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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小莫又吃又喝,各色糕点水果一一品尝了,又问了自己小厨房的事情,听说太后娘娘还专门给自己拔了个糕点师傅过来,高兴的二郎腿颠儿又颠的。
荣嬷嬷见风小莫问起厨房的事情,就把这簌风苑的一应配置都禀报了,“大宫女二个人,小宫女十个人,管事太监一人,小太监十人,另有外面打扫粗杂的宫女太监二十人,连上自己作为簌风苑的总管事,一共四十四人。”
“四十四?”风小莫一听就觉得这数字不吉利,但是她向来马大哈惯了,再加上还有莫璃和翠丫,不就四十六人吗,也就不计较了。
“是,这是大宫女如意和如心,这是管事太监耿忠,”荣嬷嬷指指身后三人,对风小莫介绍。
风小莫顺着她的手指,抬眼看了下那三人。
如意和如心都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如意看起来稳重,如心看起来更温柔顺从一些,那个管事太监耿忠,也长得跟他名字一个样儿,耿直老实。
“嗯,都多大了,你看你们怎么好像都有点老?”风小莫放下手里茶盏,有点不雅的打个哈欠。奔波一天,也有些累了。
“奴婢今年二十六了。”如意先福了身,声音不高不低,稳重清楚。
“奴婢今年二十五。”如心福身,声音温柔,带着点颤音。
“奴才今年三十二岁了。”耿忠也不出新意,不过声音并不像其他小太监那般刺耳。
风小莫点点头,“果然年纪大,算了算了,我对你等也没有抱太大希望,以后小心伺候着吧,尽忠尽责让我称心如意了,也就行了。”
三人连忙低头答是,风小莫才算如意了。
“啪!”
好像是花瓶打碎的声音……
荣嬷嬷一回头,就看见一个长得蛮清秀的小宫女瑟瑟的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的一堆瓷片儿惨白了脸色。
“怎么做事的,还不向姑娘谢罪?”荣嬷嬷高声怒斥,又回个身来向风小莫请罪,“惊吓到姑娘了,请姑娘谢罪。”
等荣嬷嬷这么些的话儿说完了,这小宫女似乎才反应过来,巴巴的朝着风小莫的方向跪下来,一边不要命的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求姑娘饶了奴婢吧。”
风小莫看看那磕头的宫女,再看看荣嬷嬷,有些不悦道,“这些不应该是你的事吗?”
荣嬷嬷一听就知道风小莫的意思,悬了又悬的心也就放下心来。原来还以为这粗心的小宫女要没了性命了,没想到这莫姑娘人懒,粗心不精细,肯定是不耐烦管这些小事了。
“宫女小月做事粗心,失手把姑娘的瓷瓶给打碎了,按宫中的规矩,杖责十下,责罚奉银三个月。”
荣嬷嬷不理小宫女的苦苦哀求,一脸无情无义,说完这番话又福身问向风小莫,“姑娘可还有其他要交待的?”
风小莫看看地上的那堆碎瓷儿,再看看荣嬷嬷的铁面无私脸,笑了下,道,“交待倒是没有什么交待的,”
见荣嬷嬷松了口气,就要回身让人把小宫女拉下去,才又开口说下半句,“就是觉得那地上的碎瓷儿,那上面画的画蛮好看的,你说,杖责是不是太狠了点,要不你就去外面给我再买一个回来就是了。”
买一个回来?
不止是荣嬷嬷,连着荣嬷嬷身后的如意和耿直都惨白了脸,不安的抖着手指。
“怎么了,有问题?”
风小莫见荣嬷嬷不说话,又恍然大悟道,“啊,我怎么忘了,你们每个月也拿不到多少奉银,这样吧,多少银子我出,只要你买来了,我不在乎银子。”
不在乎银子,翠丫倒吸了口气,这上京的风水就是不一样,如今小姐发达了,居然也可以变了性,不在乎银子了。
好不容易风小莫这般豪爽一次,荣嬷嬷非但不领情,反而跪了下来,带着屋子里的众人都要向下跪。
“奴婢该死,请姑娘责罚。”荣嬷嬷一磕到底,声音却无波无澜。
“责罚?”风小莫冷笑,“又不是你摔了花瓶,我责罚你干什么?”
看看一屋子战战兢兢的宫女太监,风小莫又随意的笑笑,声音轻扬,“不就是个花瓶吗?又算不得什么宝贝,你们都做什么,都起来,我谁也不罚了还不行吗?”
见风小莫说的这般云淡风轻,荣嬷嬷的心中更有些惊疑不定了。
刚刚莫姑娘脸上一闪而过的冷然,是自己看错了还是她强装出来的,是因为这件事刚好想给自己和这些下人一个下马威,还是她其实是知道的?
这位莫姑娘到底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呢?
“嬷嬷,你刚刚为什么要请罪,那小月打碎了东西,你罚她也没有错啊?”如心看出了风小莫的正院,一到下人住的偏院,就忍不住为荣芳抱不平。
“你知道什么,打碎花瓶可大可小,主子的这个罚自然也是不同的。”如意斥责了如心一句,又有些担忧的回头看了眼。
“不就是个花瓶吗?我们买一个给她就是了,那个莫姑娘趾高气昂的又蛮不讲理,真不想受她的罪。”如心还有些不甘,嘀咕着顶嘴。
“买一个?”和她们一起走的耿直嗤笑了下,“你可知道那是个什么瓶子,你别以为那只是个带着画的青瓷花瓶,那可是荆州卢窑产的,一共就出了六个,这可是陛下特意赏的,打碎了让我们去买,我们上哪里去买,什么叫千金难求你知道吗?”
