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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太害人了——”她说完了,走出车铺,沿着渐渐喧嚣起来的大街,向家里走去。
韩岳看她背影慢慢消失,心头一阵异样,从小跟常欢一起长大,她的个性从不认输,坚强不屈,有时倔强得令他也头疼,可刚刚她说话时候的神情,倒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似乎温柔多了。
他甩甩手,在车铺忙了一个上午。中午跟曲树开打个招呼,回家吃饭。从车铺到他家,只要走二十分钟,推开家里的大门,进了院子,就从开着的窗户听见母亲屋里传出谈笑声。他心中诧异,母亲卧床十几年了,家中三个孩子上工和上学之后,就只剩下母亲一个人,虽然知道母亲寂寞孤单,可一家老小都忙碌,没有办法。天气冷的时候,母亲下炕喝水如厕都成问题,还因此摔过几次。他大学选择医科,跟母亲病了这么多年,有直接关系。
他掀开父母卧房的门帘,见里面竟然坐着白家母女。白玉茹坐在炕上,跟韩母相谈甚欢。白雪萍端端正正地坐在地下的椅子上,看见韩岳进来,忙站起身,对他笑道:“刚才大娘还说道,你该回来了,说得还真准。”
韩岳心里诧异,白家母女三四年前搬到镇上,人人都知道白玉茹跟常晟尧的关系,所以白玉茹跟镇里人来往不多,今天怎么想起来跟母亲聊天?
韩母对小山笑道:“玉茹婶今天经过这里,进来看看我。我正想着有个人聊天呢,不想还真是盼着了。”
白玉茹四十多岁,容貌气质跟白雪萍十分相像,保养得宜,所以看来若三十许人。她看着站在门口的韩岳,端详几眼,回头看着韩母笑道:“嫂子真是养了个好孩子!我看这整个花溪镇,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成器的小伙子!真是让人羡慕。”
韩母听见白玉茹夸奖儿子,这三个儿女,是她一生最大的荣耀,多病之人,心里的慰藉不过是儿女争气,成家立业。此时看了一眼大儿子,又叹又慰地道:“家庭苦,孩子跟着吃苦了。本来他上大学,想学建筑,这会儿因为家里没钱,加上为了我的病,硬改成医科。我们真是拖累他了。”说到这里,韩母抬起手,腕口在眼睛上擦了擦。
白玉茹还没说话,地上的白雪萍轻轻插口道:“大娘,你放心,以小山的能力,不管读什么,终究不会让你失望。他要是念下医科,亲手把大娘你的病治好,你活得长长久久地,作儿女的心里比什么都高兴。大娘千万要自己保养身体,别让小山一片孝心白用了!”
一番话说得韩母连连点头,看着儿子,又看看白雪萍,叹道:“这姑娘真是善解人意。小嫣也很好,可惜忙养家,不常在我身边。我时常盼着她回来跟我说说话,儿子虽好,终究不如女儿贴心。”
白雪萍忙道:“我正好放了暑假,每天没事,要是大娘不嫌我烦,以后一定经常来看大娘。”
韩母高兴地笑道:“哎呦,我盼都盼不来,哪里会烦。”
韩岳一直插不上话,这时看母亲这么高兴,很久没见过母亲这么欢喜,他心里对白雪萍很是感激,对她谢谢地笑了笑。白雪萍似乎意出望外,看着韩岳,愣了好半天,白润的脸颊慢慢红了,低下头,抿嘴无言。
白玉茹看着女儿,再看看韩岳,转过头来,跟韩母相视一笑。
再坐了一坐,韩嫣从街上买菜回来,白家母女不顾挽留,起身告辞。韩岳出去帮姐姐洗菜,姐弟两个忙碌之中,韩嫣对弟弟道:“咱爸晚上回来,我有话跟全家说。你早些下工,听见了么?”
韩岳想到下午跟常欢约好了湖边说话,想到常欢,不由得想到她告诉自己的姐姐跟常晟尧的事。他沉吟了一会儿,抬头对姐姐道:“姐,你跟常晟尧有关系么?”
韩嫣正切着菜,听了弟弟的问话,顿住了,回头看着韩岳,问道:“常欢跟你说的?”
韩岳点点头,看着姐姐问:“她说的是真的?”
韩嫣沉默了一会儿,后来点点头:“是真的。我马上就辞职不干了,常晟尧一离婚,我就跟他结婚。”
韩岳心里一惊,他站起身,走到姐姐身边道:“你怎么会跟他呢?这……”
韩嫣笑了笑,打断弟弟道:“我为啥不能跟他?四十多岁的人,也不算老。我要是不跟他,找个小伙子,买房子都买不起,更别提养活咱们一家人了。我作闺女的时候吃苦也就算了,可不想后半辈子嫁了人,一样做牛做马地辛苦。”
韩岳本想说话,可韩嫣摇头阻道:“别说了,你说什么,都不能让姐姐改变主意。常晟尧很快就会跟沈淑惠离婚,我一嫁进常家,妈的医药费疗养费,你和小水的学费……”
韩岳沉声道:“姐,你嫁人,嫁给谁,我不能管,也管不了!可我念书绝对不会用常家的钱!这跟卖姐姐有什么区别?你真的想好了么?常晟尧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我听常欢说,他……”
韩嫣冷冷地道:“你跟常家二姑娘走得近,我不想管你,你也别管我。去看看妈吧,我自己一个人能忙得过来。”说完,转过身去,给韩岳一个后背。
韩岳皱着眉头愣了半天,良久转身,午饭也没吃,出门而去。
他心情极差,无处可去,早早地坐在河岸边上,从青草岸边静静地看着眼前波澜不兴的河面。面前芦苇随风轻荡,长遍了青渠两岸,沿着芦苇一顺望过去,遥远的河面上是一座三孔桥,青砖白石地立在一片碧绿之中,在三孔桥的那面,是一望无际的青山绿树,隐映在蓝天白云之间。面前的这一切他看了十几年了,可此时却觉得这一切像一块磁石一般吸引自己,这乡村的静谧似乎跟他血液当中的某些因子深深地契合,内心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向后一倒,躺在青草蓬蒿当中,看着自己头上的天静静地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见远处有脚步声响,坐起身来,见常欢修长苗条的身影远远地向自己跑来。到了近前,见她脸上一如早上时候,清汤挂面,五颜六色的头发第一次整齐地绑成一条马尾辫,端正地挂在脑后。
她到韩岳身边坐下,侧头看着他道:“你今天来得早?”
