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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嘉年眉眼含笑,没有再说话,只是握紧了手里的柔软。知道她不会记得,那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他记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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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安静的可怕,除了尚嘉年之外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程锦,情形很诡异,程锦很紧张,前所未有的紧张。
有一下没一下的夹点菜,完全吃不出是什么味道。鲁迅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她没胆量爆发,注定要在沉默中灭亡。
“筷子往哪里伸?”尚嘉年手疾眼快的截住茫茫然要伸向锅底的筷子。程锦悻悻的收回筷子,无辜的瞄着尚嘉年,委屈的跟谁欺负了她似的。
“跟你说过多少次吃饭的时候不要心不在焉。”尚嘉年柔下声音,夹了一大筷子的茶树菇放到程锦的碟子里,然后转动桌子,漫不经心的扫了同事一眼,“看够了吧?看够了就吃饭。”
“啧啧,尚嘉年,我还以为你的眼光有多高呢。我觉得你老婆比我强不到哪里去,除了个子比我高点,眼睛比我大点,头发比我长点,事业线比我深点。”赵文娟在男人堆里呆久了,喜欢直来直去,不过她说出了大伙的心声,比起那些对尚嘉年暗送秋波的女人来说,程锦真的很普通。
好长的一溜排比啊,程锦由衷的崇拜,不过,事业线是什么?本想出口询问又怕问题太简单泄露了自己笨的本质,还是回去求助百度吧。
“哪有哪有,我觉得弟妹挺好的。”他们的顶头上司老严赶紧接话,开玩笑,把尚嘉年的老婆得罪了不就是把他们的摇钱树给得罪了吗?“程锦是吧,前程似锦,名字好听,人也挺好的,憨厚老实,一看就是会持家过日子的人。”
又是憨厚老实,程锦哭笑不得,从小到大大家都是这么评价她,妈妈说这是人家拐着弯说她笨。人家辛辛苦苦夸了她一大通,她总得吭句声才像话吧,只好点着头傻笑,“哪里哪里,您过奖了过奖了。”
尚嘉年闷哼一声,迅速的低头拿起餐巾纸捂住嘴。桌上有几秒钟的安静,随之爆发了一连串的笑声,气氛彻底活跃了。
“弟妹,别谦虚,这年头谦虚不值钱。”
“弟妹,嘉年平时是不是特闷骚?”
“弟妹,他是不是特阴险?”
“弟妹,他是不是还特毒舌?”
一人一句弟妹,叫的程锦心虚而又甜蜜,偶尔扫一眼尚嘉年,带着那么一点幸灾乐祸,这人的人缘是有多差!
尚嘉年眉角飞扬,他怎么会不知道程锦那点小心思,姑且让她这么认为吧,人太完美了也挺无趣的。瞅瞅今天异常沉默的李兆南,忍不住调侃,“有话就说,有那个憋着。”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李兆南笑着抿口酒,目光仍然锁定在程锦身上,“话说我也看不出你媳妇哪里好,虽然看不出她哪里好,但又说不出她哪里不好。”
“她的好太含蓄了,一般人都看不出来。”尚嘉年一如既往的张狂,但又比平时多了一点点的骄傲。
“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了,可你就不能谦虚点”李兆南白了尚嘉年一眼,“看来你是彻底放下了;我还担心你钻了牛角筋一辈子终身不娶呢。”以后该轻松了,不用耳提面命的让他相亲了。
尚嘉年手里的筷子轻微一抖,随之自嘲一笑,“我又不是情圣,哪有那么情深。”
时间久了,再深的伤口也会结疤,熬过了最初的痛不欲生,以后偶尔的阵痛都算不了什么。或许是习以为常,或许是真的痊愈了,不管是哪一种原因,结果都一样,那就是曾经在乎的东西终于不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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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刚才不是说你不好哈。”赵文娟冲程锦一笑,径自喝口酒,“关键是尚嘉年太拽了,从不拿正眼瞧我们一眼,我还以为地球上的女人都入不了他的法眼呢。”
程锦毫不在意的笑笑,悄声的问,“尚嘉年真的有他们说的那么糟吗?”
“何止。”赵文娟咬牙切齿,放下酒杯,泄愤似的捋捋袖子,“既没风度又不绅士还不男人,哪有男人不喝酒不吸烟,偏偏就他特殊,他不喝就算了还不让你喝。告诉你,他还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你要小心了,他还是我们公司出了名的毒舌,冷不丁的来一句能把人噎的半死,据说有个女人被他讽刺的差点要跳楼自杀。”
“有吗?”程锦持怀疑态度,“他看起来挺温文尔雅的。”
“弟妹,这就肤浅了不是?外表最会骗人了,你别看嘉年有一张比豆腐还要白上几分的脸,其实心黑的很,想个点子就能把人往死里整。你也别看我很丑,但我很温柔,所以要是你朋友同事还有没找到主的赶紧给哥介绍介绍。”
“还有我,尚嘉年都婚了,看来2012是真的要来了。”
大家竞相报名,唯恐晚了没自己的份儿了。这年头因爱而婚的太稀有,相亲结婚才是王道,大家不是正在相亲就是走在相亲的路上。
“话说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赵文娟话题一转,跟尚嘉年同事那么久,压根就没见他身边有过女人,突然来了个已婚,此事有蹊跷。
赵文娟一针见血的切入正题,同事们立刻忘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八卦最重要啊。
尚嘉年一副置身事外的悠闲样子,程锦只得从实招来,“相亲。”
“相亲?”异口同声,果然是朝夕共处的同事,如此的心有灵犀。
“有这么奇怪吗?”程锦不明所以。
“有!”再次异口同声,同仇敌忾般的气壮山河。
“快快快,赶紧给姐姐讲讲,尚嘉年也相亲啊,”赵文娟两眼发光,“还有比这更劲爆更振奋更过瘾更痛快的事情吗?”
