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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嫣震惊地看着弟弟,她从未想过弟弟会这样跟自己说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从小照顾到大,吃尽了苦头,累得浑身是病才供到毕业的弟弟,竟然大吼着说自己自私?
韩嫣眼眶红了,盯着韩滨,等着f说话。
“我不信你不知道我的孩子哪儿去了,你跟常晟尧在一起的那些年,除非是瞎子,才看不出来常晟尧对你怎样?要不是他那么信任你,怎么可能自己一瘫痪,你就能卷走了所有的财产?”处在无可奈何与气结边缘的韩滨,无所顾忌地对姐姐继续道:“我的要求并不过分,不过就是想让你告诉我孩子在哪里,你为什么就不肯说呢?那也是你的亲侄子吧?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养在别人家里,就是不肯告诉我呢?”韩滨豁出去一般地道。
韩嫣脸白如纸,看着弟弟,却一个字也不肯说。
僵持之中,轮椅轧轧地响起,那个屋子的韩母听见了姐弟三人的争吵声,赶过来了,她看着女儿,又看看小山小水,对韩嫣道:“小嫣,告诉你弟弟吧,这是我们韩家的孩子,从得知有这个孩子那天起,想起他流落在外头,我心里也—直难受啊?”
“妈——”韩嫣叫了一声妈,眼泪流下来了。
韩母不觉也哭了,母女俩对泣,很久韩母才擦了擦眼睛,又说:“小山说得也对。你这样跟常晟尧夫妻不是夫妻的,也不是办法——趁着这次回来,把婚离了,你在外头愿意找谁,愿意跟谁过,都名正言顺地,对启骏的影响也好,免得孩子大了懂事了,看不起你。”
“妈——”
“我当初没有反对你跟常晟尧的婚事,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你爸爸一辈子老好人,这一次眼光却比我长远,趁着现在常晟尧醒了,你们俩离婚,你弟弟们可以娶了常家姐俩,那时候别人就算笑话,也没大碍。”
韩嫣看着母亲,又看了看两个弟弟,喃喃道:“娶了常家姐俩?”
“是,常家姐俩回来了,那个老二,还怀了小山的孩子……”
韩嫣—下子跌坐在沙发上,好久发不出声音来。
韩岳看着姐姐,目光在她萦乱的眼神深处停了一会儿,伸手拉起仍地满脸激愤的弟弟,示意他跟自己出去。
兄弟俩相跟着走出大门,韩岳对韩滨低声道:“把启骏拉到你的别墅去,对谁也别声张。”
韩滨眼睛一动,盯着大哥,好一会儿嗯了一声道:“你帮我看住姐姐和老常,一有孩子的消息,我马上赶过来。”
韩岳答应了。
韩滨转身进屋,从起居室窗外对里面的启骏招手,启骏兴高采烈地抛下姥爷,赶到小舅身边道:“要开车了?”
韩滨嗯了一声,拉着他走出大门,客厅里韩嫣显然在跟韩母低低地说着母女话,没有留意儿子跟着弟弟跑了。
“我们去哪儿,小舅?”启骏边走边问韩滨。
“先去找你未来舅妈,再到我的新房子那儿去玩,你喜欢钓鱼抓王八么?。
“喜欢啊?”启骏对这个小舅死心塌地地崇拜,只要能跟在韩滨后面,随便乱走都觉得有意思,“未来舅妈是谁啊?”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韩滨笑着让启骏上车,油门一踩,向常家的小楼驶去。
他俩进门的时候,常欢、常怡和常晟尧都在家。
常晟尧看见常启骏,瘦弱苍老的身躯立即挺直了,他瞪着启骏,脸上神色激动万分,让常怡和常欢都十分惊讶地清晰说了句:“启骏,你回来了?,,“爹爹。”启骏对常晟尧低低喊了_一句,两年未见,他对着憔悴得不成样子的爹爹有点儿生疏。
“过来,过来。”常晟尧对他招手,肢体的僵硬阻止了他站起走向幼子,脸色因此而显得焦急万分。
常启骏走到爹爹面前,常晟尧满是爱怜地抚摸着他的乌溜溜的头发,再也移不开眼睛。
常欢和常怡都是第一次看见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常欢因为韩嫣的关系,已经准备好了冷漠对待这个小家伙,可是看着刚刚他跟韩滨同时从外面走进来,尚且有些幼稚的脸上那俊逸秀美的轮廓,仿佛时光逆流,十七八年前的韩岳与韩滨再生一般,心里莫名动了—下。
常怡则从启骏进来,就仿佛着了魔,她目光追随着这个孩子,因为心中对韩嫣没有那么强烈的仇恨,所以对这个同父的弟弟比常欢更多了几分由衷的喜爱,笑着走到他跟前,对他说:“启骏,认识我么?”
启骏抬起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初次见面的常怡,常怡和婉温柔的性情,是最吸引孩童喜欢的特质,他对常怡笑了笑,立即喜欢上了对面这个斯文文美丽的大姐姐,听见这个大姐姐对自己道:“我是你的……”
“未来舅妈——”她身后站着的韩滨插嘴,对常启骏道。
常怡转过头,对韩滨笑了一下,摇头道:“胡说八道。”
“这辈分不是一般的乱,将来有得烦心。”常欢看着常启骏,看看韩滨,又看了看抱着启骏的父亲,叹息地道。
“小怡,收拾一下,我们离开这儿。”韩滨对常怡道。
“到哪儿去?”
