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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不是回府的路,提醒道:“小姐,回去的路在那边。”
秦可卿骂道:“闭嘴。我难道连回去的路也不知道。”
走到正厅前,对着门前的垂手而立的小厮道:“去给我传话,跟你家老爷说我要见他。”
瑞珠嗫嚅道:“小姐,即使你与林小姐有什么,也不能到林老爷也是告状、说嘴。这样实在不是君子作风。”
秦可卿哭笑不得瞅着她道:“在你心里,你家小姐就这样不堪。是个爱告黑状的小人。多早晚得让你见识见识我的作风。”
俩人正说这话,小厮传话过来说‘林老爷正在书房,请小姐过去。’
秦可卿大大方方的走进书房。
林如海早就候在里面,见她进来忙起身道:“秦姑娘,不在家中拾掇。怎么到这里来了?”
秦可卿也不用他让,找了张椅子溜沿儿坐着道:“林大人,知道我是何种人。这里我说话就不拐弯抹角了。若是有不当之处还望林大人担待。”
林如海也是从善如流之辈,让人给她看了茶,便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忙道:“姑娘,有话就说。林某,洗耳恭听。”
秦可卿便不客气道:“我有几个问题请教林大人。其一,林大人与夫人百年之后欲待林妹妹如何?”
瑞珠心里汗颜道:“小姐不是吧。即使你生气也不要空口白牙咒人死。”
林如海微愣后,略一□□道:“自然是寻得好夫婿,相夫教子,颐养天年。”
秦可卿又问:“若是寻不得好夫婿又如何?若是夫婿虽好,在夫家受人欺辱如何?”
瑞珠擦汗道:“小姐,即使跟人家拌嘴也应该咒人家找不到好夫婿啊”
林如海沉吟片刻道:“必留家产万贯,防患于未然。”
秦可卿微微一笑道:“嫁人随夫,若是夫家贪墨,将家财挥霍一空,或暗中挪用又如何?”
瑞珠笑脸刷白心道:“小姐,谁会这样倒霉啊。”(瑞珠,你这傻孩子。林黛玉比这个更惨,连个夫婿也没混上。)
林如海沉思半日道:“必是将财产交与心腹之手,让其夫家不能染指。”
秦可卿冷笑道:“既然林大人知道。那我还有一问。林妹妹,身边可有这样既能管理家业又能信任的心腹?”
瑞珠的脸上更白了,看着秦可卿的眼神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她一般。
林如海听她这样说,想了半日,擦擦鬓角上的汗如实道:“并无这样的人。”
此时秦可卿已经站起身来道:“林大人,莫怪我多嘴。我也是这几日事到临头才有所感触。想林妹妹他日定是能寻得良人。我此举算是多虑。”
林如海被她问的目瞪口呆,两腿发软,越想越心惊,越想与后怕,哪里还敢将她当一般女儿看待。
勉强站起身来诚心感激道:“我替小女多谢姑娘。是小女三生有幸才遇姑娘这位挚友。”
秦可卿道:“还有一句话,求人不如求己。”
转身对瑞珠道:“走吧。我们出来的久了,也该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瑞珠忧心道:“小姐说的这些,若是林老爷不放在心上怎么办?”
秦可卿叹道:“谋事在人成事儿在天。我只能帮她到这了。”
瑞珠跟在秦可卿身后久久不语。
心中翻江倒海,一会儿酸,一会儿甜,一会儿又是苦,来来回回的把心肝乱颤。心道:小姐今日句句在说林姑娘,何尝不是句句说的自己。若真论起来林姑娘比小姐的身世背景要比小姐好上几万倍。
又安慰道:原来是看错了小姐,却是不是个惫懒玩意。
来来回回只把里里外外的事儿掂来捻去的想。却倒好个忠仆。
明日便是起身北上的日子。
夜里屋中只留秦老爹与姜氏、秦可卿在房中。
秦老爹打开屋中最深层的柜子里,拿出里面的一块红绸布来,颤颤巍巍的交到秦可卿的手里。
秦可卿心中纳罕的将红绸布一层层的打开。
看着手中的物件顿时惊得张口结舌地望着秦老爹。
作者有话要说:
☆、梳妆
秦老爹叹息一声道:“嗳,这是你被抱来时在襁褓中裹着的。一直以来,我们也不敢妄动。既然你要去了,自然要给你。让你知道。”
秦可卿望着手里展翅欲飞的凤凰钗,被它折射的灯光照的眼睛疼。
心里既明白又糊涂。明白的是自己是被包养来的。糊涂的是这件东西在自己的襁褓中,既是与自己身世有关了。
这件东西黄金锻造又是凤凰,不想平常物件。这昭示的意思不言而喻。
半天又道:难怪,难怪自己寒门贱女怎么能高嫁到侯门公府中。若是真是这样,一切便有理可寻了。
想了半天心中有喜道:这样自己在贾府中算是有了半道护身符了,不错,不错。只是不知道好不好用。他日还要好好试试。
秦可卿眨眨眼天真道:“父亲怎么能让人打这样贵重的首饰。可儿,早早远离父母已是不孝。再这样女儿竟无葬身之地了。”
秦老爹将凤凰接过来有一层层的包好,放到她的手里,含着泪道:“我们就你一个女儿。这东西你好好拿着。有事儿没事儿拿出来常看看算是个念想。”
秦可卿被秦老爹说的鼻子一酸。
自穿越而来,对自己最好的要算是秦老爹了。
在这样的朝代,嫁了便不能时常回家陪伴父母了。况自己又相隔甚远,这一去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
姜氏擦擦眼泪道:“我们家中虽贫寒,但也不能让你过于寒酸了。这里是给你攒的三千两银子作嫁妆。好就好。不好自己有个体己也便宜些。”
秦可卿哪里肯收,这些银子怕是秦老爹这辈子积攒下的银子了。
因推拒道:“这个钱要留给弟弟延师受教所用,我拿在手里是个死物。等弟弟高中,比什么都强。”
姜氏再三坚持,秦可卿只是不要。
秦老爹便对姜氏叹道:“她不要就算了吧。你爹一辈子无能唯有这点银子。”
秦可卿趁机道:“若是爹爹心中尚觉不妥。可儿,可问爹爹要一件东西。”
秦老爷忙问:“什么东西?”
