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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是这样的——”韩滨清了一下嗓子,将刚才大哥给的信息在脑海里重新组织了一番,方道:“我想娶常怡。”
好半天,韩母哦了一声,盯着小儿子,又看了看大儿子,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失笑地无奈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哥俩怎么都想娶你们姐夫的女儿了?”
这话说得韩滨脸都白了,明明不是乱伦,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谁管他是不是我姐夫,我跟小怡的事情,跟他们有什么关系?”韩滨无所谓的答。
“那不行,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我们这一家在这个镇里就成笑话了。”
“谁爱笑话谁笑话,我除了常怡,谁都不娶。”韩滨跟大哥不同,说话行事,无所顾忌多了。
“跟你大哥一个强调,他是除了那个小怪物谁都不娶,这可倒好,不到半天,你又来这一套!还真是兄弟,一个鼻孔出气,连找媳妇,都非要挤在一家大门里头找!”
“妈,你既然不反对大哥娶常欢,我的事,你也不要管行不行?”
“我这不是没办法么?你大哥这个坏东西,搞大了人家肚子,我说什么都…。”
韩滨看着母亲,神色间的那股轻松劲儿没了,他低声道:“妈,其实我早就该跟你说,不过看来现在说也不迟—我十年前就爱上常怡了,那时候你儿子不懂事,让十五岁的她怀了我的孩子……”
一番话直说了一半,韩母盯着儿子,脸越来越白,一旁韩岳见势不好,冲上去扶住母亲,从架子上拿出急救药丸,给母亲服下,看着母亲脸色慢慢平缓了,他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把母亲放在炕上,伸手用力捶了弟弟一下道:“臭小子,你就不能策略点儿说么?”
韩滨满脸懊恼,又着急又悔愧,自己沮丧道:“我这不是看你那招管用,才敢说出来么?不然我也不用瞒了十年,现在才告诉妈。”
韩岳看弟弟真后悔了,安慰他道:“行了,已经没事了,估计咱妈也是一天受的刺激太多导致的,跟你没关系。”
“小水—”躺着的韩母还有些余悸未了,一时不敢起来,只低声唤儿子。
“嗯?”
“小水,那孩子哪儿去了?”韩母看着小儿子问。
“我本以为被小怡带走了,她回到镇子后,我才知道是被常晟尧在当年就送人了。妈,常晟尧已经醒了,我一定能找回孩子的,等那时我跟小怡结婚,你不会反对吧?”
韩母怔了怔答:“我想起来了,当年你姐姐要嫁给常晟尧的时候,你们兄弟都反对来的—可惜那时候谁能想到会有这些事搅合在一起呢?她非要嫁给镇长,你父亲反对,要是我当时也跟着一起不赞成,或许你姐姐也不会嫁过去,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那时候我还觉得你姐姐是高攀了呢……”
韩家兄弟默默地听着,全都不置一词。
“明天一早你姐回来,让她赶紧离婚吧,又是姐夫又是老丈人的,丢脸也丢死了。”
韩滨尚且不知道姐姐明天回来,他见母亲眼睛已经闭上了,看着大哥,韩岳点头,韩滨想了想,对大哥道:“你在这里陪妈?”听大哥嗯了一声,他持续道:“那我走了,要是你有急事,给我电话,我来替你。”
韩岳答应了,韩滨三步并作两步匆匆走出家门,一径向着常怡的小卖部走过去。掀开塑料帘子,门口椅子上坐着聊天的夏云忠母亲河柜台后的常怡同时看向他,这个镇子上目前最不喜欢的人就是夏云忠,连带着对夏母也看不顺眼,对她出现在常怡面前反感万分,他冷着脸尚未说话,常怡已经对他笑着招呼道:“小水,你来得正好,夏大婶的侄女要出嫁了,让我去吃酒,他们那里结婚还要唱戏呢,你要不要一起去?”
结婚?看戏?切,谁稀罕看那些草台班子演的戏!
韩滨一点儿都不犹豫就拒绝:“不去。”
常怡满脸的高兴被她的口气冲没了,她秀婉的脸带着一丝不解问:“怎么了?”
“我找你有事,把店关了吧,我带你出去。”
常怡听了这话,为难地盯着韩滨,又看了看坐着不动的夏大婶,后来低了头,不说话,也没如韩滨所愿地起身关店。
“小怡,我今天在鱼店买到了一条好鱼,你晚上要不要到我家吃顿便饭?”夏大婶笑着问常怡,根本不理会满脸不高兴的韩滨。
常怡抬起头,对夏大婶笑了笑,看了一眼韩滨,摇头道:“改天吧,夏大婶,我爸爸身体刚刚好点儿,我不太放心他。”
夏大婶哦了一声,虽然知道是托词,可也无法可想,但终究为了自己儿子着想,屁股牢牢地定在椅子上,动也不动。
韩滨对这老太太的诡计无法可施,走到柜台后面,见这么一会儿工夫不见,常怡换下了早上的那件浅紫色的连身裙子,穿着一件蛋清色的T恤和白色短裙,形状姣好的膝盖小腿十分诱人地裸露着。
他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以后不要穿这么短的裙子上班。”
常怡猝不及防,本能地将脸向旁边一躲,看了一眼柜台外椅子上坐着的夏大婶,见她老人家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自己和小水,她脸立刻红了,对韩滨道:“别胡说。”
“我没胡说,你早上那条裙子挺好看的,怎么不穿了?”韩滨目不转睛地看着常怡,说话的声音一字不漏地,都送进了夏大婶翘起的耳朵中。
〃刚才班面粉,蹭脏了。”
“搬什么面粉?”韩滨惊讶道:“你怎么不等我来搬呢?”
