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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蝶希囫囵吞枣的把饭往肚子里送,翠儿岂会看不出来小姐在气她。
她好委屈的拉了拉蝶希的衣袖,“小姐,你别跟我生气,翠儿还不是关心你,怕你饿着!”
蝶希没说什么,继续埋头扒着饭。
“小姐!”翠儿哀怨的一唤。
幽幽一叹,她放下碗筷,“我知道你怕我饿着,可是我真的没胃口。”她怎能因为自个儿心情不好,就怪罪翠儿,这不是教翠儿为难吗?
“可是你若是一直没胃口,难道就等着饿死吗?”翠儿天真的问。
她无奈的一笑,摇了摇头道:“傻瓜,我怎么可能让自己饿死。”
“可是,人家就是会担心嘛!”
瞧翠儿眉头都皱成一团,她让了步,“既然你那么担心我饿死,那你去厨房帮我弄点包子点心,我会比较有胃口吃。”
“好啊、好啊!那我这就去帮小姐准备。”翠儿高兴得像只蝴蝶飞出她的寝房。
蝶希好笑的摇了摇头,翠儿真是可爱,有时候傻呼呼的,有时候又机灵得很,天真是翠儿的本性,小聪明大概是为了对付她才练出来的。
站起身,她走向窗台,漫不经心的向外望着,半晌,一股奇异的气息包围着她,令她身子不由得一颤。
忐忑的回过身,蝶希缓缓的对上棣樊那双含着温柔和热情的眸子。
她还来不及出声,他已经抢先捂住她的嘴巴,语带恳求的说:“蝶儿,听我说几句话好吗?”
看着他,蝶希悲伤的明白,再多的怒也抵挡不了对他的恋,他是她的劫数,她逃不了的!
垂下眼睑,她默默的应允他的请求。
放开蝶希,他愧疚的说:“这事说起来确实是我的错,扬升见我为你心烦,基于护主心切,他对你用了春药,逼我非要你不可。”
春药?惊讶的望着棣樊,蝶希顿时明白,为何那一夜的记忆只有一片火热。
“请相信我,事前我并不知情,扬升从小就跟着我,他的忠心训练他不择手段讨我欢心,他一心只想到我这个主子,并不明白自己做错什么。”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她相信他是逼不得已,但清白终究是毁了,反正她也看开……也许不该说自己看开,该说她明白一件事,就是她宁愿成为他的人,而不是给了其他的男子。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他知道这要求太强人所难,他毁的是她的清白,可是……
“过去了,我不想再提起这件事,也请你忘了。”蝶希故作潇洒的一笑。
忘了?怎么忘得了?那一夜的热情不停的烧灼他的记忆,教他更渴望她,只怕他今生今世都无法忘怀,她竟叫他忘了?!
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如此的洒脱、如此的云淡风清,教他情不自禁的佩服,也教他为她深深折服,心疼不已。
“蝶儿,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这不是你的错,忘了吧!”
“你……也会忘了吗?”忘了什么?是忘了她失去清白,还是忘了那一夜?他也不清楚自己盼的是什么。
蝶希淡漠的一笑,“我连记忆都没有,当然不会记着。”
也对,她被下了药,意识模糊不清,又怎么会记着那一夜缠绵的点点滴滴?可是……他很自私,他并不希望她忘了。
“你可以走了。”
他是该走了,却舍不得走啊!棣樊眷恋的看着蝶希,他的潇洒一碰到她,也只能是牵牵挂挂。
正当他难分难了的挣扎时,翠儿的惊叫声传了过来。
她护卫的冲到蝶希面前瞪着他,一副剑拔弩张的叫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想做啥?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欺负我家小姐,我就跟你拚了……”
“翠儿,不可以对江公子无礼!”
“小姐,他……”
蝶希随口胡诌,“江公子有事前来请教我。”
半信半疑看着棣樊,翠儿没好气的质问道:“你有什么事?”
“我想请教一个人。”他从容不迫的回答。
“谁?”翠儿似乎打定主意追问到底。
“这……”
“说不出来了是不是?”翠儿冷哼一声,想骗她,哪有那么容易?
摇了摇头,棣樊温文有礼的说:“这件事很重要,不能有任何风吹草动走漏消息。”
不太懂他的意思,翠儿皱了皱眉头。
蝶希闻言,这才知道他不是说着玩的,“翠儿是自己人,她懂得轻重,你有事直说无妨。”
“我想知道汪承道。”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棣樊一眼,才慎重的交代,“翠儿,你去把门关上。”
见气氛凝重,翠儿顺从的点点头,赶紧把房门关上,把端来的包子点心搁在桌上
蝶希走到椅子坐下,“请坐,你想知道他什么事?”
棣樊求证道:“传言汪承道同知县勾结,放纵儿子为非作歹,真有这么一回事嘛?”
