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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吃吧,反正没良心也不吃,是吧,没良心?”
“陈家宝,是谁没良心,我为你做牛做马都半天了,这还叫没良心?”他伸手把雪糕抢过去,然后很绅士的又递到她面前,“别听我妹妹胡说,我什么都没有,就是有良心。我叫陈良生,在家排行老二,你可以叫我二哥,吃吧,解解热,后脑勺疼不疼?”
她背过手摇摇头,小声的回道,“我叫程锦,前程似锦的程锦。”
“程锦,前程似锦,记住了,接着啊,要不都化了”
她把头摇的更紧了,“妈妈不让随便要人家的东西。”
“陈家宝,听见了没,看看人家多么听话,真是个好姑娘。”他揉了揉她的头发,爽朗地笑起来,似桃花盛开到极点,整个人生动的不得了,“不过现在你妈妈不在,要听二哥的,和宝宝到那边歇会儿,我给你收拾收拾。”
“这怎么可以?”她吃惊的大叫,从小到大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都必须自己做。
“有什么不可以,每个小姑娘都是最最尊贵的小公主,要被所有人呵护、宠爱,我怎么能置我们善良的小公主于不顾?”
“我才不是公主。”
“怎么不是,我说是就是,也许成不了所有人的公主,至少是我一个人的公主。”
后来的后来,每每想起与君初相识,她只会想到一首后来迷上的歌:
你眼睛会笑,
弯成一条桥,
终点却是我,
永远到不了。
*****
回忆总是令人潸然泪下,无论回忆里是甜蜜还是忧伤。
程锦很少哭,她一直觉得哭是件挺晦气的事儿。
小时候若是挨妈妈的笤帚疙瘩,哭得越凶老妈打得越狠,老妈说看见她抹眼泪她就越暴躁;大一点因为呆头呆脑被小伙伴们嘲笑冷落,气不过就哭,却招来更多的嘲笑;再大一点,被爸妈念叨着要懂事要坚强要护着妹妹,再怎么想哭也不能哭,再后来遇到了堪比天要塌下来的事儿,哭死过去了也白搭。
眼泪只是有些女人的武器,于她,无济于事。既然无济于事,哭给谁看?她这人虽笨但是记性特别的好,同样的傻事可以再一再二但绝不会再三。
可现在,她不能自已。
这个人满足过她对人生、对爱情、对未来最美好的想象,像神一样救她于水火,若没有他,她不知道现在自己会活成什么样,但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好。
“二哥,我都可以这么幸福,你怎么能不幸福?”程锦推开陈良生,赌气的把头扭向一边,迎风而立,眼泪更加放肆。她都这么幸福,她无所不能的神怎么能不幸福呢?尽管他的幸福与她无关,但她还是难过,很难过。
陈良生曾经荒唐了好一阵子,惹下了不少风流债,认识的非亲非故的女人里,大概就只有这个傻姑娘是真心希望他幸福。所以,他舍不得,舍不得她幸福,更舍不得她不幸福。
抬眼和尚嘉年的视线相撞,还如初见般干净而漠然,溶解在朦胧似雾的光影里,整个人都是淡淡的,却又从骨子里透着自信。他的变化一眼可见,从清高自负一少年变成张弛有度的男人。现在的他,的确有资本给他的好姑娘幸福,如果……他是出于真心。
不是没看到陈良生眼中的警告意味,只是不屑一顾,他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和程锦结婚他自己明白就好。视线淡淡的掠过,定格在程锦的背影处,她的双肩轻轻抖动却寂然无声,微微仰着头,倔强的像个孩子。
她是这样,骨子里跟他是一类人,越是难过越是硬撑,绝不允许自己示弱。走过去揽过她的肩头,低声说,“走了,我们回家。”不想让她一个人倔强,至少在他面前不需要。
“好。”程锦胡乱擦把脸,从口袋里掏出口罩戴好,然后得意洋洋的抬头,“好暖和啊,让你不要,后悔了吧?”
又成了没心没肺的样子,可惜眼中还有未来得及收回的泪花。“傻样儿!”尚嘉年嗤之以鼻,扣上羽绒服的帽子,伸出右臂,“走!”
程锦很自觉地挽上去,然后把手塞进棉衣口袋,立刻被棉绒的温暖包围,“二哥,我们先走了,中央路塌陷被封了,你别走那里了,少喝点酒,天冷了早些回家。”
程锦挽着尚嘉年头也没回,两三步走下几层阶梯。她能为他做的,只是朋友般的叮嘱与关心,其他的,对不起,她无能为力。
你的一句戏言,我曾经当真过。
曾经的你说,我即使成不了所有人的公主,也会是你一个人的公主。很久的以后,我真的成了一个公主,依然不是所有人,但也不是你的。
你是我,永远的,到不了。
**
“中央路塌陷,尚太太,你不会以为我在那趟电车上?”尚嘉年笑着说,疑问的音调,肯定的语气。
“哪有,我真的是吃多了,我可是一包泡面加一个鸡蛋加一根肠加N多青菜,真的是吃饱了撑的。”为证明自己吃的很多,程锦还象征性的挺挺肚子。
“行了,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心虚。尚太太,你的关心令我很开心。”尚嘉年呵口气,低着头看着程锦,笑如春风,“不过这种雪中送炭的事呢还是我来做比较好,还有,以后不许让别的男人抱你,我会吃醋的。”
“我……我也没想到他……你别想多了,我跟他真没什么的,我发誓。”程锦急匆匆的要抽出手起誓,却被尚嘉年按住了。
“傻瓜,逗你的,就算真有什么我也不怕,别忘了,你现在是尚太太,国家承认、法律保护,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声音不疾不徐,坚定如铁,比以前更坚定。
好像听见了花开的声音,一朵,两朵,千万朵,铺满了未来的路,心中暖暖的,春天一般的温暖。
雪花沸沸扬扬,似漫天飞舞的落花,随风起起落落,或飘向远方,或坠落大地,或挂在枝头,顺风来,逆风去,顺其自然的存在着,随遇而安。
随遇而安啊,程锦挽紧了身边人的臂弯,偎依着她开心的笑。尚嘉年之于她,不也是一场随遇而安吗?
