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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闹上法庭,我相信你自己知道,一个婚内抛弃病夫,带着儿子跟着情夫卷款私逃的女人,会在赡养权上得到法官多大的同情?一个道德感为零,行为无耻下贱的女人,在任何人眼里都不配……”
“欢欢,够了。”韩岳阻住道:“你可以挑个别的时间,跟我姐解决你们过去的恩怨,现在我们只谈启骏的问题。”
常欢乌黑的大眼睛看着韩岳,两人目光相对,她本来还有满肚子的刻薄要掷到韩嫣头上,可是在这样的对视里,他目光里的恳求让她心头一软,嘴唇动了动,没再说话。
“好了,就如小欢的话,如果真的闹上法庭,法官自然会秉公办理,如果你们想走这条程序,我们随时奉陪。”常晟禹道。
一旁一直沉默的常晟玲淡淡地加了一句:“老栾这些年认识的法官没有二十个,也有十个八个,我可以肯定地说一句,别说韩嫣你婚内通奸加上遗弃重病配偶在法庭上不占优势,就算我们双方道理一样,启骏也绝对不会判给你一你想打常家男孩的主意,趁早断了这条心。”
“认识法官有什么稀奇?”韩岳不为常晟玲的话所动,淡淡地答:“婚内的过错我姐有没有犯我不知道,但是我想若是真的到了法庭,我姐夫过往的名声摆在那里,他们夫妻在这一条上,半斤八两罢了。我是姐夫的医生,我知道他的身体状况,他虽然慢慢恢复,但是距离他能真的生活自理,还要很长的一段时间,甚至他到底能不能恢复自理能力,这也是一个未知数—你想一个年轻的健康的母亲,与一个吃喝拉撒都需要专门照顾的父亲,在争夺孩子的抚养权上,到底谁会占到优势呢?”;“你太过分了—”常欢腾地站起身对韩岳道。
“我说过,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姐姐,我说到做到。”韩岳脸色不变地答。
“你懂不懂是非?你难道不知道你这个姐姐是个自私无耻的混蛋—”
“即使是这样,我也不会让人欺负到她。”
常欢明亮的大眼睛在韩岳身上久久停驻,她听见了自己早就知道的答案,可是在私心里,她确实曾经有过一线奢望,因为两个人十年久别的重逢,因为重逢之后这些日子的情意浓浓,她以为自己在他心中,终究会比他的家庭、他的责任、他的手足之情重要那么一点儿……原来,这终究是自己傻里傻气的一种奢望。
她再次张口时,声音清淡得自己也吃惊,“所以你就穿着盔甲,将你自私不要脸的姐姐保护在身后,上门欺负我们姓常的来了?。
“欢欢—”韩岳看着她,直觉让他的脸色也变了。
“你或许认为自己很正义,你是在保护你的好姐姐,可是在启骏这件事情上,你所谓的正义,固然要伤害到站在你正义对面的人—我从来不以为一个男丁有什么了不起,启骏若是有一个好母亲,我宁可他跟着母亲再嫁,姓猫姓狗无所谓,可惜,韩嫣不够格!她若是想要启骏,可以,我们法庭见,从此咱们倒要看看谁身败名裂,永无宁日!”
韩岳刚才的侃侃而谈,此时因为谈话的对象变成了常欢的原因,全都消失不见,他深遮的眼睛没了刚才的清亮,那里面涌上来的痛苦与哀伤,连一旁观望的常家另外四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的心情都不轻松,空气似乎都感染了每个人心头的重量,变得滞重起来。
“让—启—骏—回—来—吧。”一片沉默中,常晟尧突然含糊道。
“让启骏回来?”常欣自韩家姐弟进门,第一次张口说话。
“小—怡—小—水—都—回—来—”常晟尧十分费力,气喘呼呼地说。
他的话音一落,对面—直沉默不语的韩嫣忽然断喝一声道:“你疯了吧?让他们回来做什么?”
她这么喊了一句,不但常晟尧吓了一跳,连常家姐俩和常晟禹、常晟玲都吃了一惊,常欢刚要说话,韩岳已然伸出手拉住韩嫣,低声道:“姐,你怎么了?”
“不必让小水回来,这件事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韩嫣不看弟弟,口气匆促地说。
常欢盯着韩嫣,转过头看了一眼父亲,眉头微皱,快步走了出去。
韩嫣盯着常欢的背影,眼睛里射出憎恨的光,她嘴角微微抿起,神情极为可怕地狰狞了半天,方才转过头对着常晟尧恨恨地道:“你是不是真的疯了?”
常晟尧脸色犹自木然,任凭韩嫣辱骂,眼皮也没有动一下。
“不行,我不想再谈下去了。小山我们走。”韩嫣站起身,就要离开常家。
韩岳却伸出手拉住姐姐,摇头不解道:“姐,你怎么了?事情不解决,你往哪里去啊?”
“解决什么?我不信到了法庭就真能解决我们家里的事,清官难断家务,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走吧。”
她起身向外走,常家四人盯着她的背影,因为情状的怪异,没有人拦着她,而韩岳莫名所以,一脸迷茫地看着姐姐仿佛逃跑一般地向外径走,心中疑云大起。
常晟禹跟常晟玲互视一眼,常晟玲对常晟尧道:“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韩嫣怎么了?”
