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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们玩过家家,我装生病了,怎么——怎么算数?”常怡很辛苦地咽了嘴里的食物,险些被韩岳喂饭的速度噎住。
“那时候你装生病,我才喂你吃饭,现在不用装,只要你愿意,我天天喂你吃。”
常欢被这句话惊到了,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韩岳,他也回视着她,香气四溢的饭厅里,无限的感慨与温馨占满了常欢的心口,她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摸着韩岳的手,顺着他修长的手指向上,拿过他手里的筷子,放在桌子上,起身猛地跨坐在韩岳腿上,双手扳住韩岳俊朗的脸,对他说:“既然你这么好,我不吃饭了,先吃了你!”
韩岳猝不及防,手里的饭碗险些掉在地上,他只来得及把碗推上桌子边,常欢的嘴已经低下来,他头被她牢牢地捧在手里,避无可避地被她亲了个够。
一个绝对常欢式的吻,肆无忌惮,侵略性十足,将他的唇舌或爱抚或蹂躏,韩岳听见自己不能自控的呻吟声,身下的椅子硬邦邦地不舒服,他微微动了一下,感到一直捧着自己脸的常欢右手突然下移,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手已经到了他的裤子拉链处,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非常不识趣地说了一句:“欢欢,你——”
“你忍着点儿,一会儿就好了——”常欢在他嘴边喃喃地安慰道。
韩岳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地一下,二十九年来足以为傲的自持自律,土崩瓦解,他一下子起身,将身上的常欢抱起不甚温柔地放在结实的饭桌上,俯身看着她红润的脸颊,仿佛着火了一般,他感到自己的脑子里也烧着了,胸口扑通扑通地,双手不能自控地探进她的短裙——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走廊有个人的声音喊道:“韩医生在么?”
最后一次更新及送书名单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的走廊有个人的声音喊道:“韩哥在么?”
韩岳手上的动作停了,他欠身而起,身下的常欢跟着坐起,看着他轻声问:“是谁?”
“是许鸣。”韩岳探手向下,整理好自己的裤子,还没来得及提醒常欢许鸣可以自由进出楼上,饭厅外人影一闪,许鸣已经走了进来。
他看见饭桌上韩医生站在常欢双腿之间的暧昧至极的姿势,明显吓了一跳,都忘了回避,似乎被自己竟然在青天白日的饭厅里撞见这样的一幕吓呆了。
韩岳长腿一动,就要从常欢身边走开。
常欢伸出手在韩岳腰上微微一抚,看韩岳不解地低头看着自己,她对他笑了笑,用许鸣能听见的声音暧昧至极地说:“那我们晚上再继续?”
韩岳脸腾地红了,看着她,摇头轻声道:“别胡闹。”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过去,见门口的许鸣已经退到了客厅,他在饭厅门口停了一下脚步,似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方才穿过走廊招呼在沙发上呆坐的许鸣。
常欢起身,一个人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复又坐下默默地吃饭。
吃完了起身,将碗盏收拾好,洗了手转身的当,听见外面走廊脚步响,她回过身见韩岳站在饭厅门口,眼睛在她的衬衫和短裙流连了好久,眼中不加遮掩的欲望让她的心跳漏了一拍,脸上也热了起来,这样的暧昧对视里韩岳说话的声音听起来也比往日多了一些性感丝滑的味道:“欢欢,许鸣跟我正在商量关于医药下乡的事情,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听听?”
常欢对他笑,摇头奇道:“我?我对这些又不懂,能做些什么呢?”
“你现在不是没有事做?过来听听,要是感兴趣,我们一起把这件事搞得有意义些,不然成了走过场,毫无价值。”
他说这些话时的神情态度让常欢的心微微一动,他俊朗的眉头微微皱着,这么仔细看去,才看出他在跟许鸣聊天的短短时间里,心情似乎变得不太愉悦,难道他有烦心事了?
她不自主地点头答应了。
韩岳很是高兴,领着常欢到了客厅,指着从沙发上站起的许鸣道:“欢欢,这是许鸣,我们药房的经理,你认识一下。”
常欢对许鸣一笑,伸出手去,跟他握了一下,嘴上道:“你好,我是常欢。”
许鸣若是先前被自己亲眼所见的一幕吓住了,这时候精明强干的脸上也已经看不出丝毫痕迹,他点头招呼常欢,将常欢夺目的容貌看在眼内,了然地对韩岳笑了笑,三人落座时,许鸣继续道:“我的意见是,我们既然要做这件事,就把它做好,我马上编排好宣传资料,下乡时跟当地的村支部打个招呼,将宣传的单子发到每家每户,然后到了宣讲日,你带着护士下乡就是了。”
韩岳点头道:“细节也要注意,别在这些小事上出岔子,比如宣传单子上最好将免费的字样弄得醒目一些,要讲些什么,分发哪些药品,以及十三个村镇义诊的先后顺序,我们的预算该如何分配,这些事在做之前,都要仔细考量……”
谈话在许鸣和韩岳之间进行下去,关于下乡时的各种状况,巨细靡遗,全都商量妥帖,可以看出两个人对这件事非常看重。常欢坐了良久,将他们的话每一句都听在耳里,越听越是惊讶,目光不由得落在小山身上,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心中涌上来一股她在小山身上从未体味过的情绪。
尊重,在她跟小山之间,是一个十分陌生的词。
她默默地不插话,等到许鸣抬手看表,发现到了两点,忙起身告辞道:“该上班了,韩哥,你说的我都记住了,马上就吩咐人打印资料,至于义诊的药品,也从药房今年的盈利中提取,具体的账目我做好了,会给你过目。”
韩岳送许鸣出去,他回来的时候,看见常欢坐在客厅沙发上,脸上表情有点怪异,他不解地奇道:“怎么了?”
