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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潭影,不舍得松手。王潭影顿感胸口压抑的难以呼吸,松开李栉烟说道:“天也不早了,丫头早点回去吧,记得多穿点衣服。”
李栉烟点头应允,转身跑开,背影瞬间被黑暗所吞噬。
王潭影回到寝室,借着灯光自习打量了手中的日记本一番。一本再普通不过的硬抄,上面还带了把锁。王潭影心想,这丫头给我日记也不给我钥匙,我想看也看不了,于是将日记本扔在了床头。
最近因为股票的事烦的王潭影坐卧不宁,睡眠也是没了质量,动不动被噩梦惊醒。这日又是半夜,又是噩梦,王潭影再次惊醒,对着漆黑的天花板难以再次入睡,打开床头的台灯,眼睛圆睁,双手随便摆弄着胸前的钥匙挂坠。忽然,恍然大悟,如梦初醒。再看看扔在床头的带锁笔记本,原来李栉烟早已把钥匙给了自己。王潭影试着将钥匙插进了锁孔,果真合适,可是转念一想,李栉烟让他第二天才能打开看,于是又赶忙罢手。
王潭影关了台灯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辗转难眠,于是又开了灯,看了看表,凌晨四点。心想这也算是第二天了,看了应该不算违背承诺。想到这里王潭影用钥匙开了锁,翻开日记,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扑鼻而来,王潭影翻到第一页看了起来。
九月三号,晴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在火车上我认识了一位大叔,他居然和我是校友,刚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是无助的,但是他却让我完全感觉不到陌生,那么的亲切。
……
原来这是丫头自己的日记,可是干嘛突然交给了我,难道她以后不写了?为什么会不写了呢?王潭影顿时满心疑问,于是他也不再细细的每篇都看,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十一月十号,阴
大叔,在你看到这本日记的时候,我已与你阴阳相隔,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再无颜面面对你,我不值得你去爱。
如果有来世,我愿承受轮回之苦,只愿来生做你左胸前的一根肋骨,永远陪伴着你的心房。请大叔不要为我做傻事,永远爱你的丫头。
读到这里王潭影登时瘫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足足恍惚了十分钟这才拿起手机死命的拨给李栉烟,但是再怎么拨打传来的声音都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王潭影心如死灰,她不知道李栉烟为何会如此了断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更是不知道为何如此突然,让人猝不及防。王潭影试图找到原因,因此他继续往前看。
十一月六号,阴
我的心情就如这天气一般,昏暗无比,每每闭上眼,那龌龊的一幕总会闪现在眼前。如果当初不去喝酒,也不会和赵文彬发生这种事,更不会让我遭受他的要挟。我该怎么办,我快要崩溃了。
十一月四号,阴
今天他又要挟我了,他说他手中有我的不雅照片,如果不跟大叔分手就将这些照片公布出去,让我名誉扫地。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十一月二号,多云
他说他会对我负责,让我做他女朋友,可是我爱的是大叔,我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十月三十一号,晴
我好后悔,后悔自己喝那么多,后悔和赵文彬发生那样的事,可是后悔又有什么用呢。大叔会原谅我吗,他还会接受一个肮脏的我吗,好纠结,好痛苦。
十月二十五号,晴
大叔不理我了,他只顾着他的股票,挣钱真的就比感情还重要吗?我心痛,想喝酒。
王潭影不敢再看下去,每一个字都如刀子般刺透着他的心,让他内疚不已,久久不能平息。
王潭影就这样圆睁着双眸,如死尸般卧在床上,一动不动。
四十六
六点多,天还未大亮,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睡熟中的哥仨。
“谁一大早上的敲别人门,真缺德。”何立阳小声嘀咕道。
张林祥穿了衣服起身开了门,陆续进来了四个着警服的人,厉声质问道:
“谁是王潭影?”
