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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点都不喜欢我?”玉堂春痛心极了,逼近她想问个清楚。
米乃禄吓得忙往后退,然而退得太急,没注意到身后已经是人工湖泊;而玉堂春认定将她逼到湖边,她必定会停下脚步,岂料他一逼再逼的结果,竟然是——
扑通一声,米乃禄失足掉进湖里。
玉堂春怔了下,随即惊得扯开喉咙大喊,“快来人!来人!”
“救命、救命啊……”米乃禄也在水中呼喊,不断挥舞着双手。
“乃禄,你等等,马上就有人来救你!”玉堂春只能在湖边干着急,因他不谙水性,若是贸然下水,就怕连自己的命也会赔进去。“来人!快来人!人都跑哪去了?!”
虽说这里离宴客处有段距离,但下人往返宴客处和厨房时一定会经过,一听见他的呼喊,随即有人跑了过来。
而把暖袄交到米来宝手中后,不放心米乃禄的福至正巧在附近寻人,听闻声音,旋即迈开大步,一见到湖里载浮载沉的小女人,想也没想便跳入湖中,没一会就将她拖上岸,此时岸边早已聚集了不少人,里头有下人,亦有受邀前来的贵宾。
“快点,去拿干净的布巾来!”玉堂春吼着,蹲身想要查看心上人的状况,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扫开。“你——”
“敢问我家小姐怎会掉进湖里?”福至浑身湿透,黑眸冷沉。
他将米乃禄紧搂入怀,感觉她颤抖不休,脸色更臭了。
“她……她失足掉进去的。”
“最好是这样,要是我家小姐的说词并非如此……”他顿了顿,与生俱来的霸气和阴戾进现。“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玉堂春先是一僵,感觉一股冷意从脚底板窜起,但同一时间,他也听见身后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面子顿时挂不住,不由得恼火低咆,“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下人,居然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福至……福至才不是下人。”冻到牙齿不断打颤的米乃禄恼声澄清。
“乃禄……”玉堂春见她护他,心都凉了。“好啊,那你说,他不是下人,他是谁?”
“福至……福至是我喜……”话未完,她双眼一闭,跌进了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小姐?!”福至见状,随即将她打横抱起。
“福至,发生什么事了?”听说湖边出事,跑来一探究竟的米丽吓了一大跳,忙问。
“小姐掉进湖泊里,浑身冻得很,我先带她回府。”话落,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米丽见状,赶紧回宴客处告知自家老爷。
“堂春,发生什么事了?”玉夫人见不少人聚集在湖泊边,也走了过来,眼角余光突地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不禁微眯起眼,“堂春,那人是谁?”
“我不知道!”玉堂春里子面子都丢光了,现在只想要躲起来。
他发狂似地跑回自己的院落,气恼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摔东西泄愤,但就在他砸了满柜子的珍奇古玩之后,却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
“与其在这里砸东西,倒不如想想怎么把心上人抢回来。”
他猛地抬眼,“你是谁?”不知何时站在门外的男人,有张偏邪的脸庞,陌生得让他确定从未见过。
男人从未掩的门外走来。“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要知道,我可以帮你的忙就够了。”
***
米乃禄染上风寒了。
在入冬时节掉进冰冻的湖水里,饶是向来健康的她也不堪这般折腾。
她睡得昏沉,常常梦呓,像是病得难受,在梦里不断流泪,教守在一旁的福至心怜不已。
“真是的,米丽去抓药怎会这么久?”米来宝不断地来回踱步,一见到女儿脸上不自然的红,他不禁担忧地又走到门边往外探看,随即吼道:“来人,去看看米丽怎么还没回来!”
外头的下人闻言,赶紧跑去查探。
“老爷,不用心急,米丽心思极细,说不准抓了药之后,已经在熬了。”福至安抚道,拧干湿手巾与榻上人儿额上的换敷着。
“就算抓药再熬药,也不需要费上一个时辰的时间。”米来宝又急步走到床边,轻触女儿的脸,发现高温依旧,他脸都垮了。“怎会病得这么严重?都已经三天了,高烧还是不退。”
米乃禄落湖当夜,他们便找来大夫诊治,但她高烧始终不退,令众人忧心不已。
福至垂睫不语。三天没听见她的聒噪声,耳根子清净了,心却虚空了,他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慢慢习惯她的软喃低语、清脆高嗓,如今真想再听听她叫他……
“老爷,药熬好了。”一会,米丽匆匆端着药碗走进来。
“你到底是跑哪去了,怎么这么慢?”米来宝嘴上叨念,一边接过药碗,很顺手地交到福至手中,只因他已经将福至视为准女婿,准许他不避嫌地守在女儿床边。
“老爷,奴婢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说来话长。”米丽一脸无奈地看着他。“我到春秋堂去抓药,也不知道是玉大少故意作弄人还是怎的,竟说没有药方上的药,我只好赶紧到其他药铺,可对方也说药材极缺,后来跑了好几家才买到。”
“咦?”
