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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没看见,韩岳则难免要稍事耽搁,脚步渐渐就慢了下来。
常欢百无聊赖地等在前面,看他被一群众乡民围在中间,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全都用一种需要的神情与他交谈,她先是一边冷冷地旁观,后来渐渐地不耐烦,目光扫过站在人群中个子高高的他,见他始终一脸云淡风轻,从容豁达的性格在这种时候显露无疑。
于是,好久她都移不开眼睛。
等到乡民们总算散开,韩岳才能走到她身边,对常欢笑道:“等得烦了吧?”
“是啊,他们围着你做什么?”
“不过是身体上的一些小毛病,还有问我什么时候到他们的村子搞医药下乡的事情。”
常欢哦了一声,这件事她也有参与,难免关心起来:“他们还挺在意这件事?”
韩岳笑了,点头道:“他们当然在间了!不要钱的门诊和药品,你当这种事年年都有?”
常欢白了他一眼,不甘地道:“我不是替你担心,怕你连做好事都没人捧场么!”
“谢了,我这不是做好事,你可千万别把我想得太好,我就是出去混个好名声,她让他们都来我的诊所和药店买药。”韩岳满脸笑容地随口道。
常欢看他那副得意的样子,不觉莞尔,双手不自禁地挽着他的胳膊,相伴着回家。离诊所和药房不远的时候,想起药房的经理许鸣来,对韩岳道:“对了,许鸣说要我陪他出去采购,你知道么?”
“什么?”韩岳脚步停了,看着她。
常欢见他不知道,遂将今天早上许鸣说的话复述了一遍,但把许鸣喜欢白雪萍的事略过不提。
“太胡闹了,他在想什么呢?”韩岳十分不高兴地说。
“怎么了?”
“没怎么。”韩岳的脸色不悦,不再说话了。
常欢摇头不解道:“你生气了?”问了看他不答,挑眉不以为然道:“你可真是爱生气,说不定我真是个人才,这么一出马,也许就能做成你们男人做不成的事……”
“那是一定的。”韩岳低低地,十分不悦地答道。
常欢想不到他这样回答,眉毛疑问地弓起,韩岳深邃的目光转向她,声音十分低沉地道:“外面的世界,不用我说,你想必也知道是什么样子,对你这样漂亮的女人来说,诱惑尤其多。我不认为让你出去交际应酬谈生意是个好主意,你说我自私也好,嫉妒也好,我都认了,但是只要这要点一天是我的,我就…常欢不等他说完,已经摇头道:“小山,你把我想得太单纯了,我在外面生活了十年,什么样的诱惑我没有看到过?社会再复杂再肮脏,个人也没办法,既然改不了社会,就只好去适应,许鸣的提议我其实很有兴趣,你真的不考虑让我试试看?”
“想都别想。”韩岳直截了当地答,口气中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常欢佯怒地耸肩道:“哼,有眼不识金镶玉!在知人善任这方面,你可落到许鸣后头了。““如果知人善任指的是让我未来的老婆去陪酒应酬,我宁可关门!”韩岳的口气一点儿也不像是开玩笑。
常欢玩着他的手臂微微一僵,她侧头看着他,韩岳一双幽黑的眼睛也望着她,两个人互视片刻,常欢绷起脸道:“什么老婆老婆的?我答应嫁给你了么?”
韩岳没有回答她,只是伸出手将她僵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紧紧握住,一脸严肃认真,带着一股她无法忽视的执着,深深地注视着她。常欢与他对视瞬许,心跳慢慢地加速,她感到自己的嘴唇似乎有颤抖起来的危险,轻轻地用牙齿啮着下唇,平素一双总是充满挑衅神情的眼睛,此时羞涩又柔和,垂下的眼睫毛长而乌黑,令人心颤地微微抖动。
心荡神驰里,他们全然忘了这个世界。
“从早到晚,勾三搭四,你还真是忙得很!”一个声音在旁边冷冷地道。
常欢和韩岳同时向声音来处望过去,之间白雪萍穿着一件蛋清色的长裙,站在诊所门口,正冷冷地盯着二人。
常欢从柔情蜜意里醒过来,片刻之后才悟到她说的是什么,正要反唇相讥,韩岳已经一把拉住他的首,暗示得紧了紧,听他对白雪萍道:“怎么才下班?”
“我跟药房说缺三十支葡萄糖,他们下班了才送来。”白雪萍薄薄的嘴唇说话时候有些僵硬,目光在他跟常欢紧握在一起的手上逗留片刻,一开眼睛轻轻地道:“小山大哥,诊所的那些罩布,以后不能送到张伯家去洗了,我昨天去拿衣服,看见他家擦地的抹布也扔在洗衣机里搅,这不符合我们的卫生要求;还有小赵今天体检时,没戴手套,我说了她一次,你明天最好再提醒她,让她养成按照程序做事的习惯——另外,我们以后每天的诊金,是不是不要放在诊所楼上过夜?四点之后,其实病人已经不懂,送进银行更稳妥一些?”
她一边说,韩岳一边点头,等她终于停了,韩岳松开一直握着常欢的手,对白雪萍十分诚恳地感谢道:“雪萍,你能回来真的太好了,这诊所真的不能没有你。”
白雪萍清秀的脸闪过一抹淡淡地红晕,低头轻声答:“你就是这么说说罢了,难道还会给我涨工资?”