哥仨一下子给吓傻了,相顾无言。王潭影并不惊讶,好似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遭事,平静的回答道:“我就是。”
“穿上衣服跟我们去派出所一趟。”一个身体健硕的警察对着王潭影呵斥道。
王潭影也不问缘由,起身穿了衣服,趁警察不注意把日记藏在了床褥下。下了床跟两个警察出了寝室。
“警察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刘义不解的问道。
“你们三个也跟着走一趟,快点。”其中一个警察朝三人喊道。
这下哥仨也是脸色铁青,不过也不敢多问,只能乖乖跟警察上了车。一会功夫四人便被带到了派出所,王潭影一人被拉去提审,哥仨则是被带进了候审室。候审室里刘沁园也是不知何故,焦急的等待着。
“你认识李栉烟吗?”警察问道。
“恩,她是我女朋友。”王潭影回答道。
“今天早上在教学楼前发现了她的尸体,初步验证是跳楼自杀。”警察说道。
听到这里王潭影再也无法忍受,放声痛哭。
“我们查看她手机通话记录时发现,她死前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你的,昨晚九点,她有给你说什么吗?”警察继续问道。
王潭影一边哽咽着,一边一五一十的给将昨晚她俩见面的事说与警察听,但唯独日记本的事只字未提,他知道如若让那本日记公布于众,李栉烟必将名誉扫地,死不瞑目。
“小伙子节哀顺变吧。”警察见王潭影痛哭流涕也赶忙安慰道。
王潭影只是不住的哭,她痛恨自己不该只顾着炒股,冷落了李栉烟,更痛恨赵文彬这样的卑鄙小人,可是再怎么痛恨也于事无补。
哥几个做完笔录也都被放逐了,四人徒步往学校走去。
“你说这么好的一个丫头怎么说跳楼就跳楼了,一点征兆都没有,真让人感到惋惜。”何立阳同情的说道。
“**的能不能少说几句,是不是还嫌谭影不够难受。”刘义骂道。
几人不再说话,一路同行回了寝室。
接下来的一个周里,王潭影只是伤神,成日里抽烟喝酒,消磨时日,股票也撇在一边没心思管,兄弟几个看着怪心疼,但是再怎么劝说一点用处也没有。
开题的时间也日渐临近,林子薇打电话过来催促。
“你小样最近忙啥呢,开题报告整完了没。”
“没心思整。”王潭影回答道。
“下个周就开题了,你抓紧时间,可别给耽搁了。”林子薇提醒道。
“恩,知道了。”
“听说前几天有个女娃跳楼了,死相可惨了,哎,现在这娃娃心理承受能力越来越差,动不动就玩命,可悲啊。”
林子薇根本不知道死的就是李栉烟,所以才敢说这些。王潭影却听不下去了,径直挂了电话。
林子薇感觉事情不妙,又赶忙给何立阳打了个电话询问究竟。
“哎,问你个事,谭影这家伙最近是不是出啥事了,怎么脾气怪怪的。”
“你还不知道吧,李栉烟小丫头跳楼了,你说谭影能正常吗。”何立阳悄声告诉了林子薇。
“啊,我只听说有人跳楼,没想到说的就是李栉烟,着实让我吃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林子薇满是诧异的问道。
“具体因为啥我们也不清楚,估计只有谭影自己知道,他对我们也闭口不提。”何立阳说道。
“这下糟了,我刚还口无遮拦的在他面前说这档子事情,只希望他别往心里去。”林子薇回想起刚才给王潭影打电话时说的那些话就有抽自己的冲动。
“以谭影的性格应该可以挺过去,只是得多给他时间静心想想,我们所能做的是给他最强有力的支持和鼓励做后盾。”何立阳说道。
“恩,大家多安慰安慰谭影,让他早日走出阴霾,重回以往的乐观开朗。”林子薇说道。
……
王潭影依旧跟丢了魂魄般,似行尸走肉,游走于整个寝室,面色煞白,毫无表情。刘义看完股市后突然问王潭影道:
“潭影,你把股票抛售了没?现在已经快跌倒谷底了。”
“什么?”王潭影惊呼道。
“赶紧抛了吧,要不然你那些钱就全部打水漂了,现在能捞回一分是一分。”刘义劝说道。
王潭影这才赶忙上网将剩下的股票全部抛售,略微估算了一下,两万多的投资成本现在只剩下七千多,王潭影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完全乱了阵脚。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旧虑未消,又添新愁。
“没事,别太担心,学费暂时不用交,等你从阴霾里走出来,咱们再重整旗鼓,从长计议。”刘义知道这样的打击不小,再怎么坚强的人都经不起,赶忙安慰道。
“一万多瞬间就没了,这可是爸妈辛辛苦苦挣来的,我从哪里再去挣回来,学费要是交不上我这三年岂不是白上了。”王潭影苍白的喊道。
“放心吧,实在不行大家帮你先垫上便是,目前最重要的就是你赶紧走出阴霾,摆脱那些阴暗的笼罩。”张林祥也劝说道。
此刻王潭影什么也听不进去,他早已心如死灰不复温,上了床用被子蒙住头昏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傍晚时分,王潭影就一直圆睁着双眼躺在床上,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忽然,他好似决定了什么,直起身来,下了床,批了件外套出了门去。
“你说潭影这是干嘛去了?”何立阳问道。
“估计是睡不着,出去散心了吧。”刘义说道。
“哎,你说好端端的李栉烟小丫头为什么就想不开了呢?”何立阳不解的问道。
“肯定是因为被潭影冷落了,前阵子潭影只顾着炒股,好似对一切事情都失去了兴趣,对李栉烟也是不闻不问冷冷淡淡,这也难怪。”刘义说道。
“就算再怎么冷落也不至于跳楼吧,肯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何立阳分析道。
“哎,你们俩就少说两句吧,好奇害死猫,要是不小心让潭影听到你们又在讨论这事,指不定他会怎么想。”张林祥劝道。
何立阳自觉多嘴,也不好再问,只是继续玩着自己的游戏;刘义和张林祥也都默不作声,继续手头的事情。
话说王潭影去了超市,买了两包烟和两瓶二锅头,回了寝室楼,但却未进寝室,而是趁人不注意上了楼顶。楼顶的风凛冽的吹着,王潭影蹲在一块挡板后面,席地而坐,开了酒点了烟,大口喝着大口抽着。
他决定去陪李栉烟,酒只是用来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