秦可卿道:“我前些日子听闻,爹爹在京中还有一个铺面。”
秦老爹闻言道:“是有一个店面。京中无人,伙计多半拐骗,日渐消耗。亏空了不少,我正打算。卖了填补那些亏空。”
秦可卿急道:“爹爹能否将此店铺给我。一来,只当作为陪嫁的嫁妆。二来,倘若有一天在我手里活了起来。我们全家去京中尚有一丝依傍。”
秦老爹道:“若是前几年能有剩余,你要去也就罢了。如今,亏空了就千余两的银子。若是给了你,你让你爹的老脸往哪儿放。”
秦可卿道:“爹,只管给我。旁的你不用多管。”
绕来绕去,秦老爷只得叹息着应了她。
晚上歇下秦可卿搬来与与姜氏同住。
姜氏自然有许多话要嘱托。不一一言表。
第二日,一队人马不刚擦亮就驾车去了。
秦老爹与姜氏总有万般不舍,少不得含泪告别。再看秦钟见姐姐远去少不得哭得死去活来。
早上林府中。林如海与贾夫人,黛玉一起用早膳。
上来惯用的药膳,林黛玉眼都不抬道:“端下去倒在沟里,以后再不用做这些了。我照样吃人参养容丸。”
传饭的老婆子看看林黛玉,再看看林如海夫妇。端起来也不是拿走也不是,尴尬的站在一旁搓手。
林黛玉见她不动,气道:“我说的话,你可听见了。端下去倒了。”
那婆子道:“可小姐,这。”
林黛玉不耐烦的道:“我看张妈妈是上了年纪,耳不聪,目不明了。豆蔻你来,端下去。”
“放在那里。你们先去吧。”林如海道。
众人依言退下。
林如海对黛玉道:“将药膳吃了。”
林黛玉耍起小性子道:“不吃。看着就心烦,以后也不用吃了。”
林如海厉声斥责道:“你这是跟谁赌气。将药膳吃了。枉她待你一片真心。你的西席就是这样教你的。从明天起也不用学了。”
林黛玉见父亲动了真怒,哪里还敢犟嘴,又不敢再闹,含着泪将药膳吃了。
林如海也知道自己严厉了些,片刻又温言道:“吃了饭到我书房来。为父有话与你说。”
林黛玉尚是小孩心性,与秦可卿又有些误解在里面。
如今受了父亲的斥责,也知道并非能事事如愿。已是知错,低声道:“是。”
秦可卿睡梦中被瑞珠摇醒,睡眼朦胧的问道:“到哪里了?又该吃饭了?”
瑞珠急切道:“小姐,快起来梳妆吧。还吃什么饭。我听说,已经进城了。还有一个时辰就到了。”
秦可卿随着车子摇摇晃晃的从车上的小几上爬起来,伸伸酸软的胳膊道:“可算是到了,累死我了。”
小心的将车上的撒花软帘挑开,一壁往外张望一壁对瑞珠说:“把我的家伙事儿都收拾好了。我们要见大世面了。”
瑞珠撇撇嘴道:“小姐,还是安心的过来,让我给你梳头、匀面吧。待会少不得要见人。”
正是掌灯时分,街上人烟寂寥。秦可卿叹道:即使是京城,目前也不会像百年以后还有热闹的夜市与夜生活。
秦可卿无趣的放下帘子,学着瑞珠的样子撇撇嘴道:“见什么人。都掌灯了,八成是角门一开,就现收拾个屋子让我们睡下。”
她想林黛玉这正经的玄亲正宗,还走的角门。
自己凭着破落户出身,自然不会更好。
见瑞珠在忙着找妆奁,她无心如此道:“不用那样费事儿。见人也是明日。”
偏生瑞珠这个丫头是个死心眼儿,硬拉着秦可卿非要给她打扮一番。
一壁细细的见茉莉粉擦在秦可卿的脸上,一壁不忘嘱咐道:“今日,小姐算是头次见公婆还有姑爷。当然要打扮的漂亮。我们家也拿不出什么来。就是小姐长得比别人好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