他给她的,是婚姻,亦是爱情。
不强求,不辜负,关于嫁给你这件事,让心里好满。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不离不弃,还有一个月毕业,在这之前请原谅我的懒惰。
、chapter29 旧时光
电话嘟嘟响起的时候,尚嘉年出了一身的冷汗,深更半夜接到电话,不自觉的会有种不祥的预感。屏幕显示是江大同,顿时安心了不少。
轻手轻脚的走出卧室,按了接听键,声音有些嘈杂,似乎还听见了有人在叫医生,尚嘉年心中一动,笑了起来,“大同,不会是做爸爸了,这么晚向我来报喜?”
“还没呢……现在遇到点事儿,你能不能来医院一趟……没什么大事儿,你别着急。”江大同的声音闪躲,似乎有难言之隐。
江大同曾经的情形跟他差不多,同样是农村出身,家里的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应该比他还要糟糕。和桑桑的感情也是波折重重,虽然最后走到了一起,却算是入赘。房子是桑桑家出钱买的,工作也任由桑桑的爸爸安排。尚嘉年知道他这一路很不容易,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若不是真有难处,他断断不会找他,他们都是打肿脸充胖子的一类人。
尽管尚嘉年刻意放轻动作,还是吵醒了程锦,摸索着开了灯,睡眼惺忪,“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朋友有点事,我得去趟医院。”
“啊,严重吗?。不会是因为路面塌陷吧,听说没什么人受伤的,有公交有电车还修什么地铁啊,钱烧的。”程锦愤愤的坐起来,拉开床头的抽屉,不知捣鼓什么。
“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别乱猜了,没事的,继续睡吧。”尚嘉年无暇管她,草草穿好衣服,抓起提包就走,
“等会儿。”程锦连忙跳下床拉住他,递给他两张银行卡,“都带着吧,以备不时之需,密码同一个。你看看你,衣服都没系好,这时候最冷了。”
她不说他都忘了这手准备,一张他认得,是他给她的,另一张?这个傻瓜,能不能不要这么信任他?尚嘉年低头,任由她将自己的粗线围脖绕在他的脖子上,一圈一圈,圈住了温暖,还有他的一颗心。
。。。。。。
医院亮如白昼,嘈杂弥漫着浓浓的消毒水味。大厅里依旧人来人往,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嘈杂。
“不是桑桑出事了,是沈安然自杀了,还在抢救中。”江大同见他的第一句话,然后急匆匆的拉他上楼。
手术室外一堆人在候着,陈家、沈家、见到是他多多少少有一些诧异。沈妈妈疯了似的拉住他,“嘉年,你来了,你劝劝她,你让她平安醒来,她最听你的话了,我不管她了,我什么都听她的。”
一把鼻涕一把泪,非常的狼狈,这哪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高高在上而又尖酸刻薄的贵妇人。尚嘉年扯开她的手,机械的走到手术室门前紧盯着手术中三个字,直到手机震动起来才被唤醒。
程锦的短信,“你朋友还好吗?”
尚嘉年咬紧牙关、握紧拳头,慢慢的消化掉几个字,沈安然,自杀。忽然萌生恨意,恨之入骨,这种恨,是在沈安然说分手要离开时都没有过的。指尖冰冷,打字都有些哆嗦,简单了回复了两个字,“还好”。
不远处有人在走动,有人在骚动,他们这里却是死一般的寂静。这是他第一次等在手术室外,电视剧经常看到的狗血镜头成为现实,多少有些不真实。
轻而易举的看到了陈良生,他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鼻青脸肿,看来被揍得不轻。他生着一双会笑的眼睛,哪怕是狼狈不堪,他还是笑着的,只是有些……心如死灰,这算是在可怜他?
终于缓过劲儿,陈良生撑着墙站了起来,扯扯嘴角,“最近挺有缘啊,一晚上见了两次面。”
尚嘉年点点头,“是啊,你好像一次比一次惨。”
“这不正合了你的意,你应该在心里偷着乐吧?”
“我的人生还没匮乏到要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别人的事,我不关心。”尚嘉年靠在墙壁上,摘下围巾,松松领口,声音和表情都很淡漠。
尚嘉年的话引来众人的目光,在场的多多少少都跟他有过几面之缘。身材挺拔削瘦但不显单薄,裹着长及膝盖的深色羽绒服,简单、朴素,干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