“啊?”如心这下子总算明白,刚刚风小莫说要她们去买一个,荣芳为什么会跪下来磕头了。
“那怎么办,这么名贵的瓶子碎了,这姑娘就这么放过我们了?”想到那千金难求的花瓶被打碎了,那么刁钻的风小莫就这么的算了,如心又有些疑惑起来。
“只怕她根本就不知道那花瓶有多名贵。”如意也冷笑,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主子。
“我看也是。”如心附和。
“你怎么看?”一直不出声的荣嬷嬷问向后面的耿忠。
“我看我们这差事不好做,不管莫姑娘怎么样,就说她带过来的那个莫璃姑娘,一看也是个聪明伶俐的人。不管怎么样,大家以后还是要小心一些,安安分分的做好分内事。”耿忠说完了就和她们分了别,向着自己的院子去了。
做好分内事。
荣嬷嬷看看耿忠离去的方向,目光深沉。要是大家都只做好自己的分内事,那这宫里倒也能太平不少了。
第十一章 金枝绿叶
御花园里好景致,御花园里好风光,御花园里好八卦。
“听说了吗?最近宫里面来了位姑娘?”一位打扮的很美丽的某女人说。
“姑娘?我们这是**,来了位姑娘不是很正常吗,这也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一位打扮的很漂亮的某女人很不屑的说。
“我是大惊小怪了些,谁让我是小户人家出生,不像某些人,家中兄长争气。”先前那位打扮的很美丽的某女人也显然看不惯这位打扮的很漂亮的某女人,不怀好意的挑着眉头继续道,“可惜兄长在争气,也只能在外为官,陛下这么久没见了,还不知道是不是早就忘了有这号人了呢?”
这话说的就有些深意了,坐在旁边的那些打扮的或红或青或黄或紫或蓝或粉红或等等的那些人,都心有灵犀的拿起手中的丝帕擦擦嘴角,盖一下偷偷弯起的不太好意思明显露出来的微笑。
打扮的很漂亮的这位某女人显然很清楚众人丝帕下藏的是什么笑,要怪只怪自己没有魅力,炎宗皇帝陛下已经好半年都没有踏入她的“闺房”了。
“哼,你别说我,我虽然父兄都在外面,可是我好歹还有个秀秀陪着我,那像妹妹你那般有“福气”,亲戚家人都离的不远啊。”
离的不远,那宫墙一隔也是难以相见,更何况,她连个“秀秀”都没有呢?在宫里,除了比恩宠,比家世,还有很重要的一样,那就是比肚子。
“你——”美丽女人气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美目圆瞪狠狠的盯着坐在她对面的漂亮女人,咬银牙扯丝帕。
“好了好了,你们就别吵了,天天拌嘴也不嫌烦,本宫都觉得头疼了。”坐在中间的一位打扮的很华贵的女人,看到她们剑拔弩张的有些僵持不下了,才缓缓的开了金口。
“娘娘恕罪,都是二淳的不是。”漂亮女人一听华贵女人开口,立刻站起来福身告罪。
“玉茵也知错了,请娘娘恕罪。”美丽女人看漂亮女人竟然先认错,赶忙也福了身。
“算了算了,本宫也就是规劝下你们,并没有要责罚你们的意思。大家同为姐妹,这是一场缘分,应该同心协力,尽心尽力的服侍好陛下才是。”
华贵女人声音平稳和润,可是说出的话却自有一股威严气势,到了后面那一句,眼光却是望向了在座的一圈人等。
“是,多谢娘娘教诲。”众人一同起身,都福拜行礼。
“好了,好了,都起来。”华贵女人一抬手,众人起身。
“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让玉贵人这么美的妹妹都起了嫉妒之心啊?”华贵女人开了个玩笑,气氛一下子就缓和了不少。
御花园里的花儿蝶儿的,又开放又飞舞了起来。
被点名夸奖的玉贵人更是一脸的娇羞,低头红脸的笑起来,扭着腰身辩解,“我才没有呢?”
“听说这个姑娘长的——”一位打扮的很稳重的女人开口,斟酌了下词语才继续道,“很是惹人喜爱,是二皇子带入宫的,听下面的人说这姑娘一入宫就去了羽乾殿面圣,后来还去了康宁宫。”
“我听说这姑娘可得宠了,”一位穿红的女人也开了口,兴奋的对着华贵女人道,“在羽乾殿面了圣不说,陛下还赏了好多的东西呢,后来又去了康宁宫,把太后娘娘给哄的,直夸她是个招人喜欢的好孩子呢,也赏了好大一堆东西。”
穿红的女人刚闭了嘴,穿绿的女人又站了起来。“听羽乾殿当差的公公说,陛下可喜欢她了,赐她了御宴,让她同桌吃饭不说,这姑娘还极大胆的给陛下夹菜,陛下还夸她懂事,吃了她夹的菜呢。”
“是吗?”华贵女人随口和了句,漫不经心的捻起身前案桌上的一块雪花膏。
“听说这姑娘也极爱吃雪花糕,太后娘娘还特意把御膳房做糕点的师傅拨了一位过去呢,好像是住在簌风苑。”穿黄的女人也向大家播报着自己听来的消息。
“对对,是簌风苑,我听说也是在簌风苑,陛下身边的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