“带着启骏去钓鱼。”韩滨深深地看着常恰,常怡哦了一声,两个人目光对视会儿,常怡目光转到启骏身上。她越看这个孩子,心里越是喜欢,那种由内行外期盼能和这个小孩多在一起的渴望,让她笑着对启骏道:“启骏喜不喜欢足我们去钓鱼?”
“好啊,我们快点儿走吧?”启骏高兴地点头。
常怡看着抱着启骏的父亲,对他道:“爸,你要是想跟启骏……”
“不用——”常晟尧想都不想地答道:“让他跟着你们去玩,玩多少天都没有关系,等家里的事情解决了,我自然给你们打电话,叫你们回来。”
常怡对这番话还不明所以,一旁的韩滨却心知肚明,他看着坐在轮椅上仿佛喘息都费力的这个老人,对他惊人的洞察力佩服不已。
当了几十年镇长的人,什么都不用明说,光是坐在轮椅上看自己一眼,他就已经知道了自己为什么急着带启骏走。
常怡看着常欢,常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韩滨在这个节骨眼上要带着启骏和常怡离开,但是她无所谓,只要韩嫣还在花溪镇就行了,所以对常恰道:“放心去玩,我帮你照看铺子。”
常怡嗯了一声,伸出手拉住启骏的手,跟韩滨一边一个,三人一边向外走,一边听常怡对韩滨道:“怎么这么急着出去玩?”
韩滨低声说了句什么,常欢没有听清,她等眼前二大一小消失在门外,转过身想去推父亲,惊讶地看见父亲盯着门外渐渐走远的三人,满眼的泪水,泪珠沿着满是皱纹的脸颊滑落,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常欢平生第一次看见父亲流泪,那种震惊让她愣在当地,久久无法言语。
韩嫣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着韩岳,摇头道:“你们不会这么做?”
“启骏已经被小水带走了,姐,你不相信,可以自己去看。”
韩嫣听了,脸上的神色仿佛处在要疯狂的边缘,她转身冲了出去,正从外面进来的韩建设看见女儿的样子,正要询问,韩嫣已经大声道:“爸,启骏昵?他刚才不是跟你在…起么?”
“小水带他去玩了,我看见他开车走的。”韩建设不明所以地答。
韩嫣死死地跺了—下脚,气得转身进屋,仿佛一只被惹毛的雌虎一般指着韩岳道:“你跟小水是不是丧心病狂了?竟然向着外人,一起算计你姐姐?”
“我不是丧心病狂,我只是希望你能为小水和我想想,你要维持这个徒有虚表的婚姻,不过是为了钱——我可以给你钱,不管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如果我自己的不够,加上小水的,他的财产比常晟尧的只多不少,只要你肯离婚,条件随便你开。”
“你傻了么?我会要你们哥俩的钱?”韩嫣气愤地嚷道。
“可是对常晟尧的钱,你并没有拒绝?”
“那不一样,那是我用自己的青春换来的,我拿我该得的那份钱财,心安理得,就算是现在常晟尧醒了,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既然如此,跟他离婚,对你又有什么损失呢?”韩岳不解地问。
韩嫣没有回答,她慢慢坐下,陷入了沉默中,隔了很久,她问:“是不是我小离婚,你们就不会把启骏还给我?”
“姐,你必须明白,我跟小水都不会逼迫你做任何对你不利的事情。可现在事情明摆着,你不想继续这段婚姻,你甚至恨这段婚姻,带走了常晟尧所有的财产,丢下昏迷的他在这里等死,我听说你甚至在外面有了新的男人一既然如此,姐姐,你何不成全自己,也成全我和小水?”
韩嫣听了,脸色变了变,张口欲言,终究没有发出声音。
“我和小水的幸福,都捏在姐姐的手上,你从小就对我们俩好,现在……”
“都怪那个老不死的!”韩嫣突然恨限地说了一句。
韩岳盯着她,韩嫣双手紧握,脸上神情激愤,显然常启骏被带离她身边,让她顽强的内心壁垒裂了一道缝隙,她语带恨意地接着道:“都是他做的孽!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做了什么?”
韩嫣不回答,心烦意乱地起身,走出屋子,楼梯咚咚咚地响,她跑上楼去了。
韩岳跟了出去,无奈地看着姐姐消失在二楼,房门砰地一声巨响,她躲进里面,看这样子,短时间是不会出来了。
“小山——”
母亲的声音响在门口,韩岳回头看着她,韩母摇头低声道:“你姐姐有难言之隐,她的性情我了解,她不会害你们兄弟的,你不要再逼她了。”
“什么难言之隐?”韩岳盯着母亲。
“我也问了半天,但是她就是不肯细说,越是问,她越是流泪,我看她离开常晟尧,又卷走了他的钱,也不全是本质坏,听她的意思,好像那个常晟尧做了什么罪有应得的事情,她才在这个镇子一天都呆不下去了,带着启骏一走了之。”
韩岳听着,满头雾水,想不透到底是什么难言之隐会让姐姐如此。
“可是她若是一直这么拖着不说出孩子的下落,也不肯离婚,我和小水怎么办?”
韩母摇摇头,无计可施,过了一会儿,头疼地叹道:“也不知道我们韩家怎么了,婚姻的事情,偏要守着一个大门口找,你姐姐非要嫁给常晟尧,你们兄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