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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虽然我从此可以不再辛苦地做事,但我不想这样。我还是天天练嗓子,白天,由于怕吵着别人,我就干脆跑到海边去练;而到了晚上,我就边弹边唱,常能赢得一片叫好声。我这样做,既没有人催也没有人劝,但我就是想这样,因为我的内心深处,那深藏已久的独立呼唤与渴望使我并不甘心满足于目前这样的生存状况。
慢慢地,我发现他的情绪很不稳定,有时候萎靡不振,有时候异常亢奋。有一次,看见他往自己胳膊上扎针,可把我吓慌了。我赶紧说:“有病上医院,你又不是医生。”他嘿嘿地笑了。随后,他伸出了四个手指说:“我就是医生,打的是四号。”我在报纸上见到过一种毒品叫“四号”,虽然我渴望发展和发财,但说到底还是个规矩的本分女孩儿。我从小在家接受的是传统教育,总以为自己的生活与那些肮脏的东西根本沾不上边儿,却没料到为自己所不齿的吸毒鬼就在身边。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他一天要吸一次,一年后就开始入不敷出了。一天,我准备进货,翻遍了家里所有放钱的地方,却怎么也找不到钱。正当我气愤不已的时候,一个电话来了:
“小如,我那5万元说好了今天给,你说个时间吧。”
“什么?什么时候的5万元?”
“赵总上周借的,说是今天找你结账。”
正当我震惊不已的时候,另外一个电话来了,同样是要款的,8万元。
我知道,最近也没有什么大的开销,怎么能够有十多万的欠款?想来想去,我明白了,肯定是他吸毒借的。
可是,赵华的娱乐城,账面上已经没有什么钱了。
怎么办?思前想后,只有把娱乐城盘给别人,以资抵债,但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呀?我想,只要他彻底戒毒,凭着他的聪明和我的勤奋,即使跌倒了,还是能够爬起来的。于是,娱乐城变成了别人的资产。
我每天晚上都要到舞厅去唱歌,非常辛苦,但是我认了。
可是,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不仅没有戒掉,相反,毒瘾越来越大。我怎么苦口婆心地劝说,都没有任何效果。我想自己与他非亲非故,索性离开算了。可一看到他蜷缩在自己身边的那副可怜样儿,我就实在于心不忍,只好咬牙忍着。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毒品居然让他变成了一个毫无人性的畜牲,他竟然把我给卖了。
那天,我出去买菜,回来时,在家里看见一个面皮发黑的陌生男人。我没有怎么在意。
天太热,我进门就抓起桌子上的凉水喝了一大通。当时,我发现水有点浑,但没多想,直到我喝完了才觉得舌头不对劲儿,有点儿苦,有点儿涩。没过多久,我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两只眼睛涩涩地睁不开,那滋味儿特别像熬到天亮前时的那种疲惫和困倦劲儿。我感到心慌气短,吃力地指着他说:“你往水里放什么了?”
“吃了药你就听话了。”
“真无耻!”
“你跟他走吧,香港客有钱。”
“走吧,小姐,不要不好意思啦,我已经付款给这位先生啦……”
我看着那水蛇腰般的男人眼睛里流露的贪婪和洋洋得意,就抓起杯子喊道:“不许你碰我!”
我知道,在那时,我只要一放松,就会被那个香港人糟蹋了。于是我把杯子摔在地上,随手抓起一块碎瓷片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那个香港人一摔门走了,一会儿,又推开门说:“明天我来拿钱。”
我浑身软绵绵地瘫在地上,泪流满面。他说:“你走吧,我永远也不想见到你了。”我犹豫了,难道我真的丢下他一个人?
我说:“你跟我走,咱们找一个没有毒品的地方从头再来。”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可以教训老子……”
我的心彻底凉了。
晚上,趁他犯了毒瘾进卫生间打针的时候,我匆匆地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走出那个给自己带来痛苦的鬼地方。那是瞬间的决断,尽管离开他有些于心不忍,可一想自己还不到22岁,大好的人生不能就这样毁了。我和他只不过是一个萍水相逢的同居伙伴,没有过多的牵扯。因此我完全可以自由地离开,去寻找自己的未来。但我到哪里去呢,想来想去,我上了开往衡阳的长途汽车,又从衡阳到长沙,最后才坐上开往北京的车。
到了北京,我找到一家餐厅对老板说,我想当服务员。可能是我的样子比较文静,老板看了看我的身份证就同意了。后来,因为我晚上要拜师学艺,于是改卖早点和中餐,工钱也由一天的10块钱降到7块钱,但那里管吃管住,这样就解除了我的后顾之忧。
可能我的确有演唱天赋,第一次报名参加歌手大赛就获了奖,获奖当天我就被一家文艺团体相中。虽然只是签约的合同制演员,但演出的范围却一下子扩大了。我就是在一次参加有关方面的演唱会时和余明认识的。
或许是命中注定我们有缘吧,我正准备回宿舍时,正好余明的车开了过来。他让我上车,说送我回家,又问我将来有什么打算?
