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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很不错的工作。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章子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前前后后,与章子谈恋爱的姑娘,不下几十人,可最终都是烟消云散一场空。因为,哪家姑娘愿意嫁给这么个废人呢?于是,创伤深重的成长历程和多次失败的婚恋,使章子染上了难以治愈的痼疾:每见到略有姿色的年轻女性,他就要两眼发直地追着人家看,只要人家同他讲句话(哪怕是骂他),他都会手舞足蹈、语无伦次地纠缠不休。
因此他曾几次被送到派出所,有经验的干警让家人带章子到精神病院去检查,这才知道他患了俗称“花痴”的精神病。
章子的病时好时坏,发作时弄得单位和邻居的年轻女性都躲着他。父母顶不住指责,就不再让他去上班,也很少让他出门,被关在家里的章子病情愈发严重,整日精神恍惚。这种痛苦,不仅给章子,也给章子的父母带来难以承受的折磨。
1994年,章父结识了某学院的院长,并给学校帮了几次大忙。院长为报答其关照,给章子搞了个自费大学生的名额。于是,25岁的章子来到这所学院做起大学生来。新的生活,似乎消除了昔日的阴影,给章子的生命揭开新的一页。
大学里一浪浪的恋爱潮使章子也和其他春心萌动的男孩一样勇敢地追起了女孩子。起初倒有些女孩子看他浑身名牌,出手阔绰,又听他吹嘘自己的“高干老子高级房子”、“富翁老娘富翁家”,对他还很有意,可正当他得意忘形之际,关于他“小德张”、“花痴”的名声以及过去的荒唐事等不知怎的就传到了学校,一时间他成了校园的怪物,还有哪个女孩子不对这样的人退避三舍呢?倒是章子依旧我行我素,对女同学紧追不懈,弄出不少笑话和闹剧。
可是,这毕竟是善意的,对章子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章父、章母悬着的一颗心终于稍稍得以放松。
转眼毕业将至,看着同学们成双成对、卿卿我我的情景,章子触景生情,内心好不痛苦。曾几何时,章子对着苍天大声发问:“天啊,我到底造了什么孽,要这样残酷地惩罚我!”
没想到,泰山之行,章子交上了“桃花运”……
大二那年4月一个周末的傍晚,章子在开往泰山的豪华旅游车上慢慢进入梦乡。从酣梦中醒来时,他发现一个人正斜靠在自己的胸前睡觉。他刚想推开,却不由自主地住了手——
那是一位妙龄女郎!
姑娘醒来后,为眼前的情景羞红了脸,慌不迭地站起来向章子道歉。
章子紧盯着姑娘看了足足两分钟,呆呆的样子使姑娘化羞为笑,娇嗔道:“看你那傻样。”
“对不起,对不起,小姐实在太漂亮了,我,我……”章子语无伦次。
“谢谢夸奖!”
姑娘反倒很大方,自我介绍起来。
这个妙龄女郎就是何莲,是和章子在同一所学校的研究生。
他们很快就成了颇为投缘的好朋友。谈话中,章子不无炫耀地透露出父亲现任国家某部委司长,母亲是家大公司总裁。何莲也在有意无意间讲出自己名花尚无主的身份。
恋爱中的人是专注的,风光无限的泰山对他们显然失去了吸引力,他们此行的目的仿佛只是为了在登山道路上互诉衷肠、享受甜蜜时光似的。
过十八盘时,章子大胆地挽住了何莲的手,他们扶携而攀。
姑娘没拒绝,还含情脉脉地看了他一眼,身子向他靠得更紧,于是章子这个护花使者有点儿飘飘然起来。玉皇顶上,这两个相识仅几个小时的年轻人已双双堕入情网,手挽手,形影不离,在一游人稀少处,不能自禁的章子紧紧拥抱住了何莲,急不可待地亲吻着她,喃喃诉说着对她的爱意。何莲闭上美丽的大眼睛,用沉默和顺从做了回答……
泰山,以其雄浑磅礴的伟岸,见证了这对年轻恋人飞扬而来的浪漫与激情。
章子的家境的确如他向何莲所介绍的那样优越,但他却向何莲隐瞒了自己最致命的缺陷。
为什么?因为以往恋爱的失败,无不与此息息相关。章子再也不想让昔日的恶魔摧残自己眼前的幸福了。
他已经伤得太深太深,再也经不起任何伤害了。
从泰山归来这些天,章子和何莲迅速地陷入了缠绵悱恻的热恋。
其实,何莲早已听到了周围人对她和章子的议论,但她毫不在意。有些同学爱搞恶作剧,故意在何莲面前插科打诨。含蓄的,她充耳不闻,淡淡一笑了之;直露的,她怒火冲天地指着对方的鼻子呵斥道:“本小姐就是要鲜花插在牛粪上,你怎么着?”
