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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停在四楼,开门就看见一身狼狈的程锦,头发一缕一缕的滴着水,衣服湿了大半截。
尚嘉年皱皱眉,“没打伞?”
“忘了。”程锦低着头没敢看尚嘉年一眼,迅速的开门,然后立在一边,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她貌似很爱忘东西,尚嘉年瞥了一眼低着头拧着衣角的程锦,不知名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
一进门,鞋柜上多出了一大一小的两双棉拖,大的还没有开封,给他买的?尚嘉年自觉地拆开蹬在脚下,虽然有点大,但是很舒服。不见身后有任何动静,收起小小的惊喜回头,却见程锦又回到了电梯里,在红色的地毯上使劲的蹭着鞋。
尚嘉年哭笑不得,“进来。”
“哦。”她可不忍心弄脏自家的新房,狠狠地又蹭了几下才跑回家默默的换鞋。
“我穿43的,下次买小一点的。”尚嘉年穿着新拖鞋在在程锦眼前顿了顿,然后扬长离开。
快到卧室门口,才听见她闷闷的一声,“哦。”
这女人,就没别的词了!
作者有话要说:光棍节快乐,顺便给自己留个念想,
如果2012真的来了,就让它证明我存在过,
如果有幸挺到下一个光棍节,希望那时的我已经托光,
握爪~~~
最后,
但愿有人识得!
此致,
敬礼!
、chapter02 婚事了
程锦手足无措的徘徊在卧室门口,提起手来放下,放下提起来,就是不敢敲门。犹豫中门自动开了,尚嘉年抱着一堆衣服正要出来,见她还是一身湿哒哒的衣服,皱皱眉,“去把衣服换了。”这么笨的人应该不会多想吧?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别弄的地板上到处都是水。”
“对对……对不起,我来洗吧。”毕竟不是很熟,程锦有些拘谨,又有些慌张,伸手要拿过他手里的衣服。
“不用。”尚嘉年避开程锦,往卫生间走去。
“还是我洗吧。”程锦拽住衣服,这些事貌似都是她应该做的。
“不用。”尚嘉年语气有些急,平时都是他自己洗,干吗在这小事上与他争来争去。
程锦手足无措的立在原地,手还僵在半空中。关门的刹那见她还呆呆傻傻的杵在那儿,尚嘉年有些头疼,忽然觉得自己的责任重大,“先去换衣服,然后做饭。”
“哦。”程锦使劲的点点头,这她才想起自己徘徊在外就是想问他晚上吃什么的。回答她的仍是紧闭的一扇门,可她却莫名的开心。
她的厨艺很一般,就会做一些土豆丝黄瓜鸡蛋之类的家常菜,上得了门面的菜一个也不会,但她还是做的兴致勃勃。
尚嘉年洗完澡一出来就听见锅碗瓢盆在响,偌大的房子里洋溢着人间烟火味。擦着头发走近厨房,看见手忙脚乱的把黄瓜往锅里放,姿势有些僵硬。
“我的厨艺很一般,煮米饭时而水多了时而水少了,我也不会炒菜,我只能保证有油味有盐味,别人都说我做的饭都是一个味……”
尚嘉年忍俊不禁,这女人还真是坦白,把自己所有的弱点都交代清楚了,他就算想埋怨都埋怨不着了。
“少加盐。”
背后传来三个字,程锦回头却只见一个穿着睡袍的挺拔的背影,貌似她老公的身材不错。少加盐,尚嘉年,一对好兄弟,程锦捂嘴笑。
四菜一汤,婚后的第一次聚餐很丰盛,至少程锦这么认为。偷偷的看了几眼尚嘉年,没露出什么痛苦的表情,看来这顿饭差强人意。
“专心吃饭。”尚嘉年迅速的扒着饭,头也没抬,“还不错,没你说的那么差。”
这人真厉害,她在想什么他似乎都能猜到,程锦吐吐舌头,埋下头认真吃饭。
从外表看来两个人都不是多话的人,一时间除了筷子碰碗碟的声音之外再无其他。淅淅沥沥雨敲打着橱窗,不疾不徐,带着秋意的特有的绵缠。
“多吃菜。”尚嘉年敲敲盘子,起身去给自己加饭。程锦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碗,速度快得跟一道闪电似的,“我来我来。”等尚嘉年有所反应,一碗大大的米饭已经摆在自己的眼前了。
尚嘉年有些无奈的揉揉眉心,其实他只想喝点汤而已,嘴巴动了动,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又觉得不忍心,最后什么也没说。
她吃饭的动作很轻,夹菜的时候也是怯生生的,尚嘉年忽然有些疑惑,这么一个胆小怕事的人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答应和他结婚?那个在民政局门口紧紧拉住他说自己这儿不好那儿不好的啰嗦女人又到哪里去了?