常怡脸更红了,抿起嘴,瞪着韩滨,不答应。
韩滨笑了,他看了一眼仍坐着的夏云忠的妈,自己拿起常怡记账的圆珠笔,在纸上随便写了几个字,滑到常怡面前。
常怡低下头,大大的眼睛瞪圆了,她猛地伸手抓住韩滨的胳膊,声音颤抖着问:“真的?”
韩滨对她笑了笑,手指在她脸颊上抚摸良久,点了点头。
“真的能找到了?”常怡仍是不敢相信。
“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一定能做到。”韩滨笃定地答。
常怡喜极而泣,泪水一下子就流了出来,俯身向前,扑到韩滨怀里。韩滨伸出手将她搂住,感到她娇小的身子轻颤着,衬着她嘴里呜呜的哭声,让他心口很久很久都不好受。
两个人分开的时候,再抬头,夏大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48白雪萍将病历整理好,清点了必需品库存,写好备忘,关掉热水器开关,将诊所的灯熄了,锁上门,站在诊所的大门前,瞪着车来人往的大街,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目前已经嫁人了,她向来不曾有过父亲,曾经因为小山的原因,跟韩母十分亲近,但毕竟她不是她的朋友。
在这个小镇生活了大半辈子,她竟然一个朋友都没有。
谁会跟一个私生女交朋友呢?
固然她从小就懂得不要逞强,要藏起爪子,因为身子不直影子歪,她不去得罪人,人家就要来欺负她了,哪里轮得到她争强好胜呢,所以她才从认识常欢那天起就嫉妒她吧?不但嫉妒她姓常,嫉妒她漂亮,嫉妒她有小山,更嫉妒的是她能那么无所顾忌地活着。
常欢说自己是因为想跟她争,所以就此看上了小山,是么?
她咬着嘴唇,痛苦地想到这一整天自己听到的一遍又一遍同样的留言,正直可靠的韩医生,怎样地癫狂了一个晚上,把街坊四邻通通吵得睡不着觉……不能言述的痛苦占据了她的心,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抓着提包的带子,连旁边有人跟她说话,都没有听到。
“白护士,白护士——”
她抬起头,看见一个街坊正在跟她打招呼,她这才猛地意识到自己站在诊所门前失态,是大不慎的举动,她对那人笑了笑,起身沿着长街向自己家里走过去。
当年常晟尧给她母亲白玉茹盖得小楼靠近火车站,那里车来车往,加上外地人多,方便常晟尧进出,跟常家正室所居住的别墅区相隔整整一个镇子。她有了刚才的教训,这时候将心事放在一边,仰着头对身边经过的镇民微微笑着打招呼,不给别人一点儿嚼自己口舌的机会。经过书店的时候,她脚步微顿,停下进里面租了一本言情小说,再出来的时候,将那本书捧在胸口显眼的位置,匆匆向家里走去。
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买晚饭。
暗暗诅咒一声,她转过身到旁边不远的菜摊买了一些鱼肉菜蔬,拎着大包小裹走回来,就看见了站在自己家门口的许鸣。
她愣了一下道:“你找我?”
许鸣神色不太自在地嗯了一声,在白雪萍的目光里,越来越不自在,偏偏不说来找她做什么。
“有什么事么?”白雪萍奇怪道。
“我我”许鸣嗫嚅了一会儿,毫无这方面的经验与勇气的他,觉得这种事简直比挨枪子还要痛苦,当然他并没有挨过枪子,但是。。。。。。
他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你买菜了?”他没头没脑地憋出一句不相干的话。
白雪萍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菜,哦了一声,有点儿不太诚心地问了一句:“你吃饭了么?”
“还没。”
白雪萍嗯了一声,抽搐了一下,随口问了一句:“我吃得很随便,你不嫌弃就在我这里吃点儿?”
许鸣点头,还没等白雪萍反应过来,他已经伸出手接过她手里的菜蔬道:“我来拎着,你开门吧。”
白雪萍哦了一声,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她掏出钥匙打开门,两个人想跟着进了院子。白雪萍家是恨轩敞的二层小楼,院子里一条青石板小路,左侧是车位,右侧是一个大大的鱼池,当年白玉茹住在这里的时候,常晟尧的那辆奥迪常常停在左边,而右边的鱼池里,那时候颇养了一些名贵的金鱼。
现在两边都空了。
许鸣第一次来白雪萍的家,虽然两个人同事四年,但以前白雪萍除了韩岳,对别人都客客气气地,近乎冷漠,他也因为韩岳的原因,心中所想始终不曾付诸行动。
迈进屋门,进入眼帘的是满目柔和温馨的粉红色。
窗帘,沙发罩,靠枕,甚至连墙上贴的壁纸都是柔嫩的粉色,但是所有的家具和灯饰又都是雪白的颜色,在墙角摆放的一盆玉兰花,开得正盛,让这屋子芳香宜人。
一个十足女性的屋子。
细腻又浪漫,正像他心中所想的她。
“你随便坐,我很快就收拾好。”白雪萍对他笑道。
“我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