常欢哦地惊醒,连忙将满脸的倾慕收起来,匆忙掩饰道:“没什么,就是坐的时间太久了——那个——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去帮小怡了。”抬脚匆匆向外走,像是个躲避追捕的逃兵。
“小怡那里有小水帮忙,你何必去添乱?”韩岳看着她,对她此时的神情大感讶异。
常欢听了,心中疑惑道:“小水这么有空?他不做生意了?”
韩岳有些疲累的脸现出一抹笑容,他看着她,语含深意地对她说:“钱是赚不完的,对他来说,现在没什么比小怡更重要。”
常欢哦了一声,登时忘了自己刚才的惶措,担心起妹妹来,她摇头道:“不行,那我更要去看看。”
韩岳没等她来得及走开,已经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将她一下子靠在墙壁上,低头看着她的嘴唇,声音有些暗哑地道:“欢欢,你太为别人操心了,小怡是成人,她的生活她自己会掌握——你该多想想你自己……”
“我——我有什么好想的?”常欢心口突突地跳,看着他低下来的嘴唇,脑海中登时一片迷糊。
她知道自己该躲开,不要在这个没有结果的感情迷局中沉迷,可是她的头一动不动,一直到他的嘴唇贴上了自己的双唇,仍然跟醉了酒一般痴迷其中。这样被他亲吻着,心情复杂地想到自己住进这里来的那些阴暗卑鄙的动机,想到自己在报复了韩嫣之后,韩岳注定要受到的伤害,想到事情的走向跟自己设想的完全不同了……该死的小山,为什么突然间,发现他比自己想象中的好,还要好上一千倍?比自己认识到的他的优秀,还要优秀无数倍?
她猛地从韩岳的嘴唇下挣开,双手抵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深深地喘了口气,掩饰自己的激动和颤抖,对他摇头道:“不许再亲了。”
“欢欢——”
“我住进来不是要勾搭你的——小山,我很抱歉我之前的行为让你误会,这都是我的错,你误会我也是应该的。”她看着他的眼睛,给他一个十分勉强的微笑,向外走去。
“欢欢——”韩岳不舍地拉住她,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她好看的大眼睛看着韩岳,从小看到大的这样英俊的脸,为什么这一刻起,才发觉他那浓密的眉毛坚定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和方正的下颏所给人的气韵风度,不是自己之前二十七年所认为的厚道老实,而是坚定豁达呢?
这完全都怪他先前说的关于农村学校防止传染病保护孩子让孩子健康成长巴拉巴拉的一大堆废话!
“你去哪里?”韩岳眼睛里对她的恋恋不舍,并没有体现在他的语气中,一双像是知道一切的眼睛看着她,等着她回答。
“我回家看看,顺路看看小怡。”
韩岳抬手在她的头上轻轻碰触,仿佛她还是那个六岁的小女娃一般,对她低声道:“周末没有事的话,跟我一起下乡?”
常欢啊了一声,不敢相信他竟然对自己提出这个要求。
“我带着两个护士下去,恐怕忙不过来,你帮着分发一些药品之类的,要是你太忙,换个周末也行。”他的声音带着医生特有的耐心,似乎怕她从他的话语里感到压力一般,调子柔和极了。
常欢心里知道自己不该去,她一边暗骂自己不能伤害一个这样优秀的人,一边听见自己那张背叛了心灵的嘴答道:“好,要是我不添乱的话。”
她这句话说完,韩岳脸上浮现的笑容让她心猛地一跳,她看着他,从二人青梅竹马的少年时光,到心动情动的青春期,再到如今的奔向而立之年,她从未体味过此时此刻的感觉,像是那一年偷喝了父亲的醇酒,像是年少时徜徉在花香四溢的春日,像是情思初动时玫瑰花瓣亲吻着自己的双唇,那样柔丝软牵情意浓浓的感觉,她在这一刻,体味尽了——三十二常欢走下楼的时候,心情仍在震撼中,她一边下楼,一边用从未骗过自己的心告诉自己的脑袋,她完了,她完了,她这次真的要完了。
也许再从这里搬出去,住到夏大胖的母亲那儿是个不错的主意?
可是自己才刚刚搬进来,这样急匆匆地搬出去了,像个胆小的逃兵一样,不是自己跟自己闹了个笑话么?
或许忘了自己搬进来的那些卑劣的无法公之于众的动机,就将他这里当成一个简单的暂居地,等小怡一旦嫁出去了,父亲的身体许可了,她问清母亲当年的死因,就立即离开花溪镇,往事一刀割断,清清白白了无牵挂地过后半辈子的日子。
现在的她,还能做到么?
这一次将故乡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