额。。不带这么排比不带这么八卦的,程锦窘。
“不是相亲。”一直深沉着的尚嘉年开口,手里的筷子还没停下。
很好,成功的把放在程锦身上的注意力转到自己身上,程锦也一同加入了,无知的看着他静待下文。
吊人胃口的罪魁祸首不紧不慢的咽下菜、喝口茶,擦擦嘴才看向程锦悠悠的开口,“我们两家是不是认识?”
程锦没明白他此话的意思,但还是诚实的点点头。
“小学跟我一个学校是吧?”
继续点头。
“高中是不是在我读过的一中读过?”
程锦先是一愣,然后心虚的点点头,复读应该也算读吧。
“大学是不是D大毕业的?”
“可我们不……”
“回答是还是不是就好。”尚嘉年打断程锦,同事都知道他喜欢长话短说,绝不浪费口舌,因此也没细细盘问程锦被挡回去的话。
程锦只好点头。
“做了我这么多年的学妹,我就算是铁石心肠……”尚嘉年无奈的看着同事,微微叹息,“你们懂的。”
目光再次一致的转换到程锦身上,诧异中带着可怜,可怜中带感动,感动中带着嫉妒。
“原来如此,弟妹好执着啊。”
“嗯嗯嗯,我要不是男人我都该感动的哭了。”
“怪不得嘉年从不对别的女人动心,他要是不娶弟妹就该遭天谴了。”
“我怎么就没这么一个锲而不舍的小学妹呢?”
……
大家是如此的“融会贯通”,一部为爱向前冲的励志片就这么诞生了,再次见证了伟大的艺术来源于平凡的生活。
可是,明明不是这样的,不能这样断章取义啊!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08 婚事了
明明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是,他们两家很早就认识了,但那跟他们的认识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近几年,乡村城市化日趋严重,村子里的大半部分土地被规划出去。没地种,程锦的老妈又闲不住,自然要去附近的鞋厂、糖厂打工,恰好就遇见了同样勤劳的尚嘉年的老妈。
两个女人就那么搭上了话,一个是山这边一个是山那边,她的某某亲戚就在山那边,她的某个亲戚就这山这边,她有一个出色的女儿,她有一个出色的儿子云云,结果越聊关系越近,感情好的就跟失散了多年的亲姐妹似的。
程锦绝对的肯定,她老妈开口闭口提到的好闺女只是程亚南,压根就想不到她。
两个女人一台戏,等各自把各自的情况聊得差不多,终于找到了共同的难处,两家各有一个损面子的大龄人物存在。农村不比城市,上了二十五还没结婚的都算是老大难了,更何况一个三十,一个二十七,那简直是天理不容。
程锦的老妈一直比较彪悍,这么难的机会自然要先替自家不成器的闺女争取争取,大闺女不符合把二闺女推销出去也行,总之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他们觉得城里人靠不住,条件要的又高,还是乡里乡亲的知根知底。一一摆出程锦的情况,忠厚老实勤俭节约外加名牌大学毕业,当然老妈刻意的隐去了高五才考上的丢人事实。
尚嘉年的妈妈琢磨琢磨,同一大学毕业又在同一个城市,看她老妈这么快人快语女儿应该也不错,然后继续试探着询问彼此家境,一家只有俩女儿没有给儿子娶媳妇的负担,另一家上有两个姐姐已成家,就一个儿子肯定亏不着儿媳,找个人估摸一下八字也挺合得来,于是一拍即合,私下把他们两个人的终身给定下了。
剩下来就是如何劝说自己儿女见面的问题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尤其是可怜两位更年期妇女伤不起的脆弱的心脏,他们忍心拒绝吗?
程锦可没忘记她老妈由苦口婆心到威逼利诱再到强令执行,铁了心要把她扫地出门。
关于小学校友,那程锦简直更冤枉。
因为计划生育孩子明显减少,程锦上三年级的时候上面决定将临近几个村子的学生合并到一个学校,尚嘉年他们村子比较大学生多而且交通方便,自然是少数服从多数。程锦上三年级学校才开始合并,那时候尚嘉年早已毕业。
再说D大,程锦发誓,她压根就没听说尚嘉年的名字,先不说他早她几年毕业,就算是同届估计认识的可能性也不大。
D大是全国有名的理工类大学,能考进来的几乎都是尖子生。当然程锦是例外,她主要是钻了户口的空子,算是很早一批的高考移民,就她那种智商要是在家乡那座教育大省考,估计就算复读到白发苍苍牙齿掉光也考不上个大学。
所以在D大有貌有才的人那是大有人在,像尚嘉年这样的人应该一抓一大把,况且他性子又闷,而程锦又不问人事,估计知道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