“你觉得工资不够用了?”韩岳十分实在地问道。
白雪萍淡淡地摇头,看着韩岳,目光在他脸上盘旋不去,良久才低声道:“这跟够不够用没多大关系。”
韩岳有一阵什么都没说,想了一会儿,说了一句:“你放心,待遇上不会亏待你的。”
白雪萍低着的头抬了起来,她扫了一眼常欢,嘴角微微一动,对韩岳轻声道:“刚才镇医院的梁医生来了。”
梁医生梁松华是镇医院里唯一一个接受过正规医学院训练的医科毕业生,业务匪巢,可惜初进入社会时因为年轻气盛,在医院里得罪了当权派,被排挤到花溪镇的镇医院,抑郁不得志很多年,韩岳在建立这个诊所初就和他联系过,他一直犹豫不定,毕竟镇医院虽小,可仍算是国家正规医院,若辞职跟着韩岳干,那就是彻底的下海,再没有回头路。
“他怎么说?”韩岳问道。
“他说——”白雪萍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诊所旁边药店的门开了,许鸣从里面跨了出来,看见他们三个人站在这边,神情一愣,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吃晚饭了么?”
常欢默默地,难得的保持观望,没有回答,韩岳则没来得及回答,因为一旁白雪萍接口道:“我饿了,正要去吃饭。”
“那一起去吃吧!”许鸣似乎随口道。
“可惜我刚刚吃过了,不然就陪你一起去。”常欢看了一眼许鸣,笑着拒绝了他,她给许鸣的笑容看在白雪萍眼里,觉得意味深长得可憎,鼻端克制不住地冷冷哼了一声。
许鸣脸红了,不好意思接过常欢的笑容,转脸向着一旁,嗫嚅着道:“既然这样,我走了。”说完,转身就要走开。
“等等,我跟你一起吃。”白雪萍冰冷地瞪了一眼常欢,在许鸣身后紧赶几步,与他并肩而行。
常欢盯着白雪萍苗条的背景,感到一旁的韩岳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她对他翻着白眼道:“看什么看?你如今见识了什么叫真的有手段,对不对?”
“对,太对了。”韩岳淡淡地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常欢笑嘻嘻地反问道:“我干什么了?”
韩岳脸都黑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拉着她向楼后走,常欢知道他不高兴的由来,自己心里反而很高兴,要用力抿着嘴角,才能忍住不要笑出来。她一点儿也没反抗,由着他把自己拉到了楼上,等韩岳将房门在两个人的身后关上,她对着他铁青的脸笑道:“你生气了?”
“不许你用那种口气跟许鸣说话。”
“哪种口气?”常欢长眉微挑,眼镜亮晶晶的,带着笑意看着韩岳,慢条斯理地反问他。
“就是这个勾引人的口气!”韩岳几乎咬牙切齿地对她说。
“你觉得我是在勾引许鸣?”
“你不是么?”
“不是。”常欢看他脸色都变了,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继续恶作剧的念头压了下来,她走到沙发处坐了下来,打开电视,盯了一会儿荧屏,才对仍在门口黑着脸站着的韩岳道:“你干什么?真生气了?”
“许鸣不是我,他根本不了解你,你那样对他说话,他会认真的。”
常欢想到刚才许鸣脸红的样子,和白雪萍几乎要杀了自己的眼刀,憋不住大笑出声,那个白雪萍生气了吧?哼哼,气死她才好呢。
她正笑得高兴,不妨肩膀上蓦地多了一双有力的大手,韩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大步走到了她身边,伸手微微晃着她,口气十分急切地道:“你不能这么对许鸣,知道么?你要是想气白雪萍,另外想别的法子,别把许鸣搅到你们常家的事情里去。”
“没准人家许鸣不介意搅合进来呢?”她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韩岳,在他脸上吹气如兰地低声道。
“他要是不介意,他就是个傻瓜。”韩岳回视着她,在她的眼睛里迷失片刻,再说话时,声音控制不住地暗哑,“我也是个傻瓜,遇到你我脑子总是乱成一团。”
“是么?”常欢是声音几不可闻,眼睛盯着他棱角分明的双唇,丰润的嘴唇翘起笑道:“现在也乱了?”
他费力地嗯了一声,看着她,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很久,在互相的凝视中仿佛一万年,他握着她肩膀的手猛地用力,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疯狂地亲吻着她。他听见她轻轻地呀了一声,胸口的一团火焰被这声呀腾地燃烧起来,唇上加力,像是蜜蜂在吸取饱满的花儿蜜一般,在她唇齿之间迷失看自我,脑子在一团混乱当中,理智道德统统烟消云散,他的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拉着她的紧身t恤肩带向下,几下就将她的衣服和胸衣脱了下去。
手掌下她的肌肤如同天鹅绒一般细腻诱人,滚烫得轻颤,细密的汗水下女人的体香氤氲开来,他觉得自己的大脑和身体几乎爆炸,肩手一齐用力,将她一下推倒在沙发上,嘴唇沿着她的脖子和肩胛骨,烧出一条滚烫湿润的痕迹。
他听见她的一声轻喊,像是惊讶,也像是呻吟,失去了推理能力的大脑来不及思考,他现在需要的也不是思考,而是本能。他乱成一团糟的大脑听见身体下方的她说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