我说:“当然是想拍音乐电视,想出个人专辑。”让我佩服的是,虽然没有做出任何口头承诺,但我那些音乐电视什么的想法,余明都帮着我实现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影视圈内比较有名的大腕。
或许是南方女孩在与人相处时所表现出来的特有的聪慧,或许是这几年的磨练让我变得很“乖”,我从不打听他究竟是干什么的。后来,在电视屏幕上见到他的身影一掠而过时,我的心里竟然“咯噔”一下,为自己与他的结识感到惊喜万分。我一直不知道这个在我的生命中出现的第二个男人竟是如此优秀,真怕自己饱经风霜的残破心灵承受不了这份幸福。
第二章 你为谁哭泣,你被谁抛弃来自天堂的思念(2)
我似乎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那天我们去郊区的一个饭店,走进包间的一瞬间,我预感到什么事情将要发生,酒菜上齐之后,他对服务员说请不要打扰,然后笑眯眯地问:“像不像特工?”我“噗哧”一下笑出了声,紧张的神经松弛了下来,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真是不打自招。”
“小心不出大错。”包间里很热,他边说边脱下外衣走到衣帽架前,我也将外衣挂了过去。他的胳膊无意间碰了一下我的胸,我仿佛触电一般,浑身酥软,不由自主地靠在了他的怀里。他用几乎令我喘不过气来的环抱回应着。我听到了他40多岁的心脏如20多岁擂鼓般的响声。
“我有妻子有女儿。”
我摸着他的脸一字一句地说:“我决不会破坏别人的家庭。”
他看着我沉默不语。
我赶紧解释:“我能有今天,全都是你无私关照的结果。而我能够给你的,只有我自己。”
那时,看着他那副样子,我特别想说用不着歉疚,你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多么想真诚地感谢他的无私帮助,但还是咬牙吞下了就在舌尖上翻滚的话语。
就这样,那个令人心跳的情景来了个急刹车。
那天晚上,在洗澡间,我从镜子里看着自己纤细的腰,饱满的胸脯,修长的双腿,白皙的皮肤,叫着自己的名字,说你可有点堕落了。我不知道自己道貌岸然地那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其实,一切全在情理之中,一切全都是水到渠成。我们之间只要一个简单的“交换”,就可以把所有的心绪了结完毕!因为,我能够报答他的只有自己的身体。
一想到自己现在已成为一个有妇之夫的情人,我就觉得很可笑,也很不可思议。
虽然“情人”的名声不好听,但快乐过,幸福过,凭什么就认定自己吃亏了呢?这只不过是无数交易中的一种交易罢了。当然,这种交易无法摆到桌面上来,见不得阳光。表面上只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的一段私情,实际的情况却是两种需要的相互碰撞。我知道,自己经历了那么长时间的磨练,在感情方面已经变得麻木了,就是整个人也已不是当初那个单纯得像滴清水一样的女孩了。可即使这样,我上述想法仍然有一定的道理,能够为不少人认同与接受,只不过大多数人不愿意承认罢了。
慢慢地,我发现自己曾经封闭了将近两年的心灵再次打开了。我开始想他念他,那是一种牵肠挂肚般的惦念,我经常有一种焦虑和急不可耐的见他一面的冲动。好几次,我开着车在他住处周围转悠。我不敢打他的手机,也不愿意呼他,更不想往他家打电话。我好闷,演员的时间没什么规律,忙时乱作一团,可闲时也闲得让人无所适从。
接触久了,他那小心谨慎的样子让我感到别扭。我发现他越来越显得不安。有一次他竟然说:“我对得起你吧。我有一个朋友,捧红了一个年轻人,让他从默默无闻变成了当代中国最有影响力的青年画家。”听话听音,锣鼓听声,我似乎听到了悲哀。当然,他完全有理由不相信我这样一个扮演“情人”角色的女孩,他比我更担心自己的前途和家庭,
他怕我耍赖耍浑。我想给他立个“不耍赖,不会给你和你的家人造成任何麻烦”的字据,可觉得那样太伤自尊,索性在鼓里吧!都说破了就没意思了,一本糊涂账最好。他当面是人,背后是鬼,理当受到不安的谴责。感情上的事一旦掺进了利害关系就失去了纯净。我觉得是他亲手抚平了我心头的伤疤,却转手又深深地把它给划破了。
他给我在郊区买了一套房子,地方是他选取的。每次他来从不开车,而是坐出租车。我们在那里面过的是只有夫妻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