韩岳点头,掐了一段青草梗,放在嘴里慢慢轻咬,后来叹气地道:“我问过我姐姐了,她承认了。”
常欢听了,有些惊奇:“她竟然承认了?”
“她——她说你父亲会跟她结婚,我想如果是这样,她也瞒不住,索性承认了算了。”
常欢看他脸上神情微恼,自己也叹口气道:“我爸原来已经找好下家了,怪不得逼着我妈离婚。可惜我妈想不开,如果早点同意,她离开常家,也省得我每天为她担心。”
“你爸还打你妈?”韩岳皱眉问,此事关涉他姐姐,他难免比以前关心。
常欢冷笑一声道:“不打了。他年纪大了,火气小了,再说打人总是名声不好。你姐那么年轻,竟然会嫁给我爸爸,真是傻,随便在街上拉个男人,都比我爸强。”
韩岳不知道如何答言,对姐姐这次的决定,他自己也觉得不妥,不过事情不是他能操控的,他心中的想法,姐姐也根本不会听取。他就要去上大学,一走就是五年,家中大小事情,无不倚靠姐姐支撑,想来姐姐也有她的苦衷吧。
两个人各自想着心事,静静地坐了好久。后来常欢突然站起,两个手快速地从下到上,脱下身上的黑色紧身T恤,又极速地脱掉紧身七分裤,露出里面黑色的贴身运动短衫和短裤,从湖岸上一溜冲下,扑通一声跳进湖里。在湖里扎了几个猛子,回过头对韩岳笑道:“快点下来。”
月下情浓韩岳脱掉身上的短衫短裤,打着赤膊,只穿着一条四角叉裤冲下湖。这二人小时候天天在一处嬉水,这些年长大了,已经很少一同出来游泳。
常欢一边打水,一边看着韩岳□的胸膛,笑嘻嘻地说:“你长大了。”
韩岳正在抹脸上的水珠,被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逗得笑了,因为姐姐的事,他原本心情不佳,此时转过头来看着常欢,见她明眸含笑,明丽无双。他突然伸手在水上猛地一拍,一股水流向着她飞去,扑得她满头满脸。她不提防,吃了一口水,啊啊啊地连忙躲闪,一边躲一边不忘了还击。
就像小时候,他们无忧无虑时,每次打水仗一样。
常欢终究不敌,大叫一声,扑通钻到水下,躲开了。韩岳在水面上到处张望,等了好久,也看不见她游到哪里去了,后来等的实在太久,有些担心,喊道:“喂,不闹了,你快点出来。”
他连喊了几声,也没看见常欢浮出水面,心里真的慌了,正要扎到水下张望,不妨腰间一痒,常欢一双手从水下突然伸出来,自身后把他的四角裤用力一扯,她大声嚷嚷道:“看咧,小山光屁股洗澡,不害羞咧!”
这是她跟他小时候游泳,每次必玩的游戏,现在大了,当然不能如小时候真把对方裤子扒掉,所以她只是扯了他的短裤松紧带一下,韩岳的短裤仍安全地挂在腰上。她急急地笑着嚷完,立即转身,想远远遁开。韩岳反身一扑,把她牢牢摁住,本想按她的头,好好浸她几下,不想手下的肌肤滑腻润泽,充满弹性,他心中一动,看着常欢,楞住了。
常欢知道自己要被灌水,正在恐慌地啊啊乱叫,心惊地等了好久,感到韩岳一动不动。心中奇怪,抬起头来,看见他痴痴地盯着自己,她胸口一热,觉得他握着自己胳膊的手滚/烫,那热力从他的手传上去,她的胸/脯登时热了起来,从发育那天起一直毫无声息的乳/房,这一刹那变得无比敏感,水湿的棉布运动短衫丝绸般滑腻。脑海中不由得忆起早上跟韩岳的那个初吻,她嘴角翘起,抬头对他笑道:“你想亲我么?”
韩岳巴不得她这么问,下颏僵硬地点了一下,低下头来,嘴唇压在她的唇上,四片嘴唇接触的刹那,滚烫的感觉从全身燃起,她轻轻哼了一声,双手上扬,抱住他的颈背,整个人贴在他身上,一心一意地回吻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岳才抬起头,他的气息急促而火热,原本放在她头上的手,向下握住她的纤腰,微微用力,方看着她的眼睛道:“咱们走吧?再继续下去我可能会犯罪。”
常欢看着他,一起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