常晟尧嘴唇动了动,好半天才道:“等—等一会儿就知道了,小—山—别—让—你—姐—走—”
韩岳只觉诧异,对姐姐这样害怕让小怡、启骏和小水回来完全不能理解,尤其是小水,她应该知道不管发生了什么,小水也跟自己一样,会永远保护她的啊?
他起身追了出去,韩嫣堪堪走出常家大院,韩岳赶上拉住姐姐道:“姐,你这是干什么?”
“我身体不舒服,想回家了。”韩嫣确实脸色煞白,仿佛随时要昏倒的样子。
“也不差这么一会儿,姐,你心里要是害怕什么,怎么不跟我讲呢?我和小水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你放心—”
韩嫣听了大弟这句话,不知道为何,眼泪刷地流了下来,整个人好像要崩溃一般,哭个不住,她一边哭,一边向家里走,头也不回地对韩岳道:“启骏我不争了,给常家吧,我这就回关山去。”
这转变来得莫名其妙,韩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伸出手拉住姐姐道:
“姐,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事,你不用再问了”
“我怎么可能不问,你是不是生了重病?”
“不是,你不要胡猜了,我得赶快走了。”
“启骏是你的孩子,你突然连他都肯拱手让人,还跟逃命似的要走,你让我回家怎么跟爸妈交代?上一次你是卷了常晟尧的钱财和儿子跑了,这一次你又来这一套,你到底瞒了什么?”
“你别问了,快点儿让我走。”韩嫣急道。
韩岳拉着姐姐的手没有放开,轻声问她:“你这样逃走,是打算这辈子再也不回来了么?”
韩嫣猛地停住脚,抬起头一脸泪水地看着大弟。
“上一次你不告而别,两年没有回来,全家都很想你,每次过年咱妈都要念叨:
这一次你这样逃走,又打算多少年不回来?是不是一辈子?。
“不是——”韩嫣喃喃道。
“如果不是这样,那你现在逃开的问题,还不是早晚都得面对?”
韩嫣张开口,似乎想反驳大弟的话,但是话到了嘴边,她终究没有说出口,挣脱弟弟的手,就要走开。
她险些撞上蓦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常欢。
韩嫣向旁边移了一步,常欢跟着挪了一步,韩嫣停住,看着常欢道:“让开。”
“想我让开——除非你杀了我,从尸体上迈过去!”常欢盯者她,冷冷地答。
“你不让开,我可对你不客气了!”韩嫣恨恨地,也盯着常欢道。
“那你就伸出你的爪子试试,我巴不得你快点儿动我一下,你试试啊——。”常欢迎着着韩嫣定上去,韩嫣向后退了一步,眼露惧色,无奈转头看着韩岳道:“小山,拦开她。”
常欢神色变了变,十年前父亲再婚时,自己被韩岳从饭店硬是扛走的一幕闪现在眼前,她扭过头看着韩岳,脸色虽然如常,可是眼神儿乎要泄露心头的惴惴不安……对此刻的她来讲,失望是比怨怼憎恨更让她恐惧的情绪。
但这次韩岳没有向她走过来,二十九岁的他面对姐姐的再一次求援,毫不犹豫地摇头道:“姐,你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你果然偏向她!你要跟着外人一起欺负姐姐么?”
韩岳下颏微僵,没有作答。
韩嫣看了弟弟的样子,意识到这次自己指望不上弟弟了,这对她来讲,是平生第一遭,这个气非同凡响,好久她才缓过来,恨恨地看了弟弟一眼,转过来眼睛冒火地对常欢怒道:“你要是再不让开,我可真要打你了?”
“我正愁你不打呢?”常欢浑不觉自己缓缓舒了一口气,扫了两眼对面的韩嫣,掩不住满脸的轻蔑,“你以为我忘了我母亲是怎么死的么?她输给你不要脸的肚子,输给你浅薄无知的年轻,她连命都输给你了,因为你勾引我那个老不知羞的爸爸,我妈妈脑袋上的血流了一地……”说到这里,常欢迎着韩嫣走过去,盯着她的脸道泣:
“你打我,打吧,你打我一下,我现在就抓破你张不要脸的脸,看你还怎么下贱去勾引……”
她还没有骂完,韩嫣的手已经挥出,眼看就要打到常欢身上,却手腕一紧,被一旁的韩岳牢牢地抓在手里。
“小山——”韩嫣大怒地喝斥弟弟。
“我不会让她打你,但也不会让你动她一下!”韩岳放下姐姐的手,笃定地道,“真是谢谢你‘救’了我!”常欢反话正说地看了他一眼。
韩岳薄薄的唇角动了动,深深地盯着她,明智地—言不发。
三个人这样僵持着,显然韩嫣感到了自己的势单力孤,既闯不过常欢这一关,也指望不上弟弟韩岳帮自己脱身,无计可施之中,人向后突然一倒,似乎晕了过去。
韩岳吓了一跳,连忙扶住姐姐,伸手要按她人中,一旁的常欢冷冷地道:“不用按了,她没事——你姐姐是影后中的业余派,刚才昏倒前眼睛亮得跟二百多度灯泡似的,一点儿儿不用担心她。”
韩岳不理会常欢的冷嘲热讽,仔细检查了一遍姐姐,发现她确实没什么大碍,心中对常欢的话将信将疑,想到姐姐如此大费心机地离开这里,自己难免费思量起来。
“你姐姐跑不了,你带着你姐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