“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不知你曾否听过这么一说:‘商贾之称雄者,江南则称徽州。’我曾听娘说过,徽商是南方最具有实力的大商团,两淮盐场就是由徽商把持,汪承道出自徽州,知县又岂会不买他的帐?”
无奈的一笑,她接着又道!“汪箕寒曾经淫虐丫鬟致死,可是报了官,知县却以丫鬟不甘吃苦,自缢结案。汪箕寒犯下的罪状罄竹难书,知县不是不办,就是草草了结,教一般的小老百姓见到他,也只能避而远之,就怕惹祸上身。”
“知县既是个贪官,为何没有人上告巡抚?”
“你有所不知,只怕这江苏巡抚也是一丘之貉。”
眉一蹙,棣樊谨慎的问:“这话从何而来?”
“我外公曾经帮汪承道治病,有一回江苏巡抚派人送信给他,外公当时并不知情,汪箕寒一时心急,不小心说了出来。”
棣樊心情顿时一沉。
“我不明白你问这些做什么,不过我要提醒你,汪承道不像汪箕寒只懂得吃喝玩乐,他这个人诡计多端,聪明得很,听说他还勾结一些海上盗贼,专司走私货物的买卖,这个人……你要小心一点。”她真没用,就是无法抗拒自己对他的关心。
“蝶儿!”棣樊悸动的看着她,真恨不得自己可以将她搂进怀里。
“可以告诉你的,我全都说了,若是没其他的事,你还是请回吧!”
“我……”他还想说什么?他身负重任,还有许多事等着自己去做,他怎能再儿女情长?
心一狠,棣樊起身告辞,“多谢你的相告,我走了。”一如他悄悄的来,此刻亦无声无息的离开。
终于还是走了!蝶希怅然的一叹,不等翠儿唠叨,迳自拿起她端来的包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 ☆ ☆
早准备好接受棣樊的责备,可是左等右等,等了三天,扬升什么也没等到,一见棣樊眉头深锁,心事重重,他忍不住先开了口。
“爷,您心里有气就直接说出来,扬升甘愿领罪。”
“谁说我在跟你生气?”那一夜他心甘情愿的沉溺,又怎能指责扬升不对?就因为明白自己也有错,他才无法义正辞严的怪罪扬升。
“爷什么话都不说,难道不是在跟扬升生气吗?”
棣樊笑着摇摇头,“我是在想如何处置汪承道的事,跟你没关系。”同蝶儿谈过之后,他更明白自己不能放过这些祸国殃民的贪官污吏,汪承道勾结盗贼,贿赂贪官,这万一连成一气,岂不是成了他们大清王朝的祸根?可是,若想将他们一网打尽,不能不好好的算计一下。
他此刻身在扬州,手上也没有一兵一卒,若想要拿下这些贪官,恐怕得费些心思,否则让他们有机上下串通,杀身之祸随时会找上他。
而且他现在什么证据也没有,不能定任何人的罪,也不能飞鸽传书给二阿哥,请二阿哥调兵支援。搜证是当务之急,汪承道勾结贿赂了哪些贪官、哪些恶吏,他没有证据根本动不了他们。
“爷,您不责怪扬升,扬升心里会不好过。”
“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切记往后不可再犯。”
“扬升谨记在心,可是蝶希姑娘……”
“我们就快离开扬州城了,以后别再提起她。”说似潇洒,棣樊眼中却掩不住内心的苦涩。
把主子的苦闷看在眼里,扬升却不知说什么才好,他总不能叫贝勒爷干脆把蝶希姑娘带走吧!
这时,房门上一阵轻敌,他连忙上前询问,一听是件轩和敬尧便赶紧开门。
“爷,您叫我们打听的事情有着落了。”门一关,仲轩迫不及待的道出他们探来的消息,“汪承道今儿个前往祠堂祭祀,不在府里。”
“很好,我们今晚采取行动。扬升还是留在客栈,仲轩和敬尧跟我前去汪府,守在外头接应我。”
仲轩和敬尧百默契的对看一眼,敬尧不放心的说:“爷,汪府还是让我进去,您和仲轩留在外头接应我。”
“不,汪府只有我最清楚,我进去才好搜证,三更一过,若是见不到我,你们就先回客栈等我。”
“爷……”
“你们放心,没有任何事可以难得倒我,只是汪府这么大,我们不清楚汪承道的习性,想要搜到证据,只怕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仲轩忧心的问:“爷,那万一找不到汪承道勾结贿赂的证据呢?”
“我们已经知道汪承道勾结知县、巡抚,要定他们的罪并不难,只要从他们身上下手,不难找到证据,就怕这其中还有漏网之鱼。”
“爷想一网打尽?”
棣樊点了点头,“一个也不能放过,而且斩草要除根,尤其是汪承道更不能放过!”
☆ ☆ ☆
“小姐……小姐……”翠儿慌慌张张的跑进房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语不成句的说:“那个……‘烟花阁’……花魁……”
“