“程锦,我不希望你怕我,也不需要你以我为天,你怎么舒服怎么来,记住,这儿也是你的家了,我们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尚嘉年留下这么一句话离开了饭桌。
这桩突如其来的婚姻,在别人看来是荒唐的、靠不住的,但是他从一开始就没给自己留有余地,也不会给她反悔的机会。
程锦傻傻的坐在原地,咀嚼着他说的每一个字,泪水渐渐的模糊了视线。
原本陌生的你,原本陌生的我,不知怎么就变成了我们。我们,多么温暖的两个字眼。
伴着泪水绽放的是最灿烂的笑容,程锦笑的张扬、笑的无惧,她终于做了一聪明的事。人生难得糊涂,但偶尔也要聪明那么一两次,嫁给他,一定是她做过明智的事。
******
卧室的门虚掩着,一束微黄的光透出来,朦朦胧,在安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的温情。程锦这才觉得惶恐,接下来她该怎么做?一想到他们从今起要同床共枕,脸就开始发烫,那些事想想都觉得难为情。
洗衣机忽然唱起歌,惊醒了胡思乱想的程锦,迅速的跑过去关了电源,然后把他洗的衣服拿出来。敲敲卧室的门,无人应答,轻轻的开个小缝,看见尚嘉年平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
蹑手蹑脚的走到阳台晾衣服,若有若无的洗衣粉香萦绕鼻尖,是一种沁人心脾的干净味道。这是尚嘉年的味道,清爽似薄荷,微微凉。
拉上窗帘,隔绝外面的秋凉。床头的小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亮,打在尚嘉年俊秀的脸上,狭长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宛如一尊完美的雕像。
他长得真好看,程锦在心中再次感叹,可是他越优秀,她就越惶恐,她很害怕这只是一场梦境。微微叹口气,关上灯走了出去。
打开客厅的落地灯,明黄的光照亮了每个角落,柔和而温馨。程锦一直有一个愿望,她希望能有一个舒适的家,明亮的光线、柔软的沙发、大大的双人床,白瓷砖砌成的浴室以及干净的厨房,她做好了一桌子的饭菜,一家人围在一起说说笑笑,幸福,尽在不言中。
这个愿望在她步入社会之后更加的强烈,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在她最绝望的时候竟然变成现实。
忽然想起某次被拉去算命,算命的人说她这些年都活的不尽如人意,结婚后就好了,还说她早婚,最迟二十七岁一定结婚。当时她完全当笑话听,现在想想倒是挺准的。
听说掌心上也刻着我们一生的命运。
程锦摊开手掌,依旧是那些细碎而杂乱的纹路。她细细的寻找,一条清晰而坚决掌纹横亘在掌心,据说那是一条幸运线,以前她一直不相信自己能拥有它,而此刻,她想相信。
外面飘着雨,偶尔有雨滴轻轻落在玻璃窗上,划下一道透明的水痕。屋子里安静的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想到还有一个人在她触手可及的范围内安睡,就莫名的安心、莫名的感动、莫名的圆满。
没有人知道她对一个安定之家的渴望。小时候跟着爸妈背井离乡,毕业后一个人飘来荡去,房子换来换去,像只流浪的小猫小狗,永远不知道下一站是哪里,那种居无定所的委屈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
身陷在软软的沙发里,如同妈妈柔软的怀抱,躲在这儿风雨再大都不害怕。
尚嘉年这一觉睡得很香很安稳,他认床,再加上工作繁忙,出差这半个月几乎没怎么合眼。按亮手机,才三点过半,他的睡眠不是不好,醒来就很难再睡去,转个身发现自己霸占了大半张床,
程锦的被子和枕头在床边岌岌可危。伸手给拽过来,没有一点点的温度,她不会窝在沙发里吧?
打开床头的台灯,暖暖的光在黑暗中晕染开来,一扫屋子里的清冷。墙壁上挂着一幅十字绣,绣的是梵高的向日葵,或深或浅的黄色线条拼凑出绚烂的向往,让看得人顿时充满希望。没想到她人挺笨的,手倒是不笨,希望不是花了三年五载才完成的。
客厅的窗帘没有拉起来,遥远的灯光随风摇曳而来,忽明忽暗的落在程锦的身上,静谧中有轻微的齁声,但并没有她说的那么的响亮。
这女人真够坦白的,尚嘉年无声地笑着走过去。她以婴儿在母体的姿势蜷缩着,半长不短的头发凌乱的绕在脖子一侧,刘海滑落,露出了难得一见的额头。
其实她有一张精致的面孔,微微合上的眼帘下深藏着一双清澈的眼睛,大概是灯光的关系,她偏暗的肤色变得白皙,愈发衬得她乖巧可人。
有漂亮资本的她应该是自信而张扬的,而她偏偏是那样的怯懦与自卑,是谁让她把自己全盘否定?
尚嘉年摇摇头,他似乎想太多了,不管是谁,那都是过去了,不是吗?当一切已成往事,我们何必再提。抱起自我评价说睡着了就算天塌下来也与她无关的程锦,好吧,真的有些重,却恰好填补了他空虚的人生。
也许他们的婚姻只是一桩偶然,可是,他会把它变成最理所的当然。这是他为自己设的赌局,赌注是终老的旅程,他们,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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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床柔软的想让人沉沦,好想睡到自然醒呀,程锦闭着眼睛摆成大字型,做起床前的伸展运动。
网上流传N个成熟的标志,其中之一便是早上无论多困也会马上起床上班。其实,这不是成熟,这是逼不得已,混口饭吃容易吗?好吧,我忍,程锦矫健的从床上蹦起来拉开淡黄色的窗帘,倾泻而来的晨光明亮夺目,天空中还飘着斜风细雨,给这座城披上一层氤氲的薄纱,如烟似雾。
打开门,清新的空气铺面而来,带来海的气息,程锦深吸一口气说道:“曼城,早安!成熟的有点老了的程锦,加油!”
尚嘉年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一个赤着脚、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