5月初,章子带着何莲回到北京家中,向父母报喜,引何莲与家人相见。
章父、章母见宝贝儿子领回来一个相貌俊秀、举止洒脱的研究生儿媳,高兴得合不拢嘴。
两年前,章父费尽心机送儿子到天津自费读大学,明着说要儿子换换环境,多学些知识,混张文凭,其实他还有秘不示人的更深用意:大学里待嫁的女孩千千万,万一儿子对上一个,自己再从中撮合,岂不了却了一桩大事。
章母更是高兴,她早先听人家说儿子的病结了婚就会慢慢好转。现在,儿子不仅找到一个俏姑娘,还是硕士生,乐得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高兴归高兴,一向精明得出了名的章父、章母并未被冲昏头脑。他们心里明镜似的,自家儿子没才没貌,身染那种病,姑娘一定尚不知真情,很可能是看上了这个地位不错的家庭,而不是看上了儿子。
第三章 青春的代价一次“美丽”的邂逅(2)
老两口决定见机行事,想尽一切办法瞒下去,等木已成舟了再说。为了抓牢何莲,老两口开始尽力展示自家的迷人之处。
先是带着何莲参观了宽敞的四室二厅住房,那豪华的室内装饰、一应俱全的现代化电器让何莲赞叹不已。章母不失时机地从密码箱中拿出几张大额存折,有人民币,还有外汇,又翻出一大堆金银首饰,含而不露地说:“这些都是给阿章结婚用的。”何莲差点儿惊叫出来。
章子兴高采烈地指着室内的高档家具和很多昂贵礼品,说:“这些都是人家送的,找爸妈办事的人多得很……”
半天没机会讲话的章父终于插上了口:“章子结婚的房子我也早准备好了,在公主坟,
离地铁站很近,两室两厅,双气齐全,楼层也很好。回头我叫辆车,咱们一块儿去看看。”
丰盛的午宴过后,章母拿出一条24K金项链,亲手挂在何莲细嫩的脖颈上。何莲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妈”,这一声虽扭扭捏捏、细若蚊声,但却乐得章母心里像喝了蜜似的舒畅。
何莲趁机提出毕业分配之事,并提出想去某出版社之意。
那家出版社在京城赫赫有名,就连章父也觉得办起来颇为棘手。
这时,何莲的脸色开始晴转多云。
心上人的满脸阴云使章子急得脸色发白,捂着脸跑回里屋。老两口看到儿子发病的前兆,生怕他露了相,忐忑不安地紧跟着跑进里屋。
还是何莲懂事,看自己搅乱了一家人,忙站在客厅里大声安慰章子,又娇柔地邀他去逛街。这下才解了老两口的围,送他们出门时,老两口又给何莲塞了2000块钱:“喜欢什么买什么……”
何莲出生在河南驻马店一个贫瘠的村庄里,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家境非常贫寒。
她从小就渴望能过上有滋有味的生活,也从小就懂得了这个梦只能靠自己去奋斗。于是她刻苦学习,终于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大学。大学这个形形色色的小世界很快就让聪明过人、又有胆识的她明白了什么是一个略有姿色的女人闯世界的最大资本,也很透彻地通晓如何熟练运用这一资本。在大学里,她是出了名的“人精”,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城府极深,颇有心机,办什么事都不会吃亏。
她很会来事,特别在男生圈中很吃得开,同学们都半真半假地说她善用“美人计”。其实,她早有“白马王子”——汪平,他们是同乡并且还是大学里志趣相投的同学,并早就有了秘密的“夫妻生活”。大学毕业时,汪托关系分进北京某厂,何却进京无门。无可奈何,她只好报考母校的研究生,本想加重自身的砝码,来日能分配进京和心上人团聚。谁曾想,外地毕业生进京一年难于一年,眼看着苦心经营了3年的梦又要转瞬成空,何莲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何莲喜爱交际,对章子的情况早就了如指掌。情急之中,她突然觉得可在章子身上做文章,借章子之“尸”还自己进京之“魂”。当她不动声色地从老乡口中打听到“章公子”到泰山旅游的准确行期后,便精心地导演出章子泰山喜交“桃花运”的风流奇遇剧来。
本来,她只打算以章家做跳板,跳进京城后就伺机赖婚。章家之行,章父、章母那番自认为精彩的“诱饵”早就被她看穿了,为达目的,她将计就计装出束手就擒的样子来。但当她看到章家父母对她诚惶诚恐的样子和章家那富裕的生活,又看到身居要职、受人尊敬的章父和章母耍尽一切手腕来骗弄她时,她突然觉得应该从中再索取更多的东西……
此时此刻,她正拥着汪平睡在他那间拥挤、凌乱的集体宿舍里。她是好不容易才摆脱章子的纠缠,谎称去找同学玩才来到这里的。同室的人上夜班去了,她小声向汪平讲述了自己的新计划。
汪平惊叫着坐了起来:“代价太大了吧?你原来不是说等分进北京就吹灯,怎么现在要先和这个‘小德张’进洞房?”
“我怎能舍得了你,去找个断子绝孙、不男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