他对药材买卖并不清楚,米家人也甚少上药铺抓药,因此他不明白这是否是年底的一种常态。
“后来我回府时,又在门口遇见玉大少,他直嚷着要见小姐,说有重要的事要说,我理都不理。”一想到她家小姐会染病全是他害的,她就很想踹他两脚。
“哼,他别想再踏进我米府半步!”米来宝也悻悻然地啐道。
“呜呜……好苦,我不要喝了……”
一听见女儿细哑的低泣,米来宝的心顿时被揪得紧紧的,一张脸也皱得很,他走到床边,暖声哄着,“禄儿,你还在发高热,得喝药热才会退。”
米乃禄被福至扶起,偎在他的肩头上,张着泪眼,可怜兮兮地看着爹亲,心想让他老人家这么担忧真是太不孝了,于是牙一咬,一鼓作气将药吞下。
“禄儿慢点再睡,先吃点东西,你从昨儿个就没进食,再不吃会没体力的。”米来宝端来先前要厨房备好的各式米食。“你瞧,全都是你爱吃的。”
米乃禄懒懒看了一眼,整个人昏沉得连说话都没力气,只能轻轻摇头。
“小姐,吃点东西吧。“福至柔声劝道。
“我吃不下……”喃着,她又沉沉睡去。
他见状,只能将她搁回床面,替她拉好被子。
“这可怎么好?”米来宝苦着脸叹气。
福至垂睫想了下,立即打定主意。“老爷,我外出一下。”
“你要去哪?”
“替小姐准备一点吃的。”
他喜欢她说话的模样,更喜欢她吃东西的样子,如今她天天沉睡,顿失生气,让他难以忍受。
***
眼皮像是被灌了铅,沉重得教米乃禄张不开眼,她全身无力,连要翻身都很困难。
于是,当她努力翻过身,张开眼时,不由得低呜出声。
“小姐,你醒了?!”守在床边的米丽赶紧抚上她的额。“还难受吗?要不要喝点茶?”
米乃禄双眼昏花地看着她,“丽儿,我睡很久了吗?”她觉得浑身不对劲,骨头部快散了。
“是啊,小姐昏睡了都快要四天了。”
“四天?”她乏力地闭上眼。“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小姐,已经是晚上了。”
“……我是说,今天是几日?”她看见烛火了,知道外头已经天黑。
“喔,今儿个已经二十九。”
米乃禄一听,猛地张眼。“糟!这样一来,再过几天不就是十二月初一?我得到善若寺赠米的日子。”每个月初一、十五到善若寺赠米,已经是她这些年的习惯,她从未缺席过。
“小姐,你都生病了,还想那些?”米丽不禁抽动眼皮。
“不能不想呀,那是承诺,是我说出的话,不能不做到。”她急道,尽管脆亮嗓音还带了些沙哑,但比起白天时的欲语无力,已经好上太多。
“想去,也得等你把病养好。”门外突然响起福至的声音。“米丽,帮我开门。”
米丽赶紧起身开了门,才发现他双手端着两个木盘,右手边上有几个小碟,全都盖上盅盖,而左边盘子上则有一壶热茶。
走进房里,他先将木盘往桌面一搁,随即回头瞪向躺在床上的米乃禄。
第5章(2)
“福至……”她被他一瞪,哀怨地扁起嘴,觉得委屈。
“想帮人,先掂掂自己的斤两。”福至哼了声,再问:“我弄了壶桂圆姜茶,要不要喝一点?”
“桂圆姜茶?!”她马上双眼一亮。“福至,你怎么会泡这种茶?”
“哼。”他倒了杯热茶走到床边,如她这几日昏睡时一般,将她搂进怀里,让她舒服地枕在自己肩上。“喝。”
米乃禄原本红红的小脸,顿时更加发热,眼也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他竟然近在眼前,她甚至可以闻到他的发香和他身上好闻的气息……
“等等、等等!我可以坐起来,我坐起来!”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昏睡四天,身上满是汗味,又没洗澡……
“你这是在做什么?”福至眼神不善地瞪她,大手扣住她退开的身子。
“这样、这样男女授受不亲啦!”她不要这个时候贴他这么近,她身上一定很臭。
“可是小姐,这几天福至都是这样喂你喝药的,老爷也允许了啊。”米丽好心地提醒她,她口中的男女之别在这几天已经被完全打破了。
米乃禄呆掉。
“而且,那天小姐落湖,也是福至把你救上岸,更是他抱你上马车的。”
她神色更是大变,如遭雷殛。
不是她自夸,实在是她颇有份量,记忆中,她十岁之后爹爹就已经抱不动她了呀……不过那天晚上她还没吃东西,应该有比较轻一点点吧……
想着,黑白分明的大眼轻轻转动,对上眼前人冷沉的眼,她不由得又可怜兮兮地扁紧嘴。
“福至,你生气了。”呜呜,又瞪她。
“我怎么敢呢?“他笑得让人头皮发麻。“要不要喝茶?”
“好。”她装乖巧,温驯得像只小绵羊。
虽然脸色很差,但他的动作却很轻柔,先为她轻吹凉茶,再缓缓喂她。“茶还有些烫,慢慢喝。”
米乃禄尝了一口之后,眼中登时充满惊喜。“哇,福至,你上哪去学泡桂圆姜茶的?和我师娘的手艺好像!”
“你这张嘴真是厉害。”闻言,福至低笑。
“咦?”什么意思?
“这是我上贞德坊跟你师娘讨教的。”
他话一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