑母在半月前就宾天了。’”
秦可卿一惊,忙问:“这可当真?”
探春道:“这话还能乱说?老祖宗,正在伤心呢。”
秦可卿忙道:“我们快进去吧。”
俩人复携手进门,只听贾母哭道:“我最疼的就是这个,没想到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撇下鳏夫、小儿可如何是好啊?”
众人都劝慰道:“老祖宗快放宽心些。若是再哭伤了身子,越发让敏姐儿天上不能安顿了。”又道:“儿孙自由人孙福。有林姑爷照看自然苦不了孩子。”
贾母哭道:“没娘的孩子哪里有个人知冷知热。况那孩子身子自小就多病多灾的。我苦命的孩儿啊。”说着又哭了起来。
凤姐忙上前劝慰道:“老祖宗,快别哭了。要我说若是老祖宗不放心,就把妹妹接来。这不正好容儿媳妇回家省亲。顺道伴着妹妹来岂不是更好。”
贾母听闻忙一叠声的道:“好,好,好。快去给林姑爷修书,就说我甚是想念黛玉,将她放在我身边养着。这里姊妹兄弟又多,可陪伴她玩儿。”
秦可卿边听边感叹:“原来林黛玉就是这样被急急忙忙的接来的。难怪那样草率,连正经的舅舅都没见上,还让人走角门。”
贾母还不放心将贾蓉叫到跟前,叮嘱道:“蓉儿,你去姑苏定要把黛玉给我带回来。不然,我这下半辈子定不能安生了。”
贾蓉忙道:“老祖宗,您就放心吧。定把她带来。”
一语未毕,就听下面的人道:“外面的来催了。不然就要误了时候了。”
贾母抹眼泪道:“你们去吧。蓉儿,定要照顾好你媳妇。”
秦可卿也是心酸,老太太一把年纪,还要为儿女殚精竭虑,红了眼眶道:“老祖宗,就放心吧。他人定把黛玉完完整整的带到您跟前来。”
又辞别了众人,这才由瑞珠扶着往外走。
摇摇晃晃、晃晃悠悠、颠颠簸簸,将将走了一月有余才到姑苏。
秦老爹早得了消息,一早派人在外面候着。
等秦可卿一下车,只见府中安静肃穆,出门不到一年,便恍如来生。
还不到正房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止都止不住。
秦老爹迎出来,见她这样,自己也哭成了泪人。道:“快到屋中看看吧。再迟怕是见不着了。”
秦可卿两步并做一步,往屋中奔去。
姨娘、侍妾、嬷嬷、丫头,在底下嘤嘤的哭个不停。
秦可卿忙扑在炕上,哽咽道:“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